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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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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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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孟天楚扶着蔡钊先坐下,亲切地问道:“东翁今天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衙门地琐事较多,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好啊。”

    蔡钊道:“不碍事,大概是从前有你,我疏于事务,太懒了,所以突然一下忙起来就没有方向了。”

    孟天楚心疼地说道:“事情是做不完地,您还是要好好地休息才是。”

    蔡钊说道:“天楚啊,今天我来找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蔡钊也是情非得已,否则也不来麻烦你,我是希望你可以再回来帮帮我,等我一找到合适的师爷,我一定不阻拦你地前程。”

    孟天楚一听,正为难不知道怎么推脱才好,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话,一个丫鬟走进来,恭敬地走到孟天楚身边,轻声地说道:“老爷,您的早饭就在这里吃,可以吗?”

    孟天楚顿时说道:“你们这些下人怎么越发的无礼了,也不问问大老爷的和我的王兄,竟先问起我来了。”

    丫鬟一听,惶恐,赶紧说道:“老爷,奴婢方才已经问过大老爷和王捕头了,他们都说已经吃过,不想再吃了,所以才……”

    孟天楚一听,这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随便给我端点什么来吃好了,这里要凉快一些。”

    丫鬟应声,然后退了出去。

    孟天楚这才说道:“东翁,您这样说,就让天楚汗颜了,我哪里是找什么前途,只是觉得累了,所以想休息休息罢了。”

    孟天楚见蔡钊叹了一口气,便警觉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贺丁的案子不是已经移交到知府衙门了吗?”

    王译也学着蔡钊叹了一口气,一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托着额头,仿佛很苦恼的样子。

    孟天楚急了,说道:“好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好了,你们也都知道我孟天楚是个急性子的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孟天楚也不会伪善推辞,只要你们别在这里长吁短叹就好。”

    第357章 休闲时光

    钊听孟天楚这么说,眼睛里才发出一丝亮光,感动地白白胖胖的一双手紧紧地抓住孟天楚,颤抖地说道:“天楚,你当真会帮我们的吗?”

    孟天楚道:“会啊,自然会的。

    蔡钊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王译说道:“哈哈哈午你要请客,地方我们点,就这么定了。”

    孟天楚听的是云里雾里,只见王译也高兴地走上前来,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说道:“君子一言啊,今天你哥哥我四十岁生日,我们在城西的一家酒楼准备了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来请你帮忙去给哥哥喝呢!”

    蔡钊笑着说道:“我就说别的什么计谋不一定骗得了天楚,但苦R计一定是屡试不爽,因为我知道天楚最是善良。”

    孟天楚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更多了一分感动。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就走吧,叫我喝酒,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走吧。”

    王译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们这些人了,前几天我们去迥雪家里,她还为你说话,看来她是身在家里心在你这里哦。”

    孟天楚一听迥雪,心里就隐隐地疼了起来,迥雪父亲头七的时候,他一早就去了,谁知竟被迥雪拦在外面,说是不让他进,他一再坚持,迥雪也都说他今年不适宜见白事和吊,还让家人丫鬟挡着,孟天楚只好放了礼物回来,这又了四天了,不知道迥雪好不好。

    王译见自己一说迥雪,孟天楚的表情都不对了,感觉转移话题,说道:“好了,那我们走吧。”

    这时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碎步走到孟天楚身边将托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孟天楚侧目一看。原来是一碗绿豆粥和三碟小菜,还有几个晶莹小包。这个小包的皮很薄,里面大概是包的虾R或是胡萝卜还有青菜箩卜等什么东西,看起来十分好看,至少很有卖相。

    王译走上前也瞄了一眼,直接拿了一个包子一口咬下,然后赞不绝口地说道:“不错,虽说是素包。但吃起来却不觉得涩口,挺好的。”

    蔡钊笑着指着王译说道:“你啊,别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这是天楚的早餐。你一双脏手直接伸到碟子里,天楚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哦?”

