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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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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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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左佳音赶紧捂住孟天楚的嘴,道:“天楚,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地影子,只有你高高地站着,我才不会跟着你倒下,我从来不问你最爱的女人是谁,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答案,怕我伤心,但大家以为你最爱的人是我,其实我已经知足了,真的。”

    孟天楚:“佳音,我是真的很爱你。”

    左佳音:“我知道。”

    正文 第514章 耳朵

    孟天楚:“好了,不去想这件事情了,不能做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不该说的话我也不会乱说了。”

    左佳音:“你现在多给她一个希望,就会徒增她多一份的烦恼,知道吗?给你自己一些时间,也给她一些时间,如果说上天垂怜你们,我想自然不会让你们错过这一段本该属于你们的姻缘,但现在你自己要克制,知道吗?”

    孟天楚点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左佳音:“好了,我要去准备了。”

    孟天楚松开左佳音的腰肢,左佳音走了两步,转过身来,道:“你送给她什么了?”

    孟天楚悻悻然说道:“一串红豆的手链。”

    左佳音淡然一笑,道:“好的,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很冷。”

    左佳音扭动柔软的腰肢婀娜地消失在孟天楚的视线里,不知道为什么,孟天楚觉得左佳音有些伤心,虽然她没有表现出现,但孟天楚还是感觉到了。

    就在孟天楚自己都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殷素素自己却主动提出要和公孙琚进山,而且说走就走,等孟天楚知道的时候,那也是公孙琚收拾好了一切将殷素素送上了马车来向孟天楚辞行,孟天楚才知道的。

    公孙琚:“大人,您放心将殷姑娘交给我就是,我想着进山后一切都要好些,更适合殷姑娘修身养性,更好恢复。”

    孟天楚:“你们走的也太是仓促了,就你们二人,自然是不能进山的,至少要带些下人和丫鬟一起去,吃穿用的都是要准备的。”

    公孙琚:“我也这么想,但殷姑娘想来也是个急性子。说走便走。我就去给大夫人和三夫人还有四夫人说过了,大夫人的意思既然殷姑娘要走,那么还是身体重要。我们先走。随后三夫人和四夫人就会将所需叫人送来。”

    孟天楚无话可说:“好吧,那我送送你们。”

    跟着公孙琚来到大门外,见左佳音和晓诺正在车前和车子里的殷素素小声的叮嘱些什么。

    孟天楚走上前来,晓诺撅起小嘴像是要哭地样子,扯着孟天楚地袖子,道:“天楚,你劝劝师傅,明天就是除夕了,过了年再走好不好?”

    孟天楚勉强地笑了笑。看了看车里的殷素素,只见她根本不看自己,只看着左佳音和晓诺,孟天楚也不由一阵失落,劝慰道:“晓诺,殷姑娘是去治病的。治好了才可以回来继续教你练功,进山后,空气好,也有益养病,知道吗?不要让你师傅难过。”

    晓诺转过头去,孟天楚走到车前,左佳音微笑着说道:“殷姑娘想地也是。这一到年前。到处都是炮仗地声音,不要说养病。休息都是很难休息好的,所以等过了年,我们再将姑娘接回来就是。”

    孟天楚:“佳音说的是,既然姑娘要走,那就一路平安吧,我在衙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就不送姑娘了。”说完,转身离去,晓诺也不想让师傅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跟着孟天楚走了。

    左佳音见殷素素看着孟天楚的背影,神情顿时十分的落寞,也知道了几分,便微笑说道:“姑娘,进山的路途遥远,我实在担心你路上的安全,乔风走的时候,我答应好好地照顾你,你看你说走就走,我也不好拦你,既然要走,就趁着天早出发吧。我让屠龙带着二十个侍卫护送你们进山,之病所需的人和物,随后便到,你放心。”

    殷素素露出淡淡的一丝微笑,道:“有劳三夫人了。”

    左佳音为殷素素放下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已经骑在马上的屠龙,朝他挥了挥手,屠龙点点头,策马扬鞭,二十个侍卫前后各十个将殷素素和公孙琚的马车夹在中间出发了。

    这杭州过年和江南别地地方还有不同,除了格外的热闹外,这腊月二十三敬过灶王爷之后,就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

