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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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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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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主薄、倒霉的新郎官袁铁河,还有死者林思的老爹林掌柜和王泽王捕头等人一惊等候在殓房门口了。袁主薄、林掌柜眼见孟天楚只带了两个小姑娘做帮手,也都轻舒了一口气。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先等在门口,叫飞燕把自己推进殓房,然后叫飞燕也出去并把门带上,让儿女在门口等候自己召唤。他要独自先进行一些检测和化验,这些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正文 第104章 恐怖的感觉

    孟天楚转动轮椅的轮子,分别到林思尸体左右两边,仔细检查了尸体左右指甲缝,猛然间眼睛一亮——在林思的右手指甲缝里,明显残留着残片,皮肤残片。

    猜想得到了部分证明,孟天楚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喜悦,随即提取了指甲缝里的皮肤残片进行了法医检验。

    检验结果出来了,林思指甲缝里的皮肤残片是b型,与她自己的血型形同!而她丈夫袁铁河的血型是a型,所以不可能是她丈夫的。

    当然,皮肤残片血型与林思相同,不能绝对肯定这皮肤残片就是林思自己的(只有dna检测可以做到同一认定,血型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但是,由于死者林思口鼻处有表皮划伤,而在林思的指甲缝里又找到了刮下的皮肤残片,又能肯定该残片不是袁铁河的,因此可以相当大程度上肯定,是林思自己划伤了自己。

    至于她为什么要划伤自己的口鼻,孟天楚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想。但还需要解剖之后,才能得出合乎常理的解释。

    检验完毕,孟天楚叫慕容迥雪和飞燕进来,准备开始尸体解剖。

    正要关门,夏凤仪道:“相公,贱妾在门口等着你们啊。”

    孟天楚笑了笑:“好啊,万一等一会诈尸了,你也好叫人来增援。”

    夏凤仪瞪了孟天楚一眼,银牙一咬:“那贱妾陪着相公你吧。”

    孟天楚笑道:“又不是去打架,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我开玩笑的,你先回去好了。我们不知道要多久才弄完呢。”夏凤仪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蔡知县更是关心解剖的结果,当然也不愿意离开。知县大老爷不离开,工房司吏还有负责搬运尸体的仵作。担任警戒的衙门捕快们当然也都不敢离开了。袁主薄和林掌柜关心解剖结果。当然更不会离开,捕快们拿来了凳子,椅子,众人坐在门口守候。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关上房门,殓房里就只剩下孟天楚、飞燕和慕容迥雪。在殓房中间放着一张矮矮的木板床,上面停放着林思的尸体,一头秀发披散在床板上,盖着一床白色的床单。

    慕容迥雪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虽然衙门的殓房是半地下室的,在外面阳光的照耀想下,房间里很明亮,可是旁边就躺着一具尸体,所以慕容迥雪还是十分的紧张。

    相比较,飞燕就要镇静多了,毕竟她与孟天楚一起经历深夜古庙后面抓鬼行动。差点被吓个半死,有了那一次的经历,这心理素质相对就要好一些了,再怎么说现在是大白天,窗外阳光明媚的,虽然古人差不多都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也相信鬼是不会大白天出来害人的,看见慕容迥雪吓得跟个鹌鹑似的模样。有了一个比自己更怕鬼的人当垫背,飞燕这心里也更踏实了。

    慕容迥雪虽然害怕,却还是哆哆嗦嗦将笔墨纸砚放在了殓房门口旁边的书桌上,她不敢背对孟天楚,便拿了条凳子斜着坐好,这样侧着,也就看不见那尸体了。

    飞燕推着轮椅将孟天楚推到尸体旁边停下,放下法医物证勘察箱,神情紧张的站在轮椅后面。

    孟天楚抓住那白色床单一抖手,将床单扯了下来,放在轮椅旁边,露出了林思惨白赤L的身体。

    飞燕情不自禁啊了一声,倒把孟天楚吓了一跳,“你叫什么啊!”