    王译憨厚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孟天楚也直接用手拿了一个包子。一口就咬了半个进了嘴里,吃了两口之后才说道:“没有什么的,男人吃东西就要这样才叫爽快。”

    蔡钊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走吧,你这么喜欢包子,我们就去城西地‘郑包子’去吃。那个包子……。啧啧啧。想起来就是那个美啊。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去吃了,好几次差人去买。竟都说卖完了,见你们吃这么香,倒将我的馋虫给逗出来了。”

    王译:“大老爷,您现在这个时辰等我们赶到城西,哪里还有什么郑包子,怕是连什么包子都没得吃了、”

    孟天楚见蔡钊十分失望的样子,于是将碟子最后一个包子递给蔡钊,蔡钊看了看,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看着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王译道:“所以孟爷让您尝尝,我觉得很不错啊。”

    蔡钊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喜欢吃大R包子,一口下去一嘴的油,那个香啊!”

    孟天楚和王译对视而笑。

    三个人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夏凤仪从门外回来,孟天楚想起头一天说好的陪徐渭和司马儒去成梓义大人家里,但王译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而且大老爷也陪着亲自上门来请,若说有事,喜欢就显得自己不仗义了,想到这里,孟天楚走到夏凤仪身边小声地耳语一番,夏凤仪笑着点了点头。

    蔡钊:“天楚,是不是今天你有什么事情啊,如果有事情,就算了,我们就不打扰你。”

    自从上次在蔡钊家里吃饭之后,蔡钊知道了孟天楚不禁有个三品锦衣卫指挥使的哥哥,那柯乾对孟天楚也是喜欢有加,所以之后见了孟天楚便格外地客气了一些,但是这一客气反倒让人觉得生分了。

    孟天楚赶紧笑着说道:“哪里有什么事情,就是交代一下,然后好好陪东翁和王译兄弟喝酒。”

    夏凤仪给蔡钊和王译一一行礼之后,客套了几句,便按照孟天楚地吩咐去找徐渭和司马儒去了。

    这边孟天楚带上柴猛,然后和蔡钊、王译驾车朝着城西而去。

    城西是仁和县的居住区,不像孟天楚他们居住的城东,是经济最为集中的地方,很多达官显贵和杭州府地官员都喜欢在这里给一些不敢带回家的女子置办房产,所以城东较城西而言虽然有钱有势的人多,显得繁华,但却远没有城西热闹。

    孟天楚四个人一进市集,发现人很多,川流不息,马车根本无法前行,柴猛掀开帘子一问,原来是正好赶上每月最为热闹的十五大赶集,看来坐车是不可能了,好在离吃饭地地方不远,于是大家便下车走路过去。

    蔡钊之前被孟天楚和王译将馋虫给逗起来了,一下车便说要去吃郑包子,孟天楚他们只好跟着,不到百米,果然看见一个白底蓝边的幡旗上写着三个大字:“郑包子”。

    蔡钊笑嘻嘻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店门前,只见一个系着蓝色围裙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正俯身在收拾着什么。

    王译走上前去,大声说道:“郑大包,我来吃你地包子来了。”

    那男人闻声抬起头来,一看自己的柜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站了四个高矮胖瘦都有的男人,再一看说话

    ,原来是衙门地王捕头,别地人却不认识。

    那男人憨厚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白净的牙齿,黝黑地皮肤将牙齿显得更白了。

    “哎呀,是您啊,王捕头,真是贵客、稀客啊!您怎么想起今天到小店来了。”说着顺手拿起一个干净的帕子使劲地擦了擦柜台。其实柜台不脏。

    王译趴在柜台上,看了看蔡钊,然后对那男人说道:“给我们来十个包子,好久不吃,都格外地想了。”

    那男人始终保持着笑容,孟天楚一旁看着,觉得那男人的笑很干净,甚至说很单纯。

    “王捕头。真是不好意思,包子早在半个时辰前句卖完了。下次您提前给我说一声,我给您留着。”

    蔡钊顿时长叹一口,无不遗憾地说道:“你一天只做那三百个包子。哪里够吃?既然生意这么好,你就应该请几个伙计帮忙,多做一些。”

    那人并不知晓这说话地胖子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其实也就是赚点吃饭的钱。早上卖完了,下午还可以去打打牌、钓钓鱼什么的。一个人嘛,不想这么累。”

    蔡钊见包子也吃不到了,也无心和男人继续说下去。失望地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去酒楼吃我们大鱼大R,不想这郑包子了。”

    男人客气地说道:“那王捕头和几位客官慢走。明天请早。”

    几个人离开“郑包子”。孟天楚见蔡钊很郁闷的样子。便安慰道:“东翁这么喜欢吃大R包子,回头我让家里的厨子专门给你做一些送去。或是请您来家里好好的吃上一顿,我那四夫人做这些包子饺子什么之类的也是很不错地。”