    年三十一大早,按照管理,孟天楚一家举家要去庙里进香的,再是繁忙,也要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能走能动的都不能落下,连贺丁和三娘还有柴猛、柳儿,都算上,足足坐了四辆马车,去了二十个侍卫,排场自不必说,就连宋远桥和简麒的家人出来也没有这样地风光。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隍山地海会寺,主持带着一行人等早就在寺庙门口迎接了。

    过年时节杭州香火旺,除了想在寺庙里祈祷个家人平安之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避难功能。早先杭州有句揶揄躲债人地老话,叫做“年廿七,勿着急;年廿八,想办法;年廿九,有有有;三十一日不见面,初一见面拱拱手。”

    还不能在寺庙停留的时间太长,这一天的时候很多,大家进香拜佛之后,回到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祭祖。

    按竹书纪年所记:“黄帝崩,其臣左彻取衣冠几仗而庙祀之。”这便是祀祖的滥觞,后来过了千年后,便演变到了百姓家里上坟,在祠堂给祖宗牌位磕头,虽说孟天楚是现代过来的,但大家伙儿都看着,而且这些都已经是家里几位能干的夫人都准备好了,自己不然不必C心,一场仪式下来竟不觉有什么劳累。

    大年三十夜,以前杭州人家里一般都备有几只口彩吉利的菜蔬,比如猪大肠叫做常常顺利;鱼圆R圆称为团团圆圆;鲞头煮R就是有想头;春饼裹R丝暗指银包金丝;黄豆牙叫如意菜;落花生叫长生果;黄菱R、藕、荸荠、红枣四物并煮美其名曰有富,杭州话藕的谐音为有,黄菱R形似元宝,音形相加等于有富。

    过了正午,家里别的人忙着准备年夜饭,孟天楚则悠闲地带着瑾儿和雪儿在夏凤仪的院子里玩儿,难得一个好天气,无风无雪还有一丝暖阳透着让人惬意的光。让人觉得很舒服。

    左佳音和夏凤仪在一旁下棋。慕容迥雪在一旁观战,时不时传来孟天楚和孟文瑾开心的笑声,两个人会心一笑。不去搭理。雪儿很快就睡着。奶娘将雪儿抱回屋子里去了。

    林若凡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给孟天楚和两位夫人施礼过后,道:“德福绸缎庄来人送几位夫人和少爷小姐的新衣来了。”

    慕容迥雪:“是谁送来的?”

    林若凡:“是一个叫柱子地伙计。”

    孟天楚小心将瑾儿抱起走到奶娘身边交给她,然后说道:“让瑾儿去睡会儿吧,晚上吃饭地时候免得有想瞌睡了。”

    奶娘应声抱着瑾儿走了,孟天楚对林若凡说道:“让柱子到这里来吧。”

    林若凡:“大人,这是内院,是不是……”

    夏凤仪抬头微笑着说道:“若凡说的是,这不妥。走吧,我们先去前院看了衣服再来也不迟。”

    左佳音:“也好,反正这一盘胜负已定,我也输了,你们去看衣服吧。”

    夏凤仪笑着说道:“谁说的,我看就不一定。好吧,那我们先去看衣服,佳音你不去吗?”

    左佳音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早上瑾儿不睡,害得我也没有好好地休息,我也去躺一会儿。晚上好喝酒。”

    夏凤仪:“也好。反正厨房里有飞燕和晓诺盯着,你去歇息一会儿也好。”

    左佳音起身从孟天楚身边经过。孟天楚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左佳音走远了。

    来到了前院,果然见柱子正恭敬地站在大厅门口等着呢,飞燕也在一旁,见孟天楚、夏凤仪和慕容迥雪来了,便迎上前去,道:“衣服已经送到各房了,以为你们没有时间去看。”

    孟天楚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地,德福的手艺我们还是相信的,只是劳烦柱子年三十儿都不能歇着,还要过来给我们送衣服。”

    柱子赶紧笑着说道:“知府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柱子是个下人,还歇息什么呢,只是最不能耽误大人、夫人和少爷小姐过年才是真的。”

    孟天楚转身对大家说道:“瞧瞧,柱子的这张嘴就是会说。”

    柱子呵呵两声,走到孟天楚身边好像有话要说,孟天楚便道:你们就回到各房将自己的衣服试了,若是不合适,正要柱子在这里,顺便就让他带回去改改。“

    大家散去后,孟天楚带着柱子进了大厅,笑着对柱子说道:“来了很长时间了吧,怎么不进来坐?”

