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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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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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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嘿嘿,是很巧。没错。头一天中午过后,我和柯畴是去过那花船。所以小弟也认为很巧。”

    “听说李兄与柯公子是亲表兄弟,是吧?”

    “是啊!”李汝翰说起这件事。十分地得意,随即神情一黯,摇头叹息道:“可惜啊,他英年早逝。唉~!”

    “是啊,看得出来,你们两兄弟感情很深。”

    “是,头一天还在一起吃饭喝酒听小曲。转眼人就没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件事真的是很突然,听说柯畴平日里身体十分健康,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会不会有人给他下毒呢?”孟天楚说了这话,眼睛盯着李汝翰。

    李汝翰惊道:“不会吧?”想了想,又点点头:“嗯。师爷所说倒也有理,我也琢磨着表弟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死了,恐怕还真有人给他下毒。”

    “你和他这么熟。你觉得谁可能下毒呢?”

    李汝翰马上摇头道:“这我可不敢乱说,那天我也只和他呆了一个来时辰,离开‘印月,花船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哦,那他有可能和谁在一起呢?”

    “这可说不准,他朋友海了去了,连我都认不全。”

    孟天楚心头一凉,原以为范围会比较小,如果李汝翰说的是真的,那确定嫌疑人范围可就麻烦了。又问道:“当时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李汝翰看了孟天楚一眼:“孟兄,是不是我舅舅托你查这案子?”

    你倒不傻,孟天楚见话已挑明,这李汝翰到也还配合,不象自己当初猜想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登徒子,孟天楚便笑着点了点头:“是地,实话说了吧,柯知府委托小弟查这案件,因为现在有明确证据证明柯畴是中毒死的。根据推测,中毒应该就是在头一天,也就是你们游花船地前后。”

    李汝翰惊叫一声站了起来:“我可没投毒杀柯畴哦!他是我表弟,我杀他干什么?”

    孟天楚招手让他坐下:“如果我认为你是凶手,我就不会直接告诉你,而会从一旁采集证据,将你缉捕归案了。我只是让你帮我想想柯帱有没有可能误服了毒药,或者有谁可能下毒杀死柯畴?”

    李汝翰这才舒了一口气,勉强一笑:“多谢孟兄明察秋毫!”坐回椅子上,低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谁可能投毒杀死他,这我还真说不准,他朋友太多,女人也多,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的,谁知道在什么地方被下了毒呢。”

    “他朋友再多,也不可能同时遇到吧?现在我们只需要明确他死地头一天,究竟和哪些人在一起。你们两关系很熟,你帮我想想看。”

    李汝翰皱着眉思索着,慢慢说道:“头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说好了第二天去游花船,但头天晚上我们玩得比较晚,第二天上午我起得很迟,差不多已经是午时了,我到知府衙门外面茶馆等他,那是我们碰面的老地方,他习惯了早上在那里喝一壶茶,然后再出去玩。那天他也起得很晚,我到茶馆的时候他还没来。”

    孟天楚问道:“他以前都是这么晚起床吗?”

    “差不多吧,如果头一天玩得比较晚的话,第二天都是差不多中午了才起床。”

    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登徒子,都是一个德性,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孟天楚道:“后来呢?”

    “我等了一会他就来了,我们两喝了一壶茶,头晚上喝酒喝多了,也不想吃大鱼大R的,便让老板娘下了两碗清汤面,吃完之后,精神恢复了,我们便去西湖‘印月,花船喝酒听曲。”

    “就你们两个吗?”

    “是,本来我提议多叫几个,可他说等一会他还有事情,所以就没叫。”

    孟天楚心中一动:“有事情?什么事情?”

    “他没说,我也没问,但看他那喜滋滋的神情,好像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你估计他会有什么喜事呢?”

    “这可不好说,可能又在什么地方发现漂亮小娘子了吧。不过,如果是这样,他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以前遇到漂亮小娘子,他都会叫上我地。或许是与别人有约会,不方便带我吧。”

    约会?很有可能!孟天楚思索着,根据柯知府所说,柯畴一早上都在家里睡觉,中午才出去,这一点与李汝翰所说相符,而中午之后大概一个时辰,也就是未时,柯畴是和李汝翰在西湖印月花船上,这期间除了老鸨、艺妓涟漪之外,没有其他人接近过,下毒的可能性不大。而柯畴是晚上一更左右回到家里的,最有可能被下毒的时间,应该是未时之后的申时直到晚上一更(戌时)之间(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

    柯畴是胃部检见毒物,应该是在食物里被人下毒(或者误食中毒),所以最有可能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被下毒,现在必须查清楚地是,那天晚上,柯畴与谁共进晚餐,这个人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孟天楚问道:“李公子,你再好好想想,柯畴可能与谁约会?”