    蔡钊见孟天楚对自己还是那么好,心里不禁一热,拍拍孟天楚的肩膀,说道:“嗨!不就是包子嘛!我大概是老了,想的什么就想要吃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明天一大早叫下人来买就是。”

    孟天楚转身见那男人正在将门板一块一块地往门上安放,大概是真地要关门了,男人起身正好看见孟天楚回头看自己,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友善地笑了笑。

    孟天楚对王译说道:“我还不知道我们仁和县还有这么一家生意火爆的包子店呢。这么早就关门了,看来还真是生意好啊。”

    王译:“你那么幸福,家里有上个厅堂的大夫人,又有下的厨房地四夫人,哪里还需要出来吃什么包子啊,想吃什么给家里的四位夫人说一声,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家一听都笑了,孟天楚假意地在王译背上打了一拳,笑着说道:“你就贫嘴吧,我看你现在不是过的也挺好地。不过郑包子的生意那么好,这么早关门就真是可惜了。”

    王译点了点头,说道:“这郑包子从前也是很穷的,而且他还喜欢打个牌赌点小钱,后来不知道怎么改性,好好做起生意来了。不过,老婆还是让他给气跑了,如今一个大男人支撑这么个店子也实属不易。”

    大家说着便来到了王译请客地酒楼,大家走进酒楼去,这才发现衙门很多地兄弟都已经来了,不过迥雪只是叫人送了一分礼钱,人还在家中守孝,孟天楚突然觉得不习惯了,便有些想念起迥雪来了。

    ————————

    三日之后。

    徐渭和司马儒终于决定赴京了,孟天楚让夏凤仪给准备一些上好地补品和杭州的土特产给他们带回去,孟天楚陪着蔡钊和王译出去喝酒地那一天,徐渭和司马儒给左佳音和孩子买了不少的东西,用老何头的话说,恨不得将杭州府的吃的都给搬回来,装了满满地三车,又是绸缎又是补品,还有一些大概从京城带来的上好茶叶。燕窝、鹿茸,司马儒更是出手阔绰给了三夫人送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且不说别的,这颗夜明珠的价值听左佳音说大概就可以买下孟天楚的这个家了。

    孟天楚最开始执意不收,司马儒哪里肯罢休,软硬兼施,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只差没有跪下来,孟天楚实在不好意思,只好勉强收下。

    徐渭却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因为一直看见雪儿,他托夏凤仪给左佳音说了,左佳音自然将话带着雪儿,谁想雪儿竟一口拒绝了,说什么无心再嫁之类的话,左佳音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哪里好劝,只好如实告诉徐渭,徐渭只见得一个雪儿的侧面便一直记挂着,如今见雪儿执意回绝,也只好带着失望离开了。

    孟天楚带着夏凤仪、温柔、飞燕将东西送到驿馆,孟天楚自己带着柴猛将徐渭和司马儒足足送出城外十里,然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城。

    这边孟天楚还在回家的路上,那边家里却来了客人。

    门厅的下人见三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前面一辆马车先是下来了四个青年男子,个个人高马大,那四个男子从马车上轻盈地落下,然后飞快地停在后面的一辆马车旁边,后面的马车也依次听了下来。

    门厅里的下人见状,赶紧叫另外的人去叫大夫人出来,因为孟天楚还没有回来。

    夏凤仪听说门口又来了四辆马车,寻思着这边才送走了客人,客房还没有打扫出来,那边又说来了客人,听下人通报的意思,看来人的人还不少,夏凤仪才坐下休息一会儿,这又不得不起身出门看看又是什么客人来了。

    孟天楚一路假寐着摇晃了回来,进了巷子,见车夫掀开帘子,柴猛示意他小声一些,问道什么事情。车夫小声说道:“车子过不去了。”

    第358章 御驾亲临

    猛纳闷,探头出去一看,果然在家门口听了四辆马车下车去看个究竟,只听孟天楚含糊地说道:“怎么啦?”

