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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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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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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Y晶电脑屏给啪地掀翻在她们面前,心底居然是一种舒坦的感觉。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这种感觉。

    这时候会所里音乐居然是放着我的至爱音乐“枪炮玫瑰”的don‘tcry,这慢摇且颓废的音乐严重地刺激了我那内心深藏的犯罪欲望。

    啊的大嘶一声!我已经双手一抱,把一个人高的花瓶给倒抱着,手下发劲,向着远处人工雕成的室内山水鱼池的面墙上给抛将出去。

    只听呯地一声清脆的巨响,花瓶的碎屑尘飞,那池清水宛若爆炸一般掀起巨浪,伴着女声的尖叫,一种无可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头,真他妈爽!

    givea whisper and givea sigh givea kiss before you tellgoodbye don‘t you takeso hard now and please don’t takeso bad i‘ll stillthinkingyou and the timeshad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 don‘t you cry tonight don’t you cry tonight

    十七 三英

    出手疾如烈风,热血并暴力存在,这是个无羁的世界,毁坏永远比创造容易的多。

    每个人都似疯了,不容许见到一件完美的事物存在。

    灯火在摇弋,身影在晃动,撕心裂肺的惨叫与疯狂的狞笑并存,有种粉碎与亵渎的美感。

    一切都是发泄,连我都濒于疯狂的临界,这一瞬间,鹰刀帮那击向我的十数只G棒、女人们离我远去时不屑的眼神、公车上那模糊的女子身影,胖警察那凶恶的狞笑、王部长那一脸的横R,江宜欣那鄙视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清晰,竟如电影胶片般影像过我的脑海。

    那些价值不菲的巨大银龙一条条在地上垂死挣扎,一切翻腾似热海。

    一阵猛砸。让人不可抑制的释放快感。

    只是一分钟,这方才还装饰豪华,格调明快的会所大厅竟然已如地狱般颓乱。

    “给我住手!”

    在刺耳的喧乱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咤。声音清脆入耳,打砸声渐渐息落,每个人都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想看看这居然有胆喝停的人是谁。

    只见旋转楼梯的半空拐角,凌然站立着一女三男,那喝停的声音清晰明快,显然是这女子发出的。

    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高贵的淡黑色露背晚礼服,胸前是低胸打扮,令人遐想的雪白R沟显露,天鹅绒质感的长裙衬出其完美的身形,头上盘着美丽的发髻,配着简单却恰到好处的发饰,那雪颈上轻轻披着一条薄纱披肩,流苏如瀑而泄,一眼望去,一种让人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夺目而来。

    手执棒球G的众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居然敢叫他们住手。那些方才躲缩在角落中的服务生见到这女子出现,都是脸上一喜,仿似见到救星的感觉。

    洪老三被这女子的如画容貌和端庄气度给压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头盔里露出Y邪的眼光,对着这女子嘿嘿道:“小妞,胆子不小,居然敢来管老子们的事,是不是看得兴奋了,想爷爷干你呀?”

    那女子眉头一皱,原本温宛如水的眼睛中暴现出一丝寒茫,瞅了洪老三一眼,冷声道:“找死!”说着头轻轻一点,朝身后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侍从打扮的人示意了一下。

    “是!大小姐!”那三个人居然是三位一体,同时发出和谐统一的回答。

    只听风声一响,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简直是心灵相通,话音同时落下,身子已经同时暴起,双手一按旋转楼梯的扶手,竟然凌空跃下,其中一个甚至在数米高的空中来了一个侧空翻。

    我心中猛然一惊,两个理由,只看这三个那洒脱一致的动作,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另外,我听见这几个人叫这女子为大小姐,我忽然醒悟,看来这女子应该是蒙军的至亲,不是女儿就是侄女之类的后辈。看年纪应该和阿勇是一辈的。

    洪老三显然也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不由呆了一下,但始终想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不由怒吼一声,手中棒球G已经凌空挥出,意要把这还在半空中的右边一人给击到。

