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将温洋的情况告诉了殷锒戈,他一时竟无法从殷锒戈的眼底读出任何喜怒哀乐,殷锒戈神色依旧阴戾冷漠,但整个人就像陷入失去思考的沉默中,最后也没有给出什么交代。
宋佑看着殷锒戈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病房,想开口问他该如何处理温洋,但又担心惹怒殷锒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对着殷锒戈的背影道,“如果他熬过去了我会让成骋把他关起来,如果熬不过去,我”
呯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殷锒戈猛地关上!
宋佑的剩下的话,自然也被殷锒戈拒在了门外。
宋佑一时琢磨不透殷锒戈这是希望温洋死还是活,心里只是想着,温洋以后的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一夜,殷锒戈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躺在病房内的另一张空置的病床上,侧着脸看着文清,只是目光微暗,眼底充满了某种不知名的焦躁。
殷锒戈翻身数次,整夜未眠,最后穿好衣服下床走到窗边,就坐在窗边的一张椅子上,拿出口袋里的烟准备点上。
打火机刚点开火,殷锒戈想到了身后床上躺着的文清,想了想,殷锒戈将烟默默放回了口袋。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医院内外一片寂静,透过几十层楼的窗户远眺而去的夜景,整个ec市霓虹闪烁
病房内隔音效果非常好,人在房中几乎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那一片璀璨却异常沉默的灯红酒绿,就显得无比虚幻,异常冰冷
殷锒戈掏出手机,他望着通话录里成骋的名字,犹豫了数秒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殷锒戈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窗户玻璃上映出的自己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渐渐握紧了拳头
几分钟,紧攥的拳头舒展开,殷锒戈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透着瑟瑟凉意的凌晨三点,殷锒戈未带一名保镖,独自开车来到了离机场最近的那家医院。
此时的医院,除了几个来挂急诊的病人,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显得格外冷静寂静,不过这也是殷锒戈想要的效果,至少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再招来不必要的应付。
殷锒戈直接来到住院楼,向值班护士询问了温洋的病房号,给了小护士些许贿赂后,殷锒戈便径直的来到了温洋的病房。
病房内就只有温洋一人,窗帘未合,皎洁的月光洒入病房内,像在温洋的脸上铺上了一层白霜,使温洋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无生气。
这样的温洋,就仿佛已经死去一般。
像有密密麻麻的针尖顺着血液流淌,全身的每一处,麻木的几乎快失去对疼痛的感知
殷锒戈握紧手掌,在床边盯着温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爆了一声粗口,伸手捏着温洋的脸颊左右晃动了一下,随之缓缓弯下身,捧着温洋冰凉的脸颊,目透厉光,低声道,“你要是敢死!我绝不放过你家人!”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温洋!你他妈给我睁开眼睛!”
“你不准死!”
殷锒戈拍着温洋的脸,拎着温洋胸口的衣服几乎将温洋从床上拽了起来,可无论如何做,温洋都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没有任何反应
温洋身体的温度像在一点点的流逝,隔着薄薄的病服,殷锒戈都能感觉到温洋身体的冰冷。
殷锒戈俯下头,将自己的脸靠在温洋的脸颊上,那种如同冰块一样的寒冷让殷锒戈这才开始真正的慌起来。
这样下午,温洋恐怕真撑不到天亮
殷锒戈没有任何犹豫,他掀开温洋的被子,将温洋的身体扒个精光,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长裤,到最后只剩下一件内裤时,他上床将一丝不挂的温洋抱进了怀里。
“那么多帐还没找你清算!”殷锒戈抱紧温洋的身体,下巴就垫在温洋的头发上,咬牙切齿道,“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解脱!想死?没那么容易!”
殷锒戈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天然暖炉,一个多小时后,温洋的身体便从里到外的温热起来,天快亮的时候,昏睡中的温洋翻了个身,蜷着身体不断的朝殷锒戈的怀里缩了缩,昏昏欲睡的殷锒戈习惯性的亲了亲怀里的人,最终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
房间的门被敲响,一名女护士随之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检查的仪器,开门后叫了一声,“温先生。”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温洋就已经醒了,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温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视线的,是护士那快石化的身影。
“你你是谁?”女护士指着病床上,躺在温洋背后的男人,脸惊愕的几乎变形,“什么人?”
护士煞有其事的对着自己身后说话,将刚醒来的温洋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后的人微微动了动身体,温洋这才更为真切的感觉自己后背被一火热的东西紧贴着,那像是人的胸膛。
渐渐的,温洋感觉自己腰上,腿上,分别缠着来自另一人的手臂与腿
腾的一下,温洋从床上翻坐了起来,也顾不得大脑那突然的一阵晕眩,慌不迭的掀开被子下床。
一脚刚落地,温洋猛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
“啊!流氓!!”