    柴猛赶紧说道:“回孟爷的话,家门口突然多了四辆马车,竟也无人过问,我看是不是几位夫人出去,下人偷懒不管。

    孟天楚张开眼睛,掀开帘子看了看,瞌睡一下就醒了,他的嘴唇扯动了一下,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怎么来的这么快,嘴上却说道:“大概是家里又有客人来了,下去让车夫从后面侧门进,我们就在这里下来好了。”

    孟天楚走到门口,见门口赫然多了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一边一个面无表情,正要进门,那两个人目露凶光走上前来,门厅的老何头赶紧上前解释道:“这是我家老爷。”

    那两人听了,赶紧拱手施礼,齐声说道:“孟爷,小的失礼了。”

    孟天楚只看了一眼,心里想着那牟公子,哦,不,应该是皇帝老儿都微服私访了,还摆什么架子,竟然将这些侍卫放在人家门口站着。

    孟天楚走进门去,老何头赶紧跟上,小声说道:“老爷,今天来的这些客人又都是谁啊?架子比徐大人和司马大人的架子还大。”

    孟天楚冷冷一笑,心想,上次已经知道那严管家便是严嵩,自然明白是那皇帝老儿来了,不过孟天楚对这个倒是不感兴趣,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尤其是见了那“牟公子”的模样之后,心里就更是对那个一天只知道炼丹不理朝政的皇帝没有兴趣了,要不怎么会有后面的严嵩专政。

    想到这里,孟天楚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门口走出,老何头见孟天楚不进门,反而朝着外面走出,觉得疑惑。赶紧跟上前说道:“老爷,您这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呢?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吗?”

    孟天楚停了脚步,看了看已经日渐衰老的老何头,心里涌出一丝怜惜,说道:“老何头,你是管家,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情可以让下人去做。”

    孟天楚没有由头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老何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说道:“这些客人也没有说找我,我出去走走。最近见客有些见的累了。”

    老何头笑着说道:“老爷,找您的呢?”

    孟天楚哈哈哈几声大笑,引得门口那两个侍卫都往孟天楚这里看。孟天楚赶紧捂住嘴,回头看了看,他可不想让大厅里面的人听见。

    孟天楚小声地说道:“好了,我走了。这几天大概又要辛苦你了。”

    老何头赶紧恭敬地笑着说道:“老爷。奴才一点也不辛苦呢。可您现在出去?我看您好像有些醉了,不碍事吧?”

    柴猛走上前来,说道:“没有关系地。我一直跟着孟爷。”

    老何头看着孟天楚和柴猛才进门又折身出去。正纳闷呢。就见夏凤仪微笑着从大厅里碎步走出。

    夏凤仪:“老何,我刚才听见好像你在谁说话呢?又是谁来了?”

    老何头看了看门口孟天楚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影子了。便说道:“是老爷,大夫人。”

    夏凤仪惊讶地看了看老何头,还没有说话,这时温柔也走了出来,见夏凤仪惊讶地看着老何头,便笑着问道:“怎么啦?姐姐,刚才就是见了皇上,也没有见你惊讶成这样啊?”

    夏凤仪赶紧示意温柔声音小一些,然后回头看了看,只见左佳音一身正装,正和皇上谈兴正浓,身边的那个高瘦的男人一直在一旁端坐着,不芶言笑,时而微笑一下也如闪电便稍纵即逝了。

    其实还有二十天左佳音才可以下地出门,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左佳音不下床也是不可能了,谁知道着皇上说来就来呢?好在左佳音见过皇上很多回认得,要不今天全家的人包括温柔大概都已经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商人了。

    夏凤仪将温柔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老爷刚才回来了,应该知道家里有客人来了,。又折身走了。”

    温柔看了看门口,然后偷笑道:“老爷大概已经猜到是谁来了,您还不知道他的脾性,最怕是和京城或是宫中来的人打交道了,如今他连师爷地差事都给辞了,若不是因为佳音还是皇上一直器重的雨灵天师,恐怕他更是不屑了。”

    夏凤仪想想也是,便也偷偷地笑了。

    里面的严嵩见门外那两个俏丽绝色的女人在一旁偷笑,其实心里也在暗自发笑,他多聪明地一个人,察言观色是他严嵩的强项,说什么青词,讲什么学问,这些都是后天的,但又些东西,比如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随机应变等等,那可是和骨子里有些东西有关。

    严嵩自称是嘉靖皇帝朱厚熜肚子里的虫,这可以当上皇帝肚子里地虫是件荣耀的事情,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上这样的虫的。