    “我……”飞燕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望了一眼门边的慕容迥雪,见她也正紧张的望着自己,大概刚才那一声把她也吓得够呛。

    孟天楚抓住轮椅的轮子,一动轮椅靠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提起法医物证勘察箱,取出了一把解剖手术刀,将身子靠在扶手上,忍着后要的剧烈疼痛,俯过身去,y字型剖开了林思的尸体。

    一个女子无论生前多么的美丽,死亡之后,都会腐败发臭的,尤其是开膛破肚之后,腐败臭气迅速充满了整个殓房。剖开的伤口上,几乎看不见鲜血,因为血Y在重力作用下,都堆积到了身体的低位,几天之后,已经浸透血管,浸入了人体组织里。

    飞燕这是第一次看见尸体解剖,惊叫了一声,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瘫软在地上,低下头不敢再看。

    慕容迥雪听到了飞燕的惊呼,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由于尸体停放在低矮的木板上,她又坐的比较高,正好看见尸体敞开的胸腹部里乱七八糟的内脏,更是吓得一声惊呼,跌坐到椅子下面,手里的毛笔也扔出老远。

    夏凤仪在外面听到她们的惊叫,慌忙扑上前拍门叫道:“相公!飞燕!怎么了?”

    “我们……没事……”飞燕扶着墙,颤声道:“只是太……太吓人了……”

    门外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

    这个结果孟天楚已经料想到了,人都必须有这样一个经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就能慢慢适应了。所以他依旧继续仔细的进行解剖着。

    再美的美女,开膛破肚之后,也会让人感到极度恶心的,刚才看见的恐怖而极度恶心的一幕,以及房间里尸体腐败的恶臭,很快让慕容迥雪开始反胃,她拼命想克制住呕吐,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人的意志所能控制的,终于憋不住跑到墙角哇哇吐了起来。

    飞燕比慕容迥雪稍好一点,却也是脸色蜡黄,低着头不敢看。

    孟天楚探着身子,费了很大的劲才切断了肋软骨,剪断胸锁联合,将尸体胸骨盖解开,完成的时候,已经累得一头的大汗。

    飞燕看得心疼,终于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掏出手绢,仔细替孟天楚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伸出纤纤素手拖住他的肋部,忍受着尸体剖开后的恐怖情景以及使自己肠胃翻江倒海的恶臭。

    接下来看见的情景更是恐怖,y型剖开的肌肤层已经被翻向了三面,白黄一片,胸部一大块胸骨已经被孟天楚如同解开盖子一般掀到了一边,露出了左右两块肺叶和拳头大小的心脏,还有腹部粗粗鼓起的乱七八糟的肠胃。

    飞燕只是用眼角扫到,便已经忍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刺激,这种刺激比鬼来的恶心,是一种完全另类的恐怖,如果飞燕不是想着要照顾孟天楚,早缩到墙角发抖去了。她不敢再看尸体,却也不敢闭眼,那样就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孟天楚完成解剖,因此,只能将目光集中在孟天楚的脸上。这样一大半的目光看不见尸体的情况,会感觉好一些。

    有了飞燕一双手的托扶,孟天楚感觉到腰部的剧痛得到了很大缓解,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宽慰道:“第一次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观摩解剖的时候,比你还惨呢。”

    飞燕当然知道这是孟天楚在故意宽慰她,男的再怎么惨,却也比女的要好一些,不过,听了孟天楚这话,她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勉强一笑:“少爷,您要奴婢做什么的话,就……就说吧……”

    “扶着我就行了,别的暂时不需要,你是第一次陪我解剖,能熬过去就是胜利!”

    飞燕点点头,感激的望了一眼孟天楚。

    这时候,慕容迥雪已经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稍稍感觉好受一些之后,才摇摇晃晃站起来。低着头坐回了椅子上,歉意的对孟天楚道:“师爷……对不起,我……我……”

    孟天楚微笑道:“你的反应很正常,如果你见到这种情况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话,那我倒会奇怪你是不是冷血了。嘿嘿,你先休息一下,习惯就好了。这尸体还算保存得比较及时,还没有高度腐败,以后你要跟着我办案,遇到一些高度腐败的尸体,那气味才叫难受的,有的连我都受不了。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听了这话,慕容迥雪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孟天楚显然把她当成了贴心亲信。说了以后破案都要带着自己,忧的是担心自己不能胜任。如果自己这一关过不了,以后跟随师爷办案,再遇到解剖的事情,又怎么办呢?