    柱子笑着谦卑地说道:“没有想到知府大人的宅院这么漂亮,这么大,光这个大厅就已经赶得上我们德福绸缎庄整个院子了。”

    孟天楚示意柱子坐下,指着几案上的点心说道:“尝尝,是我四夫人的手艺,一般地人自然是吃不到的,她也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露这么一手,你不要错过了。”

    柱子笑了,小心地坐下,却不敢伸手拿点心吃,只说道:“知府大人奴才今天来是有事情要给您禀告呢。”

    孟天楚自己拿了一块儿绿豆糕咬了一口,然后示意柱子继续往下说。

    柱子:“夫人不知道从谁哪里听说我要到您这里来,而且要将文竹一起带走,于是不肯,不但给我们加了工钱,还专门在院子里誊了一间向阳的屋子给我们坐新房,您要知道这是我们下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再说了,文竹一直跟着夫人,见夫人这么舍不得我们,于是就……”孟天楚笑了,道:“我明白了,我是说那一天你怎么不让我说了呢,好吧,明白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会难为你,只要你和文竹在绸缎庄过地好就行。”

    柱子听罢,甚是感激,连连道谢,道:“知府大人。还有一件事情。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斗胆给您说一说。”

    孟天楚:“你讲。”

    柱子笑了,道:“奴才也看了,知府大人这么大的一个宅院是需要一个得力的管家才可以。柱子之前有些犹豫。今天见了您的宅院,所以斗胆想举荐一人给您。”

    孟天楚笑了,道:“算了,既然你走不开,家里还有几位夫人,如今也还可以,我看就算了。”

    柱子连忙说道:“知府大人,这个人和柱子不一样,从前也是在一个官宦人家当差的。后来这家人举家搬进了京城,他有家在这里,于是就留下了,所说不是什么管家,但柱子也不会给大人举荐一个无才无谋的鼠辈,这样不是让大人小看了不说。以后大人也不会再相信柱子了。”

    孟天楚:“罢了,知道你是个不错地伙计,一心为我好,好吧,那就让他来看看,正好这几天家里很忙,让他过来帮着张罗一下也好。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不是一定要要他地,明白吗?柱子高兴地点了点头。道:“人就在门外一直候着,我去叫他来就是。”

    孟天楚:“哈哈哈,柱子就是精明,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地人,今年多大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本官呢。”

    柱子:“还是奴才将他叫进来,您自己亲自问问吧,您看呢,大人?”

    孟天楚点了点头,柱子笑嘻嘻地跑出去了,很快就带进来一个和柱子年龄相仿湿气八岁的小伙子,小鼻子小眼,却十分机灵地样子,穿得也干净,身板和个头都还不错,不像一个下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小伙子走到孟天楚面前,躬身施礼后,轻声地喊了一句:“给知府大人请安。”

    孟天楚笑着还没有说话,看见左佳音从门前经过,便将左佳音叫住,让她进来一起看看柱子给孟府推荐地这位管家。

    左佳音坐在孟天楚身边,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微笑着说道:“这年三十儿的,看什么人啦,还是等到过完年再来吧。”

    小伙子恭敬地说道:“耳朵愿意在府上最忙的时候为夫人分担一些琐事,请夫人给耳朵一个机会。”

    孟天楚和左佳音相视一看,左佳音笑了,道:“你说你叫什么?”

    小伙子:“回夫人的话,耳朵。”

    孟天楚:“这是什么名字,你姓什么呢?”

    小伙子:“耳朵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九岁的时候进了钱塘县主簿刘大人家后,这个名字是三夫人给取得。”

    左佳音:“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

    小伙子微微一笑,道:“意思是让我少说话,多听话,用耳朵听就是了。”

    左佳音这才明白过来,孟天楚道:“那柱子说因为你的家人在这里,你才不愿跟着刘大人进京的,你难道成亲了?”

    耳朵:“没有。”

    孟天楚:“那你为何?”

    耳朵:“虽说耳朵的爹娘已经死了,但耳朵还有一个瞎眼地养母,耳朵不能丢下她不管。”

    左佳音:“你还是个孝顺的孩子。”

    耳朵:“希望夫人将耳朵留下看一个月,耳朵手脚干净,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朋友和爱好,请夫人和大人放心。”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左佳音:“好吧,既然这样,就留下来吧,对了,你从前在主簿家里主要做什么?”

