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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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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立斩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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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立斩四将

    晋晖带着四名将领,率领两千人马便冲出了城门。只身来到李存孝面前,道:“来人报上姓名,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李存孝道:“好大的口气,爷爷李存孝在此,要么下马受降,要么留下脑袋。”

    晋晖众人一听,是李存孝,顿时心中先惧三分,但自己已于军前请命,断不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前去对战。晋晖熟练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快马向李存孝刺去,只见李存孝纹丝不动,横手一挥,便将其给挡了回去,对方力度之大立刻让晋晖虎口见红,疼痛不已。晋晖强忍疼痛,接着使出了连环十二枪,想杀得对方应接不暇,可没想到李存孝不费摧毁之力便将其一一破解,反而杀得晋晖连连败退。

    此时晋晖身后一将领手持大刀快马冲了过来,喊道:“李存孝休得猖狂,晋晖将军让我牛勖前来助你。”

    于是牛勖冲进了战团,手中大刀配合晋晖长矛上下齐攻。晋晖以为得牛勖相助,定能挽回颓势,谁料即便二人联手也动不了李存孝丝毫。长枪大刀连番夹击,却被李存孝马槊左右挡开,而后再趁机来个横扫千军,二人险些落下马来。

    此时神策军中又一将军手持铜锤冲了过来,喊道:“两位将军,让我杨师立来助你们。”

    说完,千斤铜锤便朝李存孝砸来,只听得一声巨响,铜锤狠狠砸中了马槊,接着长矛大刀也赶着砍了下来,李存孝丝毫不乱阵脚,马槊一横,硬生生的将三人给挡住,任凭三人如何使劲,也没丝毫占得半分便宜。

    此时神策军中又冲出了一名手持双鞭的将军,大喊道:“我罗元杲来也。”

    随之,罗元杲也杀将了过来,双鞭架在了李存孝的马槊之上,四人齐力想将他按下马。渐渐地,李存孝似乎显得有些难以支撑,马槊慢慢往下回落,正当众人心生欢喜之时,只见李存孝脸上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嘴里小声说道:“尔等鼠辈,玩也玩累了吧,爷爷不奉陪了,纳命来。”

    说完,只听得李存孝一声大吼,猛地一使劲,往上一推,便将四人给推开了。紧接着马槊往前一刺,刺穿了杨师立的胸膛,应声载下了马。随后李存孝在来一个回马枪,往后一弯腰,又把牛勖给挑下了马。顿时将晋晖与罗元杲吓得心惊肉跳,不敢贸然上前。谁知此时李存孝杀红了眼,飞奔到了二人面前,左右开工,不出三招便将二人手中兵器挑掉,接着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李存孝将手中马槊插在地上,然后冲向了晋晖罗元杲二人,突然双手张开,将其二人夹到了怀中,然后双手一紧,二人脖子即可被夹断,一命呜呼。

    李存孝的勇猛,使得城楼上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韩建更是连连感叹道:“这厮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

    静休道:“看其装束和勇猛,我想定是李克用手下十三太保之首李存孝。”

    韩建道:“原来是他,王不过霸将不过李的李存孝,果真人如其名。有这样的猛将,我军危矣。”

    田令孜此时已被气得两眼泛红,道:“杂家才不管他什么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杂家亲自出手,看他如何猖狂。”话语刚毕,田令孜足下一瞪,纵身一跃,便飞下了城墙,接着领空一掌,夹带雄厚内劲朝李存孝打来。李存孝深知此掌威力,不敢硬接,只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速闪到了一边。突然,听得一声凄惨厮叫,李存孝的白马顿时被这掌风击中,炸成了几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李存孝大怒道:“好生歹毒的掌风,敢问来者何人?”

    田令孜道:“杂家就是田令孜,小子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完田令孜身形一闪,右手成爪直取李存孝喉咙,李存孝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头往后一仰,将其闪过,接着田令孜手爪再顺势往下一扣,直取对方眼珠,李存孝立即来了个腾空侧翻,身子多开了对方的攻击。田令孜微微一笑,攻势紧跟着又来,他凝聚内里于双掌,左右连番发出数道掌气,李存孝不敢硬接,直得招招躲闪,一时间没有了还手之力。二人打了半盏茶功夫,李存孝都只是固守而无机会反攻,弄得甚是狼狈。

    此时田令孜嬉笑道:“小子,即使你能招招躲闪,杂家累也得累死你。”

