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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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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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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白绫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也太暴露了吧,就这么随便用两块破塑料布左右一遮,头也露着,旁边高楼里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呀!”

    我一边冲一边悠然说道:“我既然已经主动遮了,就不算暴露,如果有人偷窥,那只能证明他不道德!再说了,咱一大男人还怕人看。”

    白绫笑了,道:“你赢了!我服你!怎么不找个条件好一点的房子。”

    我笑了,道:“这不是等你买好了我来吃软饭吗?谁不想住风景豪宅呀,不过得看看口袋里有多少钱对不。不过这也不错呀,宽敞又明亮,空气清新,还可以看落日。”

    白绫呸了一声,说你就想得美吧。到冬天冷死你!我说能有多冷,咱们农村人还能怕冷,从小赤脚上学,光腚耕田的,早习惯了。

    白绫自然也分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哼哼地说了一声信你才有病。

    我有心逗她一下,忽然刷地把一边的塑料布拉开了一半,说道:“老婆,来,一起洗!”

    白绫吓了一跳,笑骂了声去死,懒得理你,自回屋去了。

    我赤着上身走回到屋时,白绫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拨弄着吉它。我说天黑了要不老婆我们睡吧。说着弯下腰去作势就要抱她。

    白绫吓的一下丢开吉它,跳起来说你去死!还不赶紧穿起外衣来,真以为性感就不会感冒呀!我哈哈大笑,道:“咱们绫绫今天是怎么了,好象一下变成个小姑娘似的。”

    白绫嚯地立直身子,盯着我看着,忽然笑了,说:“你真想知道?”

    我一边转身撕方便面盒的盖,一边说是有点儿奇怪呀,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就真的没把你当成好女孩。白绫脸上一恶,随手抓起一张碟片就向我扔来。

    唉呀,不要呀,我的吉泽明步!我伸手一把抓住,呼地摇了摇头,说看吧,就你这凶样还能指望我把你当纯真少女呀。

    白绫嘻地一笑,说道:“我也不是经常这么凶的,我要是真心喜欢了一个人,对他比对谁都温柔。”说着对着我娇媚地一笑。露出雪白如玉的贝齿。那微微翘起的俏鼻旁边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妖俏无比。

    我靠,不得不承认这妖女真是有点魔力。

    白绫望着我手中的碟片,嘻嘻笑道:“好可怜哦,看a片解决的男人,要不要我帮帮你?”我心中一荡,说好呀!白绫呸了一声,扮了个鬼脸道:“下流胚,拉倒吧你,第二次见面就想和我上床。还真当我这么好骗呀!”

    我扑了过去,一下把白绫压到了身上,说道:“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是我老婆。”

    “不要这么急好不!”白绫红唇似火,一双绮丽的眼睛直视着我,口中喘息着欲推开我。然而我的欲火已经被点燃了,只感觉到白绫柔软坚挺的胸如此真切地磨擦着我,那管得了这么多,张口就吻下去,阻住了白凌欲开口拒绝的小嘴。

    我不算小人,可绝对也不是君子,更不是圣贤。你如此的挑逗我,我要是连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不如做太监得了。

    白凌挣扎了一会,忽然不动了,微笑地望着我,任由我在她身上施为。我的嘴离开她的唇,移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白凌嘴得以自由,嘻嘻笑道:“这么猴急,减分了哦!”

    我轻轻在她耳垂轻咬了一下,白凌忽然呻吟了一下,说不要,好痒。

    我放开她,轻轻以正面对着她,笑着说:“我考试从来没拿过满分的,无所谓减分啦。”然后又张开口去含吮她的耳垂。白凌显然很受不得这里的刺激,一张俏脸都潮红了。眼睛变得迷离,几似汪出水来。

    我的右手往下探去,就欲伸入了她的裇衫,白凌象征性地阻挡了几下,便放弃了,任由我的手伸了进去,触到她蕾丝边的胸衣。

    手指轻轻拨开她的胸衣,轻轻把手指放了进去,只觉得触手处温暖无比。柔软得让我一阵无法形容的冲动,只见下T一阵坚挺。

    由于我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下身的变化很快就让白凌查觉了。白凌轻轻拍了一下我的P股,说你好色哦!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说我今天要是不色,天王老子也会罚我的!

