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那么那些脱离肉身之后的灵魂都去向何方了呢?
即使是修仙问道的修士们, 也很难解释的清楚。光靠他们的阅历和修为, 连“死去之前”都还没能参悟透彻,又如何能参透“死去以后”呢?
告诉我这个谜答案的是归虚。
当时他的语气是嘲讽的。
他说, 在这个世界上, 人是没有轮回的, 因为即使是大乘期修为的人, 他的灵魂力量也只能保持暂时的不灭,就好像是一盏油灯,你灯油足些, 便多烧些, 灯油少些, 便尽的快些。
人若想要死而复生, 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从娘胎里就夺舍, 还有一种,是取了天材地宝,好像哪吒莲藕做骨肉一般的重新做一具能够附身的**。
但是,这两种法子都有弊端, 也都不容易。
夺舍伤天害理, 必遭天谴, 多命数不长,也再难走上仙途。而重塑肉身就更不必说, 难度指数五颗星以上, 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 对于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轮回”。
归虚说,只有神明,能够拥有一次轮回重生的机会。
神明天生地孕,他们的元神便是天地灵气,在他们的肉身陨落之后,他们的元神会自动离体,在无意识,也无记忆的情况下,自然结做一个灵胎,随缘分托生在有缘人的腹中,然后与正常的婴儿一般被生下来。
只是如此这般,那重生的神明就不能算是神明了,借了他人的胎,自然也就成了那有缘人的孩子,是凡胎,我一向觉得天道不公,但唯有这一点,算是还有些道理了。
在这个世界,神魂,即元神与魂魄,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扶桑用神魂立誓,立得实在是一个毒誓,不仅是毒,且狠,对自己狠,狠得断掉了所有的退路。
我暗自吐槽道,倘若他说的不是师父保护徒弟,这个誓言一准可以拿去作海誓山盟,保准能够骗得一众妹子的死心塌地。
可惜,我只是他的徒弟而已,而且,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妹子。
至少不是柔柔弱弱玻璃心的菟丝妹子。
晚菁的誓言扶桑已经立下了,下边还剩了归虚的。
归虚不像晚菁那样喜欢说话绕个大圈子把人套进去坑,他一向比较直接。
归虚道:“手下败将,不如立誓不论何时,只要魔族需要,你就要站在魔界这一边?”
好样的老爹,您可真是给魔族,给我娘亲买的一手好保险!
且不说扶桑的实力,就是扶桑的身份,若是无论何时都站在魔族的一边儿……真的可以说,只要扶桑不死,那么昆仑这辈子别想明目张胆和魔族开战了。谁让昆仑别的不行,就是有一点好,那就是民主,所有大事都要全部长老团团围坐投票表决,而位份超然的太上长老更是拥有一票否决权。只不过一般做到太上长老这个位置,活到这样一把岁数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参合“红尘俗事”的兴趣,所以到现在,昆仑的这个“一票否决权”,还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
就这段时间我在昆仑的所见所闻,我感觉雨如晦是真的不容易,投票表决表面上民主,但是落实起来弊端太多,所以才会弄得下边的各位长老都拉帮结派,没事找事的和掌门作对。
其实雨如晦并非主战派。他并不像男主对魔族有着深仇大恨,他只是一个从昆仑鲜着锦的外表下敏感捕捉到衰亡腐朽气息并且想要努力中兴的掌门。在他没有将昆仑内部处理完之前,他实在是不想也无力与魔族有过多纠缠。只要雨如晦在掌门之位一天,修真界同魔界,就打不起来,因为除了昆仑掌门之外,再没有谁有资格可以振臂一呼,团结各大门派向魔族宣战了。
也许这就是原著中雨如晦必须炮灰的真正原因。
为了两族的和平,我觉得这一回绝对不能让他再炮灰了!
就算剧情实在太强大,他最终没能挺住,依旧被炮灰掉,那么至少还有扶桑在,他若是在孟寒凌要开大会的时候一票否决了,那么就算孟寒凌小哥哥是男主,他也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被炮灰掉,变成白月光!
搞什么,白月光有什么好,老子的目标是变成千秋万代必朗照之的明月好吧!