    无料那人虽然身在半空,见到洪老三一G击到,竟然右腿一弹,也不知如何闪避的,已然避开了这一G。

    洪老三这一G击空,也不禁心下怔然,第二G挟风跟到。但那人那容他猖狂,身子已经稳稳当当着地,身形随着落势放低,已经一腿扫出。

    咣当一声,洪老三一声惨叫,已经被这人一脚扫腿给掀翻在地。身子仰天吃了个踉跄,P股上扎到了些玻璃的碎屑,不由啊的又是一声撕心的惨叫。

    跟我一同前来的二十余名黑衣青年见洪老三一招不到已经被击到,不由都是一声怒吼,乱G向那三名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打去。

    乱G之下,棒影如风,如果被击到,不死也被落个残废。

    但那三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虽然是空手,但三人动作矫健,步伐沉稳,只众人疯也似的乱G击到,根本不慌不乱,三人并靠在一起齐向后退,等这一番乱G落空,忽然似心意相通一般冲入我们当中,这一下近身,棒球G立刻失去了作用,只见这三人手肘弹腿并用,只听惨叫声不止,凡是与他们靠边的钱凯打手皆被手腿格档之下负痛而开。

    站在稍远处的我不由心中一惧,这三人任其中一人,恐怕也与我不相上下。如此三名强手竟然只是一名女子的保镖,这女人显然地位尊崇。不知是何许人也!

    二十多条汉子,在这三人面前,竟然如菜瓜一般。只见这三人身手如鬼魅一般,简直全身皆是威利的武器,或掌、或肘、或膝、或脚,甚至头颅。只听一阵阵惨叫响起,众人手中的棒球G不但不能起到阻挡的作用,相反这么多人堆在一起,连原本该有的作用也失却了,一点都施展不开。

    只见那其中一名浅色猛男忽然一张臂,一下拽住某一名钱凯手下的右臂,一个右肘击去,一下就把他的棒球G给抢了过去。这浅色猛男单手执G,呼呼舞了个G花,忽然一个冷笑,已经一G击在面前一人的头盔之上,如果不是有头盔保护,这一G之力只怕把脑浆都给击碎而出了。

    如开山劈水,三个人只是片刻间就把身在附近的人给摔打开去。钱凯的一众手下都被这几人给惊骇了。

    动刀!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似的,纷纷丢掉手中的G棒,伸手入怀,只见哧哧声向,众人竟然都携有曲折可缩的软刀。这种刀我曾经在夜总会第一次救阿勇的时候见他们使用过,当时黑暗之中,只觉得是普通的西瓜刀,混没想到竟然可以曲缩到这么小,要不是现时见到,我根本看不出他们身上都带有这种利器。

    一时间整个会所大厅内刀光森寒,那些见已方人渐占上风,本已恐惧渐轻的服务生忽然见到这么多人动刀,不由皆是一阵惊呼。

    那三人居然齐齐地嘿嘿冷笑,其中一长得较英俊的冷面人不屑地摇了摇头,道:“三年来,你们是第一个敢在我吴晓军面前动刀的人。”人字的话音尚未落尽,吴哓军已经出手,只见他身子似猛虎跃岗一纵而起,双手呼呼挥动,口中一阵暴喝,已然跃至半空,然而双手的动作却只是虚招,真正的招式纳是那侧身的一个空踢。

    啊的一声,那面前那人手上刀都没来得及劈出,已经被一脚给击中头盔,唔的一声摔出老远。阿彪早已经不是职业打手了,并没有和那些黑衣青年一样皮夹克内揣有软刀,这时对自己人渐落下方,不由一声怒吼,手中一G向刚刚一腿击飞自己人的吴晓军砸去。

    吴晓军面门冷笑:“好个不怕死的,我欣赏!”

    话音未落,一拳已经击G击出。拳犹在空,已然变掌,竟然一把抓住阿彪的势大力沉的一G。而且顺势一扭,已经借力打力,拖住阿彪抓紧球G的双手移向自己。

    这一下变故连我都是一惊,这人的指力如此刚猛,绝对不弱于我这C过七八年铁砂的十指。

    “小心,快撒手!”我大叫一声。

    然而一切已晚,迎接阿彪的是吴晓军那刚猛无涛的右膝。

    只听阿彪一声惨叫,身子软绵绵地塌了下去,显然受了重伤。

    吴晓军冷望了我一眼,脸上寒笑道:“又一个不怕死的。”话声中脚步迅速移动,已然向我发动进攻。

    我全身骨节一阵暴响,力贯全身,这人显然和我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任何一个格斗士完全不同,实力绝对不弱于我,只要我一分心,就是和阿彪一样的下场。