    李汝翰仰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我真想不起来他与谁约会不方便带我去。平日里我们找女人差不多都是形影不离的。”

    孟天楚听他说找女人这件事说得十分地自然,跟吃饭走路一般,心想,左佳音生性高傲,就你这到处寻花问柳的德性,难怪她对你爱理不理的,要知道,无论怎么通情达理的女人,都不会对自己的男人寻花问柳无所谓的,不敢说是一回事,心里不痛快又是另一回事。

    正文 第121章 谜一般的女人

    李汝翰侧身望了望厨房方向,说道:“怎么还没弄好,等得我都困了。”说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孟天楚笑道:“是啊,看样子他们准备把这顿饭也做得长出花来。”

    “慢工出细活,少爷您没听说过吗?”飞燕笑嘻嘻走了进来,“饭菜已经做好了,叫两位到饭厅去呢。”

    两人大喜,急忙起身,跟着飞燕来到饭厅。

    满满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看得让人食指大动。

    李汝翰其实不善饮酒,夏凤仪也是浅偿即止。孟天楚本来以为只能是自己自斟自饮了,不料左佳音提出陪他喝两杯,这下子,孟天楚算是第一次见识了一个女人的酒量,他一向认为自己的酒量还是不错的,没有想到左佳音的酒量却也不逊于他,喝到最后,两人都喝晕了。

    李汝翰说家中还有事情,要先告辞,改日邀请孟天楚到自己家造访,然后下山坐马车走了。

    夏凤仪和飞燕将孟天楚搀扶到房间休息,孟天楚迷迷糊糊地好象又闻到了一阵很熟悉的香味,只是自己脑袋晕得厉害,也说不出话来,由得夏凤仪将自己的衣服脱去,盖上了被子,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左佳音虽然也喝大了,却不曾想睡,跟着来到房间探望,发现孟天楚已经睡着了,夏凤仪正坐在床沿上拿着一把团扇轻轻地为他扇风驱赶蚊虫。不由笑道:“妹妹对孟师爷可真是细心照料啊,姐姐我已经叫下人将煮好的绿豆粥放在井里冰着,等会他醒了。正好可以解暑醒酒。”

    夏凤仪奇道:“方才见姐姐已经颇有醉意,怎么这么会工夫就若无其事了呢。”

    左佳音笑道:“我在屋里练了一会功,将酒劲*出来,又喝了两碗醒酒汤。”

    飞燕在一旁C话道:“那么神奇啊,左姑娘能不能把这功夫教了我们少爷,将来他喝醉了难受的时候,也能用这法子醒酒啊。”

    夏凤仪白了飞燕一眼:“你说啥呢,这功夫能随便传人地吗?”

    飞燕嘟哝道:“那可不一定,左姑娘对少爷这么好,就传了少爷又有什么啊。”

    左佳音笑了笑:“要论武功。我瞧你们少爷身形步法也是个练家子,功夫恐怕不在我之下。还轮不到我教他。再说了,用功夫*酒。那是我们女人为了照顾自己,也免得喝醉了丢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但男人就不同了,他们喝酒就是要这种状态。”

    可能她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孟天楚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大家都不说话了。等了一会,见孟天楚睡得很熟,夏凤仪这才将团扇递给飞燕,让她接着扇,低声对左佳音道:“姐姐,咱们外面说话。”

    两人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夏凤仪给左佳音搬了一把竹椅,左佳音接过椅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哟,让妹妹给我搬椅子,如何使得!”

    夏凤仪笑了:“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呢!”

    这时候一个下人轻声地走进来,小声地问道。“夫人,要不要拿些西瓜过来?”

    左佳音点了点头,那下人退了出去。

    “妹妹身边怎么好象没有一个贴身的丫鬟呢?这样不是很不方便?”