    白凌喘息着,忽然轻声道:“你要记得S在外面!”这话一下激起一场风暴,我用双手尽情地享受着她的身体。

    我的嘴吻上她的嘴,我的舌头轻轻地抵开了她紧闭的唇,白凌也轻轻闭上了眼睛。舌如丁香,主动和我交缠在一起,我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茹房在我的手中就似要暴发一样火烫。我把白绫的裇衫和R罩都推到了她的脖颈,露出她无限美好的浑圆双R。只见白绫胸前的晕红突起已经非常明显。正等待着我的品尝。

    当我以为有些事不可避免要发生时。白凌的手机响了!

    十九 左右mp3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电视剧中寻秦记中的那一段很特别的女声C曲。

    “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挣扎着离开我的身子,脸上带着痴,说我接电话。

    我用手捂住她的嘴,按住她不让她坐起来,道:“不要理它!”

    白绫身子都似酥了,推开我的心,懒洋洋地轻笑道:“不要了啦!”说着脚尖伸起,把放在床角的挎包轻轻挑了过来,甜笑着对我道:“就一会了啦,急什么,都落入你魔掌了,我跑不了的。”

    面对如此让人迷醉的笑容和软语,我那还能说个不字。当下低下头去,轻轻吸吮白绫那粉红色的茹头。白绫一阵呻吟,说了声你坏死啦!闭上眼睛,手下却按通了电话贴在耳朵上听着。

    我沉醉于触手的温柔和嘴边的R香中,浑没注意白绫的脸色忽然变了。

    “怎么了,他伤的重不重?”白绫忽然身体一阵发凉,根本不理我在她胸前的缠绵,忽然坐了起来,倒把我弄得向后一仰,有些儿发晕。

    “好,平安医院吗?好,我马上赶来!”白绫挂掉了电话,轻轻推开了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有急事!说着一边离开床,一边整理衣服,拨了拨零乱的头发,显得匆忙无比。

    “怎么了?”我望着白绫问。

    白绫随手拿过挎包,急步向门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说:“钱凯受伤了,我得去看他。”

    靠,刚才的那份冲动被她的一句话给搞得飞到云外。长呼了一口气,我刚准备说话,白绫已经打开门走出了门外。门外传来她极速下楼梯的声音。

    我怔然木立了几秒,忽然想起一事,抓过衣服边披边追了出去,大声叫道:“白绫你等等,这里太偏了,这时候打车很困难的,我送你。”

    我冲到二楼,敲响了春姐的门,道:“春姐,借二愣哥的摩托车给用一下。”

    李春春打着哈欠打开了门,一脸纳闷地问道:“我说大兄弟,你们搞什么呀,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

    我说回头再跟你解释,先把车钥匙借来急用。

    李春春哦了一声,见我神情很着急,也没有过多盘问,直接进屋拿了钥匙出来。我一把抓过钥匙,转身冲下楼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妒忌。

    我发动摩托推着了出铁门的时候,远远看见白绫正在焦急地边走边回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我骑着车冲了上去,停在她的身边,摘下头盔给她,说:“我送你!”

    白绫脸上浮现出感激,低声说:“谢谢你。”接过头盔跨上车后座,紧紧抱住了我。又说了声对不起!我发动了摩托,疾冲了出去。

    夜风如水,白绫紧紧贴着我,然而我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我叹了一口气,忽然心下也是一凉,心头有些儿郁闷,才短短半天的相处,我怎么会这么关心起一个别人的女人呢!

    一路疾驶,我和白绫都没有说话,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平安医院,白绫摘下头盔,对我点了点头,再见也没说一声就向急救室跑去。

    我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心里正犹疑着要不要跟进去。

    不会吧,这么大阵仗,正在我犹疑间,我忽然看见很多黑色的奔驰、奥迪还有许多辆摩托车轰鸣着向医院源源不断地开来,从车上跳下许多身着西服或者黑色皮衣的男子。人人面色焦急,从我身边说着话或者打着电话快速走过。

    隐隐听见的都是诸如“钱总受伤了,现在在平安医院,赶紧过来!”又或者是“知道谁做的吗?看我不宰了他!”之类的狠话。

    这种情形,我只在香港黑帮片中见过,没想到竟然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发动摩托离开,忽然听见有人说道:“钱总要是知道嫂子有了外遇,不是更难过!”我心里一怔,他们口中的嫂子,不正是白绫吗?