    耳朵见自己可以留下来了,高兴起来,笑着说道:“什么都干,老爷夫人院子里都帮忙。”

    左佳音:“这样说来也和管家差不多了,好吧,我带你去见见各房的夫人,然后让四夫人带你熟悉一下各院的环境,这几天你就帮着林姑娘吧,有什么不懂,随时可以找林姑娘问的。”

    耳朵:“好地,夫人。”

    左佳音起身道:“我是三夫人,以后记得不要叫错了。”

    耳朵先给孟天楚施礼,然后跟着左佳音身后出去了。

    孟天楚见柱子喜滋滋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柱子,你怎么认识耳朵的?”

    柱子笑着说道:“以前他们家主子常常来店铺里做衣服,所以认识了,知府大人相信奴才的眼光,不会给你找一个为人不好的来给您管这么大的一个家,你用过就知道了。”

    孟天楚嗯了一声,道:“好吧,本官就相信你一回,就冲着他是一个孝顺的人,我也应该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第515章 过年

    正月初四一早。

    孟天楚头一夜在宋远桥的府上多喝了几杯,耳朵带着几个下人来接孟天楚的时候,孟天楚走路都有些不稳了,从前不觉得过年有什么不好,如今这才知晓过年的不好来,除了孩子们高兴一些之外,大人都是在劳碌和辛苦中度过的,孟天楚也是,一连几天都在耍醉拳,有个时候一早起来就已经有轿子或是马车在外面候着了,不去还不行,有时一天就三个地方,这才是把孟天楚给折坏了,装了一肚子的好酒,却没有吃上几口饭菜,一想起飞燕给熬的小米粥,孟天楚的口水都出来了。

    孟天楚一觉醒来,这才发现是在晓诺的房间里,可是晓诺已经不在床上了,孟天楚无趣地叫了丫鬟进来伺候自己更衣洗漱,正在洗脸的时候,耳朵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先是恭敬给孟天楚施礼,然后得了孟天楚的准许,这才直起腰来,轻声说道:“老爷,睡得可好?”

    孟天楚将脸帕扔进盆里,一个丫鬟赶紧将外套给孟天楚穿上,孟天楚嗯了一声,道:“六夫人这么早去哪里去了?”

    耳朵:“老爷,您看都什么时辰了,还说早呢?几位夫人都去娘娘庙去了,将少爷和小姐也带着呢。”

    孟天楚走到门口,天Y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便道:“这时什么天呐,看不出什么时辰了。”

    耳朵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心麻利地将棉袄侧面的褶皱理好了,这才说道:“午时三刻了,耳朵担心您肚子饿了。所以过来看看,谁想奴才一过来,您就起来了。”

    孟天楚笑了,道:“今天还真是安静了。”

    耳朵连忙说道:“一早就有人来请了,有三家呢,说是昨天晚上您都一一的应下了,奴才寻思着,老爷睡得这么香,斗胆和大夫人商量了一下。都给回了,说是您天还没有亮就上坟去了,今天是一准回不来了,他们这才走了,奴才是想让老爷您多休息一下。”

    孟天楚见耳朵心惊胆战的样子,唯恐自己会责怪他,便笑着说道:“你是为我好,而且也经过大夫人同意了地。我自然不会怪你的,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给我说一声。”

    耳朵赶紧答道:“是,老爷,奴才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孟天楚:“好了,你下去吧。”

    耳朵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孟天楚穿好衣服,走出门去。见一个穿花袄的女子从前院走过,行色匆匆,孟天楚对一旁的下人说道:“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谁?”

    丫鬟探头看了看,道:“林姑娘吧。”

    孟天楚:“不会,你们看错了,林姑娘哪里有那么胖呢?”

    丫鬟笑了,道:“初一早上从客人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将腰给摔了。腰间捆了一个柳儿姑娘给做的药带,所以看着臃肿。”

    孟天楚:“那她还跑得那么快,还不赶紧给我追上去。”

    丫鬟听了,赶紧追上前去将林若凡拦下了。

    孟天楚走上前去,见林若凡大冷天的,小脸红扑扑地站在那里直喘气。

    “孟爷,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

    孟天楚笑着说道:“若凡。听说你的腰受伤了。你还跑这么快做什么呢?”