    “小的时候是有的,十岁之后母亲就没有给我身边放丫鬟了,说是只会长了我的惰性,平日里生活上也有我的奶娘照顾着,所以,我也习惯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身边这些下人们很有眼力劲,不用你费心每件事都要亲历亲为啊。”

    “留在我身边的,大多都是一些年长的下人了,很多都是看着我长大地,知道和了解我的脾性,所以,也让我省心不少。”

    正说着,那下人端了一些切好地西瓜来,放在桌子上。左佳音站起身给夏凤仪拿了一牙,夏凤仪接过药了一口,还真是香甜爽口,清凉无比。

    “姐姐觉得如何?”左佳音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好吃,在妹妹这里总是可以吃到很多外面吃不到的美味啊!”夏凤仪不禁感慨。

    左佳音笑了:“这是我地师傅在我园子里种的,他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你在园子里见到的花草也都是他弄的。”

    “你师父?”夏凤仪好奇地问道,“你应该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我想向他好好的请教一下如何种植花草,以后等我回去了,我也好在自家的园子里种些。”

    左佳音将夏凤仪吃完地西瓜皮接过,又递给她了一块:“我那师傅性情古怪,姐姐说是要见,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他是从来不见外人的。”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夏凤仪不无遗憾地说道。

    “姐姐若是喜欢什么花,问我也是一样的啊。平日里师父常常种,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

    “那是最好了。”夏凤仪笑着说道。

    两个女人在屋外闲话的时候,飞燕正在房里给孟天楚扇着扇子。

    孟天楚睡梦恍惚中看见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睡得房间,但没有听见脚步的声音,那人走到床前,孟天楚这才发现是个女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却是标致。只是容颜憔悴。孟天楚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只好看着,那个女人也只是站在床边,表情木讷,忽然,眼睛圆瞪,裂开大嘴,显出了白森森地尖牙,厉声叫道:“都是要死的……都是要死的……都要化做尘土,化为灰烬地……”

    孟天楚吓得大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这才感到已经一身冷汗。

    飞燕急忙轻轻地将手放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少爷。做噩梦了吗。别怕,飞燕在您身边呢。”

    飞燕轻柔的话语,将孟天楚从恶梦里拉了回来,猛地摇了摇头,四周看了看,床边并没有那恐怖的女人,只有俏丫头飞燕疼惜地望着自己。

    这时候,在院子里说话的左佳音和夏凤仪听到孟天楚的惊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了进来。听飞燕说了孟天楚做了个恶梦,这才舒了口气。抿嘴笑了。

    夏凤仪好奇地问孟天楚做了个什么梦,孟天楚把梦见的那恐怖女子说了。

    飞燕听孟天楚说梦见一个恐怖的中年女子站在床边。有些惊慌地四下里看了看,嘟哝道:“莫非这房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凤仪赶紧捅了她一下:“乱说什么!”

    左佳音眉头微蹙:“这房间以前我母亲和父亲住过,他们夏天到这里来避暑,其他再没有别人住了。而我父母都还健在,这房间应该很干净的。”

    飞燕道:“左姑娘不是说这以前是个荒山吗,会不会是孤坟野鬼啥地?”

    夏凤仪瞪了她一眼:“你非要吓死人才甘心?”

    飞燕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

    夏凤仪问道:“他们二老今年怎么没有来这里避暑呢?这杭州的天气说热就热了起来。前段时间还没有这么热地呢!”

    “家父最近身体渐渐不如从前,我师父说他见不得风,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再来这里了。父亲不来,母亲也是不会来的。”

    “他们感情真好啊!”夏凤仪感慨地说道。

    “是啊。”左佳音点点头。

    睡了一觉,又做了这个恶梦,孟天楚酒也醒了。当下告辞要走。夏凤仪本来是准备要些花种回去种地,但被孟天楚劝阻了,说这种花少了不好看。等以后有了宽敞的地方再来要就是。既然孟天楚都这么说了,夏凤仪也就不好再坚持。

    左佳音将他们送到庄园门口,挥手作别。

    孟天楚他们的马车行得远了,他掀开车上的窗帘子,望着渐渐远去的佳音庄园,心中总有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孟天楚脑袋里一直在思索着这件案子,究竟是谁和柯畴共进晚餐,这一点必须查清楚。

    怎么查?柯畴没有带李汝翰去,所以他不知道,柯畴回到家地时候已经醉了,后半夜便毒发而死,其间一直在沉睡,所以柯知府他们也不知道柯畴那天下午的去向。

    看起来是大海捞针,但有一点让孟天楚比较放心,那就是柯畴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杭州知府的大公子,又是喜欢寻花问柳呼朋唤友的人,肯定是知名人物,只要他是在杭州城酒馆饭庄吃饭,就能查出来。

    路上,夏凤仪将她和左佳音在湖心岛说话的事情告诉了孟天楚,这让孟天楚更是惊讶,这左佳音看不透的秘密越来越多,她那一招制敌地功夫,那块将东厂番子惊走的小牌子,那漫山遍野的娇艳花朵,现在,又加上了她与李大员外两个儿子莫名其妙地婚姻,更让人看不透了,真是个谜一般的女人!

