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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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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世界一·校园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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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冥高天,不见不见reads;。

    这是第几个年头了?不知道。

    那人走了很久了。

    又到了雨季天气阴冷的不像话,岑为阙独自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本市的初秋总是这样,雨淅淅沥沥下不得个痛快。他有点担心,这么多年了,底下是否寒冷?今日他有没有被这雨淋着,毕竟他身体弱,一点点雨都有可能病起来。

    而他最最担心的是,宴山白有没有忘了自己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岑氏在他的手中发展的越来越好,事业有成生活却平静的一点波澜也不起。

    岑氏公司的新址刷新了本市高楼纪录,岑为阙的办公室就在顶层,他静静的站在那沉默不语的看着脚下车来车往。

    那人刚走的一段时间里自己看过许多书,不少是和宗】教有关的,有的书上说,人的*只是一个短时间的承载,而灵魂却是在轮回、不灭的。他的灵魂现在又在哪儿呢?是不是仍与自己生活在同样的一片土地上呢?不知道。

    只是希望他没有忘了自己。

    小时候他就喜欢惹那人生气,想要成为那人心中最特殊的一个。这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最成功的事情,宴山白果然将他从小记恨到了大。

    对于一个早熟且性格温和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啊!

    后来他长大了,终于明白让那人记恨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无奈性格已经形成,岑为阙实在难以像旁人那样温言温语,体贴动人。

    他永远忘不了二十出头的那一年,他开车送宴山白回家,那一晚他还在宴家睡了一觉,两人就隔着一堵墙。

    近的好像能够听得到心跳。

    “扑通,扑通。”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着傻笑。

    再然后呢?那是他一生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那人被打的瘫软在地面上,神智都不怎么清楚了。他就那么乖乖的让自己抱在怀中,一路到了医院。急诊室外等待的几个小时,是他一生中最最黑暗难熬的时间。

    幸亏他被救回来了,可是很快又走了。

    还是因为自己。

    不小心从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他的鬓角已经生出了些许灰白发丝,岑为阙叹了一口离开了那里。

    “董事长,有位姓戚的先生来您。”

    姓戚?

    戚南因啊。

    又是一个旧人。

    秘书帮他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一身定制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戚南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学校里的穷小子了。

    岑为阙听说几年前戚南因拿到了自己的第三个成果,得到了统共百分之三十的宴氏研究院股权,如今已他经成为那里的正式负责人。

    社会上对戚南因的风评不错,人人都说戚先生是个有态度的人,他个人出资研究一些冷门、并无太多利益可图的疾病。这几年来不知已有多少人因此受益,人人都说他是个活菩萨。

    不过戚南因却想说,那人才是个真正的活菩萨reads;。

    可惜可惜,岁月无情,那人昔日的天才之名早已被忘得一干二净。学校里的那堆曾经的花痴的女生皆已毕业,她们进入了社会上的各行各业。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背,她们被困在家和公司的两点一线之间。当年学校里的小心思,曾经偷看过的男神早都不知被忘到了哪儿去。

    戚南因也快要忘记那人了,因为他一向自认薄情。

    他虽然不是商人但是比商人更要懂得利益最大化,这几年戚南因换过好几个男友,每一个都将他的事业往上推了一大截。最早最早的那个人早都被他忘了,忘干净了。

    但是为什么他又会在今日来到这儿呢?

    “你找我?”

    “嗯”戚南因点了点头。

    “什么事?”岑为阙问。

    “没什么”戚南因看了岑为阙“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苟且呢,最好让那人一道失望。

    还没听完他说什么,岑为阙就转身走了“无聊。”

    “你结婚了吗?”岑为阙对外一向神秘,戚南因打听了许久都没得到过确切的消息,故而他执着的跟着问。

    终于被问烦了,岑为阙冷冷的回了个“没有。”

    “为什么!”戚南因有些激动“你是岑家的家主,你们家只有你一个了…你为什么不结婚。”

    岑为阙转过身去跟他面对面“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他一字一顿。

    戚南因慢慢的坐到了办公室冰冷的地面上,完全不顾会将一身不菲的西装弄脏。

    “学长我是个骗子,但是真的真的求求你,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更不是为了当什么负责人。我”他的话被打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所以南因,别辜负我的期待。”