    另一人惊奇地问:“谁这么大胆子,敢动钱总的女人。”

    另一人回答说:“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和凌姐搂搂抱抱。”我一看说话的这人果然就是下午在茶餐厅见到的几个黑衣青年,不由心中一紧。幸而我戴着头盔,况且医院里本就是公众之地,倒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时一个头发梳得油亮,穿着米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从急诊室走了过来,当头骂道:“你们吵什么吵,还觉得事不够多是不是?”

    那几个方才聊天的几个黑衣青年赶紧低下头,说:“对不起,傅哥。”

    这被称为傅哥的男人点了点头,沉声说:“我听见刚才你们说凌姐什么事是不?”

    那几个青年吓了一跳,慌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

    傅哥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眼睛一瞪,说当我聋子是不?

    刚才挑起话头的那青年吓了一跳,只得低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傅哥听罢,眼睛里凶光一闪,冷冷道:“那家伙是干什么的,你们给我翻遍城市也要找出来。”那几个青年赶紧点头应了,其中一个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就是上个月在酒吧打伤我和三狗的那人。”

    我心中一凛,微微抬头看去,只见说此话的那人依稀有些印象,果然就是上个月前,我初见白绫和钱凯的那天晚上,被我打倒的那几个保镖中的一个。难怪今天下午觉得有点儿熟悉。

    傅哥点了点头,说绫姐现在在里面,你们进去了不要乱说话!知道不!几个家伙赶紧点头称是,看得出来这个所谓傅哥在他们的组织里地位不低。

    我呼了口气,心下想倒小看这钱凯了,原来这家伙还真是势力挺大的。虽然说到打架我并不惧怕任何人,但正所谓猛虎不敌群狼。要是现在给他们发现了,一涌而上,我可讨不了好去。

    算了,看样子白绫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再说看她刚才那着急的样子,显然钱凯在她的心里重要的多。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点儿酸溜溜的不是嗞味。靠,我不是有病吧,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种女人,还想什么,今天一别也许此生不再相见,走人!

    这样想着,心里倒踏实了。跳上摩托,猛踩引擎,这种是非之地,我还是少呆为好。

    双手正要发动摩托,忽然听见一个正在接电话的黑衣青年向那傅哥冲了过来,说:“知道是谁搞的鬼了,是阿勇那小子!”

    傅哥脸色一变,恨恨道:“果然是他,妈的!真以为有他有蒙军照着,我们就怕了他吗!”

    蒙军?这是我这段日子来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那些青年纷纷向傅哥问道:“傅哥,我们该怎么办?”傅哥沉吟片刻,向来报话的黑衣青年问道:“知道他在那吗?”

    那青年点头道:“知道,他现在江北路上,而且身边还没有人保护!”

    傅哥脸色一振,右手向下猛切了一下!挥了挥手,叫住那向个青年,说:“这样好的机会不能放过!”我心里一凛,知道这手势的意思。唷,这事好象大了!似乎有不妥,我要不要去报警。心中想到报警这个词,心头忽然一怔,我自己不就是预备警察?这事要不要管?

    脑海中交战了一下,我还是放弃了,一看这钱凯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这些人的打扮行事,八成跟黑社会有关,和他们做对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犯不着管这些无聊的事。

    何况因为白绫的事,我已经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再傻下去只怕把我小命也送了。心头这样一想,我已经发动了摩托,一溜烟冲了出去。只听见后面一阵轰鸣,那些黑衣青年已经纷纷跳上摩托,跟在我后面冲出了医院,显然是要去抓他们刚刚说的那倒霉鬼。

    然而开了一段路,正驶到北江路和建设路的分界处,我心头越发觉得不妥,这好象有点违背我做人的原则。看这几人气势凶凶的模样,只怕要出人命,算了,我犯不着惹事,不过最好还是通知110一声。

    我把车停了下来,准备打电话,谁知伸手一摸裤包,才发觉自己出来的急,只穿了一条宽松短裤,别说手机了,四处一望,连公用电话亭了没有一个,想报警也不成。

    正当我停下车时,那钱凯的几个手下所乘的四五张摩托已经先后超越了我,呼啸着向北江路延长线冲去。两人一骑,显得气势汹汹。

    要不要追上去看个究竟,或者帮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向左走?向右走?我心里反复交战。