    想通了这一点,慕容迥雪决定从现在开始锻炼自己,她鼓足勇气望向那已经开膛破肚的尸体,一眼看见尸体剖开的胸膛和腹腔里那些红白黄稀里哗啦的心肝肚肠,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急忙跑到墙角吐了起来。

    可胃里的东西刚才已经吐空了,现在吐的都是酸水,更是难受。

    孟天楚知道,这种事情别人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克服了。

    孟天楚伸出双手,翻动尸体体腔里的内脏器官,仔细观察内脏表面情况,用手术刀将肺部等脏器切割下来,放在身边,逐一进行了详细解剖,完了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飞燕弯着腰双手托着孟天楚的身子,她不敢看尸体,一双大眼睛直望着孟天楚,见他微笑,禁不住奇道:“少爷……您笑什么啊?”

    “尸体初步解剖情况与我的猜想完全吻合,这案子基本上可以破了。”

    飞燕有心瞧一眼内脏情况,可自己胃里此刻也是翻腾不已,如果强行要看,只怕要步慕容迥雪的后尘,那可就没人照顾孟天楚了,便忍着不看。

    孟天楚对门边的慕容迥雪道:“好些了吗?准备记录了。”

    慕容迥雪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弯腰捡起笔,蘸了蘸墨,回答道:“好……好了……”

    孟天楚看了一眼接下来的盖子似的一大块胸骨,以及尸体上的肋骨,然后将目光落在一个个铺开的内脏器官上,慢慢念道:“胸骨、肋骨未见骨折,心、肺、肝未见挫伤……”

    慕容迥雪急忙在尸格上开始按照孟天楚所述填写,注意力集中到写字上来之后,这肠胃也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孟天楚接着续道:“肺部检见肺水肿,心、肺浆膜检见瘀点性出血。心肺肝脾内脏器官淤血……”

    这些专用名词孟天楚已经在上午和中午的讲解中和慕容迥雪说过了,所以她的记录不存在什么问题。

    记录完了之后,孟天楚想了想,对飞燕道:“把我推到尸体的头部。”

    已经经过了好半天了,飞燕的鼻子对腐败气体慢慢习惯了一些,视觉也变得有些麻木了,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答应了一声,推着轮椅将孟天楚推到尸体头顶旁。

    孟天楚拿着解剖手术刀,从一侧耳部绕过头顶到另一侧耳部,切开了尸体的头皮,将头皮翻到前后两边,然后准备用骨锯环形锯开头盖骨,以便对颅脑进行检测。

    锯开头骨虽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但还是需要一番功夫的,孟天楚只锯了一小部分,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主要是腰部使不上劲,又只能坐着锯,这样一来,只能全靠手臂的力量,当然很容易累。

    孟天楚停住手,累得呼哧呼哧的喘气。飞燕急忙掏出手绢给孟天楚轻轻擦去汗水。孟天楚又接着继续锯,这样锯锯停停,停停锯锯,一炷香功夫,才锯了一半,实在锯不动了,孟天楚泄气的靠在轮椅上。

    飞燕见孟天楚重伤之下,实在无力完成这工作,可又不能放着不管,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少爷……,要不然……奴婢帮你锯吧?”

    孟天楚脸露喜色:“你不害怕吗?”

    “我……”飞燕瞟了一眼那白森森的头盖骨,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摇摇头表示不害怕。

    正文 第105章 现场讲解

    “哈,吹牛!我真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恐怕你就要忙不迭躲到我的背后去了。”

    慕容迥雪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简简单单摇了摇头:“迥雪不会的。”

    “那好,我也不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今天咱们三个配合的很不错,你们第一次有这种表现,已经很难得了,当初我们实习……咳咳……还有昏倒的人呢,你们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下次解剖我还带你们两个,飞燕当我的助手,炯雪做记录,好不好?”

    慕容迥雪和飞燕相互望了一眼,都一齐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这可以理解,让一个女孩子毫不犹豫做这种事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们能下这个决心,更多的是出于对孟天楚的感激和仰慕。

    孟天楚见她们俩点头了,便道:“那好,今天机会难得,中午的时候给你们讲解是画图,不如真实的东西来的影响深刻,你们俩过来,我用实物再给你们讲解一遍。”

    两人一听这话,都傻了眼了,刚才只是遮遮掩掩的看了,都已经吐得跟傻蛋似的,现在要仔细看着观摩,那还不吐到姥姥家去!