    第一次在西湖边上见到孟天楚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孟天楚所有地情况,甚至知道了孟天楚的长相,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东西两厂的那些日如飞鹰夜如蝙蝠地番子们,皇帝对左佳音一直是惦念有加,上个月一个叫华陵地天师因为给皇帝献丹,谁知皇上吃了竟便秘了好几日,弄得是上火不说,还在一张胖脸上长出些许疙瘩来,实在是有碍观瞻,于是皇上一怒之下将那人之间送到炼丹房说是化成骨水浇花了。

    俗话说地好,伴君如伴虎,严嵩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深谙其中地奥妙,他不是没有被打击过,所以

    山,他显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底气十足,他暗定要做个人中翘楚才肯罢休。

    扯远了,再说那孟天楚,其实“牟公子”早就知道了在那西湖边上救人的四个人的底细。身边站着的除了严嵩还有杭州东厂的一个和陈星鹏平起平坐的小头目,他对孟天楚自然是了如指掌,比了解他自己的亲爹还要了解仁和县的这个师爷。

    至于徐渭和司马儒那就不说了,司马儒算的上是嘉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地皇宫“管家”,而那徐渭虽然没有见过人,但早就有所耳闻,见他们三人混在一起,自然觉得孟天楚还是有些水平的。听说那徐渭虽然聪慧,最主要是狂妄和不羁,一般的人根本不屑理会,所以和徐渭结交的大都也都是一些徐渭看的上人。而徐渭真正看的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些愚钝木讷的平庸之辈。

    后来严嵩受皇上地指示私下和孟天楚去西湖边上散了散步,表面上看似闲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后生有没有发展前途,看后。倒没有让严嵩失望,虽然孟天楚较徐渭少了一些功利之心,但比起聪慧和睿智也绝对不再徐渭之下,严嵩回去后如实给皇上汇报了情况。皇上也算满意,不过他如今最是在乎的不是孟天楚,而是左佳音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炼成不老仙丹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好。皇上看重的是左佳音。严嵩眼前这个褪去了少女青涩从而多了些许少妇成熟韵味地美丽女子。离开皇宫虽然已经一年有余,但在嘉靖眼里。这雨灵天师越发年轻、漂亮,让人敬重了。

    严嵩见夏凤仪和温柔在外面偷笑,便知道方才门外那几声男人爽朗的小声应该是孟天楚发出来的了,如此说来,那孟天楚也和自己一样在装傻,他若是进门说明他是真的不知晓这屋子里地人是谁,不过他既然都进来了然后再折身出去,这不就说明一切的问题了吗?不过孟天楚这一举动倒是让严嵩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子了,现在象这样不畏权贵、不攀龙附凤的人真是不多了,不过,从前几日和孟天楚交谈来看,孟天楚应该还真是一个性情之人。

    严嵩坐在一旁胡思乱想,这时,只见夏凤仪和温柔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两个人恭敬地走进门来,齐身给坐在上座的皇上行礼,夏凤仪轻声说道:“万岁爷,您看是不是可以吃点东西了?”

    夏凤仪说话地时候声音明显在发抖,一旁的严嵩看着心里直笑,脸上却依旧严肃,眼睛平视,谁也不看。

    皇上和佳音正谈的高兴,见夏凤仪这时说要吃饭,便立刻龙颜不悦,拉下脸来,夏凤仪一见吓得脚都软了。

    左佳音见状,对皇上微微一笑,说道:“万岁爷,身体最重要是康健,再是好地丹药也要在身体康健地情况下才有好地作用,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您还是少用一些饭菜,吃过之后,贫道再和你聊也不迟。”

    皇上正要发火,见左佳音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发火了,挥了挥手,说道:“好吧,好吧,那就传膳好了。”

    严嵩赶紧先走一步,让一旁随行地宫女扶着皇上,自己起身先退三步,然后匆忙朝着厨房走出。

    其实厨房里掌勺的都是皇上自己带来的厨子,说是什么微服私访,这嘉靖是天生的败家子,生活奢靡是出了名的,其实就是听了那些道士的话说是什么要在一年中阳气最足的时候下江南,采天地之灵气,这样才会身体有好处,正好那个倒霉的华陵天师被嘉靖一气之下熬成了骨头汤浇了御花园的牡丹,如今牡丹是真的开好了,不过也没有几个天师该给皇上献丹了,所以,皇上就十分地想念远在杭州的雨灵天师,这个微服私访,实际上就是皇上假公济私地来看看左佳音,至于什么私访不私访的,那都是嘉靖打的一张幌子罢了。