    回到县衙住处,天已经快黑了。

    孟天楚立即将王捕头叫来,吩咐他派出捕快四处打听,查查看柯畴死的当天下午,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和什么人在一起。

    王捕头领命而去。

    中午在佳音山庄,只顾喝酒了,也没吃什么主食,此刻已经饿得咕咕叫,孟天楚和王捕头交待完事情,正要嚷着吃饭的时候,飞燕已经亲自下厨,将今天从佳音山庄学来的几道杭州菜做好了,等着孟天楚入席呢。

    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更何况还有飞燕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这顿饭吃得甚是畅快。

    第二天早上,孟天楚和慕容迥雪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王捕头满脸兴奋跑了进来,向孟天楚报告说已经查出那晚上柯畴的去向,竟然又是左佳音的“知味观”!

    柯畴死的那天下午,是在“知味观”吃的饭!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个左佳音身上来了。现在,这谜一般的女人身上又多了一层谜。

    孟天楚决定再探“知味观”,自己一个人去太扎眼,还是叫上夏凤仪、飞燕还有王捕头。反正现在日已近午,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四人坐衙门马车来到“知味观”,只见酒楼里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十分的兴隆。

    店掌柜看见他们来了,知道是店东家的好朋友,急忙迎了进来,十分为难地抱歉说道:“真不好意思,孟爷,所以的雅间都已经满了,您看……”

    飞燕嘴唇动了动,又想花银子买座位,可现在不比以前,偷偷看了一眼夏凤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这样做可能会让孟天楚想起当初她们两欺辱他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闷声发大财的好。

    孟天楚笑了笑,对店掌柜道:“不碍事的,就坐大厅好了。今天人客多,你忙你的,别管我们了,有事情,我们叫小二就好 ̄ ̄你们店东家左姑娘呢?”

    “左姑娘有点事出去了,等一会就回来。”店掌柜笑呵呵回答,随即将四人领到大厅一个角落坐下,吩咐赶紧上酒菜。饭菜当然很是丰盛。

    趁上菜的空档,孟天楚将店掌柜拉到一个角落,低声问道:“有件事问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是是!”店掌柜点头哈腰道,他现在已经知道孟天楚是杭州仁和县刑名师爷,也许有什么案子上的事情要问。

    “柯知府的公子柯畴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听说是晚上死的,当天下午他还到咱们知味观来吃饭喝酒了呢。今天上午衙门捕快来探听情况,小的都据实报告了。”

    “哦,你说说那天他来吃饭的详细情况。”

    正文 第122章 痴心期盼

    店掌柜说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他一个人来的,来了之后,是左姑娘陪同的,在二楼雅座吃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走的。具体情况左姑娘知道。”

    天快黑的时候?孟天楚心中一动,这与柯知府所说柯畴返回家中的时间能够吻合,那左姑娘陪着吃的这顿饭就很有问题了。不会是左佳音下的毒吧?孟天楚心里抽动了一下,这个让自己有些心动的女子,如果是个杀人犯,那才真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孟天楚回到餐桌上,饭菜已经上齐了,先开吃。

    飞燕好奇地环顾四周:“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将一个店小二叫来问。那店小二哈着腰赔笑道:“最近的生意一直很好啊,孟爷和夫人前几次来,都是将饭菜送到雅间,所以您们可能不是很清楚。”

    “哦!那还真是好啊!不过今天的人好像特别多。”夏凤仪说道。

    “那是!我们左姑娘最近推出了一道特色菜,很多人是慕名前来偿新菜的。”

    “你们姑娘还真是能干啊!这么忙,还有空想新菜。”夏凤仪说道。

    “这是我们知味观的规矩,只要是老顾客应该都是知道的,我们左姑娘三个月要出一道新菜的。”

    “这个新菜也给我们上一份,如何?”孟天楚说道。

    “已经上了!”店小二一指桌子中间一盘鱼,“就是这道菜,‘西子霓裳,”

    “哦?”四人眼睛都往桌中间望去。这道菜是用西湖的红鱼做的,加上一种名叫“鱼香草”地野草,还有西湖特有个蟹黄酱,看起来那菜有红有绿,十分好看,尝一口,味道也是极美。

    “味道极好!名字更好!”孟天楚一边品尝一边不禁感叹,“‘独笑熏风更多事,强叫西子舞霓裳。,哈哈,好名字!”