    不过,既然两人刚才都已经表了态了,那就怎么也跑不掉的了。儿女相互看了一眼,畏畏缩缩走到尸体旁边,不约而同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鞋尖。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不想勉强你们,但你们如果真的想以后帮我,那眼睛就得看尸体上。而不是你们的绣花鞋。”

    两人俏脸都是微微一红,赶紧抬起头来,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道:“等一会我讲解过程中,如果你们想吐就随便吐。等你们吐完了,我再接着讲。”说罢,先拿起刚才解剖的大脑和头盖骨,讲解大脑的构造,然后逐一讲解人体各个器官和组织。他的目的第一步让他们对人体有一个感官上的直接认识,这是所有知识的基础。

    这个讲解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将人体大致结构和各器官的作用讲解了一遍。

    当然,这一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伴随这儿女此起彼伏的呕吐,每一次被呕吐打断,孟天楚都会微笑着等待。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孟天楚大致的讲解才算完成。

    随后,孟天楚将尸体内脏器官一件件都按原样放回了尸体内部,随即对尸体进行了缝合,然后叫飞燕、慕容迥雪帮主尸体穿好衣裙。

    尸体缝合之后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状况,刚才一件件器官都看过,那么恐怖的事情都经历了。儿女对这当然也就不在乎了,很快替尸体穿好了衣裙。

    孟天楚这才叫慕容迥雪到门口将蔡知县、袁主薄父子和林掌柜叫了进来。

    蔡知县最是关心这解剖结果,进来先看孟天楚的脸色,见他笑眯眯的,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但他需要明确的答案,而不是猜测,便问道:“师爷,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孟天楚点点头。

    袁主薄一听,紧张的问道:“是谁杀了我儿媳妇?”

    袁铁河等人也急声问道:“是谁?”

    孟天楚手一指袁铁河;“是你!”

    袁铁河大惊失色:“不!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干嘛要杀她呢,她是我娘子啊。再说,那时候我都睡着了。”

    “正是因为睡着了,所以你杀了她!”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一个人睡着了怎么杀人?

    孟天楚环视了一眼,看见的都是迷茫和不解的目光,微笑着对袁铁河道:“鄙人并非信口胡说,而是拿到了真实的依据。你曾经说你新婚之夜,由于妒火中烧,不仅自己猛灌了一大壶酒,还强行灌了你娘子林思许多酒,最后两人烂醉如泥,你与你娘子同房之后,由于醉酒而人事不知,一直到天快亮酒醒了起来上厕所,这才发现你娘子早已经死了。对吗?”

    “对,可是我没有杀我娘子……”

    “别着急,袁公子,你先听我说完。经过我对尸体检测,确定你娘子是在午夜三更时分死亡的,而根据你的陈述,那时候你已经和你娘子同房之后,由于酒醉已经沉睡不醒。而你娘子也被你灌了太多的酒,已经烂醉如泥,根本无力推动你两百来斤的庞大身躯,以至于被你活活压死!”

    蔡知县、袁主薄和林掌柜等人都面面相觑,这个结论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连参与解剖的慕容迥雪和飞燕也都听傻了,虽然她们参与了解剖,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新郎和新娘同房,将新娘活活压死的事情。夏凤仪更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蔡知县问道:“先生,这……人真的能将人压死吗?”

    “当然能!”孟天楚肯定的说,“呼吸是维持人的生命的基本需要,如果呼吸受限,无法将人生存所需要的空气送入身体里,那人就会死亡,比如捂住口鼻、活埋、在狭小不透气的空间里被闷死等等。”

    这个道理好理解,蔡知县等人都点了点头,可还是没能把这个道理与人压人压死人相联系起来。

    孟天楚续道:“人的呼吸无外乎两种,胸式和腹式,如果人的胸部和腹部都被重物压迫,人就无法完成呼吸动作,维持生命必须的空气也就无法进入人体内,人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对于孟天楚提到的人体内脏器官专用名词,他已经给慕容迥雪和飞燕讲解过,两人立即明白了,而其他人却还是雾里看花一般。

    正文 第106章 匪夷所思的真相

    孟天楚看出了他们眼中的迷茫,继续解释道:“打个比方,比如铁铺里的风箱,是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进出气的通道,一部分是抽推空气的活塞,如果我们把进出气的通道堵住了,风箱也就成了废物没办法工作了,加入进出气的通道虽然是畅通的,但我们把活塞卡住,让它不能进行抽推,那风箱同样成了废物不能工作……”

    飞燕眼睛一亮,抢先道:“奴婢知道了……”随即想起知县大老爷在一旁,哪有自己说话的份,急忙打住,脸上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光芒。

    孟天楚微笑道:“那好,你说说看。”