    孟天楚带着柴猛驾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杭州府。

    孟天楚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天色逐渐开始晚了,集市上也开始冷清了起来。

    突然,孟天楚听见柴猛大吼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自己身体仿佛空了一般,从凳子上飞了起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然后是孟天楚的一声惨叫,孟天楚心想,完了,我的P股大概被摔成八瓣了,好疼啊!柴猛,你在做什么呢?你以为集市上的人少,你就可以玩什么飞车表演吗?这是马车,不是劳斯莱斯,你想谋财害命啊你!

    原来是对面飞驰过来一辆马车,柴猛这个马车正悠闲地在集市上逛,对面那个马车速度太快,大概是惊了柴猛赶的车,两匹马擦肩而过的时候,柴猛自己也被那马惊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好在自己会功夫,要不也就和孟天楚一样的惨了。

    柴猛好容易将马稳住,赶紧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孟天楚正一脸痛苦地趟在地上,双手摸着P股,嘴里哼唧着。

    柴猛吓坏了,赶紧上车将孟天楚搀扶起来,说道:“孟爷,您还好吧?”

    孟天楚刚刚坐在凳子上立刻跳了起来,一跳头又正好碰在马车的顶棚上,又是一声哎哟声。

    柴猛见孟天楚痛苦的样子,心里十分地过于不去,内疚地说道:“孟爷,柴猛该死。”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这又不能怪你,那马是畜生,你拿它也没有办法,只是怎么在集市上马也受惊了呢?是什么人故意作怪吗?”

    第359章 谁怕谁啊

    猛在凳子上放了一个软和的垫子扶着孟天楚小心坐下道:“是一辆马车,速度太快,集市两边还在行人不多,要不就麻烦了,也不知道那么快做什么,赶去投胎哦。”

    孟天楚遂想起前一段时间几个人一起去吴哲家里的时候,那个横冲直撞的马车了,想到这里,孟天楚决定第二天到蔡钊府上给他建议一下,在市集上驾车也要象汽车一样限速,至于什么一个限速法,等自己的P股疼过之后再说。

    孟天楚:“算了,我还是下去走好了,坐着还不舒服。”

    柴猛听了赶紧扶着孟天楚下了马车,孟天楚走了两步,赶紧还好,便不在意自己的pp,

    “天楚?”

    孟天楚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心想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地喊自己,回头一看,竟是蕊娘手里提着一些点心,站在一个医馆门口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自从孟天楚说自己不当师爷之后,其实那殷家山寨也再也没有打扰过他,今日见了蕊娘,见她也是一脸的善意和亲热,便也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蕊娘看孟天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好奇地问道:“天楚,你这是怎么啦?”

    柴猛一旁生气地说道:“刚才孟爷坐在马车上对面过来一辆马车让我们的马受惊了,所以孟爷就摔了。”

    孟天楚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嫂,你怎么在这里。”

    再一看蕊娘站在医馆门口,便问道:“是家中谁生病了吗?”

    蕊娘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站在这里等乔风来接我,天楚,有空就来坐坐。姥姥挺想你地。”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见蕊娘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便借口离开了。

    孟天楚这边走了不远,蕊娘微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转过身去,看了看坐在医馆里一个男子,冷冷地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你竟一次都听不进去。若下次在集市上马车踢伤了或是撞伤了什么人,我看到时候你一句你是殷家山寨少寨主的车夫,谁搭理你。不成器的东西。”

    这时,从医馆里面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女子。看不清楚相貌,只听见从面纱下传出一句声音,道:“嫂子。你总是光说不练。我看啊。他就是知道你不会真罚他,否则早就收了性情。不那么莽撞了。”

    蕊娘见那女子出来,立刻恭敬地说道:“少寨主说的是,看来光打雷不下雨是不会有人害怕的了。”

    那医馆里坐着的男人立刻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注意就是。”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回去就打,哪里还有什么下次。”

    蕊娘:“不过你真是莽撞了些,那刚才就是孟爷,我幸亏什么都没有说,要不你就是犯上了。”

    那男人不满意地说了一句:“怎么叫犯上了?我又没有看见是谁,他坐在马车里面,我又看不见,再说,他也不是什么……”

    白衣女子顿了一下,说道:“放肆!”