    林若凡释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已经不碍事了,我还忙着呢,孟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孟天楚正要说什么,这时耳朵从身后过来,恭敬地说道:“老爷,王捕头来了,说是找您有要紧的事情。”

    林若凡赶紧走了,孟天楚只好转过身对耳朵说道:“不会大过年的还有衙门还有什么事情吧?”

    耳朵微微一笑,道:“耳朵没有敢问。”

    孟天楚:“好吧,走,我们去看看。”

    王译在大厅里站着,坐都没有坐,见孟天楚进来,赶紧迎上前去,道:“给大人拜年来了。”

    孟天楚吁了一口,道:“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吓了我一跳。”

    耳朵知趣退下,孟天楚让王译坐下,然后说道:“初二让你来家里,你怎么不来呢?”

    王译:“我来了,当时还是刚才那个管家接待的,那小伙子人小鬼大,挺机灵的。”

    孟天楚:“是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王译笑了,道:“那一天那么多人,大人未必注意到我。”

    孟天楚想了想,没有说话,示意王译喝茶,王译喝了一口之后,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人说说,本来是过年不想打扰您,但是您说过有事不能耽搁,所以我就来了。”

    孟天楚:“说吧。反正我也闲着,如今这个过年呐,越发的没有意思了……”

    孟天楚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走到门口打断了孟天楚地话,道:“老爷,右布政使简麒简大人来了。”

    王译哎哟一声赶紧起身,道:“算了,大人我还是先退下了。”

    孟天楚笑着对王译说道:“不着急,你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然后对耳朵说道:“问过简大人有什么事情了吗?”

    耳朵:“问过了,但简大人好像不愿意说,只说是带着女儿过来给大人您拜年。”

    孟天楚想了想,道:“耳朵,你让简大人和简姑娘去前厅坐一会儿,你去陪着说说话,我随后就到。”

    耳朵去了,王译:“大人,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孟天楚:“都什么不合适的,你说你的,耳朵自然会应付。”

    王译:“这个耳朵确实挺会来事儿的。”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来了才几天,看看再说吧。先说你地事情。”

    王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还未说话,简柠来了,孟天楚笑着示意简柠过来坐,然后说道:“怎么过来了?”

    简柠笑着坐下,然后说道:“你的那个新管家陪着我爹下棋,我爹说我兴许可以帮上忙,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孟天楚心想,这个耳朵看来还真本事了,样样都会一些,笑了,道:“也好,耳朵给你爹怎么说地,他没有生气吧?”

    简柠笑着说道:“说是衙门的捕头来了,有急事要说,大人是要过来的,但事情马上就说完了,所以为了等会儿安心陪我爹,所以才让管家过来说说。”

    孟天楚笑了,对王译说道:“我说不用担心,好了,说你的事情吧。”

    王译:“还是那个月

    孟天楚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让你来给我说,说今天是初四了,问习捡回来了没有?”

    王译点头。

    孟天楚恼了,道:“这个习月还真有能耐连你这个捕头都发动了,你怎么就肯为她说话呢?”

    王译赶紧解释道:“大人,不是属下为她说话,是她让一个狱卒来说的,那个狱卒说是月儿自初一就没有吃饭了,已经是奄奄一息。”

    孟天楚起身,道:“不用管她,只要不是我们将她刑讯*供打死,我们也不会有责任,她不吃饭,我们有什么办法?走吧,我们去看看简大人和耳朵下棋,不用管那个习月了,我看她到底能折成什么样子。”

    王译见孟天楚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偷眼看了看简柠,见简柠也只是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三个人起身从大厅出去直奔偏厅而去。

    傍晚的时候,真地就下起鹅毛大雪来,孟天楚陪着简麒吃过饭后继续下棋,简柠却和晓诺说贴己话去了,

    孟天楚和简麒在书房里悠闲着喝茶下棋,屋子的香炉里放了一些定气安神的檀香,香气氤氲,暖炉和火盆里的火将房间里烘烤得十分暖和,屋子里的一些植物竟然在隆冬季节还依旧开着花朵,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简麒棋落一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天楚啊,我这样叫你不会觉得不妥吧?”

