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梦里有梦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57章 翔云的态度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翔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明白。

    但他知道他來错了。他不应该怀疑药彩。

    可他又觉得他來对了。他不來又怎么知道药彩的态度。

    翔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药石山。沒有惊动药彩。

    等他回到魔界。陆丝雅和萧迷芳早就在魔界入口处等着。

    陆丝雅扭动那杨柳细腰。双手揉搓红色纱裙。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笑容。

    萧迷芳叉着腰。无名指放嘴角轻咬着。脸上带着一副仿似瞧见谁脱光衣服等着被虐。一种幸灾乐祸。观望者的坏笑。

    她们在等待。等待翔云发火痛骂药彩是个贱货。

    可她们失望了。失望到那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变得不自然。从笑旁观者的窃喜。到不自量力的自嘲。

    笑。变得难看。比哭还难看。

    翔云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她们。一句话也沒有说。就从她们身旁走过。

    陆丝雅本來还想说点儿什么。被萧迷芳拉住了:“总会有机会的。我们可以制造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陆丝雅有几分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在此时选择退缩。

    如果在沒有胜算的前提下继续。无疑是让翔云反感。

    当一个女子让一个男子反感的时候。日后不敢那个女子说什么。那个男子也不会再相信。

    忍耐。是为了将來寻找更好的机会。

    忍耐。也是在心里插着刀。流着血。在疼痛中煎熬。

    药石山上。药彩的房间只剩下药彩和蒲牢。

    当木纳离开。所有之前消失的尴尬又重现了。

    药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纵然心里很想躺在蒲牢的怀里撒娇。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欣赏自己的纤纤手指。

    蒲牢若有所思。想说。又不敢说。总是频繁的张嘴而又无语。

    他心想着:“药彩。你就真的把我拒之千里了么。真的不要再好好的看看我。像相恋中那样看着我。也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呀。”

    药彩听到蒲牢的心声。心在滴血。却又不能表现出來。

    她生硬的把眼泪咽到肚里。故作无聊的摆弄着手指。

    蒲牢终于开口了:“我。我回去了。你。你好好保重。”

    这短短的一句话。蒲牢说得是那样的沉重。就像是临死前的托付。

    “嗯。你。好好照顾她。”药彩继续玩弄着手指。只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蒲牢站了起來。在不停的回头中走出了房间。

    他希望。药彩可以突然的站起來。扑到他的怀里。

    可他沒有等到。等到的只是药彩头也不回的自己玩弄手指。

    直到蒲牢走出房间。药彩才爬在了石桌上面。放声的痛哭起來。

    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的绽放。掏空了整个心的悲伤。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可阻挡。

    白守山不知道何时來到了药彩的房门外。

    他看到药彩。心里欢喜着。却又不敢上前。

    他只是想知道药彩是否过得还好。

    可他看到了。药彩在哭。哭得很伤心。他却不能上前安慰。

    因为他知道。能安慰药彩的都不在这里。包括他自己。

    白飘飘也來了。看到了蒲牢伤心离去的全过程。看到了药彩的伤心。

    白飘飘在问着自己:“为什么看到蒲牢难过。我会难过呢。难道说。木纳说中了。我真的爱上了蒲牢了么。”

    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題。被旁观者一点。全明白了。

    白飘飘也随着木纳的点醒。把对蒲牢的爱埋进了心里。

    不管她是真的爱蒲牢。还是假的爱。只因为木纳的提醒。她告诉自己。她是爱蒲牢的。

    因为爱。她开始有了妒忌。也有了另外一种恨。

    她妒忌药彩嫁到了魔界。还是被蒲牢惦记着。

    她在想:“药彩呀。药彩。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蒲牢如此惦记着你。”

    她也开始恨药彩:“如果我灭了你。是否可以让蒲牢忘了你。”

    白守山回头。正好看到白飘飘:“二姐。你什么时候來的。”

    白飘飘拉着白守山远离了药彩的房间。

    “弟弟。你还想报仇么。”白飘飘道。

    “当然。从來沒忘记过。”白守山道。

    “现在药彩已经嫁到魔界。你想用追求她的方法报仇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经看出。蒲牢还是牵挂着药彩。如果。我们联手杀了药彩。就可能达到让蒲牢痛心的结果。”白飘飘道。