    还是算了吧,我长呼了一口气!虽然我很讨厌钱凯,对和他做对的事非常乐意,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确实也没有!扭转车头,发动了摩托,向建设路自己回家的方向驶去。摩托车开动的瞬间,我的眼角忽然看见街边电器行的一个大屏背投彩电上面正放着无间道的电影。

    陈永仁正对刘建明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莫名的一热,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未来的警察身份,而是忽然想到了既然钱凯他们已经铁了心的要对付我,我还用跟他们讲客气!想到这里,手急速地向右一扭,摩托车转了九十度,急速向北江路延长线冲了出去。

    那时的我,永远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转弯,对我的一生,将会有怎样的影响。人生的很多变故,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二十二 情义彩旗迎风飞舞,装点着青山掩映中的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就要召开了。宿舍里都有些伤感的气氛,谁都知道,过完这个最后的校园节庆,我们级的同学就要分派去各地派出所和相关部门实习了。在校园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了。

    毕业生?呵,我忽然有些特别的情绪,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竟然已经对这学校有了几丝眷恋。

    或者是最后节庆的缘故,懒惰如赢政、小四,居然也报名了若干运动项目。当然结局不出所料,两人在第一轮就纷纷淘汰。两个家伙跑完短跑后,集中在一起喝着水。小四扬天长叹:“天哪!我好命运好坎坷,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连一次决赛都没有进过。”

    赢政倒无所谓,嘿嘿说:“我要不是脚伤了,这百米金牌铁定是我的!”此话一出,自然招到众人唾弃。小四叹气:“咱们411,真的好没名气哦,我说兰兰,我见你跑的挺快的啊,为什么不参赛!”我说像我这种真正的世外高手,是不会轻易参加华山论剑的。赢政呸了一声,说早知道我们也学学大胖,直接报名参加一万米长跑,起码算是自动入围决赛。

    这时候一万米的决赛开始了,这是项艰苦项目,没多少人敢于轻易尝试,只见大胖在起跑线摩拳擦掌,好象信心百倍的样子。小四充满敬佩地看着大胖,说你们猜大胖会在第几圈趴下。赢政说大胖也就是装*高手。我估计十圈不到就要气绝身亡。

    果然不出赢政所料,大胖九十多公斤的体重,撑到七八圈的时候已经脸色发白发青。看样子真有随时倒地身亡的可能。

    小四跑了上去,带着大胖跑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来,说不成了,我跑一圈就没力了。哇哦!大胖还有十多圈,真要跑完不会真死人吧。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事,大胖现在只是第一次体力极限,他并不是真的胖子,只是身子结实,以他的体力,只要挺过了这次体力极限,再跑十来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小四怀疑地看着我,说你懂不懂呀?我哈地一笑,说我要不是这几年闲懒了,把身体给养废,别说一万米,跑个马拉松跟跑三千米似的轻松。以前我差不多两天跑一个马拉松的,对长跑的事还能不知道?小四盯着我,上下扫了几眼,说你就吹吧!只会动嘴的死家伙。

    确实不出我所料,大胖慢是慢点,却又挺了五六圈。

    这时赢政唉呀一声,说完了,大胖被个婆娘给套圈了,真丢人。小四呸了一声,说大胖容易吗你还说风凉话。赢政说虽然重在掺呼,可也不能输给女人是不?这时大胖刚刚从我们身边跑过。我们几个都大喊起来,齐声道:“大胖加油!”不过大胖已经完全是在拼命,估计连脑袋也跑糊涂了,连手也不招一下。

    这时候我看见大胖脸色有些发青。眼光都已经呆滞起来,脚步越来越沉,已经有点儿错乱的感觉。完了,我说了一声。显然我还是高估大胖的实力了。

    就在我说完了这话不久,只见大胖身子摇摇晃晃,忽然倒了下去。

    大胖,赢政和小四都是脸色一变,疾跑过去。搀扶起大胖,然而大胖身子过于沉重,两人居然没扶起来。小四向我招了招手说兰兰来帮忙。我们仨把大胖拖到草地上,看着大胖发青的脸庞。小四简直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大胖大胖你没事吧。

    这时候医务室的校医跑了过来,给大胖进行了简单的医疗处理。对我们道:“不用担心,他只是有些虚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赢政道:“得!呆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帮大胖恢复下T力。”大胖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跑的急了些,等我休息一下接着跑完。