    孟天楚认真对看着棋盘,应付着下一步的战术,故笑着说道:“简大人,刚认识卑职的时候,不是就这样叫吗?不碍事地,这应该是卑职地荣幸才是。”

    简麒笑了,见孟天楚已经走出一步,自己并不着急,端起茶碗来浅酌一口,拿着盖子轻轻地敲打着茶碗的边儿,看着棋盘说道:“嗯……看不出来,天楚地棋下得很好啊。”

    孟天楚淡然一笑,也拿起自己的茶碗来喝了一口,见简麒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便道:“简大人,有话要说?”

    简麒将茶碗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黑子,孟天楚不再说话,等简麒半晌后,棋子落下,简麒这才抬头看着孟天楚说道:“天楚,你我同朝为官,私下我的柠儿还是你府衙的书吏……”

    孟天楚赶紧说道:“简大人,万万不能说简姑娘是什么书吏的话,不过是万岁爷知道简姑娘冰雪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才叫来给卑职帮忙,布政使大人的千金如何也不会是书吏了。”

    简麒大笑,道:“其实也就是说说,唉……我这个姑娘啊,说什么好呢?”

    第516章 重逢

    孟天楚手持一子,笑着说道:“简大人的千金聪慧伶俐是简大人之福气,您还有什么好叹气的呢?”

    简麒:“这当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最终有个好的归宿不是吗?可……”

    门外有很轻的敲门声,孟天楚眼睛盯着棋盘,手中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这一步很关键,若是走不好,那可就是全盘皆输了。

    简麒见孟天楚专注地盯着棋盘,便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门轻声地打开了,原来是冻得缩手缩脚的耳朵,双手C在袖管里,嘴脸冻得感觉都已经麻木了。

    简麒:“外面又在下雪了吗?”

    耳朵点了点头,道:“就是,今天怎么这么冷?”

    孟天楚没有抬头,道:“什么事情?”

    耳朵在门口小声地说道:“老爷,是有事情给您说的,不过……”

    还没有没有说完,孟天楚头都没有抬就打断了耳朵的话,道:“算了,天大的事情,等我将这盘棋下完再说。”

    耳朵嗯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有挪步,风呼呼地门外刮了进来,吹得孟天楚的背脊一阵发冷,孟天楚索性将棋子放进棋盒,拉下脸来看着耳朵,耳朵谦卑地对着孟天楚一笑,道:“老爷,您下,奴才等着就是。”

    简麒笑着说道:“耳朵啊,这么冷的天,你不将门关上,你家老爷冻都冻死了,还怎么下棋呢?”

    耳朵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知道老爷在下棋,但人有的时候在一个十分舒适的环境里,反而不能冷静思考了,孤儿奴才斗胆……”

    简麒大笑,对孟天楚说道:“你这个管家是挺特别的。怎么样,知府大人,你想出来了吗?”

    孟天楚索性起身走到耳朵面前,耳朵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孟天楚,孟天楚冷冷地说道道:“你现在就给我收拾包袱走人,什么奴才!”

    耳朵大惊。赶紧跪下求饶赔不是,简麒见状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耳朵,我看你不像是个奴才。倒像个先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奴才该做的?”

    孟天楚:“简大人也觉得耳朵不像个奴才了吧?我家三夫人一见就这么说了,耳朵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耳朵顿了顿,道:“老爷。耳朵之前做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厅有一位客人,大夫人说是远道而来,您一定想见见,故而……”

    孟天楚疑惑,道:“远方而来?是谁。”

    耳朵:“六夫人看来挺熟地,已经陪在那里说话,耳朵没有敢问。”

    孟天楚想了想,突然大笑起来,道:“简大人。这盘棋咱们就这样放着。等我见过这个客人之后,我们接着下,今天晚上简大人就不要走了,耳朵你赶紧去给简大人准备客房去。”

    说完,也不等简麒答应不答应,孟天楚已经走出自己的书房。

    简麒想正事还没有给孟天楚说呢,他就走了。什么这么重要的客人。连最关键的一步棋也不下了,算了。既然主人都将自己留下了,反正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将简柠这个丫头说给孟天楚当第七位夫人的,这个口还未开,自然是走不得地,这次走了,下次来又不能空手来了,简麒想到这里,干脆打定主意不走了。

    耳朵则站在门口还没有动,简麒在孟天楚的书房里走了一圈,见耳朵还站着,便戏谑道:“耳朵啊,你守着本官,是不是怕本官偷了你家老爷的珍藏不成?”