    男人立刻不说话,偷偷地看了看那白衣女子,小声嗫嚅道:“本来就是嘛,人家现在什么都不是,姥姥和蕊娘……”

    蕊娘狠狠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厉声地说道:“不许乱说,越说越没有谱儿啦,那是我们地二寨主,一朝是、朝朝就是了,下次若再让我听见,我撕烂你的嘴。”

    白衣女子轻轻地甩了甩手中的马鞭,说道:“就是,该打的时候,嫂嫂不要心软,这些蹄子们就是该打。”

    蕊娘笑着说道:“我看是少寨主您平日心软,对他们太好,所以才会让他们这样地放肆。”

    白衣轻轻一笑,走到医馆马栓上牵出一头枣红骏马,一脚蹬上,轻身一跃,一个白影闪过,那女子已经坐在马上,对蕊娘说道:“嫂嫂说的是,看来我得好好的想一想了。”说完,一提缰绳,双脚夹了夹马肚子,然后轻吼一声“驾”,那枣红骏马带着那白衣女子飞快而去。

    蕊娘和那个男人相互看了看,然后背着那白衣女子背影,笑了。

    孟天楚这边觉得P股是越来越疼了,只好回家去了。

    眼瞅着要到家了,柴猛道:“孟爷,你这样回去后怎么陪客人呢?”

    孟天楚苦笑一声,想了想,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道:“有了。”

    柴猛见孟天楚要自己附耳过来,便凑上前去,听孟天楚耳语几句,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孟天楚打了柴猛地头一下,忍住笑说道:“还不赶快去,就怪你,你还笑,快去!”

    天幕降临,夜空星光点点,远处时而会传来一两声的狗吠和蛙声,凉风轻拂着树梢,让人不禁生出许多的困意。

    老何头和几个门厅守夜的下人靠在门厅地横栏上东倒西歪地打着瞌睡,突然听见有人在喊道:“快来扶一把,老爷醉了。”

    老何头马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柴猛扶着孟天楚已经走到了门口,老何头皱了皱眉头,怎么一身的酒气?

    孟天楚耷拉着脑袋,老何头身边的几个下人也立刻醒了过来,赶紧将孟天楚扶住。

    老何头道:“老爷在哪里喝成这样了?”

    柴猛:“我哪里敢问老爷地事情,就是陪他到了酒楼楼下,后面他出来地时候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老何头赶紧吩咐下人将孟天楚扶会书房去。

    柴猛见大厅里还是辉煌,便探头看了看。问道:“那些客人还没有走啊?”

    老何头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没有走哦,听大夫人地意思大概是要住在家里了。”

    孟天楚失声大叫:“啊!”

    老何头见孟天楚突然抬头啊了一声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问道:“老爷,您没有事吧?是不是想吐啊?”

    柴猛忍住笑,跟在孟天楚他们身后进了书房,下人小心将孟天楚伺候着上了床,然后叫丫鬟来给孟天楚擦了脸脚,然后放了绿豆粥和水。柴猛这才叫他们出去了。

    门一关上,孟天楚就坐起身来,柴猛看了看门外见没有人,便走上前去。小声说道:“您啊,我看只能躲过这一夜了。”

    柴猛以为孟天楚只是厌倦了陪客人,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那大厅里地那个胖子和竹竿是什么人,若真是知道了那就是当今圣上。我看他也不敢和孟天楚和着伙儿地骗人了。

    孟天楚倒在床上,正要说话,只见门外有温柔的声音,孟天楚赶紧给柴猛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将眼睛闭上,柴猛会意,答应了一声才将门打开。

    柴猛恭敬地叫了一声:“

    ”

    温柔点了点头。探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孟天楚。闻到屋子里一股的酒味。不禁皱了皱墨眉,正要进屋细看。柴猛赶紧说道:“二夫人,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而且老爷又才睡下,要不您看……”

    温柔看了看柴猛,再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孟天楚,突然微微一笑,走进屋去,然后对柴猛说道:“你就在门口守着,若有人来,大声叫那人的名字就是。”

    柴猛不知道温柔什么意思,但也不敢有悖,于是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睛的孟天楚,然后走出门去,将门带上了。

    温柔走到孟天楚床前坐下,轻笑道:“好了,天楚,别装了。”

    孟天楚依旧不理,温柔道:“还要装啊,那我就叫佳音来看你了啊,我不知道不是不是真醉,但佳音应该是知道地吧?”