    赢政说你疯啦?想死是不是!小四亦道:“算啦,你真当这是奥运会呀,还有直播不成?算啦。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们都很佩服你!”然而大胖喝了口水,深深吸了口气,居然站了起来说我还要接着跑完。

    赢政急了,拉住大胖道:“我说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别这么犟好不?大胖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每年都报名这个项目,一次也没完成过,这是最后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坚持完。“

    我的心忽然一阵猛跳,从大胖那已经略带些呆滞但充满坚毅的眼光中,我忽然觉得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已经好久不曾有过。

    小四也激动了,看着大胖蹒跚的身影,换过身来对我和赢政说,我们陪大胖跑完!赢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疯就疯吧!”小四望向我,说兰兰你呢?我什么也没说,上前拍了拍他们,已经率先朝跑道上跑去。

    这时候其它参赛选手,除了中途弃权的,基本都已经冲到了终点。整个空荡的跑道中,只有我们四个人还在孤单的跑着。

    “你们还跑什么呀,比赛都结束了!”旁边有人叫道。

    大胖连摇头的体力也没有了,只知道没命地往前跑。小四回过头去,边跑边说就是跑到天黑我们也要跑完他!

    有些好事的已经在嘲笑道:“这么卖力干嘛。等着拿纪念品呀!”赢政火了,嘟了几句,正想破口大骂,大胖拉了拉他,说别管他们,跑我们的。咱们哥几个这么几年,还从没一起跑过这么久路呢!

    小四笑了,喘着气说他们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坚持,什么叫情义!

    四条寂寞的身影,在空荡且孤单的跑道中踯躅而行。

    一圈、两圈、三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人向我们开始鼓掌,这种特别的情绪感染了所在在场的人,没走开的同学和老师都停下了脚步,朝我们拍起巴掌来。“好样的,哥们,坚持就是胜利!”

    大胖已经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膝盖上都是血。甚至说不上是跑,完全是用意志坚持着走完全程。

    旁边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挺住!还有三圈!”就连裁判员都已经在激动地叫唤。这种感动,我相信,很多人很多年都没有过。我脑海中一片模糊,只觉得眼泪抵不住的落下,这种让人战栗的青春激动,我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这时候几乎所有听说的同学都已经围到了跑道边,大家有节奏地拍着巴掌。随着掌声的节奏,大胖已经差不多要闭上的眼中似乎又光彩重生。拖着那条摔破了膝盖的伤脚向前一步一步地艰苦行进。

    每个人都被大胖的执着所感动着。大胖的每一步艰苦行进,都拷问着我们被这功利与物欲的世界所磨折消逝的那份纯真与坚持。小四和赢政眼睛都红了,大声地叫着大胖加油!大胖加油!更有女生在旁边狂叫着我喜欢你们!

    再难走的路,只要一直朝前走,总有到达终点的一天。当大胖沉重的身躯一头砸倒在终点线上时,我们也无力地各自坐了下来,并不是累,而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望着三个人脸上那种坚毅与自信,我忽然想,他们将来,一定会是最好的警察!

    我呢?

    心底忽然有种热血在涌动,那已经被颓废的生活所麻木的心灵,似乎有些儿复苏了。

    [这章其实和故事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不过忽然想起我以前的几个旧时同学,和类似的一个片段,写下来惦记一下罢了。青春一去十年,再没有烛光下的那群少年,再没有寝室中那悠扬的吉它声,再没有那些共同说起的女生,大家各忙各的,联系越来越少,然而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就会想起这些段尘封的往事,嗨,大家都好吗?]

    二十三 超警“就是这里啦!今儿要吃顿好的!”赢政大咧咧地指着前面一家韩国料理的招牌说。

    “没搞错,韩国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说赢政,你他妈也忒省了吧,走这么半天,就请咱们吃罗卜丝泡菜呀。”小四一进菜馆里,听见阿啦阿啦的韩国传统音乐,意见就大了。

    赢政一脸无辜地道:“我说哥几个,总不成又去我家的酒楼吃吧,这么几年下来还没吃腻呀?”

