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哼了一声扭过头,“反正你在我这吃什么都得给钱。”
“你是不是被五亿多给逼疯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从哪坑钱。”殷锒戈抚摸着温洋的头发,“居然还坑到债主身上了。”
“你管我怎样!”
殷锒戈忍俊不禁,“那我告诉你我爱吃什么”殷锒戈的手指抚摸着温洋的脸庞,温洋想扭头躲开,却被殷锒戈的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下巴。
殷锒戈的拇指在温洋柔软的嘴唇上来回摩挲,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邪笑,“我爱吃羊肉,那种白白嫩嫩的,生性胆小,没骨气,有时候倔的什么都不怕,有时候受点刺激就爱掉眼泪的蠢羊”
温洋拍开殷锒戈的手,“我又不是动物专家,我怎么知道哪头羊胆小爱哭,我就随便买两块羊肉回来,你爱吃不吃”
殷锒戈看着温洋绷着小脸,一脸怒色的瞪着自己,心跳突然不受控制的加快,他伸手揽住温洋的腰,将温洋的身体紧紧收在怀里。
“你又来”温洋推打着殷锒戈,“我就知道你说话不会算数”
“别动。”殷锒戈温柔的沉声道,“我说话一定算数,说不逼你就一定不会逼你”虽然这种忍耐对他来说的确算得上一项艰难的挑战。
“那你放开我。”
“你让我亲一下。”殷锒戈低着头,嘴唇几乎靠到温洋的嘴唇,吐出的声音沙哑的性感,“就四五秒,亲完我就走。”
温洋犹豫着,他不敢谈条件,因为他总觉殷锒戈那句“不逼你”的可信度实在太低,稍一触他的底线他就会对自己露出獠牙
这样的恶魔,只能时不时的稍稍迁就一下,为安抚他,也为保全自己
温洋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自己,为了殷锒戈的魔爪下不受侮辱的活下去,他都快成宋佑那样的心理专家了
“好”温洋支支吾吾道,“但但你别别把舌头伸进来”
殷锒戈心满意足的笑道,“好。”
说着,殷锒戈吻住了温洋的嘴唇。
温洋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体如张绷紧的弦,可越是这样安静的任亲任吮,那种摩挲在嘴唇上的感觉就越发清晰,来自殷锒戈嘴唇的热度,柔软,以及那种拼命想占有的霸道,都通过嘴上的触觉神经一点点的传进温洋的大脑。
殷锒戈抬起头,只看见温洋还缩着肩膀紧闭着眼,一副就要遭受酷刑的紧张模样,不禁失笑,他再次低头,在温洋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轻声道,“好了。”
温洋这才回过神,睁开眼后就窘红了脸,他撇过头,愤愤的低声道,“你可以走了”
殷锒戈揉了揉温洋的头发,“好,我走了,晚上再来,我送你一个惊喜。”
温样没说话,他对殷锒戈说的这个惊喜没有丝毫的期待,心里只想着今晚准备一顿晚饭就可以再从殷锒戈身上坑下十万块钱。
殷锒戈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眼温洋。
其实只要自己想见他的时候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他就已经感到满足了
殷锒戈离开后,温洋将盘子拿到厨房洗了,然后自己可怜兮兮的煎了两颗荷包蛋
正吃着,门铃响了,是送外卖的
温洋惊愕的表示自己没有叫外卖。
“我不是外卖员。”对方十分礼貌的解释道,“我是附近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一位姓殷的先生在我们酒店点了菜,并出钱让我们特地送到您这里。”
姓殷?
殷锒戈的身影不自觉的蹦上温洋的大脑。
“那位殷先生已经付了钱,请您拿好。”
男人将手中的保温箱递给温洋,温洋有些犹豫了接了下来。
男人走了以后,温洋关上门,将保温箱放在餐桌上逐层打开。
保温箱很大,一层的平面积就够放在四只餐盘,又足足有四层,所以将保温箱里的菜全拿出来,足足摆了一桌。
望着这一桌的山珍海味,温洋口水直流
饥肠辘辘的温洋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和殷锒戈之间的大恨,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河豚鱼的肉放进嘴里
正兴致勃勃的剥着一盘小龙虾,温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串陌生号码
温洋手指一划接通电话,然后开了免提放在手边继续剥着小龙虾送进嘴里。
“请问哪位?”温洋含糊不清的问道。
电话里传来殷锒戈阴笑的声音,“香吗?”
嘴里的小龙虾啪嗒一声掉进了盘子里,温洋迅速抹抹嘴,大声道,“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达到你的目的,我告诉你,我全部倒了,一盘都没剩!”
“还生气呢?”殷锒戈也没道破,而是轻笑道,“我这个讨债的都对你这个欠钱的体贴到这种地步了,你就不能也给我好脸色吗?”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温洋继续剥着小龙虾,努力不发出剥壳的声响,“殷锒戈,欠你钱,不代表我会对你唯命是从,任你搓圆捏扁,还有,我会努力还钱的,所以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
温洋剥出的虾肉摆了一排,然后一颗颗的捏进嘴里。
q滑软嫩的肉质,加上五星级大厨的独特烹制手法,汤汁中的精华仿佛全部浸入了虾肉中,温洋越吃越上瘾,连手机哪头殷锒戈说了什么都
“你放心,我能做到。”殷锒戈的心情出奇的好,“等你收了我的那个惊喜,也许你也能温柔了,温洋”殷锒戈低头看着手心的那枚蓝钻,神情逐渐复杂了起来
在手下查到这枚戒指的踪迹后,他就立刻命人再花一笔巨额买了回去
以殷锒戈在富商中的威慑力,不到两个小时,戒指就顺利回到了殷锒戈的手里。
他不在乎那笔赎回戒指的天文数额,他想要的,只是这枚蓝钻所特有的,那独一无二的价值和忠诚,纯洁爱情的象征
送给文清,再合适不过
可是
殷锒戈收起钻戒,转头望向窗外。
他不太擅长去分析自己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十分理性的判断是非对错与该和不该,理性告诉他,文清才该是他去爱,该是他用生命守护一生的人。
其他的,只不过是花草丛中不该被永远留恋的野物,走过来,可以停留,但不该留心
现在,他依旧理性的判事,但却在感性的做事。
不想背叛他所以为的,对文清那份独一无二的感情,却一遍遍的背着文清顺应身体的渴望去找那个男人
不,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停留在身体的渴望上了
那个男人
他可以温柔待他,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的必须得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