    吴晓军的拳头已经如风而至,向我迎面击来。

    太小看我了!当我和他们一样吗?我心中冷笑,步伐不乱,身子连退三步。吴晓军显然刚才打得太顺了,以为我和这些人一样是面瓜,见我撤步,大叫一声往那跑,已然身子跃起,竟然想给我一个飞腿。

    你错的深了!竟然用出这么华而不实的招数来对付我。

    我心中冷笑,忽然沉身一闪,只等他在空中重心一过,已然一个劈腿,双手搭上了他的腰际。然后身子顺势后倒。

    空中一个抱摔!这一招,玩过街霸的少年人都知道,那梳着莫西干头的美国大兵的至爱杀招!

    吴晓军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脸上已经变色,然而身处半空,重心已失,一下再无反抗之力,已经被我凌空一摔落,砰地一声击落在地。

    趁你病,要你命!我深知刚才这一摔,完全是占了敌人太大意的缘故,这样的机会失却了就再难寻,那容你翻身再战!我已经在自己亦落地之时,调整好重心,一个扫腿击向他的脖颈。

    吴晓军完全被刚才这一个空中抱摔给击晕失措,根本没有防备,况且他根本也防备不了。

    一声闷哼,这一腿之力完全扫在了他全身很软弱的一个部位。吴晓军已然被我给一脚扫出三四丈远。半天爬不起来,也是他亦是格斗高手,换了普通人,被我在这里如此狠命踢上一脚,只怕下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任人服侍了。

    这一下变故顿生,不止被这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钱凯一众手下个个都是一阵为之兴奋,就连另外两个身着浅色西服的打手和那旋转楼梯上的美女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吴晓军是何等身价的打手,然而竟然被我一招给打伤,所惊更是非同小可。

    “好身手!”另外两人脸上露出冷笑,浑没有惧意,江湖群殴,谁会跟你讲单挑,何况他们现在完全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两人心到意到,已经意识到我是这一群人中最具破杀力的人。一齐向我攻来,务必要在短时之内,把我击倒在地。

    擒贼先擒王,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虽不是王,但在这格斗场上,绝对可以领袖钱凯这一方的个中翘楚。

    两人和刚才被我踢伤的吴晓军显然是同门浸Y多年,招式中露出共同的狠稳刚猛,四拳呼呼如风,已然向我发动猛攻。

    这下我马上吃紧了,这两人的招式是可完全不是花拳秀腿,拳拳刚劲有力,腿腿凌厉带风。我只得勉力抵挡,见招拆招,如此两个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弱于我的人合力攻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得边挡边退,每次对掌,我都感到双手被对方击打得酸痛无比。

    心中一阵懊恼,毕竟自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训练,这几年又过于沉于烟酒电玩,体力大不如前。

    两人和我隔拆数十招,对我的底细已经全然了解,不由脸上狞笑,拳风渐紧,务要致我于死地。

    胸上忽然一阵巨痛,已经被对方给撩中一脚,要不是脚步收的快,只这一脚我已经要被踢倒在地。

    两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轮攻而至!而我们这边,虽然倚仗着人多,但刚才几个回合之下,已然被打翻了好几个,其它没受伤的,迫于这两人的凶狠,根本不敢近身来。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我胸口一阵紧闷,被踢中一脚的地方疼痛无比,体内气血一阵翻疼。不由大叫一声:“一齐上!”

    我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虽然这样以多打少在我以前看来完全是不耻之事,但现在根本别无它法。

    “去死!”对方中一人见多邀约一众挥刀人共同吹杀,不由脸上一阵杀气,在我抚住胸口紧喘之际,已经一脚漂亮的侧踢。

    我虽然看在眼里,然而体力毕竟到了极限,竟然没有办法移开。

    只觉得脑门一阵闷痛,耳际如刮过一阵冰冷的寒风,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踢在我的头盔上,叭的一声,我头上的头盔已经被对方给击飞出去,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体内一阵撕心的疼痛,一口鲜血涌将上来,我知道,我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

    “砍他们!”我方中有人大呼一声,乱刀涌上。

    这两人迫于刀光,只得退后几步,不敢再冲上前补我几脚。

    我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脑门稍清醒了些,知道我们这次虽然打砸成功,然而根本敌不过这两人了。只得大喊一声:“撤!”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又打倒了我方几人,这一下我方已经是一片溃败。

    兵败如山倒,再打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隐以我为尊,见我说撤,那还敢再呆下去,不由各自拉起身边被打倒的同僚,纷纷往门外逃去。

    “想跑?”那两人狞笑,疾追而至!