    店小二赞道:“孟爷真是多才。我们姑娘在做这个菜的时候也说过这两句呢!想是由这两句才取了这个名字。”

    “我也只是信口背诵罢了,你忙你的去吧。”

    店小二哈着腰走了。

    飞燕站在夏凤仪身后。听了这话吃吃一笑,俯下身在夏凤仪和孟天楚两人耳边说道:“奴婢发现我们爷和左姑娘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孟天楚掉过筷子头。在飞燕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又瞎说什么?也不怕人家听到了笑话!”接着埋头吃饭。

    这时,孟天楚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这香气是那么熟悉,不用抬头就知道,左佳音来了。

    果然,左佳音的脆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孟爷,真是不好意思。佳音有点事出去了,照顾不周。”

    孟天楚放下筷子,慢慢抬起头,望见左佳音艳丽的面容,心里抽搐了一下,勉强一笑:“其实。鄙人来找左姑娘,是有事相询。”

    左佳音依旧笑容不减,在旁边长条凳子上坐下:“哦。好啊,孟爷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好了。”

    “能借一步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吗?”

    “嗯,那到我房间行吗?”左佳音不看孟天楚,反倒瞧了一眼夏凤仪。

    夏凤仪淡淡一笑,一附无所谓的样子。

    孟天楚却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让夏凤仪他们在这里等候,自己跟着左佳音来到了二楼她的闺房。

    推开房门,一阵香气扑鼻,让人通体舒泰,孟天楚禁不住赞道:“好香!”

    左佳音将孟天楚让到客座椅子上坐下,自己将房门掩好,笑道:“这是我平日在酒楼照顾生意地时候小歇用的,赶明儿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我住地房间,好不好?”

    这话说的十分暧昧,孟天楚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一眼望见左佳音水汪汪地大眼睛里满是柔情,急忙躲了开去。

    左佳音吃吃轻笑,在孟天楚身边主座椅子上坐下:“孟爷,不是有话问佳音吗?”

    “是!”孟天楚咳嗽了一声,说到正题,他顿时来了精神,“咱们开门见山,知府大人公子柯畴死之前的那天下午,是否来过你知味观?”

    左佳音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深深地望着孟天楚。

    “你和他一起共进晚餐的,对吧?”

    左佳音摇了摇头:“并不是每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都有资格和我一起吃饭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波一转,媚然笑道:“更不用说我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孟天楚当然知道他指地是佳音山庄那一幕,想起了那漫山遍野的娇艳花朵,和花丛中左佳音袅袅的身形,孟天楚感到脸上有些发烫。瞟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眼帘,继续问道:“那就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经过吗?”

    “很简单,他来吃饭,在二楼雅间,人家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我当然要去打个招呼,说了一会话,小二来说汝翰来了,找我有事。我便离开雅间,将汝翰带到了这房间里说话,正说事情的时候,柯公子吵闹说饭菜不好,打了小二,我赶去处理了回来,汝翰已经走了。我再回到雅间,柯公子也已经不见了,下楼问了店掌柜,说刚刚走,说要去西湖印月花船喝酒。”

    “就这么简单?”

    “是。”

    孟天楚脸一板:“你撒谎!柯畴离开你知味观,根本没有去过西湖花船,而是直接返回的家,这一点花船老鸨和艺妓都能作证。他当晚就死在了家里。经过鄙人检验,他死于中毒!而他最后一餐饭是在你这里吃地,还吵闹说饭菜不好。这一点左姑娘如何解释?”

    左佳音脸色已经非常的平和,缓缓说道:“孟爷是怀疑我给柯畴下地毒?”

    “不是你是谁?”

    “要是这样,孟爷怎么不将佳音五花大绑押回衙门审讯呢?”

    “我……你别以为我不敢!”孟天楚作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就凭他中毒死亡之前最后一餐饭是在你这里吃的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你缉捕归案,严刑审讯!别以为我会怜香惜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免得皮R受苦!”