    李存孝一听田令孜如此羞辱,猛地一声大喝,接着手中马槊惊天一击,朝田令孜头上砍来,田令孜漏出轻蔑的眼神,伸出双掌往中间一合,硬是将马槊夹在了双掌之中,但他低估了李存孝的气力,自己双脚却也被压进了泥土内三寸。紧接着,李存孝再将手中马槊一转,想借此转烂对方手掌,田令孜不敢不避,只得放开双手,从泥坑中挣脱了出来,往后大退了几步。

    李存孝大笑道:“怎的,阉货,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还不快快献城投降。”

    田令孜是个太监,最恨别人叫他阉货,一时怒火中烧,道:“小子,杂家今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只恨,留神来。”说完,只见田令孜双手于胸前合十,双目紧闭,看似在凝聚真气,稍许他便头顶生烟,脸色泛红。突然,双眼一睁,一道掌气便打了出来。李存孝不甘示弱,手中马槊一横,往前一挡,想将掌气给挡下,谁知这道掌气霸道无比,小小马槊犹如薄冰,一下就被打断成几截,然后再击向李存孝胸口。李存孝立即后退数步,在双掌运功往前一挡,此掌倒是挡下了一部分掌风,但仍旧不能全然保护自己,剩余的掌风还是击中了他的前胸,顿时他口吐朱红,单膝跪地。

    此时静休心中大叫:“不好,是玄元神功,李存孝乃是武将而非武林中人,他只身断然是接不住这么厉害的掌气,看来我必须出手才行。”于是静休趁众人聚精会神观战之际,悄悄走下了城楼,来都墙角,脱去外面盔甲,用一块黑布遮住了面部,而后施展轻功朝战场飞去。

    此时田令孜施展玄元神功,连番打向李存孝,李存孝虽说武功不济,但却也是骁勇不怕死,被打倒了又站了起来,继续对战,田令孜接连出了三招,虽然招招都伤了对方,但李存孝却也没有被打死,而是锲而不舍接连反攻。这令田令孜更加气急败坏,于是再次使出了更强劲的玄元神功,准备一招取掉李存孝性命。只见其飞速闪到了李存孝身边,右掌一掌朝对方胸口打来,李存孝此时也是伤势严重,想运功抵挡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蒙面人骑着快马飞奔杀进了战团,只见他靠近田令孜后,便从马背上飞了下来,快步跑到了李存孝身前,接着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一道无穷真气于胸前凝成了一股漩涡,待到田令孜一掌击来,便被这漩涡死死吸住,自己发出的掌气也被其吸食殆尽。田令孜不敢轻易犯险,便拼命一搏,好不容易才从中抽身。

    田令孜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插手?”

    静休怕被田令孜听出其声音,所以也不敢搭话,二话不说便先发制人,使出了一招形意刀剑绝,左手刀风,右手剑气齐射,一时让田令孜手忙脚乱,躲闪不及。稍许田令孜稳住了步伐,便从间歇中边躲闪边靠近敌人,想趁机近身攻击,用内力将其击败。由于上次在空相寺为了救法武,静休曾经使过波旬魔功对付田令孜,所以今日他为了不暴露身份,便万万不能再用此功,但田令孜这样的高手,若是与他近身相搏,不用波旬魔功,那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时间一长难免漏出马脚,让城楼上的人发现异端。于是每当田令孜近身攻击之时,静休便使出欲&望之海来抵挡,田令孜忌惮这套功夫,便每次都遇招而收,不敢冒进。虽说欲&望之海这套武功巧妙厉害,但每使用一次都会大耗发功者体力,因此几招下来静休已是体力消耗不少。田令孜也是看中这点,才故意招招近身攻击,想让静休体力耗尽,自己再趁机偷袭。

    就在这二人僵持之时,突然西门城楼上的士兵挂起了一面白旗,王重荣见状,大喊道:“太好了,众将士听令,全军齐上,攻城。”话语一落,十万大军齐发,先锋部队推着战车,扛着云梯,冲车,投石器,渡壕器等器械,轮番攻城。城上的士兵纷纷用滚木雷石,开水火油往下反攻防御,一时间战场上哀鸿遍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大军打得如火如荼,田令孜见对方攻城,便不愿与静休多做纠缠,于是虚晃了几招便抽身而退,顺着云梯杀了十几名士卒便飞到了城楼之上,然后消失无踪。静休也顺势脱身,快马朝远处树林奔去,稍许也消失无踪。带她换掉衣服,穿上战甲,便悄悄出现在了战场至少,此时战场一片混乱,也没人注意他从何而来。静休假装打倒了几名沙陀士兵,便施展轻功顺着云梯飞上了西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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