    我挥力一推,把门前一扇巨大的雕木屏风给推向两人,意要阻住两人追势。

    “不要追了!”

    发话的却是那一直站在旋转楼梯中处观望的丽人。那两人一愣,说声了:“大小姐?”那丽人冷笑,说道:“他们跑不了的,警察来了,抓人的事让他们去做。”

    我心中一愣,已经听见耳畔响起警笛的刺耳鸣声。再没空听这丽人说话,脚下赶紧一阵撤退,再不跑自己被警察抓到,那可是糗大了。

    妈的!我刚刚撤到大街上,已经看见四五张警车疾向我们冲来。街角处钱凯的座车早已经闪的不知去向,显然已经知道我们出事。

    十余名警察跳下车,疾向我们冲来。

    机车一阵轰鸣,不管跑得动的,跑不动的,谁都没空再想其它,抓住空车跳上就逃。没有跳上车的都是慌不择路,那里好跑往那里跑,一时间整条大街上气氛渐紧,机车的发动轰鸣与警笛声交汇。

    我撤得稍为慢了一点,再没有摩托机车可乘着跑,眼有见一众真正的同僚已经向我猛扑而来,我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街道对方冲去。

    天无绝人之路,对面正停着一辆看热闹的的士。我一马掀开车门,跳了上去,大叫一声:“给我让开!”

    那司机一愣,浑没想到自己只是看看热闹竟然惹上事,我已经一手拧了过去,抓住了那司机的后领,大叫一声再不开我杀了你!

    那司机显然是吓住了,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好!

    油门一踩,车在夜风中疾驰而去。从几辆警车的旁边一闪而过。我的心一阵狂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惧怕警察。

    车开出几百米后,我才回头望了一望,再没有警察追来,心下不由一松,滑落在后座上。心中一阵茫然。

    十八 烦事

    迷离且深蓝的静夜里,夜星隐隐生辉,仿似珠宝展示大厅内绒缎上摆放的粒粒钻石,晶莹且透亮。

    似乎有许久,没有这样的看过星空了。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从屋塔房的天台上一越而过,消失在另一个世界。

    白绫啊的叫了一声,说道:“好漂亮”!

    我转过头去,微笑着看了看她。

    白绫披着我的外套,趴在我身边,双手形成一个y字,捧着自己那张可爱的纯美容貌。

    一如夜色中的天使!

    如果时光可以存档,这一幕该是永恒的吧。

    什么时候来的呢?我轻轻瞟了白绫一眼。白绫微笑道:“来了许久了呢?还想着你会不会来呢。”

    我笑了笑,说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走?”

    白绫轻哼一声,说当然!难道留下来替你打扫屋子呀!

    我笑了,说道:“你就舍得?”

    白绫恶恶地瞅了我一眼,嗔笑道:“看你那死样,整天色迷迷的。”

    她身上的淡香传来,我有些迷醉,浑忘了一切,伸过手去,轻轻搭上了她柔弱的右肩。

    白绫没有丝毫的拒绝,只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轻声道:“如果世界永远这么静谧,该有多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叹息,是呀!刚才搏命的打斗,竟然像上个世纪前那般遥远。

    白绫摸出包纸巾,轻轻抽出一张雪白的纸,伸过手来,在我嘴边轻轻擦拭了几下,有些嗔怪地问道:“去那打架了,嘴角都破了!”