    左佳音微笑起身,步伐袅袅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回头淡淡一笑:“孟爷,你们衙门的捕头就在楼下。叫上来将佳音绑走吧,我倒想看看孟爷是怎么审讯佳音的。”

    孟天楚呼地站起身。走到左佳音面前,恶狠狠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左佳音眼神中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依旧甜甜地微笑着望着孟天楚。

    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孟天楚败下阵来,毕竟,自己并没有拿到左佳音下毒的真凭实据,所谓严刑*供云云。也就那么一说,吓唬人用的,真要让他对这如花似玉的花姑娘动刑,他还舍不得呢,更何况,左佳音能将东厂地人都吓跑。自己如果动真格的,不知道谁会倒霉。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冲动是要受惩罚地。

    孟天楚垂下眼帘:“左姑娘。如果真是你干的,希望你能如实交代,未必没有挽回地余地,否则,等我抓到了你的把柄,带捕快来找你的时候,那可就晚了。”

    “是吗?”左佳音上前半步,几乎要贴在孟天楚的身上了,不知道是花香还是处女的体香,沁人心脾,用那甜腻腻嗓音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那一天呢。”

    这句话怎么听都象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在祈祷心上人的来临。

    孟天楚只能落荒而逃,回到楼下,带着夏凤仪等人从知味观出来,连马车都不坐,只顾低头往前走,走出老远了,他地心还在霹雳啪啦乱跳。

    王捕头问道:“师爷,咱们现在去哪里?”

    孟天楚想了想,问道:“王捕头,你会不会飞檐走壁?”

    王捕头老脸一红:“这……我可不会,我练的是外家功法,而且身体太重,上房非把房顶踩穿了不可。”

    孟天楚有些失望,心想,自己要是有个展昭之类的功夫高手就好了,又问道:“咱们衙门里的其他捕快呢?有谁会这功夫?”

    王捕头摇了摇头,赔笑道:“师爷,说实话,咱们这些捕快大都是有膀子力气而已,搬个石头扛根木头啥的还行,要论飞檐走壁,别说自己会了,连见都没见过呢。”

    靠,一帮子傻大个。孟天楚摇了摇头,转身又走。王捕头追上几步,说道:“师爷忽然问这做什么呢?”

    “我想找个人跟踪这左佳音,她有下毒杀死柯畴的重大犯罪嫌疑,但刚才她不肯招供,所以需要派人潜入她住宅去打探消息寻找证据。这左佳音身有武功,所以必须找个能飞檐走壁身形灵活之人,免得被她发现。”

    王捕头哦了一声,说道:“这种高手一时半会可没地方找去,照我看,宋翔宇这小家伙倒挺灵活地,虽然飞檐走壁恐怕是不成,不过,翻个墙爬个房上窜下跳啥的,我看还勉强凑合,要不叫他去试试?”

    上窜下跳?耍猴呢?孟天楚心中苦笑,现在只能矮子里选高个,要不就让他试试,总好过没办法,点点头说道:“那好,你马上去布置,注意,你们必须换便装跟着他,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冲进去把人给我抢出来,别让他出危险。有消息就到衙门找我。我在衙门等你们。快去吧。”

    “是!”王捕头拱手转身快步先走了。

    这时候,夏凤仪才问道:“夫君,左姑娘真是杀死柯畴的凶手吗?”

    孟天楚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但她地犯罪嫌疑最大。”

    飞燕对左佳音很有好感,忙道:“少爷,左姑娘应该不是凶手,这个好的人,怎么会下毒呢。”

    “嘿嘿,我也希望她不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人无语,继续慢慢往仁和县衙门方向走。衙门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孟天楚低着头回忆着刚才左佳音的话,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左佳音说柯畴离开知味观的时候,又去了西湖花船,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左佳音没有必要编这么一个谎话来骗自己,因为这可是能查出来的,骗也没用。难道,难道是印月花船老鸨和涟漪在说谎?

