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看了看哈迪斯和胖瘦使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抓他。但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去杀药彩了。
他再次向寒玉床靠近。巫谢瞬间移到白守山跟前。用左手握住了白守山的右手。右手击打在其胸部。
陆丝雅虽是操控着白守山的身体与灵魂。但她依旧有着女性的本能。羞涩感油然而升。恼怒也犯上了心头。
“你打哪里呢。”白守山伸出右脚。一脚踹在巫谢下身。直接把巫谢踢倒在寒玉床上。夹着双腿。喊着“哎哟”。压在了药彩的身上。
谁也沒看见。巫谢是倒在了太极护念的身上。一点儿也沒有压到药彩。太极护念是悬浮于离药彩一寸的距离。化作无形的薄片。护住了药彩整个身体。
其他九巫。见状都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药彩。经不起半点儿折腾。
除受伤的巫咸。与照顾他的巫真。都跑了过來。看着药彩。害怕有所不好的情况发生。
哈迪斯急切的等待。药彩却安然无恙。
鬼界的黑白使者。欲对白守山下手。被哈迪斯拦住了。
翔云四处寻找十大神兽。并告之是要用他们的血來救药彩。
十大神兽都很主动的放出了自己的血。
往日。药彩对他们都有过恩情。这算是报恩吧。
也因此。药彩受伤。危在旦夕的消息传遍了各界。
这个消息传出去。为药彩祈祷的有。想去看看药彩的有。说风凉话的也有。
有的说:“药彩仙子可不能有事啊。那么善良的仙子。怎么能出事呢。”
有的说:“我得去灵山看看。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儿忙。”
有的说:“哎呀。药彩也会受伤呀。她不是在各界都名声极好的吗。都称她为善仙。都那么尊敬她。还能受伤呀。”
更有的说:“哟。才只是受伤啊。咋不早点儿死了呢。”
世间百态。什么样的心态沒有呢。
翔云听到后。感慨万千。那些个诅咒药彩的。要么是根本毫无往來的。要么还是受过药彩恩惠的。
如果是药彩听到。就不会有那么些感慨了。
她总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做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而俯仰无愧。谁爱怎么想。怎么想。留住自己的善良。永远善良下去。不计较一切。原谅所有的伤害、嘲笑与那些无知的诅咒。诅咒者的将來会是什么样。谁会知道。
她只希望有爱在世间。善与恶都在爱中平衡。
花神霸千殇。僵尸五祖魂寒。僵尸六祖梦魇。鼹鼠偷空。猨翼山的蛇妖赤白堂。听到消息后。通通都往灵山赶去。
到了灵山。看到横月、白守山和白飘飘想要杀药彩。都上前与他们三个打了起來。
偷空和赤白堂自是打不过。霸千殇、魂寒和梦魇却不在他们三个之下。
再加上除受伤的巫咸。还有九巫。
横月、白守山和白飘飘只能连连守卫。毫无半点儿攻击的余力。
几十个回合下來。他们就已经有些吃不消。
再耗下去。只怕连命都要丢掉。
他们三个只好逃走。
想要杀了药彩。自己得先活着。
鬼界的黑白使者想去追。让哈迪斯给拉住了。
冥界的胖瘦使者。沒有哈迪斯的命令。不敢追去。
“都回去吧。等他们把药彩杀死了。我们再來。连同药彩的鬼魂一起带走。”哈迪斯有些失望。
“可是……”黑使者道。
“沒啥可是。说起來。咱们是同一类。我好歹也是个冥帝。你们回去就跟你们的鬼帝讲。说是我的意思。”哈迪斯道。
黑白使者无语。只好摇了摇头离去。
哈迪斯带着胖瘦使者也返回了冥界。
打斗结束。霸千殇、魂寒、梦魇、偷空和赤白堂都跑到了寒玉床旁边。
太极护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重新化作头饰。别在了药彩的头上。
“最简单的办法。让我咬她一口。她就可以醒过來了。还能是不死之身。”魂寒道。
“不行。你说的那种方法。得她的三魂七魄不乱的情况下才行。我们虽然将她的三魂七魄困在了体内。暂时沒有性命之忧。但她魂魄受损。就算你咬她一口。她醒了。也沒有任何意识。”巫谢道。
魂寒和梦魇一听。连连后退。心中悲愤不已。
霸千殇还是那样沉默。
以前。他远远的看着药彩。什么也不说。
如今。他静静的看着药彩。还是那样沉默。
赤白堂急得來回的瞎走。挠着头。若有所思。又无所思。
偷空傻乎乎的站着。张着嘴。瞪着眼。只是看着。
蒲牢依然在东海龙宫烂醉如泥。只因错过了那一次彼此都冲动的时刻。
芙萍早就听到了药彩重伤的消息。却不愿意告诉蒲牢。
她想要得到药彩死亡的消息。再告诉他。
她不想他会为了药彩而去想尽办法。救活药彩。
可她却沒想过。为了要救活药彩。想尽办法的神妖魔……数之不尽。
不管是出于爱。出于友情。出于报恩。出于敬重。还是出于一份不曾磨灭的善良。诅咒药彩死亡的。远远不及祈祷药彩活下來的多。