    我有些惊讶白绫的温柔。朝她眼睛眨了眨,说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白绫浅笑,轻轻摸了摸我的发,说道:“我有你心里,是这样的凶恶吗?”她纤细的手划过我的脸际,我竟然有丝莫名的冰凉且温存感。

    白绫轻轻把那张带着我血迹的纸巾放入包中,对着夜空自语:“或者,偶尔我也会想着好好的对待一个人吧。”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绫侧过身来,初雪般的容颜离我不过手掌的间距,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每次呼吸。她每次释放的温柔气息轻轻扑在我的面上,一丝异样的感觉电击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紧了她,双唇相触,是如此的温柔烫贴。我心中轻轻叹息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了她。因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有种无法解释的亲近感。

    白绫的脸红烧起来,唇齿留香,但仍轻轻地推开了我,望着我笑了笑。

    “你冲动了!”

    我点了点头,手一紧,又欲把她再度揽入怀中。

    然而白绫还是推开了我,忽然奇怪地一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你该就会冷静的吧。”

    我哈地一笑,说你今天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吗?这一秒间,我甚至已经忘却了钱凯的存在。

    白绫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确信?”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燃起一片欲火。白绫的每个浅笑嫣然,都是如此的让我倾倒。我得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真是太不够坚强,何况,我心里隐隐有一丝算计,我只有征服她,才能确保她不会把我学警出身的这一秘密给暴露出去,尽管她根本没想过这么多。甚至早已记忘记了这事。

    白绫再次轻轻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光彩,望向我,眸子如星,缓缓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过我不想要,想你陪我去一趟医院而已。”

    我的心一下如坠冰窖,早上初听到白绫说会在阁楼等候我时产生的那丝绮念消散于云天之外。

    不是真的吧?

    白绫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狤,笑了笑,说:“怎么,有些失望?”

    我吐了吐舌头,说:“是有些失望呢!”只看白绫的神情,我以为她玩笑了。

    白绫把脸转了过去,望着天边,有些儿寂寞的神情,悠悠说道:“可惜,也只有让你失望了呢!”

    我怔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绫看也不看我,只淡淡道:“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的心下忽然有丝凉了,问道:“他知道吗?”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他”,自然是钱凯。

    男人!白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永远总是后知后觉的吧。”

    “怎么说他也有责任的吧。”我心头涌起丝不快。竟然有种隐然上当的感觉。

    白绫转头扫了我一眼,嘻地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也一样。”

    我奇道:“什么一样?”

    白绫没有解释,只是嘿嘿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医院,但又不想让身边的姐妹知道,所以才忽然想到了你,就这么简单!”

    有些晕眩,我也嘿地笑了,说那行,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这么多男人中,你为什么偏偏找我?

    白绫一双狡狤的双眼闪烁看着我,脸上泛起可爱的神情。忽然伸过右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道:“谁让你给我的感觉,又亲近,又遥远呢!又或者,我觉得你能替我保密吧。”

    指尖划过我的脸庞,纤细而柔软。

    “你胡子该刮了,好刺手!”白绫转过手,轻轻用手背贴着我的脸说道。

    我怔了一下,道:“真的不想让他知道?我觉得这不太好吧?”

    白绫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毅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孩子是你的该有多好,或者我就会决定要了,我只想孩子的爸爸,是个普通人,有温暖的家和温馨的天伦之乐。”然后扑哧一笑,道:“再说我还在念书,怎么可能要,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被我爸知道,我死定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头大的感觉。怎么这种事也攘到我身上来了。郁闷!

    摸了摸包,才发觉包里的香烟在方才的格斗中已经被完全压碎。更他妈郁闷!

    白绫似乎知道我的心,拉着我进屋,翻起丢在床上的挎包道:“我包里还有包女士烟,可以忍受的话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说道:“烟不抽烟我就无所谓,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还有,去那家医院,这些我可一窍不通哦!”

    白绫张开双臂,径直朝后倒在床上,无所谓地笑了,说道:“大医院就算了,我妈是市卫生局的,当年也是医生出身,和很多医院中的人熟得不能再熟,我可不能去那些地方,找家环境好点的私人医院吧。反正我也只是妊娠早期,用不着手术,吃点药就搞定的。”

    妊娠……

    我有此犯晕,浑没想到现在的我居然跟这个词发生联系。

    想什么?样子这么奇怪?白绫躺在床上,笑了。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忽然释然了,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打击大了,把我满腔欲火全给从头到脚悉数扑灭。”

    白绫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伸出手,拉向床边的我,轻轻地甩着我的手道:“你也挺可爱呢?也许有一天,我忘记他的时候,会真的爱上你。”

    我轻叹了口气,道:“没有那天了吧,他可是我老板,这犯禁的。”然而我心底,其实却对白绫这话为之砰然一动,再说我从没有真当钱凯是老板过,完全是瞎扯来着。

    白绫嘻地一笑,道:“我一直在想,你居然肯跟钱凯做事,好象那不对劲似的。”

    我心中一紧,那容她再想下去,手上一用力,轻轻就抱住了她,说道:“好困,睡吧!”