    孟天楚猛地站住了,眼睛一亮,如果柯畴真的返回过花船,在那里吃喝,那他完全有可能是在花船中的毒!也就不会是左佳音下毒了。

    不知怎的,发现了可能不是左佳音下毒之后,孟天楚竟然说不出的高兴,这才发现,左佳音这个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心底。

    孟天楚道:“走,咱们去西湖游花船。”

    “夫君……”夏凤仪咬了咬下嘴唇。

    “什么?”孟天楚似笑非笑望着夏凤仪。

    夏凤仪本来想说去那肮脏地方作甚,可有了上次的教训,夏凤仪不敢再乱说话,很可能这次孟天楚还是去查案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大中午的顶着烈日去游花船。赶紧改口道:“贱妾和飞燕都没换衣衫,这样去……”

    没关系,孟天楚向身后跟随的衙门马车招了招手,将马车叫上来,这才说道:“大中午日头毒着呢,花船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就这样去好了,用不了多久。上车吧。”

    三人上了衙门马车,坐车来到西湖边,那艘印月大花船依旧懒洋洋地卧在湖边,仿佛一头正在午睡的大水牛。

    孟天楚等人下了马车,摇着折扇漫步往印月花船走去。

    正文 第123章 假话

    这大中午的一般也不会来什么客人,所以那老鸨此刻正坐在花船边的一把躺椅上打盹,身后一个龟公撑了一把大伞给她遮日头。一个小丫鬟在一旁扇着扇子,见到有客人来了,急忙轻声将老鸨唤醒。

    老鸨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毕竟是搞这一行的,一眼就认出了孟天楚,急忙站起身招呼:“哎呀,我的孟爷,您可是好长时间没有来我们这里了啊!是不是上次照顾不周啊?”

    孟天楚笑道:“你到会说话,我前两天刚来,哪有好长时间了。”

    “哎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再说孟爷这等英俊小生,姑娘们那还不求着盼着您早点来啊!”

    “嘿嘿,是盼着鄙人口袋里的银子吧。”孟天楚摇着折扇,漫步走过踏板,上了船头,飞燕搀扶着夏凤仪也跟着上了船。

    这一次,飞燕和夏凤仪都是一身女装,老鸨认出了就是上次女扮男装跟着孟天楚来的那两个女孩,啧啧连声,正要夸上几句,孟天楚一摆手:“行了!废话少说,找间雅间,再把涟漪叫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哎呀孟爷,这可真不巧。”老鸨两手拍了一下,叹气道:“涟漪身体不太舒服,正躺着呢。”

    孟天楚懒得废话,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大概有五六钱,扔给了老鸨。

    老鸨立即换了个笑脸:“既然是孟爷招呼,就算她还有一口气,爬也要爬来见孟爷您的。我这就去叫她去。”说罢。先把孟天楚他们领到一间雅间,安顿下来,吩咐上点心瓜果,然后笑眯眯走了。

    不一会,老鸨带着涟漪进了房门,涟漪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见到孟天楚,脸上显出了一丝喜色。

    涟漪坐下之后,轻启朱唇,含羞带笑轻声问道:“孟爷。今个想听什么小曲?”

    “先不忙,有些事情我要问问你们。”

    涟漪闻言。忙将手中的琵琶放在凳子上:“孟爷有话请问吧。”

    孟天楚望了一眼老鸨,又看了看涟漪。问道:“上次我问你们柯畴是否来过你们花船,你们两并没有说实话。”

    老鸨脸上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道:“怎么会呢?我们说了实话了啊。”

    “说了吗?嘿嘿,”孟天楚冷笑道,“我问你,天黑地时候,柯畴柯公子是否来过?”

    老鸨脸色又是一变。强笑道:“没有……没来过……”

    “是吗?”孟天楚一斜眼,发现涟漪低着头,脸上神情却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这老鸨在一旁不敢说。

    孟天楚哼了一声,盯着老鸨,慢慢说道:“有人证明。柯公子天黑的时候,曾经到过你们印月花船,你还想抵赖吗?”

    老鸨脸上微笑慢慢消失了。冷冷一笑:“上次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看来,孟爷不是来找姑娘,而是来找碴的。那你可就找错了地方了。现在是你们自己滚蛋还是我们把你们扔出去。”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两位彪形大汉,都是膀大腰圆高出旁人一个头的壮汉,抱着肩冷冷望着孟天楚。

    见此情景,夏凤仪和飞燕吓得脸都白了,抱在一起直哆嗦。涟漪站起身,颤声道:“妈妈,请你放过孟爷……”