    大胖早饿坏了,挥挥手道:“吃什么都行啦,都说韩国烤R不错,我可还没尝过呢?赢政一脸尴尬:”这家餐馆好象也不是专门买韩国烤R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韩国家常菜,我也只是听电视上美食节目推荐过,又想离学校不远,就选择来这家了,哥几个要真不满意,咱们不换一家。“

    小四唷了一声,说还走呀,我今天可累的慌了,再走我得趴下了,算啦,反正是你做东,你说吃啥我们就吃啥好了。赢政小声地道:“这不流行哈韩吗?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你以为我容易呀,来这吃顿饭还要预定的。”

    四人在榻榻米上就座,小四一脸埋怨,说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这时几个穿着宽大韩服的妹妹走了上来。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韩国话,小四挥挥手道:“得,还阿尼阿撒优呢,我们听不懂。说普通话吧,我知道你们是中国人。”

    那几个小妹脸唰地红了。小声地道:“这是老板交待的,招待客人一定要让人家感觉到韩国风味,不过我们的老板和厨师真的是来自韩国。”赢政说行了,上菜最重要,有什么好介绍一并给我上上来,听说这里的骨头汤不错,先上来再说,小妹们一脸脸红,应着声退了下去。

    小四倒了杯冰水,哼哼道:“韩国人就是病,说好听就是节俭,说难听就是小气,你看看,饮料也没有,就给杯冰水。”赢政笑道:“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就流行这个。今天大家都累坏了,呆会喝点小酒好了。”小四刚要张嘴拒绝。赢政马上说你要再说不会喝就不够兄弟了,我说你都一大男人了,叫你喝点酒比个娘们还罗嗦。

    小四一脸为难,低下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不能喝的。我喝一点点都会上脸。”大胖说喝一点吧,真醉了我抗你回去。赢政亦道:“话我可摆在这了,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说真的,这还是我来警校后最激动的一天,你没有见到多少妹妹都在对我们叫,拿冠军的那有我们这待遇。”说着一脸幸福,说:“你们看见没,今天贝儿也在对着我们喊加油,听得我骨头都差点酥了!”

    小四奇道:“有吗?我怎么没看见?”赢政说当然有,我一早就看见了,说着脸色唰地Y下来,叹息着道:“不过就是和那傻*在一起。那家伙好象今天就来提前训练似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小四唉哟一声,道:“你还管的多了,人家爱住那住哪,关你什么事!”赢政一脸沮丧,道:“我这不是担心贝儿晚上那个吗?”

    大胖拍了拍他肩,道:“兄弟,想开点,这感情的事是命中注定的。”我说嘿大胖,感觉你今天有点神一样的感觉。大胖脸红了,说那呢。

    赢政拍了拍手,叫过一个伪韩妹,道:“给我们上酒,你们这有什么好酒,全介绍来听听,今天哥几个无醉不归。”小妹赶紧说今天刚刚空运到了全罗道的梨姜酒,各位要不要来点。赢政说对对,我看的那节目上就说这酒不错,只不过我刚才一时没想起名字来。

    小妹笑着摆上了精美酒具,替我们斟上了酒。这时候菜肴开始陆续送将上来,四人开始开怀大饮,有着今天下午的激动心情,又有美酒相伴,更有伪韩国妹子的笑容。话一时多了起来。不知灌了多少下去。

    酒之一物,不喝是罪过,喝多了就是难过。不多久,韩国清酒的后劲开始慢慢发作。别说小四已经醉的疯话连篇,就连酒量确实不错的我和大胖,都已经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时候小解后的小四歪歪扯扯地走了进来,嘿嘿笑说道:“你说我刚才遇见谁了。”大胖夹了菜,说谁呢?小四嘿了一声,道:“我看见许云龙他们也正在隔壁腐败着。本来我想把他拉过来喝几杯的,不过伸头一看校长、副校长,指导员什么的都在,赶紧溜了。嘿,别以为不穿制服我就认不出来。平时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喝了几杯还不是一个劲的发S,拿着小妹说笑。我看他们好象在陪着一个大人物,一个劲地叫小妹斟酒给那家伙。”

    赢政吐了口酒气,一脸的通红,打着酒嗝着都是男人,谁不喜欢漂亮女人呀。走吧走吧,我喝不动了,再不走我真要睡这了。

    大胖和我也喝的有些飘了,我知道自己也正外于临界期,再喝下去肯定也要翻。便说走走。众人正要起身,小四又弯下腰去,捂着裤裆急道:“不行,又来了。我都说我不能喝,我只要喝一点点酒就老N急,再等我一下先。”

    赢政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们等你,不然你前列腺出毛病将来怪我。小四急得懒得回骂,跑着出去了。赢政嘿嘿笑道:“我敢打赌,这小子三十岁前铁定得前列腺炎,你看他一天不知道要上多少次厕所!”