    白绫闭上眼,轻轻用鼻息嗯了一声,把头朝向了我胸前,说:“嗯,怀孕后我真的很贪睡。”“妈的,这算什么事!”我心里咒骂着,终于一阵困意也袭上脑门。

    就这么抱着白绫乖乖睡去,一夜无话。

    朝阳方初上,傅琛的电话就打来了,白绫雪白的藕臂轻轻抚在我的胸前,电话扰到了她,她迷糊着要和我去争抢电话。

    我吓了一跳,被傅琛知道她和我过夜可是大大不妥,赶紧一把拽过手机,掀开被子,霍然坐起来。

    被子一掀之下,白绫那雪白粉红的身躯被冷风侵到,不由啊了一声,倦缩成一团。我怔了一下,不由有丝佩服自己的意志,抱着这么一个绝色,居然一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由也叹了一声,看来真被白绫说中了,我果然芥蒂她有钱凯孩子的事。

    傅琛似乎在电话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嘿嘿笑了笑,问道:“昨晚听说你受伤了,晚上还这么拼命,年轻人,要节制点呀!”

    我是哪个冤,只得道:“琛哥,什么事?”傅琛是君凯实业的重要人物,小弟都喊他傅爷,中层人物则都喊他琛哥。

    傅琛问道:“你那边方便吗?”

    我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白绫,点了点头,说方便。

    傅琛叹了口气,说道:“昨晚的行动,我和凯哥都知道结果了,有四五个小弟被警察逮到,我和凯哥为了保他们,忙了一整晚。”

    我试探性地问道:“没什么麻烦吧,这些小弟会不会乱说话?”

    傅琛冷笑,道:“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不是被阿勇的人逮到就行,被警方抓到,只是花点时间和钱的事,凯哥认识的警察多的去了,打声招呼就行,再说了,那些小弟谁敢乱说话,那不是不想活了。”

    我装作高兴的口气应了声是,说那就好。心中却摇了摇头。心想也对,阿勇能搞定凤凰台派出所的王金水,钱凯何尝不能搞定其它人。心中暗暗骂了声这世道!真他妈黑!

    傅琛续道:“昨天我们知道你逃走了,也就没联系你,现在凯哥叫我知大家一声,这几天大家都避一下风头,说不定阿勇会报复。”

    我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里道谢了一声,问道:“昨天忽然冲出来三个家伙,坏了我们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身手非常了得。”

    傅琛嗯了一声,说道:“我听阿彪说过了,凯哥昨晚就找人调查过了,那三个家伙是蒙嘉颖的保镖,也说是蒙军的红人。

    我心头一下泛过那旋转楼梯上那丽人的美好身影,心道,原来那女人叫蒙嘉颖。问道:“这蒙嘉颖是什么来头?”

    倒是傅琛一呆,一下笑了,说道:“你不知道?哦,蒙军的独生女,听说一直在国外定居,这次不知道怎么正好凑巧回来,居然还出现在这会所里,倒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哦了一声,心中点了点头,暗想果然是如此,难怪和蒙天勇轮廓上很想像,毕竟是血缘之亲。不过和我曾经在相片上见过的蒙军倒不太像。

    好了,我得去通知其它人,听人说你昨天打架的时候把头盔给搞掉了,我想你不是躲几天的为好,不要贸然行动,最好不要露面,阿勇这家伙疯着呢,咱们砸了他的会所,他肯定满世界的找人报复,嘿嘿,咱们这次也算是小小的挫了他一下,看他还敢小视咱们不!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最好,白绫这疯女人还要我陪她去医院流产,我正愁没时间,现在正好。

    转过头来,忽然吓了一跳,只见白绫手杵着腮帮,睡在床上笑着望向我,一丝阳光从窗缝漏过来,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胸前,睡衣衣领低垂,露出深深的R沟,春光尽泄。

    我赶紧转过身去,道:“我也服你了,来我这居然还准备好了睡衣什么的。”

    何止呢,白绫打着哈欠坐起来,说道:“睡衣、毛巾、牙刷、梳子、拖鞋,护垫我可都给带来了,这不得住院几天嘛。”

    我怔了一下,说:“要住院,不是说随便吃点药就搞定吗?”

