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庭中那缓缓飘散的淡淡声音,还有那个叫徐泽的家伙,那刺耳的哈哈疯狂大笑声,张家的人以及法官的脸色都忿怒了起来,心头也愈的疑惑了起来……
"这一切难道都是这小子弄出来的么?他怎么敢这般放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如此的放肆?"
"哈哈哈…"看着眼前的那些从来都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而且又满心污秽的人们,脸上的表情由惊惧快地转为忿怒,徐泽不禁地越地觉得讽刺了起来,他张大着血红的双眼看着这些人,哈哈大笑着,甚至引得因为承受着强大精神力而极度充血的结膜都开始出现了细小的渗血,一滴滴细小的血珠随着眼角滑了下来,在如玉般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血痕…
这让满心忿怒怨恨的人们,看得却是又一阵阵的心寒,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这样疯狂地做出这些事来?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就为了吓吓自己这些人,出口气不成?
在众人的忿怒疑虑目光中,徐泽缓缓地收敛了那疯狂的笑意,只是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些人,嘴角冒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轻轻地笑道:"你们怕了么?你们羞怒了么?被一个弱小的小女孩,吓成这样,你们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感觉自己高贵的颜面被践踏了?"
"陶晓…她不甘愿的走了,走的很不甘心,她说这个世间没有公道…她很不甘愿,但是迫于无奈,她走了…"
"她说的很对,这个世间本是没有公道的。"
"但是,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么?她被侮辱是假的吗?还有她被摄下的那些录象,是不存在的么?"徐泽悲伤的摇着头笑着,轻蔑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轻轻地道:"这些其实我们自己都知道…"
"她不愿再被如此凌辱,所以她选择了这条路,以死明志,甚至向天誓,愿以身化鬼,来报这个仇怨…我想她做到了…"
听着徐泽的话语,这些人的脸上开始时青时红了起来,特别是那个法官,这时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终于怒声叫道:"法警…把这个扰乱法庭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正当,两个法警朝着徐泽围了过来的时候,突然被告席处,却是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惊恐叫声:"不要…不要,你不要跟着我…这都是张俊涛的主意,都是他的主意…你要找就找他…不要找我啊…"
众人愕然地转头看去,却见得李本龙脸色惨白,一脸惊恐地如同一条狗一般的惶然抱着头钻到桌子底下,然后又如同被人驱赶着一般又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指着张俊涛惊声叫道。
而此时,张俊涛却是也随着李本龙指着自己,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极度恐惧的表情,整个人惊惶地往后躲着,同时一边伸出一个手,指着旁边的李江明惶然惨叫道:"陶晓…是他,是他说给你拍了录象,你就不敢告了…都是他说的,不是我逼死你的…你找他,找他…我把录象带还你,你找他…找他,不要找我啊…啊啊…“
"不关我事…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是张俊涛…是他…"
在众人惊惧的表情中,三人满脸惊骇惨白地纠缠做了一团,互相惊声指责着,推卸着责任,就有如陶晓就在他们身边,狠狠地恐吓着,纠缠着他们一般。
随着这让人觉得恐怖,而又极为戏剧性一幕的出现,有人惊声地尖叫了起来,也有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而后排的几个闪光灯也快地闪动了起来。
满脸惊骇中的三人,惊惶地四处逃窜着,逃到了张家人的人群里,躲在了他们的那些父母们身后,过不得许久,却依然惊惧的惨叫着,在人群中四处疯狂躲藏着。
而陶父陶母,看着这一幕,看着似乎已经被吓疯了一般的三人,却是坐在地上,露出了满脸的兴奋和解脱,拍着地,放声大笑着道:"报应啊…报应啊…哈哈…"
后排的记者们,同样是一脸兴奋和不可思议地举起了手头的摄像机和照相机,闪光灯疯狂地闪着,拍着眼前这诡异,而又让人兴奋的一幕。
看着眼前的三人,还有眼前的一片混乱,徐泽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骡子等四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转身离去。
这时已经无人再阻拦徐泽,那两个法警早在法官的命令下去帮助张家的人控制住三个突然疯的家伙了…
"出来了…出来了,徐泽出来了…"看得从法庭内缓缓走出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外边积聚未散的人群,开始兴奋了起来,一片片的闪光灯再次闪起。
徐泽缓缓地走出法庭,站在台阶上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灿烂阳光,轻轻地舒了口气,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也算是让自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陶晓地下有知,应该也能瞑目了吧…
想到这里,徐泽一阵阵的轻松,低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兴奋期待的天下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却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一阵极度的眩晕传来,然后在下方人群的一阵惊呼声中,那双依然血红的双眼突然微微一闭,整个人无力地缓缓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在这一版惊呼声中,骡子等人惶然地赶上前接住徐泽,看着徐泽那惨白的脸色以及眼角处和脸颊上那股殷红的血痕形成的惨烈对比,众人一下慌了起来。稍稍地商议了一下后,便赶忙抬起徐泽就往下边冲了过去。
此时的下边的星大学生人群,见得徐泽站在台上一双眼睛血红迫人,苍白脸上的眼角处两条尚未拭去的清晰血痕,但却带着一脸的轻松微笑,就这般倒了下去,都开始神情激动了起来,开始轰然朝着警察的隔离带冲了过来。
不过还好,骡子等人伸手抬着徐泽却开始走了下来,让一脸紧张的警察们松了口气。
“徐泽……徐泽你怎么了?”随着骡子等人抬着徐泽走出隔离带外,人群蜂拥了过来,看着被骡子等人抬着的徐泽,看关那惨白的脸色和眼角处的两道清晰血痕,一个个都紧张了起来。
而十几个记者疯狂地挤在人群中,高举手中的照相机朝关里边疯狂地按着快门,同时大声地对着四人问道:“怎么回事?里边怎么样了?结果怎么样了?”