    “小子,看你妈看,眼睛给我放直点!”忽然走廊上传来一句喝骂声。

    “我没看,我真没看。”说话的却是小四。一嘴的醉意,显然不知道已经惹怒了人。“你还他妈装蒜,还看,找死呀你!”一个很横的声音又喝骂道。

    怎么啦?赢政酒被惊醒了一点点,对我和大胖说。

    “出去看看。”大胖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我和赢政赶紧跟了上去。

    啪的一声巨响,就在我们刚刚冲出去的时候,只见小四唉呀一声惨呼,已经被人一脚给踹飞出去,嘭的一声正好摔在我们的面前。捂着肚子,脸上一阵痉挛。显然被人给狠狠踢到小腹。

    大胖弯下腰去,说道:“小四你不要紧吧?”

    小四嘴角渗出丝腥红的鲜血,显然受了内伤。挣扎着指着那几人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就被他们打了。”

    只见长廊前方,站着七个穿着盅惑的青年,还有几个妙龄少女,显然也是刚刚结束酒局,正准备离开的模样。

    那几个盅惑仔都很年轻。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穿着鲜艳衬衫,披着件皮外套,身着青暗的牛仔裤。一脸桀骜不驯,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人狠狠盯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道:“怎么,不服气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骂小四的家伙,多半也是他动的手。

    赢政第一个忍不住了,嚯地站了出来,指着那家伙说:“你干什么,我朋友惹你啦,你干嘛打人!”

    那长发盅惑仔中嘿嘿冷笑,望了赢政一眼,道:“小子,够拽的哦,居然敢指着我说话。别说他盯了我的女人,就算没盯,我鬼哥想打谁还不是照打。论到你来讲理。”说着手向后一招。只见那自称鬼哥的盅惑仔后面立刻跳出两个青年来,一人出拳,一人使脚,向赢政一下打了。说打就打,果然不跟你客气。

    以赢政的身手,平时要避开这一串攻击倒不是什么难事。奈何今天陪着大胖跑了几圈,把脚上的旧伤给引的有些复发,何况现在又喝高了反应迟钝,竟然没能避开,被对方一串攻击给正中面门,也是一声惨呼向后摔来,要不是有大胖抱住,肯定要摔个半死。

    那鬼哥摇了摇头,一脸冷笑。寒声说道:“靠,就这还来我鬼哥面前装*!找死呀!”说着一手指向大胖,说死胖子,不想陪葬的话赶紧给我乖乖跪着,不然连你也照扁。

    大胖脸上变色,把赢政放开,双手紧紧捏成拳,就要忍不住冲过去。我赶紧拉住他,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我已经看见这时候许云龙他们听得动静,纷纷站出来观看。马上就要毕业了,在学校领导的面前,还是忍一忍的好。自己也赶紧低下头去,搞不好韩校长还记得我的样子。他毕竟帮了我这么大忙,如果见到我们和对方斗殴,比较难堪。

    大胖注意到我的眼神,转头看去,见是韩校长和许云龙他们,一下吓得赶紧低下头去,虽然这种事错不在已,但真要打起来,如果把事搞大了,搞不好被处分,这对既将毕业的大胖来说可是严重无比的事,要知道他家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他辛苦学习这么几年,已经是摆明的优秀毕业生,如果这时候晚节不保,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赢政并没有看见韩校长他们,犹狠狠骂道:“大胖,你还愣什么,给我狠狠的揍他们!”这话立刻惹起那伙人的火气,那鬼哥哼骂道:“小杂种,今天不废了你我看你真他妈嘴硬!”说着双手一甩,把外套向后一抛,手中一扬,居然是把弹簧短刀。只见他手指一拨,银亮的刀身已经弹出,迎面就是一刀向大胖刺了过来。

    这种在公众场所既非寻仇,仅为口舌之争就说动刀就动刀的举止,正是现在这些少不更事,看盅惑仔电影看傻了的年轻小强的疯狂行径。然而这一刀如此锋利,如果大胖被刺中,非受重伤不可。

    只听那些妙龄少女都是一声惊呼,那小鬼的弹簧刀已经明晃晃地向着大胖的肚子刺来。大胖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动刀,在这狭窄的长廊中左右不便移动躲闪,不由有些失措。