    白绫扑哧笑了,说起码要先打一两天消炎针才安全吧!

    我叹息,说道:“咱可不知道,没你有经验”。

    白绫作了个鬼脸,说:“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啦,现在那个后悔呀,做A这码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我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只得装作没听见,拎起条毛巾说洗脸!

    这时候白绫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是那首特别动听的电视剧《寻秦记》C曲铃音:“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拿起一看,眼色忽然变了。呆了一下,才缓缓翻开盖。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说钱凯,你别烦我了好不好,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在那?我能在那?我在医院!满意了吧!……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还来问我!”

    啪的一声,白绫恶狠狠地把手机给关掉,一把仍在床头,想了想,又拿过来,按下了关机的按键。嘴上不停地嚷道:“烦死了,烦死了,你们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摇了摇头,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声,这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无聊事,怎么居然会乱到我头上。

    烦!

    十九 初遇

    浓郁的绿荫,精心剪裁的绿地,几幢蓝瓦白墙的三层建筑临湖而筑,湖风吹来,一丝微涩的感觉。这里是静安医院,a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

    医院是全宾馆式服务,装修风格呈柔和的米黄调,装饰简约但应有尽有,特别是住院部全部开着大大的落地窗,阳台上置放着大大的摇椅,躺在上面,沐浴着悠悠的午后阳光,宛如休闲一般,不是偶尔看见漂亮的护士进进出出,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会是一家医院。

    换上米蓝线条病人服的白绫捧着本《读者》,静静地睡在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脸上泛着惬意的舒畅感。湖风吹来,撩乱了她的长发,配着罗马柱的阳台装饰,洁白的窗纱,每个角度都是可入照的怡人美景。

    唯有我是尴尬且无趣的,这一切于我,完全是无辜的存在,连我自己也有点觉茫然,怎么会真的陪着她来这儿。这时一个捧着药瓶针皿的小护士轻步走了进来,对着我笑了笑,说道:“先生,可以让你太太进来了,我帮她打针。”我也懒得解释,点了点头,向犹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的白绫招了招手,大声道:“打针了,还不赶紧进来。”

    白绫脸上泛起一丝不悦,皱眉道:“我就躺在这打不行呀?”

    郁闷,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我只好向小护士点点头,说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拉她过来。小护士笑着应了声好,然后望了望阳台上的白绫,笑着说道:“你太太真漂亮,我要是你,真舍不得她不要这孩子,医生给她做过全身检测了,一切都很正常,打两天针就可以吃药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望了望百页窗外的白绫,强挤出丝笑容,点头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小护士笑了笑,竟似安慰状地说:“或者你太太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有孩子吧。”然后抬起头了,瞟了我一眼,说:“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你太太,尤其是不要让她着凉了,这两天打针消炎加强抵抗力的的期间,你给她买点清淡的饮食,药流后再慢慢进补。”

    靠,我心中暗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没完没了,你那只眼睛看准我是她老公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我走向阳台,轻轻敲了敲白绫的肩,无奈道:“我说喂!打针了,这里风大,感冒了可不太好哦。”

    白绫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我最近真是贪睡,老就想呆着不动。”

    小护士一边在架上挂起药水瓶,一边笑了笑,说:“这很正常的,妊娠初期的许多人都是这反应,等药流后就一切会恢复正常的。”

    白绫睁开眼,迷糊地说道:“这儿真舒服,一躺着就不想进来了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正要拉她起来,视线转处,忽然看见楼下医院侧栅门一开,开进五辆豪华轿车来,居中那一辆,竟然是非常昂贵的银灰色宾利雅致房车。不是吧,a市居然有这么豪华的车?这车我在汽车杂志上见过图片,是限量产售的,价愈千万,全国也没有几辆。

    白绫见我眼神有异,也坐直身子,凑眼望下去,眼睛也是一亮,轻轻喃道:“蒙军怎么也会上这儿来了?”