我走神的这么一小个空挡,扶桑已经举手照着归虚说的立了誓言,只不过这一回他没再起誓“神魂俱灭”,而是换做了“必遭果报”。
虽然没有第一个誓言那么狠毒,但是这个果报是个最最说不清的东西,指不定因果报应就要丢了命,所以也算是个毒誓了。
两个誓言立完,扶桑淡淡道:“二位可还满意?”
归虚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哎呀,满意,可真是太满意了,有你像我立誓,值了啊!哈哈哈哈!”
晚菁甩开他的手,随意撕开空间,径自转身就走,潇洒的连个背影都没留给归虚,归虚原本笑的正开心,突然被甩了手,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倒是嘴还半张着,显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别说他傻了,就连我也没搞清楚晚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前一秒两个人不是还甜甜蜜蜜的吗!怎么忽然又不行了!
娘亲你的脾气性子难道是随着修为往上涨的吗?
扶桑看着归虚,非常不客气的笑了。
唇角那弧度,摆明了是嘲笑。
扶桑一挑眉,道:“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追?”
归虚呆了一秒钟,然后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的通透了,转瞬间化作黑雾消失无踪。
我瞧着飞速消失的老爹,依旧不是很懂,但我还没来得及继续“一脸茫然jpg”,就被扶桑一挥袖子,隔空吸了过去,捞进了怀里抱着。
他问我:“你不懂?”
我眨眨眼睛,道:“懂什么?”
扶桑笑道:“如果一个女孩子当着别人的面和自己喜欢的人表白,而那个人却只忙着做别的事情做的很开心……你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同样是摘不掉,但是明明之前还带到胸下的,怎么现在就到胸口了呢?
我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忽然觉得……似乎我的手也变大了一点。
之前我三岁小孩的手是很胖很小的,握起来就是个小白团子,但是现在……虽然依旧是小,但是那小手却已经有了指节,变得纤细白嫩,明显不可能是个三岁孩子的手!
我心下一阵寒颤,不会我又穿了吧!不对呀,这是我的身体啊!那么我到底一觉睡了多少年?
我这是属于一梦千年呢,还是烂柯奇谈呢?
怎么感觉都不大一样呢!
就在我一个人正恍惚的时候,只见这山洞的洞口忽然蹭吧蹭吧的蹭过来个小白团子。
因为隔得远,洞口的太阳光又亮,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确定那是个皮毛蓬松的小团子,嗯,这大概是一个尾巴巨大的虚胖团子。
小团子跐溜一下的蹿进了洞里,甩着大尾巴跑到我的跟前,来和我大眼瞪小眼。
这小白团子是个未知品种,尾巴是身子的两倍,身体只有巴掌大小,长得有些像小奶狐狸,却又不是。
我想,这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小团子吧!
小白团子和我互瞪了一会儿,小脑袋一歪,口吐人言:“你睡了四年,终于睡醒啦?”
我大骇。原因其一,怎么这地方连小动物都能开口说人话了?果然昆仑仙乡福地吗?
原因其二,我一觉睡四年吗?难怪长大了,但是……我现在该有多么蓬头垢面难以见人啊!
小白团子继续道:“哎哎哎,你跳起来干什么?我就算很可爱,但是你也不用用这样激烈的表现来膜拜我呀!”
我默默站定,鄙视的瞥了那小团子一眼,然后弯腰一把拎着它的大尾巴把它提了起来。
我问道:“你公的还是母的?”
小白团子一脸茫然的挣扎:“……啊?”
我叹了口气,直接自己去检查了,待检查完了,我又是长叹一声,有些心痛的道:“你说你一个公的,怎么能这么自恋呢?小白团子,这是哪啊?”
小白团子被我检查了一下某个部位,羞愤欲死的扭动了起来,却偏偏挣脱不开,只得委委屈屈道:“这里是三泉峰啊!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小白团子!我叫斐鉴,我已经两百多岁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也是唯一的一只白泽!我是神兽,神兽,神兽!”
我撇撇嘴道:“喂,最后一只的意思不就是唯一一只吗?还有神兽神兽,就算加了个神字,可你本质不也是个兽吗?”