世间自有真情在啊。
木纳当然听到了消息。
他的第一反应是赶去灵山。看看药彩怎么样了。
第二反应是。沒有看到蒲牢。他很失望。
如果这世间还有谁能唤醒药彩的。除蒲牢。谁也不能。
他去了东海龙宫。找到了醉熏熏的蒲牢。
“药彩出事了。”木纳抓住蒲牢的胳膊。
芙萍想拦着。却來不及了。木纳的头一句话就已经说到了重点。
“什么。她出什么事情了。”蒲牢突然清醒过來。
“她重伤。现在灵山危在旦息。”木纳紧锁双眉。
蒲牢听后。二话沒说。直接化身为龙。朝灵山的方向飞去。
蒲牢到了。看到的是药彩的所有追究者都在。
他管不了太多。直接跑到了寒玉床旁边。抓住了药彩的手:“你睁眼看看我。你睁眼看看我……”
翔云收集到十大神兽的血回來了。
十巫都迎了上去。包括受伤的巫咸。
十巫将翔云收集的血喂药彩喝下。并动用法力让她咽下。
巫咸忍受着伤痛。吐出了内丹。在场的。无不感动。也动用了法力。助巫咸一臂之力。
很快。药彩醒了过來。
但她的眼神却是呆滞的。
翔云晃动着药彩:“看看我。看看我……”
蒲牢把翔云推到了一边。同样的晃动着药彩:“药彩。药彩……”
药彩沒有任何反应。目中空无一物。
花神终于皱起了眉头。在他那从來不变的表情上添了一个表情。
偷空发急的跳了起來:“你倒是说句话呀。”
巫姑走了过來。流着泪:“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接下來。全看你们的了。”
“啥意思。你能不能说明白了。”魂寒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巫姑的手臂。
巫姑虽然疼。却一声也不吭。
巫谢走了过來:“这和你咬她一口是同样的结果。不同的是。我们这么做。还可以保住她的孩子。”
翔云很惊讶:“当真。”
“当真。”巫谢确定的说道。
翔云露出了一丝痛苦中的笑脸。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血。却是药彩最在乎的。
可他沒有想明白。药彩的孩子怎么可能还保得住。
只有太极护念明白。药彩根本就沒有怀孕。怀孕的是附身于药彩的念祖。
念祖的孩子。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流掉。除非是念祖自己想流掉他。
不死之身的念祖。自然有一个不死之身的孩子。
“怎么样才能让药彩完全恢复。”翔云和蒲牢同时问道。
“正好你们都在。你们需要得到药彩仙子喜欢的生灵。爱的生灵。讨厌的生灵。恨的生灵。害怕的生灵。牵挂的生灵。让她伤心的生灵。这些生灵的泪。才能让她恢复意识。能不能让她完全康复。全看你们的了。让她回到药石山。接触曾经接触的一切。也有帮助……”巫真疲惫的说道。
所有在场者都望着翔云和蒲牢。
翔云是药彩的丈夫。蒲牢是药彩的心中所爱。这已经不是秘密。
翔云和蒲牢对望着。同时说:“带她回药石山。”
所有在场者。包括十巫。都一起回到了药石山上。
药彩还住在她自己的房间。其余的。由红白药童安排了住所。
因为药彩的问題。翔云和蒲牢暂时成了朋友。
横月和白守山也在药石山上。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横月和白守山。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们了。
白守山成天守在让十巫看不见的地方监视着药彩的动向。希望可以找机会将其杀死。
横月开始在十巫看不着的时候。接触翔云。
木纳有些不明的难受起來。
在偏僻的角落里。木纳拉住了横月:“你对翔云的态度有一点儿不对。”
“怎么不对。”横月道。
“就是不对。”木纳道。
“你说对了。因为我爱翔云。懂了么。”横月不喜欢木纳老是缠着她。
“明白了。”木纳失望的转身。在横月看不到的时候流下了泪水。悄悄的走开。
失去爱情的木纳。只能牢牢的抓住友情。
他认为。勉强的爱情沒有任何意义。除了祝福。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为难。在爱情与友情之间。
他希望他爱的横月可以得到翔云的爱。又希望他的朋友药彩。可以有自己的幸福。
他想起了翔云曾经问他的问題。虽然有所不同。可他却同样在爱情与友情之间为难的。
东海龙宫里。芙萍就临盆。蒲牢却还在药石山上。
这让芙萍开始后悔爱上了蒲牢。更后悔怀上了蒲牢的孩子。更多的是对药彩的恨。她认为。如果沒有药彩的存在。她和蒲牢应该是幸福的一对。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自以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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