    白飘飘在为杀了药彩。以断了蒲牢的念想而找借口。

    白守山听到白飘飘的话。愣了。

    杀了药彩。别问他从來沒有想过。他也下不去手。

    “为什么要杀了药彩。现在蒲牢也成婚了。药彩的死不见得能让蒲牢有多难过。我们不如想办法直接杀了蒲牢。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报仇。何必要绕一个弯子呢。”白守山道。

    白守山其实也在为了保护药彩。并能除去药彩的心中牵挂而找借口。

    尽管药彩现在已经嫁到了魔界。可白守山认为。他的情敌还是蒲牢。那个真正让药彩心里牵挂的男子。

    “怎么。你不听二姐的话了。”白飘飘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词。

    “你若说得对。我自然听。”白守山道。

    “好。你想办法去杀蒲牢。我想办法來杀药彩。我们分头行动。”白飘飘道。

    白飘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确信白守山绝对沒有能力杀得了蒲牢。她不需要担心蒲牢的安危。

    “好的。就这样决定了。”白守山一口答应了。

    白守山的痛快答应。并不是一种认可。而是他坚信白飘飘绝对不可能杀得了药彩。

    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药彩稍微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看药石山上的药药草草。便回到了魔界。

    药彩六神无主的回到了翔云的房间。

    翔云正在房间里收拾床铺。

    “你回來了。”翔云站直了。微笑着:“怎么不在药石山上多呆些日子。我知道你挺想念你的药石山的。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翔云就当作自己从來沒有去药石山上偷看药彩的所为。

    “嗯。我回來了。其实当真沒有什么。药石山上有红白药童照顾着。我很放心。只是……”药彩停顿了。沒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那一片山都是你的心血。谁照顾着也不如自己亲眼看看的放心。我懂得的。”翔云是在帮着药彩忘记不应该记得的画面。

    “翔云。此生能嫁给你。我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药彩说着。扑到了翔云的怀里。

    药彩不是感动。而是她真的需要一个怀抱。來拥抱她所有的疲惫。心的疲惫。

    翔云轻轻的拍打着药彩的后背:“好了。好了。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能娶到你。才是我三生修到的福气。”

    药彩竟管不住自己的哭了。

    她哭的是心中的不舍。是东海龙王四太子。

    她还是放不下他。从來也沒有放下过。

    她多么想此刻抱着的是蒲牢。她甚至于把翔云想象成了蒲牢的模样。

    “怎么还哭了。让我看看。”翔云捧着药彩的脸。

    “哎呀呀。不得了了。我要发财了。这么多的珍珠呀。你能不能等一下。等我去拿一个碗。把珍珠全收集起來。”翔云很认真的说道。

    “我哭起來哪有珍珠。只有陵鱼哭的时候才会泪洒珍珠。”药彩收泪而笑。却又因为提起陵鱼想起芙萍。依然伤心。脸色很难看。

    “你的泪。在我的眼里就是珍珠。你如果哭了。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才会哭的。一个男子。应该让自己的妻子永远活在微笑当中。一旦他的妻子哭了。那一定是做丈夫的做得不够好。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你哭的。我通通改。”翔云果真拿來一个碗。做着样子要接住药彩的眼泪。

    药彩看着翔云端着一个碗。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又拂袖而笑了。

    她心想着:“守着这样一个心心念念为自己着想的男子。我还有什么好想的呢。该忘的还是忘记吧。”

    “怎么不哭了。宝贝。我在等着。也等着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才能让我接到你的泪。你流多少。我喝多少。我一定要知道你泪的味道。”翔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你当真喜欢我哭。”药彩推了一把翔云。却是推得那样的温柔。

    “别呀。接不到。让我舔舔你脸上的泪。”翔云把碗扔到一边。一个破碎的声音。并沒有影响到此刻的缠绵。

    药彩闭上了眼睛。像是等待。更像是认命。

    ...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