女护士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捂着脸转身冲出了病房。
温洋瞬间撞墙的心都有了,他连忙穿起床边的睡衣裤下了床,最后才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殷锒戈已从床上坐起了身,他一脸睡眠不足后的烦躁,沉着脸捏着眉心,最后目光斜向床边的温洋,凌厉的双目微微眯起。
温洋难以置信的看着同样赤.裸的殷锒戈,最后颤抖指着殷锒戈崩溃的骂道,“你简直就是个禽兽!连在医院你都不放过我!”
殷锒戈一愣,随之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
温洋有些害怕的缩了下肩膀,但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趁自己昏迷时,在病床上对自己做那样的事,便恨的几乎咬碎牙,“你不是嫌我脏吗?居然还趁我昏迷的时候羞辱我,这里是医院!你有点羞耻心行吗?!”
殷锒戈这才反应过来温洋话里的意思,一瞬间几乎气炸了,“你当自己什么东西!我他妈就算是去奸尸,也不会来这嫖你这个贱人!!”
“那你把我脱成那样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自己!!”温洋指着殷锒戈**的上身,气得吼道,“谁让你脱成这样睡在这里的?!”
“我”
像有一团几近爆炸的闷火堵在殷锒戈的胸口,殷锒戈瞪着温洋,气的脸色发紫,但却说服不了自己去向温洋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因为他连自己都解释不了。
“说不出来了是吧!”温洋气势更汹,“殷锒戈,你背着重伤的文清来这里对我做那种事,如果被文清知道了,他只会更恨你!”
“你给我闭嘴!”
殷锒戈一声吼下,温洋身体微微一颤立刻闭上了嘴,他抿着嘴依旧一脸愤恨的瞪着殷锒戈。
殷锒戈迅速穿好衣服,随之快步走到温洋跟前,温洋挺直身体想表现出自己的无畏,但那双藏不住恐惧的眼睛还是因为殷锒戈的疾速靠近暴露了心慌。
温洋睁大眼睛,“这这里是医院”
殷锒戈捏着温洋的下巴,看着温洋红润的面容,低声冷笑,“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我真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可怜你。”
殷锒戈松开温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没多久,殷锒戈便在走廊上碰上了为温洋送早饭的成骋,成骋看到殷锒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殷殷哥,你怎么在”
“听着”殷锒戈面无表情的打断道,“今天之内,就把他从医院弄出去关起来,以后除非他死,否则不准把他放出来!”
殷锒戈说完,不等成骋回应,便从成骋身旁擦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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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锒戈离开后,温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如果昨晚殷锒戈真对自己做了那种事,现在身体不可能没有丝毫的酸痛。
无论昨夜到底如何,该骂不该骂的难听话都已经骂出去了,温洋也不再多想,而是坐在床边发着呆。
他无法再为自己规划未来,他知道殷锒戈现在不立刻报复自己,仅仅是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文清身上,等他哪天换过神自己也许就凶多吉少了。
成骋将早饭递给温洋,并告诉温洋,今天傍晚他就将接他出院,而温洋则求成骋带他见文清。
因为他想当着文清的面向文清道歉
那天血泊中文清的模样,一直是温洋心底的一片阴影,如果不亲口说一声对不起,温洋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释怀
成骋抱着试试的心态联系了殷锒戈,殷锒戈竟意外的同意了。
下午六点多,成骋开车将温洋送到了文清所住的医院。
中午的时候文清就醒了,只是醒了不到几分钟又睡了过去,不过着短短的几分钟对殷锒戈来说已经是这几天以来最大的欣慰。
温洋赶到医院前的半小时,文清又醒了,这一次比中午的醒来显得更加清醒,殷锒戈守在文清床边,激动的看着文清。
文清微微动了动头,睁开的眼睛却不知在看向何处,像没有焦距可寻,最后顺着殷锒戈的声音,脸微微转向了殷锒戈。
殷锒戈看着如此难辨方向的文清,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抬手在文清眼睛上方挥了挥,结果发现文清的双眼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哈欠兄:眼睛的确是本文一个梗,关于这个大家猜的也很多,俺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狼哥是不可能让人去挖小羊眼睛的,俺虽然经常变着法写攻虐受,但现在会把握一个度的,恶魔一里老肖给幕幕注毒已经是俺最后悔写的剧情了,所以以后小哈文里不会有攻对受的身体机能(其实额不知用什么专业术语形容))进行非人道的摧残,那不是虐,那是病态的折磨么么哒,俺是爱咩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