前世读过一本神话地理巨著,叫做《山海经》,山海经上就有说,昆仑山上有神兽,叫做白泽,可以说人话,通万物,知过去,晓未来。天下鬼神的状貌,它都知道,是一种吉祥的神物。民间多有用白泽图案来驱赶鬼怪,护卫平安,也有做成白泽状的枕头,以此来用于安寝。
不过,不论是白泽图上的白泽,还是山海经上绘画描述的白泽,多是背有翼,头有角的异兽,威风凛凛又白雪神圣,可我眼前的这只……怎么看都是个适合拿去骗小女孩的萌物啊!
我提溜着他,问:“你真的可以同过去,晓未来,参通万物吗?”
小白团子纠结了一下,说:“看情况吧!”
我无语:“看情况?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来,我问你个问题,扶桑在哪里啊?”
这小白团子贼机灵,只在三泉峰活动又是神兽,一准儿是扶桑家养的。
小白团子两只前爪一摊,道:“他除了闭关,还会干别的吗?”
我心道,还真是在闭关啊?难道这不靠谱的原著还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扶桑是个闭关狂人?
不成,这个习惯得改,他境界够高了,再闭关闭下去,真要一口凌霄血喷死了。
我抱着斐鉴,问:“能带我过去见他吗?”
斐鉴说:“能是能,这三泉峰统共三个洞,一个住的,一个是你这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他闭关的地方。我从小在这儿长大,闭着眼睛都不会走迷路,就是扶桑那家伙,闭关不见人,天道崩塌他都不一定肯挪挪脚。”
原来我这躺了四年的地方叫做五行洞,名字和五行山有点像兄弟,但是之所以谓之五行,是因为这周围全是石头,乃是土,底下有水流,洞口又藏风,当中还摆了块火木元素的宝贝石床,五行俱全,是个修炼闭关的大好地方,所以谓之五行洞。
我无奈,这扶桑还真是够懒的,五行俱全,就叫五行洞吗?
这么一来,我倒是有点好奇那另外两个洞了。
小白泽斐鉴平日里三泉峰上满山乱窜,但是到了晚上,它毕竟还是一个懂卫生,知好歹的神兽,晓得要回藏明洞睡觉,也知道扶桑偶尔有些洁癖,若是一朝出关,见着了洞里遍地狼藉,指不定要教训它,于是这每日一个清洁术,倒是从来不曾落下。
我抱着小白团子在藏明洞中好生转了一圈,只见此洞中烛火光明,窗前摆着一张棋桌,前后两个蒲团,棋桌山是半局残局,因着没有一丝灰尘,却是像极了主人堪堪离开片刻,虽是还能回来的样子。
这个扶桑果然是个暖色系控,且偏爱金红,这洞中凡挂帘子,定是厚重的红色,深红,朱红,浅红,若是厚布帘子,便拿金线绣了华美的纹案,若是珠帘,也是红色与金色的珠子交相辉映,端的是一派华贵庄重,古式大气的风采。
说来也奇怪,若是住的地方太红,一般容易使人情绪亢进,激动,甚至引起焦躁,失眠等情绪,但是不知为何,这藏明洞中的陈设虽然也是有些红,但却红的叫人心中暖暖的,说不出的安心。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才发现,原来这藏明洞里头,还一直焚了香,只不过这香气极淡,飘飘渺渺的,一开始进来时没怎么注意,转了一圈适应后就更加闻不出来,现在转头乍一见了香炉,才发现了。
我猜着这也许是什么安神的东西,便问白泽:“这个是个什么香料?是常年燃着的么?”
别人敢明目张胆窃听偷窥吗?别人敢淡定的背后捅你一刀吗?别人有本事完美的装鬼吗?
不敢了吧!哼哼,别人不敢的事我敢,别人做不来的事我能做!这么一想,脑海中竟只余下了一个字,爽!
几天的时间在我的“发呆”下度过了,这“发呆”似乎还真是一个法门,我每天发呆到自然回神,再一探查体内那股子力量,居然果真强大了不少,已经到了练气巅峰的境界!
我着实被骇到了,两三天的时间练气巅峰啊!虽然只是其中一个灵根,但是就算磕了药也没那么快吧!这该不会基础不扎实留下后遗症吧!
我有些惊恐的召唤了老爹。
归虚探查了一下我的经脉,说道:“没事,你扎实着呢,两三天才练气巅峰,筑基都做不到,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资质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