    蔡知县知道飞燕刚才帮主孟天楚解剖了尸体,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内幕消息,便也附和道:“是啊,你说说吧。”

    听知县大老爷让自己说,飞燕急忙福了一礼,答应了,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刚才少爷拿风箱作比方,当然是要说人的呼吸器官的功能,风箱的进气通道就好比人的口鼻和喉咙器官,奴婢记得少爷说过,人的肺是掌管呼吸的器官,那就好比风箱的活塞,如果肺不能活动,就好比风箱活塞被卡住,人压人,也就等于卡住了风箱的活塞,人当然就呼吸不了了。”

    孟天楚赞了一句:“很好,那为什么人压人的情况下,肺会被卡住呢?”

    “少爷您说过,人的呼吸过程是肺部的扩张和收缩过程,这需要一定的空间,如果这个空间被压迫到最小,肺部无法扩张,当然也就不能呼吸,昨天我们滚下山,少爷您压在奴婢身上,时间长了,奴婢就感到呼吸困难,憋的很难受,少爷压的时间还不算太长。而且少爷的体重远没有袁公子种,就算如此,奴婢也被憋的差点死掉呢!”

    飞燕心直口快,说得高兴。又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噼里啪啦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说完之后,看见大家古怪的眼神,尤其是少乃乃夏凤仪,才想起,这件事很羞人的,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呢,不由羞得耳朵根都红了。

    孟天楚急忙掩饰的抚掌笑道:“很好!说的完全正确,你记忆力好,我讲的东西你都记住了,又肯动脑子,看来,本少爷找你当助手,还真找对人了。哈哈。”

    蔡知县奇道:“助手?先生叫小丫鬟当您的助手?”

    “是啊,东翁。鄙人替东翁侦破刑案,带一两个助手,破起案来才得心应手啊。所以以后破案,就带飞燕和慕容两人,东翁意下如何?”

    “哦,对侦破刑案晚生可是一窍不通,一切都仰仗先生了,先生的安排也就是晚生的安排。”

    得到了蔡知县的首肯,孟天楚以后带着二女侦破案件,也就名正言顺了。

    蔡知县等人本来是听不太懂孟天楚前面的解释,但孟天楚拿风箱做了比方,后面飞燕又通俗的进行了额解释,顿时都明白了。

    袁铁河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他当然要辩个清楚,涨红着脸说道:“师爷,您说是我压死了我娘子,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子同房,以前那么多女子与我同房,怎么没被压死呢?”事关自己的命运,袁铁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孟天楚心中暗笑,看不出来,这胖大个还是个寻花问柳的老手,咳嗽了一声,说道:“袁公子,你以前与那些女子同房,可曾一动不动压着她们一两个时辰?”

    “这……这倒没有——哪有同房一动不动压着人的?”

    孟天楚有些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照啊!可你新婚之夜烂醉如泥,那时候可是一动不动一直趴在你娘子身上的,对这一点,可是有认证的。”

    “人证?”袁主薄父子都吓了一跳,“是谁?”

    “李虫儿、林天虎,还有县丞张弛。当时他们就在新房里!”

    袁主薄他们没有参与审讯,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听说袁铁河新婚之夜,居然有三个大男人躲在新房里,肯定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了,气的差点吐血。

    孟天楚见他父子脸色铁青,劝慰道:“袁大人、袁公子别紧张,他们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结,那时候林思姑娘已经死了。”

    这还稍稍好点,袁氏父子不由轻舒了一口气,袁铁河又紧张的问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了?”

    孟天楚不想细说,李虫儿抚摸林思的身体的情节,对袁铁河来说恐怕只能是一种伤害,便笼统说道:“反正李虫儿看见你当时就是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的,使劲推了你几下,才将你推下你娘子林思的身体,那时候已经是午夜以后,从时间上算,你娘子那时候已经被你压死了。对于你当时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这一点,窗户外面的县丞张弛也可以证明。”

    袁主薄见这件事已经坐实,无可抵赖,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咳嗽了一声,陪着笑脸对孟天楚说道;“师爷,老朽还有一事不明,因为涉及到犬子罪责,斗胆相询,得罪之处还请师爷见谅。”

    “张大人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老朽不明的是,就算有人见到犬子趴在林思的身上一动不动,却也不能由此证明是犬子压死了林思的啊。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疾病,赶巧了在那时候死了呢?”

