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过来是为温洋做午饭的,在公寓门口又摁门铃又敲门的近半个小时的门,承诺饭做好了就走,温洋才放他进来。
其实也是担心吵到邻居
殷锒戈一直在厨房里忙碌,温洋不愿进去与其独处,便在卧室里刷着手机,看到了有关殷河被暗杀的新闻,才赶忙打个电话确认。
根本不知道殷锒戈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房门口的
殷锒戈面色如灰,望着温洋的目光,黯淡无光,全然没有了先前被温洋开门放进来时的喜悦
温洋心里咯噔了一下,殷锒戈这般模样,很明显是听到了自己和殷河的全部对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殷锒戈像是已无力在脸上摆出任何牵强的表情,连声音都变的沉哑,“我就是想来告诉你,饭做好,我我也该走了”
想到刚才可能被殷锒戈偷听到的话,温洋有些心虚,急于打破这种压抑的氛围,温洋便立刻道,“要不留下一起吧,我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刚转过身的殷锒戈又转回身,“好。”
“诶?”
温洋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他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饭桌上的氛围更加压抑,温洋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嘴贱将人留下,同时心里也气愤,既然这个男人听到自己和殷河的对话不痛快,那就何必留下来继续找不痛快
开餐近五分钟还无人说话,温洋终于忍无可忍,挤着笑道,“以后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老是来我这也影响你工作的,而且我明天就开始找工作了,可能会早出晚归”
殷锒戈没有说话,继续用着餐,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我”温洋感觉胸腔内跟压了块石头一样,“我吃完了”说着,温洋脸色难看的站起身,“碗待会儿我来刷就行了,你吃完就直接离”
呯一声响!
殷锒戈将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上,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眼里闪动着慌恐的温洋,阴笑着,“我有那么恐怖?”
温洋摇摇头,牵动着嘴角,“没没有。”
殷锒戈站起身,即便隔着一张桌子,欣长健硕的身躯以及凌厉冷峻的面相,还是在无形中给了温洋一种心理上的压迫。
殷锒戈绕开桌走向温洋,一字一顿道,“你喜欢殷河?”
温洋后退着,愣愣的点了点头又快速摇头。
“被我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温洋吓的不敢说话,只一个劲的摇头。
温洋被殷锒戈逼在墙边,紧张的双手抓着衣角揉着,睁大眼睛,一脸不安的仰视着殷锒戈。
“为什么你不愿意重新认识我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殷锒戈抚摸着温洋的脸颊,“知道吗温洋,现在,哪怕你给我一个笑容,我都能满足很久,可是”
“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温洋一咬牙,快速道,“感情这种东西是强迫不来的。”
“可你本来就是我的!”殷锒戈突然吼道,“你只能属于我,只能喜欢我!”殷锒戈突然楼主温洋的腰,脸紧紧贴着温洋的头发,痛苦道,“我不能没有你温洋,我离不开你”
温洋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目光复杂的看着地面。
殷锒戈给他的那本相册他看过很多遍,他现在也不置疑他和殷锒戈之间曾经存在的关系,只是他跨不过心理这一关,就像有一道自我防御的铁门,一直自我保护般的将殷锒戈挡在心外,潜意识里,也不自觉的将殷锒戈列为危险分子。
总有内心深处的声音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再与殷锒戈有任何纠缠
“要怎样你才能放弃?”温洋低声道。
殷锒戈将温洋抱的更紧,“我死。”
“这样有什么意义,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像被打了一记闷棍,殷锒戈苦笑着道,“有意义,不论你如何厌恶我,只要我每天能看到你,就有意义”
温洋几乎可以确定,以殷锒戈这样霸道的执着,如果自己一直不从,殷锒戈总有一天会被逼急,等没有现在这样的耐心,危险的肯定是自己
这一年里,必须要和殷锒戈和平相处,这头随时会因自己而失控的狼,自己得小心应付
“我答应你”温洋突然道,“答应给你一个机会。”
殷锒戈身体一震,下一秒松开温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说真的?!”
手臂被殷锒戈双手抓的生疼,温洋忍着痛点点头,“是,你不是想让我重新认识你吗,我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殷锒戈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再次抱住温洋,比刚才更加用力。
温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但事先说好,这只是一个让彼此重新认识对方的机会,我允许你来找我,也可以跟你相处试试,但并不代表我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这一切都得看你表现。”
“我知道,我知道。”殷锒戈兴奋的几乎快说不出话,“我一定对你好,我一定让你知道,我殷锒戈是个值得你托付的男人。”
“你你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殷锒戈连忙松开温洋,“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以后只要温洋你不喜欢,我一定不强迫你,你想要什么,想让我做什么,我也都一定满足你。”
“那那你先去把碗刷了,刷完后就回去吧。”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殷锒戈说完,转身快步走向餐桌。
温洋这才松了口气,但不知自己这缓兵之计算不算引狼入室,可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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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殷总大名,今日能与殷总一聚,是祁瀚的荣幸。”
殷河伸手与其相握,淡淡道,“我与洛首领是朋友,祁总既是洛首领之亲,在此便不算生客,不必过于拘束。”
“殷总称在下祁瀚即可。”祁瀚面带笑意,谦和有礼也不卑不亢,“在殷总面前,祁瀚只敢是祁瀚”
眼前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眼底那股刻意收敛的强硬气势,就像是一只充满斗意与野心,却横息枝桠,蓄势而发的鹰鹫
从他告诉自己十几年前,殷锒戈与那男孩生活的细节,帮助自己将文清顺利安排在殷锒戈身边开始,殷河就知道,这个男人,未来值得一用
殷河淡笑着,也未再继续客套,而是直接道,“你发给我的邮件我看过了,我对你所说的项目也很敢兴趣,只是有一事不明。”
“殷总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