    孟天楚立刻坐起身来,见温柔正捂嘴偷笑,便用手轻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说道:“就你鬼精灵。”

    温柔止住笑,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

    “难怪你装醉。”

    孟天楚笑了笑,倒在床上,说道:“我又不求什么富贵荣华,也不求什么功名利禄,我又何必去做那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之事?”

    温柔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要不你干嘛装醉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办法,那万岁爷好像来了一见佳音就没有走的意思了,佳音也只好陪着坐了一天,我看她憔悴得很,心疼却也不敢说,如果那万岁爷不挑明身份,我还敢装疯卖傻大胆地说些什么,但现在明明知道还要说,那就是犯上,我可是不敢了。”

    孟天楚笑了,温柔说地他都相信,他也知道温柔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敢说敢做。

    孟天楚想了想,道:“看我想不想真喝醉了的?”

    温柔凑近一闻,然后说道:“嘴里没有什么酒味。”

    孟天楚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拿了一壶女儿红,大口地喝下,因为飞燕知道孟天楚喜欢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有的时候喜欢独自饮酒,便随时在书房里放一些上好地女儿红。

    温柔走上前将酒一把夺下,惊讶地说道:“天楚,你在做什么呢?”

    孟天楚笑着说道:“是你提醒了我,佳音的身体还没有好,一直那样坐着,怎么可以,反正全家就我一个人还可以充当那装疯卖傻的角色,让我借酒壮胆,看能不能让佳音上床休息。”

    温柔一听,顿时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了。

    “天楚,你疯了,我只是说说罢了,那大厅里坐着地当今圣上,不是别人,他一生气就要杀头的。”

    孟天楚:“不怕,没有胜算我也不会贸然去的。”

    温柔想了想,道:“佳音?”

    孟天楚嗯了一声,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孟天楚摇晃着走到大厅前,嘴角露出迷离地微笑,眼睛着看了看大厅里地人,只见大厅里竟放着一张矮榻,左佳音趟在上面,中间还别出心裁地隔着一道珠帘,看起来哪里象会客地大厅,倒有些想垂帘听政的架势。

    那皇帝老儿则坐在珠帘对面,身子端正,俨然一副学生模样,大厅里除了左佳音、皇上,还有那瘦竹竿严嵩,夏凤仪,剩下地人孟天楚一个也不认识,大概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宫女和侍卫。

    左佳音一眼瞧见了斜靠在门口的孟天楚。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酒味,夏凤仪赶紧站起身来去扶孟天楚,这时温柔也跟着孟天楚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民女拉不住人,请万岁爷降罪。”说完,赶紧装出一副上前去拉的样子。

    孟天楚一把将温柔甩开,这一手自然要真一些,温柔差点甩倒,不过温柔也有夸大其词的意思,总之两个人配合的还算默契。

    那皇上老儿之前听严嵩对孟天楚的一番吹捧,加之对左佳音的垂爱,自然没有生气,于是笑着说道:“让他进来吧,我怎么闻到一股酒味?出去喝酒了?”

    夏凤仪赶紧扶着孟天楚走看进来,孟天楚直接坐在左佳音的榻上,脱着鞋子,然后靠在一个软垫之上,这才看了看四周,看到皇上的时候,指了指,然后又看了看左佳音,先是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这些人都是谁啊,这么晚的天了,上一张床来,难不成这里比你那房间凉快一些?快、快、快、你的身体不好,不要在这里坐着了,赶紧回房休息。”

    左佳音赶紧说道:“老爷,您怎么喝成这样,还不快快见过万岁爷?”

    孟天楚想站起身来,谁知竟有跌坐在床上,大笑着说道:“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如果真是皇上来了,你敢将床搬到大厅里来?谁……谁……谁是皇上?都说当今皇上最是体恤民情,关爱百姓,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最是喜欢的雨灵天师坐在大厅里陪他胡吹海聊一天,什么皇上,真……真是,指……指给你相公我……我看看。”

    左佳音赶紧要起身解释,嘉靖说道:“天师快快躺下,你的身子不好,无须起身说话。”

    孟天楚看在眼里,知道着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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