    孟天楚心中暗赞,袁主薄这话一语中的,说中了这件案子的关键,看来这袁主薄多年为官,协助知县老爷办理过不少刑案,知道案件关节所在。

    蔡知县等人一听,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齐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道:“正是因为袁大人所说的这个疑虑,所以鄙人要求知县大人说服你们进行尸体解剖,解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证据证明林思的确死于袁公子沉重的身体长时间的压迫。”

    蔡知县忙道:“那先生找到证据了吗?”

    “找到了,鄙人已经将检验结果如实记录在了尸格上。”孟天楚转身吩咐了一旁的慕容迥雪将尸格给蔡知县过目。bbs。。

    蔡知县接过看了一遍,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根本看不懂,更不知道恩那个说明什么,只是在结论上看见写的是:“死者林思系被重物压迫胸腹部,机械性窒息死亡。”

    袁主薄和林掌柜也都凑过来瞧了一遍,两人也是看不懂。

    孟天楚解释道:“被重物——包括袁公子两百来斤的身体——压迫一定时间,可以导致人窒息死亡,这时间的长短因人而异,正常人胸腹部同时持续受压一袋米(五十公斤)的重量,最多一盏茶时间就可导致死亡,但由于袁铁河身材肥胖,肌体脂肪组织比较肥厚,有一定的弹性和伸缩性,加上活人身体的挪动,所以这个时间会比较长,估计会持续两到三刻钟左右,才会导致林思死亡,这一点,已经从尸体解剖发现死者出现肺水肿得到证实。”

    孟天楚顿了顿,让众人有了个回味思索的时间,才才续道:“被重物压迫致死,人的内部脏器会因此发生改变,绝不会与正常死亡的人的内脏器官相同,最典型的特征是发生内脏器官淤血和出血,尸格上写的脑蛛网膜下腔及实质内片灶状出血,以及肺水肿、心,肺浆膜瘀点性出血,这都是重物压迫胸腹导致形态学上的改变,也就是外表上出现的不同于正常死亡的特征。”

    孟天楚拿过尸格,读了一遍上面的记录,说道:“这些记录就是刚才鄙人解剖林思小姐尸体时,从尸体内脏器官上发现的征象,符合胸腹部重物压迫导致窒息死亡的内部改变征象,至于体表上的改变。比如颜面部及颈部淤血、肿胀、发绀、体表皮肤、颜面部、球睑结膜瘀点性出血,视网膜出血等等,都是重力压迫导致窒息死亡的特征,当然,这种体表特征也常常是捂死、勒死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征象,正因为如此,前期的侦破被误导了,走了不少弯路,如果一上来就解剖尸体,这个问题鄙人早就能发现了。”

    袁主薄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还想争辩。可是这毕竟太过于专业,他根本不知道从何争辩起。低着头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孟天楚环顾了一下众人,慢慢说道:“案件真相应该是这样的:新婚那天晚上,袁铁河袁公子知道林思婚前与卓新的关系之后,妒火中烧,将林思灌得烂醉,然后扔到床上与她同房,林思酒醉之后感到肠胃翻江倒海想呕吐,下意识用手去捂住嘴。由于她身体娇小而袁公子身材高大肥胖,又醉了酒意志昏聩不知轻重,将林思捂住嘴的手压在了她的口鼻处,林思死后痉挛,捂住嘴的手抓挠口鼻处,留下了伤痕,最终因胸腹部被重物压迫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案件侦破了,却没有人鼓掌,这个结果太让人意外,连蔡知县都只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袁铁河也无语了,想到了杀人偿命,面若死灰,垂头丧气对袁主薄道:“爹……孩儿不孝……恐怕以后不能再孝顺您了……”

    袁主薄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孟天楚本来想说这是个意外,最多算是过失杀人,罪责很轻的,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对明朝法律了解不深,不知道明朝对意外事件是不是一律不做犯罪处理,这可不能乱开腔,得回去和慕容迥雪一起研讨一番再说。

    蔡知县对袁主薄拱手道:“袁大人,事到如今,本官只能将令郎扣下,依律处置了。”

    袁主薄点了点头,垂头拱手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犬子呢。”

    蔡知县吩咐门口的捕头王译将袁铁河带走,押入大牢,等待处理。然后对孟天楚拱手道:“先生,这件案子依律该如何处理,还请先生决定。”

    孟天楚拱手道:“好,晚生定会严格依律办事的,请东翁放心。”

