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暖阳光,夹杂着轻抚而过的微风,柔柔吹起她额前碎发,光洁白皙的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她却浑然不觉,为了检查一块腿骨上的黑色痕迹竟是保持一个姿势半个时辰没怎么动过。她在验尸断案的时候,仿佛去到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除了案子有关的人或事,其他都是浮云。如此认真专注的她,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她在这里多长时间,他的眼神就停留在她身上多久,不曾移开。怎么会有女人在验尸断案的时候如此有吸引力?……快到中午的时候,平窕起身朝一旁摆放工具的桌子走去,殷荃也挪动一下站的有些发麻的双腿。平窕突然转过身来看向殷荃,原本准备活动下双脚的某位爷突然站定原地,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像是被平窕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甚至于,他很不自然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平窕撇撇嘴,当他一时抽风,也没多想。“初步断定,这具白骨死去至少十年时间。根据骨盆分析,死者死亡时应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小腿腿骨还有手臂都有多处旧伤,年代不一,应是曾经遭受虐待所致。但这都不是致命伤,也不是在凶案发生的时候造成的,真正的致命伤在头骨。若要进一步查证,需要上笼蒸骨。”平窕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套。“你是说,蒸煮头骨?!”殷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震惊的不是这匪夷所思的法子,而是这蒸煮头骨断案的办法似是曾经的宋葳蕤也用过,但因为考究时间和火候,至今除了宋葳蕤无人能完成。“是蒸,不是煮!又不是熬汤,煮来作何?”平窕冷声纠正殷荃,一副你不懂就别瞎说的嫌弃模样。殷荃:“……”熬汤?亏她想的出来!她就不应该是女人!“王爷这会不说这法子奇葩了吗?”平窕回了他一句。竟然说她奇葩?殷荃:“……”“其实王爷何必在意别人用什么法子破案呢,只要在正常的范围内,又是为了诸侯府好的事情,王爷说不定以后有的是仰仗奇葩的时候呢!”平窕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这语气这态度,着实不是在讽刺他!就是就事论事而已。“上午的活计差不多了,现在我要出去一趟,王爷,您喜欢这里就请继续吧。”平窕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就要离开。“站住!”殷荃沉声叫住了她。“王爷,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就给了我七天时间啊!我现在要去古树找线索,我不可能七天时间都待在诸侯府守株待兔吧!!”平窕有些恼了,语气态度都不好。“你要去古树那里?”他还以为她又要出去见殷子虚呢。“王爷不是不让吗?”平窕咬牙道。“一起走。”“我想自己去。”谁愿意跟这个面瘫脸一块出门办事!“那你别去了!!”平窕:“……”尼玛!翻脸比翻书还快呢!殷荃:“走。”平窕:“!!!”咬牙跟随泪两行。殷小人,希望你走路掉沟里!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