    “小心!”我大叫一声,一把拽过大胖左臂。狠狠地向后侧一拉,只听嘶的一声。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大胖的裇衫已经被刺破,小腹渗出血迹。可见这一刀有多狠。

    太过份了,赢政大叫一声,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盆砸了过去,那小鬼一开闪开,显得动作灵活,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花盆砸到墙上,砰的一声摔成碎片,泥土四溅。

    “找死!”那小鬼望着赢政,一脸狞笑,手中带血的刀尖一扬,又是一刀向赢政刺过去。

    妈的,忍不住了。我一把甩开大胖,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小鬼的右手关节处,他吃痛不处,手一松,弹簧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在餐馆人造水车的水溏中。

    那家伙当着这么多伙伴和女人的面,被我一脚给刀踢飞,脸上挂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手一挥,大呼一声给我一起打死他!只见那狭窄的长廊里,他身手朝我冲过了三四个人,而且个个亮出了弹簧刀。

    刀尖如雪,如果被刺中,身上立刻多几个窟窿。

    只听许云龙在那边大喊一声住手,那几人被他的声音一怔,稍稍迟疑了一瞬间,又是毫不理会,发了疯似的向我冲来。

    然而对我,这几个家伙这一秒的迟疑,已经足够了。对付这种非职业选手,只知道凭个勇字乱杀一气的家伙。对我这种从小练武,实战经验又再丰富不过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菜就一个字!

    那天和阿勇并肩对抗钱凯手下一战,已经把我这几年颓废生活给蒙蔽了的潜能和野性给忽然一下子重新激发了出来。尽管我知道韩校长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但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完全有悖于我的人生原则,何况他们实在出手太狠了,只因为小四看了他们马子一眼,就连连出手伤人,甚至动刀刺伤大胖。

    这一次,拼着在许云龙面前露出我会搏击的原型,我也要狠狠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只看他们的走步姿势,我已经轻轻向后一退,站到了他们这一刺力道用尽的最关键位置。果然他们一刀刺过来,堪堪刺在在了我胸前一尺之处,落了个空。

    这还用跟你们客气。我身子一侧,右手一伸,一把捏住了右边一个家伙的拿刀的手,狠命向上一扭,只听喀嚓一声,已经把他的腕关节给搞折。那人脸上一阵痉挛,嘴都痛的变形。

    趁这功夫,我已经右肩一推,以他为载体,把这三人给推击开去,这三个家伙都是脚下踉跄,摔到了墙上。我左手已经捏紧,勾拳击出,只听一阵骨裂声响,中间不知道是那个不幸的家伙面门已经狠狠挨了我一拳。

    心中一阵舒坦,相信他的牙齿要全部重镶了。

    那些个少女全部呀的齐声惊呼起来,仿似见到了恶魔一样,只因为我在五秒不到的时候内,已经把这三人全部搞得人形,尤其是吃了我一勾拳那家伙,一嘴的血,连脸都看不清了。

    那号称鬼哥的家伙两手空空,一脸惊惧地望着我,脚已经有些发抖。

    我冷笑着看了看他,不屑地道:“来呀,你不是要整死我吗,看谁整死谁。”小鬼被我的气势所压,连连退后数步,然后啊的一声,伸长右拳向我击来。

    “不知死活的白痴!”我心中暗念一声,脚下轻轻一个滑步,让开他冲过来的身子。重心一压低,脚下跟着使出一个袢腿。那家伙收执不住,啊的一声摔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小四的旁边。小四这还用跟他客气,坐在地上就朝他面门给狠命一拳。

    唔,想不到小四也这么残忍。只听小四啊的一声,揉着出拳击打对方的右手手缓缓爬了起来。道:“想不到这家伙鼻子够硬的,居然把我手给打疼了。”显然小四这一拳非同小可,足把这小鬼的鼻子都给打扁了,鲜血狂冒。大胖刺的不深,现在捂着伤口,狠命一脚踩朝那小鬼了上去。

    唷,被这么九十公斤的大象踩上一脚,想着都麻,不敢看了。

    那些没上前动武的家伙和少女知道怕了,啊的一声,就想逃跑。无料刚刚转身,已经看见路口那一条大汉冷笑着望着他们,竟然是许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过去,拦在了他们身后。

    许云龙微笑着看着这群人,悠悠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一个都不许走!”

    那群家伙中有人只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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