    蔡知县点点头,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慢走了。

    林思一惊嫁到了袁主薄家,是他们家的人了,这丧事当然是袁家来C办。所以袁主薄垂头丧气的吩咐下人们将林思的尸体运回去,准备料理后事。

    林掌柜望了望孟天楚,看来这个结果很出他的意料,脸露不忍之色,张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朝孟天楚拱了拱手,自个儿低着头走了。

    飞燕推着轮椅将孟天楚送出了殓房门,夏凤仪跟在身边,慕容迥雪尾随其后,四人来到大堂前的天井里。慕容迥雪对孟天楚低声道:“师爷,我……我先回去了。”

    孟天楚摆手道:“今天你和飞燕帮了我大忙,又害得你们俩吐成那个样子,你们辛苦了,这样吧,咱们上酒楼撮一顿,我请客,算是慰劳你们俩。”转头对夏凤仪道:“娘子,你说好不好?”

    夏凤仪想了想,低声道:“夫君行动不便,要不,咱们还是从酒店点了吃喝送到家里来,在家里吃吧。”

    孟天楚摸了摸腰杆,苦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身子还真不得劲,既然这样,那好吧,等会让飞燕去酒楼点一桌酒席送来,咱们在家里吃。”

    正文 第107章 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

    飞燕点了点头,慕容迥雪却蜡黄着脸道:“多谢师爷好意,还是不了,炯雪觉得很难受,想早点回去躺躺歇息。”

    “那可不行,你回去躺着了,一家子老小可怎么办?”

    慕容迥雪神情一黯,也是,自从她担起了这个家的重任之后,平日里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不用说了,就算病的再重,也没办法躺着休息,也得苦撑着C持家务,照顾三个老人和两个年幼的弟弟。

    孟天楚接着说道:“这样吧,等一会飞燕去点酒席的时候,随便点些酒菜,叫店小二给你们家送去,你不用担心的,等吃完饭,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如何?”

    “这……”慕容迥雪有些为难,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子,不想欠孟天楚太多,毕竟西湖那一最后一层薄纸没有被捅破,说到底两人除了工作上的关系,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无法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孟天楚的帮助。

    孟天楚当然知道她的心理所想,微笑道:“咱们不光是喝酒,还要一起商量一下这案件该怎么办呢,知县大人催的急,我想明天一早就把处理意见给他,所以,想趁这功夫听听你的意见。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

    慕容迥雪一听孟天楚说还有公事要商量,她是孟天楚额外花钱聘用的私人秘书,现在有事情要她处理,当然不能推辞,便点了点头。

    说好了之后,孟天楚让飞燕去点酒席,他知道刚刚经历了解剖的巨恶心之后,二女肯定没什么胃口,尤其是对油腻和内脏,那更是提起来都会恶心的,所以特别强调让飞燕多置办些素菜。孟天楚自己是无R不吃饭的,却也为了照顾她们俩,说只需要弄一条鱼就行了,别的荤菜不要。这才由慕容迥雪推着轮椅,回到了内衙。

    酒宴还没送来,孟天楚先和慕容迥雪来到书房商量,孟天楚随意问道:“炯雪,你说说,这件案子该怎么办?”

    慕容迥雪道:“这……还得看袁铁河是故意杀死林思还是过失致人死亡,两者判决结果有天壤之别。”

    孟天楚道:“那你说说,袁铁河是故意还是过失呢?”

    “这……炯雪可拿不准……”她虽然参加了审讯记录。也参加了尸体解剖,虽然她按照孟天楚所说,一字一句的都记了下来,这些名词她也都熟记于胸,可记是一回事,懂又是另一回事,记下来了,却搞不懂这些征象能说明什么,综合整个审讯口供和解剖结论来判断行为的性质,这需要综合的刑案判断能力,慕容迥雪只是个小书吏,写写文书还可以,真要讲到对行为的定性,那可不是她的本事了。

    “没关系,你根据掌握的情况,自己判断一下他行为的性质,说错了也没关系的。”

    慕容迥雪想了想,慢慢说道:“新婚之夜,袁铁河知道他娘子林思与卓新以前的关系之后,妒火中烧,打了林思一耳光,后来进了新房又抓扯她的头发,猛灌他酒,强行与她同房,从这方面看,应该是妒火中烧之下,故意将她压死,所以,是故意杀人。”

    孟天楚点点头:“你说得有一定道理,只不过,如果认定袁铁河故意杀死了林思,有几个问题不好解决。”

    “哪几个问题?”慕容迥雪张大了黑亮的眼睛望着孟天楚。

    “第一,你见过或者听说过用身子压死人的方法来进行故意杀人的吗?”