骡子满脸紧张地费力大声呼喝着前边的同学让一让,在骡子的呼喝下,前边同学都自觉地强抑住心头的紧张和疑惑让开路,让四人过去。
这时人群外,那辆加长的奔驰缓缓地驶了过来,唐志紧张地人车上跳了下来,看着被四人抬着的徐泽,沉声问道:“徐泽怎么了?”
骡子看了看唐志,知道他和徐泽关系匪浅,当下赶忙答道:“不清楚,只是刚晕了过去了!”
唐志紧张地看了看徐泽,看关他惨白的脸色和眼角的血痕,心头却是一惊,赶忙伸手摸了摸徐泽的脉搏,现依然平缓有力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朝着四人挥手道:“上车!”
四人小心地在人群的包围下将徐泽送上车,正打算跟着上车离去,却听得外边一个记者不甘心地继续大声问道:“里边到底怎么了啊?”
听得这句话,骡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狂热,转过头来,朝着同样一脸紧张和希冀的人群,猛地一挥拳,大声喝道:“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赢了!!!”众人在猛地一愣之后,却大声欢呼了起来,一些女同学开始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而男同学们也都挥舞着手中的标语,拥抱到一起大声地欢呼着。
只有几个记者一脸惊愕地看着快离去的奔驰车,不可置信地道:“赢了?怎么可能?陶家怎么可能会赢?这怎么可能……”
这几个记者,一脸不可置信地又跑回法院门口,伸长着脖子等着里边的人出来,想要确认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欢呼着的人群,这时也缓缓地朝着法庭门口积聚了过去,虽然担心徐泽,但是徐泽现在已经离去了,而现在他们最迫切想要知道,他们也想确认,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
徐泽方才好好的进去,但是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这副模样,他到底在里边做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等待着这一个结果。
很快陶父陶母和陶家的亲友们从里边走了出来,除了一些忧伤之外,脸上都是一些兴奋和笑意,让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定,果然是赢了……
几个记者疯狂地涌了过去,将话筒递到了陶父的嘴边,急促地问道:“怎么样,请问是赢了吗?”
陶父这时无心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转头四望,然后紧张朝着有些面熟的几个女儿的同学问道:“徐泽呢?徐泽走了吗?”
“徐泽……他刚晕倒了,好像应该去医院了……”童童在一旁,赶忙应道,只是又看着陶父紧张地问道:“叔叔,结果到底怎么样了?那几个畜生到底怎么样了?”
随着童童的问话,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陶父回答。
听得徐泽晕倒去了医院,陶父这一下却是焦急了起来,但见得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自己,笑呵呵地丢下一句之后,便快地带着亲友们离去:“官司输了……但是我们拿到了公道……”
“呃……输了?但拿到了公道?”这下所有的人又呆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几辆救护车却是赶了过来,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抬着几个担架朝着法院里边跑了过去。
然后,在十数分钟之后,张俊涛等三人,被绑在担架上,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如同疯了一般,在法警和张家人紧张的护卫下,上了救护车……
“呃……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救护车绝尘而去,众人一脸的惊喜和兴奋,但却依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来的迷糊了……
然后一群人,又兴奋地朝关台上几个从法庭里走出来的记者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