    蒙军?

    我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什么蒙军,天翱集团的蒙军?”

    白绫有点奇怪地望了望我,似奇怪我怎么这么大反应,笑了笑说:“你表情很奇怪哦,怎么了,那不是蒙军是谁,a市除了他,谁开得起这种车。”

    我的心中似一下僵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我竟会在这儿遇到蒙军。这个我未来的生命中,也许将成为最大敌手的人。这时这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草坪上,前后四张车跳下八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来,一下车后就迅速地各自站好位置,四处观察。只看他们耳边的耳塞,一看就完全是职业保镖的打扮,这种阵势,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

    片刻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去,拉开了那辆豪华宾利雅致房车的后车门。我的心竟然一下怦然跳动起来,我终于要见到蒙军了。尽管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我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紧张心情。

    终于,一个身着藏青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下车来,和我曾经在施少强给我的资料上看过的一样,头发有点微微的谢顶和灰白,但身形并没有寻常富豪的那种臃肿,显得干练且清瘦,让他看上去的年龄比他的实际年纪显得还年轻一些。略有些鹰勾的鼻子,使得他有种很难形容的硬朗感。一双眸子出奇地明亮,虽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足有近三十米远,但也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清亮。

    蒙军拉了拉衣襟,头向四周缓缓望了一望,目光移到楼上,正好和我的视线一个碰撞,我的心中猛地一收,竟然有种想闪避的感觉。但蒙军的眼神只是在我脸上略一停留,已经扫了过去,径直走到另一边的车门旁边,亲自拉开了车门,伸进手去,牵着一个女子走出了车门。

    一眼看去,这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洁白的长裙,全身散发着一种贵族般的神秘气息,这女子长身修立,轻牵着蒙军的手,对着蒙军微微一笑。和我虽然相距甚远,但她的笑容泛起,就连我也有种被绝烈的艳光给映S到的感觉,只觉这女子是如此的美丽,脸部的轮廓是如此的清晰,仿似传说中的希腊女神。

    白绫趴在阳台边上,轻轻叹息了一声,竟然有些妒忌般说:“冯姐姐永远是这么的漂亮,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如此之好,真让人不可思议”。

    三十多岁?我心下也一惊,随口道:“冯妤静有三十多岁了吗?”就在这女子出场的时候,我已经在猜测这人是谁,只听白绫说道冯姐姐,当然想起这应该是施少强所介绍过的那个情妇冯妤静。

    白绫一下抬起眼来,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知道她?”

    我心底暗骂了一声自己嘴巴好大,只好点了点头,瞎扯道:“嗯,我在一些八卦杂志上看过她的相片。”心中暗暗祈祷这个谎话能过关,自己是学警身分为白绫所知这一大大漏D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弥补,再让白绫生疑可不是太妥的事。

    白绫嗯了一声,笑了笑,点头说道:“那是,她以前可是红极一时的名模,不过这几年退居幕后,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认出她,看你人好象挺老实,原来也挺关心这些娱乐八卦嘛,嘿嘿。”

    我心中暗想一声万幸,心中想自己也该找时间跟施少强要一些蒙军周围人的资料看看了,一直只想着暂时走钱凯这条路,都没好好的了解一下真正敌手的情况,相信这些资料施少强那要多少有多少吧。不然像那天一样,在会所忽然遇到蒙军的女儿蒙嘉颖,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当下也笑了笑,说道:“我老不老实,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

    白绫微笑,说那是,你人看着老实,实际那个色哦,连我也差点也被你给骗了。

    我嘿地一笑,道:“我有色过你吗?什么都好像是你一直在主动哦,我这可是真的老实厚道!”

    白绫呸了一声,笑着说:“去!你就瞎扯吧你,给点阳光还真灿烂了,老实厚道,还真当一回事了,要不是看在你于我有些微恩情,我那会理你。”

    我耸耸肩,说我还不老实厚道呀,你男人该做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都居然来做了。

    白绫脸上微微一变,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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