    耳朵微笑着说道:“简大人哪里的话,如果觉得耳朵碍眼了,耳朵让丫鬟来伺候着也行。”

    简麒指着耳朵,道:“我看你就是对说话,不该叫耳朵,叫巧嘴儿好了,你说刚才谁来了,我见你家老爷连我都不管扔下就跑了,是不是京城来人了?”

    耳朵笑着说道:“不晓得,好像是故交,听口音却不像从京城来地。”

    简麒走到耳朵面前,耳朵赶紧低下头去,简麒仔细地看了看耳朵,道:“我这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耳朵赶紧低头说道:“奴才从来在刘县丞家里做事,兴许……”

    简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都不知道谁是刘县丞,应该不是……嗯,让本官好好的想一想。

    耳朵指着那一盘残棋,道:“大人,若是不嫌弃耳朵在这里碍了您的眼了,要不奴才陪您将这盘残棋给完结了?”

    简麒是个棋迷,一听有人陪着下棋,而且这个耳朵棋艺还算不错和自己相当,这样的水平对弈才有意思,简麒笑了,走到棋盘前坐下,耳朵将门关上,细心地给简麒倒了热茶,然后自己将孟天楚做过的椅子换掉,自己找了一个小凳子来坐下,简麒看来眼里,道:“说你不是奴才,我看你还挺懂这些规矩地。”

    耳朵咧嘴一笑,道:“耳朵本来就是个奴才。”

    简麒没有多想,很快将思想集中到棋盘上去了,耳朵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孟天楚快步来到前厅,进门一看,果然见晓诺正和一个青衣长袍的年轻人坐在一起轻声地说话,见孟天楚进门,年轻人立刻起身笑着走向孟天楚,到了跟前跪了下来。

    孟天楚赶紧将其扶起,笑着说道:“快快起来,我一想就知道是你来了。”

    晓诺走上前,微笑着说道:“若凡一说有个姓习的人找您,我就知道是习捡来了。”

    习捡羞怯地笑了笑,孟天楚示意习捡坐下,道:“从围村过来?”

    习捡点了点头,道:“刚才听六夫人说了,说是习月想见我?”

    孟天楚看了晓诺一眼,晓诺这才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低头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道:“是,给我说过两次,她说你会回来给你养母上坟。”

    习捡:“既然她想见我,那我就见见她好了。”

    孟天楚:“不急,不急,好容易回来了,暂时不说这里。你如今在哪里,一切都还好吗?”

    习捡笑了,很释然地一笑,道:“去了苏州。如今给一个县令的儿子做先生,也一边看书准备着明年的乡试。”

    孟天楚:“那就好,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不读书却徒有一腔报国志却不能付诸行动,考取功名是对的。不过你这么还姓习呢,应该叫回从前的姓氏了。”

    习捡:“我也想过,但毕竟习家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不能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死于非命。”

    孟天楚见习捡地表情沉重了起来,赶紧转移了话题,道:“罢了,大过年地就不说这样不高兴地事情了,既然回来就多留几日再走也不迟习捡拱手说道:“知府大人对习捡的再造之恩。习捡定不敢忘。故而不敢贪恋凡尘,还是一心苦读,早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报恩于知府大人。”

    孟天楚:“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年轻人上进是件好事,但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反而没有必要了。”

    晓诺忍不住C嘴道:“就是,习捡我觉得知府大人说的是。你既然回来了。何不多待几日?”

    习捡:“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习月的事情……”

    晓诺见孟天楚不高兴了,赶紧抢过话头,道:“既然留下了,习月地事情再从长计议,先好好过年。”

    习捡见孟天楚有些不乐意,也就不再说了。

    寒暄几句之后,晓诺见习捡有些疲乏了,便叫丫鬟带着习捡去歇息去了,等习捡走后,晓诺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心翼翼地还未说话,就听孟天楚说道:“我发现最近这个府上地人嘴巴是越长越大,耳朵是越缩越小了。”

    晓诺自然明白孟天楚什么意思,抱歉地说道:“天楚,对不起啊,下不为例,好不好?”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着晓诺一脸愧疚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便说道:“算了,以后不要就是了,我去书房将没有下完地那盘残棋下了,你去歇着吧。”

    晓诺赶紧上前,道:“对了,我让耳朵给你说的那件事情,他给你说了吗?”