    ……

    当年的那段对话一遍又一遍的他脑海中重复播放着,若是宴山白那时没有走就好了。

    若他没有走,自己一定会比今天开心许多许多。若是自己当年能专心于学习,是不是最后就可以救回那人呢

    雨还在下,戚南因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手中,他坐在地上,过了很久很久才起来。

    车飞快的向市郊驶去,远方是宴家祖宅。

    当年的事情过后岑为阙与几人的关系都有所变淡,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年那个可以一起言天说地,一起躲在无聊的宴会角落的时间了。

    但是宴家他是每年都是要来一次的。

    宴山白的父母早已退休四处旅游,现在晏家掌权的是宴和玉。

    “岑大哥”知道当年所有内情之后,宴和玉并非对岑为阙没有一丝埋怨与仇恨,只是时间真是一剂良药,现在什么都淡了。

    “嗯”岑为阙点了点头,这时屋里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声音“爸爸!是不是岑叔叔来了!”小家伙蹬蹬蹬的跑了过来,还差点摔倒。岑为阙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是啊,岑叔叔来看你的。”

    “骗人!”小家伙撅着嘴巴“你肯定是来看伯伯的。”

    岑为阙没说话,将他轻轻的放在了地上reads;。

    这时又有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容林阅和沉木舒。没有想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聚过的几人今天竟然全部跑到了宴家来。

    沉木舒是带着女儿来的,刚出来打了个招呼就被小家伙缠着去了一边。宴和玉也去照顾儿子了,对了,他儿子是前几年代孕生下的,母亲未知。

    “还没定?”虽然是在和容林阅说话,但是岑为阙却是看着宴和玉的。

    “没啊”容林阅苦笑“算了,就这样吧。这不是也挺好的吗?”容林阅家里一直都不太平,经营的产业也比较特殊,他不愿意打破那人的平静生活。

    人生至此,最好不过萍水。

    两人都不再说话。

    少年时无话不谈的时光早已经过去,虽然仍有着不错的私交,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也已经为了各自而拼杀过多回了。到了现在,几人坐到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些讽刺的是,在曾经的五人之中,也只有他两为了夺得家产付出的最多,到头来却也是他两仍旧孑然一身。

    一只猫咪慢慢的从几人眼前走过,它朝着一个面向落地窗的沙发“喵喵”的叫着。

    岑为阙知道,这是宴山白曾经养过的猫,对于一只猫来说它已经老的不像话了。但是这只猫还是没有忘记,曾经有个人将它和它的宝宝一道带入了这个温暖的大宅中。

    只是主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家了。

    岑为阙一向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的,但今天他破天荒的把这只老猫抱了起来。几个孩子看到了嚷嚷着跑过来,也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这个毛色已然灰败的老猫。说起来也奇怪,这只猫咪的孩子都已一个个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它是因为懒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大宅,竟然一直就这么的留在了这里。

    老猫还在一直吵着沙发那边叫,岑为阙抱着它走了过去,沙发旁边是一个书柜,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和这个被重现装修过一切都崭新的家非常不搭。

    “这是哥哥的书柜”宴和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拿起一本相册说“本来早该让你看的。”

    有许多照片岑为阙都没有见过,不少后面还有宴山白当年用钢笔写下的有关当年的记事。他抱着老猫,坐在宴山白的沙发上,很久很久。他不时发出笑声,原来宴山白曾经一边讨厌这他,一边又暗自观察着他。那时候的宴山白怎么想也想不通,明明自己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直到宴和玉来叫他,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都在等他。

    于是时隔多年,他们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因为有孩子在,桌上没有想象中的沉闷。容林阅看了看大家,他举杯:“来,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了,喝上一杯!”

    于是四个杯子碰到了一起,不只是梦破碎的声音,还有青春破碎的声音。

    别了。

    青冥高天,不见不见。

    那晚,岑为阙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宴山白额头上多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梦里那人笑的很开心,他从人群中奔来,奔向了自己的怀中。

    梦里的自己说:“这回,我接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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