    老鸨一耳光将涟漪扇得往后摔出,重重跌在身后凳子上,将凳子上的琵琶都撞掉了。

    孟天楚也吓得手中折扇吧嗒掉在了地上,神情尴尬站了起来,拱手道:“误会,嘿嘿,这是误会,我们走,马上走。”也不顾身后抱在一起发抖的夏凤仪和飞燕,低着头就往门外走。

    一个大汉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哎哟~!”一声惨叫,这大汉捂着裆部蹲了下去,原来已经被孟天楚重重一膝盖撞在裆部,旁边那大汉很是惊讶,他不敢相信孟天楚会突然对他们下手,没等他反应过来,小腿胫骨已经挨了孟天楚狠狠一脚,剧烈的疼痛使他俯下身,随即,左侧脖颈一阵剧痛,已经被孟天楚重重劈了一掌。

    脖颈侧部有迷走神经丛,这里受到钝器大力砍击,会刺激心脏,导致休克昏迷,严重情况下,甚至能引起心脏反S性停跳而死亡。

    所以,孟天楚这一掌只用了七成力,由于劈中的部位非常准确,这大汉只冷哼了一声便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另一个大汉这时候才从剧烈疼痛中稍稍恢复,正抬起头来,孟天楚容情不动手,动手不容情,一记左勾拳,重重打在大汉下巴上。

    这一拳十分沉重,大汉大脑受到剧烈震荡,往后摔出途中,便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孟天楚抢上前一记窝心脚,正中大汉心窝。

    大汉闷哼一声摔出了门去,撞断了护栏,迎面朝天摔下船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湖水里,冒了几个泡就沉得没影了。几个船夫大呼小叫急忙跳下去救人。

    说来慢,动起手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老鸨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大汉都已经躺下了。

    这两名大汉虽然身高体壮,很有些蛮力,却没炼过什么功夫,孟天楚自幼喜爱体育,从考上刑警学院开始就苦练擒拿格斗,常年不辍,这一招制敌的格斗技巧十分娴熟,刚开始又装出一副熊样麻痹了对方地警惕,突施偷袭,闪电般的攻击下,瞬间将两名大汉击倒。

    老鸨大叫了一声,转声就要往门外跑,孟天楚轻舒猿臂,一把揪住了她地头发,冷笑道:“咱们还没说完,你要上哪里去啊?”

    老鸨双手在空中乱舞。大喊大叫。门外几个龟公提着铁G要冲过来,孟天楚从老鸨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顶在老鸨的脖颈上。

    老鸨顿时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地鸭子,喊叫声嘎然而止。龟公们也急忙站住了脚,不敢再上前。

    孟天楚冷冷道:“你们听着,我是仁和县衙门刑名师爷,受杭州知府柯乾柯大人委托,正在侦破柯公子被毒杀案,老鸨有重大犯罪嫌疑,本人对她进行抓捕。敢负隅顽抗者就是袭警……这个,就是跟官府作对!(。现代社会这句话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根据大明律。拒捕着,杀无赦!”

    这句话把几个龟公下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有心把铁G扔掉,却又害怕被责罚。一时不知所措。

    老鸨脖子上被尖锐的银簪抵在脖颈上,有心说话,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孟天楚一怒之下,一簪捅进自己的脖子里。

    一名年纪大一点的龟公壮着胆子威胁道:“这花船……可是咱们杭州……大户林掌柜的……,林掌柜与知府大人很有交情……劝你赶紧把妈妈放了,这就走吧,我们既往不咎……!”

    孟天楚闻言哈哈大笑,一抖手将老鸨摔在地上。一脚踩在老鸨一张老脸上,手中的银簪掂了掂:“那好,快去报告你们林掌柜。告诉他,就说仁和县刑名师爷孟天楚在他地花船上捣乱,叫他马上赶来,来晚了的话,我可一把火把他这花船烧了!快去!”

    那龟公一听孟天楚这话,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也体会出话中有话,如果不是与林掌柜有仇故意来寻仇,就是有旧要认关系,急忙派人骑马飞奔前去报告。

    刚才孟天楚装熊样作势要开溜,把夏凤仪和飞燕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孟天楚竟然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管就要逃跑,正在又气又怕之时,孟天楚忽然发难,将两名大汉击昏,并挟持老鸨作为人质,这才知道又错怪了他,刚才装熊样是为了麻痹对方。又听到说这花船原来是林掌柜地,她们两知道孟天楚上一个案子侦破了林掌柜女儿被杀案,与林掌柜交情颇深,林掌柜还送了孟天楚一栋小酒馆。顿时都放了心。

    飞燕高兴地蹦起来,抓起涟漪掉在地上的琵琶,倒过来抓住琵琶琴头,站在孟天楚旁边,指手划脚高声对那些龟公叫道:“你们这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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