    “……没有。”这是一个大破绽,慕容迥雪禁不住有些脸红。

    “所以,如果袁铁河要杀林思,不必用自己肥胖的身体将她活活压死的办法来进行。捂嘴、掐喉咙、抓脑袋撞墙,甚至直接将她的脖子拧断,都很干脆利落,这才符合他妒火中烧狂怒之下杀人的行为特征。”

    “第二,退一万步,袁铁河脑袋混乱之下使用了这个最可笑的办法来故意杀死林思,或者,他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林思,让林思慢慢死去,以此泄愤,那杀死林思之后,他就没有必要一动不动继续压在林思身上长达半个时辰之久。”

    “他压了林思半个时辰?师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解剖啊,解剖发现,林思的肺部有水肿,这是重物长时间压迫胸腹部导致窒息时间比较长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现象,综合考虑,我判断林思至少被压了半个时辰以上,才最终死去。由于长时间缓慢窒息,才造成了林思肺部等脏器水肿。”

    “那为什么又是一动不动的呢?”

    “很简单,那么胖的人,清醒的情况下一直用趴着的姿势,恐怕很难坚持半个时辰,除非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林思身体便面没摩擦痕迹,胸骨、肋骨没有出现骨折,胸腹部内脏器官没有出现破裂,且各部位淤血出血情况大致相同,说明受力比较均衡,所以我综合判断,袁铁河当时是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半个时辰之久。”

    水肿的情况,在解剖的时候,孟天楚已经给飞燕和慕容迥雪讲解过,倒也能理解。不过还有一点慕容迥雪不太理解,问道:“一动不动趴着半个时辰,就能说明是过失吗?”千马

    “当然,根据李虫儿的口供可知,他上床的时候大概是子正一刻,而根据我尸检尸检证明,林思应该是在子正左右死亡,时间往后延迟了一刻钟左右,当然,死亡尸检也只是推测的,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退后,李虫儿上去的时候,发现袁铁河正在呼呼大睡,还打着呼噜,是李虫儿把袁铁河从林思尸体上推下去的,如果你要杀人,已经把人杀死之后,你还会趴在尸体身上睡大觉吗?”

    慕容迥雪打了个激灵,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孟天楚接着说道:“第三,如果袁铁河使用这种方法故意杀死林思,第二天被询问时,肯定不会说门窗已经关好,把自己陷入绝境,如果不是后面张县丞露出了马脚,单凭袁铁河前面的这个关好门窗的供述,就可以判定他是凶手,有这么傻的凶手吗?”

    慕容迥雪点点头:“对,如果我是袁铁河,我至少会说没注意门窗关好没有。”

    “所以,综合考虑,可以得出袁铁河是酒醉情况下,身体压迫而过失导致林思死亡。你就按照这一点来想一想,该如何判决吧?”

    慕容迥雪道:“袁铁河烂醉之下,误将妻子林思压死,这过失杀人,依照大明律规定:‘若过失杀人者、各准斗杀伤罪、依律收赎、给付被杀被伤之家,以为营葬之资。’”

    这一条孟天楚倒是有印象,当初苦读大明律的时候,曾经认真研读过,过失杀人,可以适用赎刑,孟天楚又道:“嗯,不错,你接着说。”

    “是,大明律规定:‘其夫殴妻致死者,绞。’另又规定:‘收赎过失杀人绞罪、追钞三十三贯六百文、铜钱八贯四百文、与被杀之家、营葬。共折银十二两四钱二分。’因此,应当判令袁家赎银十二两四钱二分给付林家。然后将袁铁河开释,就此结案。”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林思是袁家的儿媳妇,归袁家自己营埋,林家又不出一分钱,还陪什么银子?”

    慕容迥雪躬身道:“话虽如此,这钱倒也不真是用于营埋,算是给死者亲属一种慰籍吧。”

    哦,原来是精神损害赔偿的意思,孟天楚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嗯,很不错,那你就这样替我写批词,明日我呈送知县老爷圈阅。”

    慕容迥雪答应了,坐下来,运笔如飞,很快写好了批词,递给了孟天楚过目。孟天楚看罢很满意,正在这时,飞燕已经点了酒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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