    孟天楚:“什么事情?”

    晓诺叫一旁地丫鬟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刚才简柠给我说,说是他父亲有心给你提亲,我就担心简麒已经给你说了,就让耳朵赶紧给你提个醒儿。”

    孟天楚一听,甚是惊讶,道:“给谁提亲,提什么亲?耳朵没有给我说啊?”

    晓诺:“是吗?这个耳朵真是的,让他告诉你呢。”

    孟天楚回头一想,这才明白为什么耳朵开着门,然后让孟天楚先去前厅见习捡,看来是想告诉,但是简麒在不方便说,只好用了开门找骂的那一招了,看来孟天楚是错怪耳朵了。

    孟天楚:“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呢?”

    晓诺:“自然是简柠了。”

    孟天楚更是惊讶了,道:“是简姑娘?怎么会呢?她爹不是一心想让自己的这个倾城倾国的闺女嫁给皇亲国戚地吗?怎么会……不对,是还是因为……”

    晓诺见孟天楚突然不说了,道:“因为什么?”

    孟天楚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对了,简姑娘自己是怎么说的?”

    晓诺笑了,道:“她好像没有不愿意啊。”

    孟天楚沉下脸来,道:“晓诺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务必给我将事情办得漂亮,知道吗?”

    晓诺忧心地说道:“天楚,柠儿姐姐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让我这么拒绝啊?”

    孟天楚牵着晓诺的手坐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就是知道她没有什么不好的,而我无心娶她,你知道吗?总不能谁给我一个女人。我都要接着,如今我才将迥雪接过门来,你也知道,我对简姑娘没有那个心思的。”

    晓诺嘟囔道:“我倒是觉得柠儿姐姐比起若凡来,要好多了。”

    孟天楚顿时恼了,道:“你说什么?”

    晓诺见孟天楚生气了,便道:“不……不。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该给柠儿姐姐怎么说。”

    孟天楚:“你们两个一向最是要好,你要想办法,既不让她受到伤害,也不能让她和她爹再动这个心思。明白吗?”

    晓诺:“那你要让我知道她爹为什么要她嫁给你。”

    孟天楚想了想,道:“晓诺,你变了。”

    晓诺:“有吗?”

    孟天楚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道:“罢了,你若是觉得难以启齿。就算了,不用去说了,等简大人自己开口给我说的时候,我给他就是了。”

    晓诺见孟天楚走出门去,赶紧追上,道:“我没有说不去说,我就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你有什么不能给我说呢?”

    孟天楚看了看晓诺,道:“我去书房了。”说完,跨步迈出了高高的门槛。出去了。

    晓诺见孟天楚走远了。喃喃地说道:“我倒觉得不是我变了,而是你变了。”

    孟天楚朝着自己书房走去,见耳朵迎面而来,低着头提着一个灯笼应该没有看见自己,一旁的丫鬟正要开口,孟天楚做了一个嘘地动作,等耳朵走近了。差点和孟天楚撞上。这才看见前面地是自己的主子,分明吓了一跳。手里的灯笼都差点摔了出去。

    孟天楚笑着说道:“耳朵,你走的可是夜路,低着头在想什么呢?”

    耳朵讪讪地一笑,道:“嘿嘿,老爷,想之前您的那一盘残棋,我这么会输了。”

    孟天楚一听,惊讶地说道:“你将我的那盘棋和简大人下了?”

    耳朵点了点头,孟天楚急了,道:“那是一步险棋,一不小心则万劫不复啊。”

    耳朵连连点头,道:“奴才也这么觉得,但……”

    孟天楚想了想,只好叹息道:“罢了,罢了,都已经输了,就不去想了,你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简大人呢?”

    耳朵:“奴才送简大人回房休息了,正要过去接您呢。”

    孟天楚让一旁地下人退下,然后和耳朵走到自己书房前,打开门,示意耳朵跟自己进来,耳朵进来小心将门关上后,还未等孟天楚开口,自己却先跪下了。

    孟天楚一愣,继而笑了,道:“耳朵,之前地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你起来吧。”

    耳朵惭愧地说道:“奴才不该当着简大人地面……奴才罪该万死,但请老爷不要让我走。”

    孟天楚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走到火盆前拿起火钳将火盆里的火捅了捅,火焰立刻就了出来。

    孟天楚看见耳朵还跪着,就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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