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自从几年前在万众瞩目之下拿到了球第一个大满贯之后宴曲便开始渐居幕后,当然了她并不缺邀约, 只是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更愿意将自己的银屏形象永远留在巅峰时刻。&为电影而生的人自然拥有非同一般的欣赏力以及决断力, 借着多年累积的资本以及人脉宴曲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出色的影视投资人, 有人曾打趣到她现下唯一的遗憾可能便只剩下终身成就奖的奖杯了。
前几天x3数据库的新闻出来之后宴曲本是想第一时间赶到m国的, 当时看到新闻的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意识到自己的确需要与儿子好好谈一谈了。不过话虽这么说, 刚到到了m国还没来得及找宴山白就宴曲被一堆工作上的事情给缠住了,直到最近才她稍有闲暇。
海边的一间破旧的画室里,羸弱而又偏执的少年正端着调色盘双眼紧紧的盯着画板, 他在构思着寻找更完美的落笔点。监视器后那个年轻的导演正紧张的盯着屏幕, 这是一个长镜头,不但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甚至还需要他如同一个真正的画家一样将色彩涂抹到恰当的位置上去。
过了一会,宴山白终于提起了画笔将一抹深蓝轻轻的点在了画面的左上角,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放下了笔与调色盘转而拿起了一个破旧的搪瓷杯喝了口隔夜的冷水。少年伸了个懒腰,伸出手去摸了摸脚边趴着的猫咪。
长镜头终于结束,一场下来围观的人都满身虚汗。
突然,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刚才那个镜头, 你下笔前手应该动一动。”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女人正光腿穿着深咖色大衣逆光站在门口仿佛不怕冷一般, 深冬时节还如此穿搭显然是个爱美到了骨子里的人。
剧组的工作人员有些奇怪, 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没等人问女人便自己朝着人多处走了过来。
“母亲”宴山白看清楚了来人。
“嗯”女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摘掉了脸上的墨镜“你父亲,当年画画的时候都是先用手比划的。你刚才演的不错,是我突然犯糊涂了。”这下人们才反应过来来人便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电影界七大满贯得主宴山白的母亲宴曲, 不同于宴山白这个仍在活跃的年轻影帝,宴曲早已经成了只能在电影史的课本上见到的人物。
别人还没来得及激动导演就先猛地从监视器后面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本来就胖这样猛地一站差点将前面放着的东西给撞翻了。不过这个从前对于小事计较的不像话的男人今天终于潇洒了一回,他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没有管前面的东西直接三两步便走到了自己的女神身边。
“呃宴影后您好,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我叫文一派。那个什么我从在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是您的粉丝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可以到国立第一电影学院的官网查我的名字,当年我用您的电影写了好多个按例分析。”导演像是倒豆子一般的将话全部说了出来,宴曲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都是老片子了,难为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在看。”
“怎么会!”文一派摇头“部部经典!”
宴山白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母亲与导演的互动,现在他有些怀疑当初文一派几度找上自己演《水影》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演技还是因为自己是他女神的儿子了。
过了一会导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他挠了挠头问:“女神,你来找山白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三两句后,称呼已然变得亲密了起来。
“好,谢谢”宴曲点了点头“我找山白说一点事。”
于烟晓将大衣给宴山白递了过去,“附近有咖啡厅吗?”宴曲四处看了看问。
“有”宴山白走出了摄影棚,“之前剧组租了一个,就在海边。”
《水影》主角设定本来就是不是什么有钱人,他常去的咖啡厅当然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所以剧组便直接租用了一家渔镇上的小酒吧将它稍微改造了下用以拍摄。
宴曲对于生活品质什么的都极其讲究,像这样破旧的小店她从来都是绕着走的。皱眉看了半天她才坐下,后突然问道:“山白,你恨我吗?”
宴山白有些奇怪“您为什么要这么问?”
“十年前你起码还是叫我‘妈妈’的,我知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你那时候才十五岁事业刚刚起步要是被人爆出来你想过之后要怎么办吗?人活在世上,不仅仅只有感情这一件事情需要做,你要明白虽然感情很重要,但是为了它搭上一生的事业,不值得。”这是宴曲第一回给儿子说这些“而且喻清浥的出身,你现在是知道的,辛亏你们早早分开喻家还不当个事,如果在久一点你想过后果吗?”
她这一生虽然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是对于儿子从来都是往好处盼的。可是自从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后儿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与自己亲近了,要是哭闹也好但出乎意料的是被接回自己身边的宴山白却变得更加成熟而与自己的关系更是于一夕之间变得冷漠起来。
宴山白点了点头“是我当年太鲁莽。”
一拳打到棉花上的宴曲难得露出了点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看着窗外的大海转移话题道:“明年有金河奖,你要是能拿到的话就破了我的记录。”
当今电影届拿够了七金才能被称为大满贯,而其中最难拿的一个便是每八年才评选一次的金河奖。这个奖项最变态之处便是它不但八年评选一次且候选者不分男女甚至不论生死,只要是影人均有提名机会,故而在金河奖的获奖史上有不少人都是已逝的老艺术家。上一回拿奖的人正是宴曲,她不但是影史上的头一个大满贯更是最年轻的金河奖表演类得主。
宴山白笑了笑“我对于得奖方面没有太大的想法。”
“唉”宴曲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人生大体上太过平顺,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被珍惜。”她不知道宴山白并非人生平顺造成的对什么也不在意,不过宴山白也不打算解释“母亲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他问。
“你父亲他。”
“父亲?怎么了。”在现在这个时代里向自己父亲那样选择出家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他打记事之后就没怎么见过父亲只大概从旁人的话里了解到那应该是个非常固执又叛逆的男人。
宴曲仰起了头“他快不行了,有时间去看看吧。”说罢提起包离开了座位,没想在门口遇到了闻言跟来的喻清浥——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片场找宴山白。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山白,妈妈也管不了你多久了。你要是真的想好了的话,那你就随着自己的想法走吧,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离开后宴曲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原来她只以为当年的事情都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但是在几年后方才得知那年喻清浥被接回家之后一连闹了好几天,最后甚至说出了放弃继承权这样的话,尽管这只是童言但宴曲依旧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同样的也正是因为那时候的一闹,当时尚还在世的喻家老爷子更是气急直接将分权给了旁系子弟,脑袋清醒后的喻清浥足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终于将尔喻拿回了手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六七年的沉浮,不但是喻清浥自己更连尔喻本身也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些事情宴山白本人都不知道。
喻清浥走了过来,他问:“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宴山白还有些发愣不断在脑内重复着母亲说的话,末了才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站起来走到了吧台那里“我前几天跟剧组的几个小姑娘学了磨咖啡,你要不要尝一下?”喻清浥点头,满脸期待期间夹杂着对于“剧组几个小姑娘”的吃味为什么要跟她们学,其实喻大男神也是很擅长这个的。
没一会宴山白便端着一杯咖啡从吧台那边走了过来,“尝一下,怎么样?”他满是好奇的说。喻清浥极为优雅的将被子接了过来,小口抿去味道有些古怪,不过他仍是一脸的淡定“还不错,我那里有h国的咖啡豆,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改天可以过去。”然,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