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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都一样,我信你。”对方说着话又把钱递过来。
丁春花说:“好吧, 我们先收下,你们家有几桌客人,用什么菜,先给三妞说,三妞给你写个菜单, 等正事那天也不慌。”
谁知姜家媳妇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三妞挑眉, 终于要说了?她就觉得事不对,有钱如她姐夫段守义, 没见着兔子也不撒鹰,何况姜家并没比四喜家好多少。
“说吧,这里没外人,她爹出去给人家盖房子还没回来,就我娘俩。”丁春花怕她不好意思。
对方笑了笑,:“我知道,我家那口子也跟着三叔他们干活。是,是,我们家里只有山药、冬菇和去年晒的木耳, 还有点咸菜和菜干, 我想着再买点豆腐, 杀一头小猪, 不知道够不够?”
“六桌客人还是八桌?”三妞不答反问。
“我们没你们家人多,所有的亲戚都算上也就六七桌。”对方顿了顿,很不好意思的看三妞一眼,“二丫妹子回门那天的事我也听村里人说过,我们家恐怕不能用蹄髈,也没那么多肉,能做吗?”
三妞心想:你还知道不好做,“你家有花生?”
“有,但是没蚕豆,白菜也被我腌酸菜了。早知道,早知道怎么着也得多窖几棵。”
“没事,正事是哪天?”三妞问。
“二十。”
三妞想了想,“那你们前一天下午杀猪,让四喜的嫂子教你们收拾猪头,洗猪下水,第二天上午去买两盆豆腐和豆干,干菜泡上,准备些胡椒、香菜、葱姜蒜。”
“三妞妹子,这点东西真能做十几个菜?”对方很担心,“也能让我们家亲戚吃得饱吃得好?”
“我没把握的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三妞说:“有年糕就把年糕泡软切片,保证给你赚足面子。”
“哎,好好好。”对方一改方才皱眉不展,“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记下。”
“可以。”三妞慢慢讲一遍,待她走后,丁春花拉着三妞,“姜家和咱家情况不一样,你二姐回门那天,我算了算,一顿饭被你个憨妮子用去一头猪,两百多斤呢。姜家的猪最大那头也就一百多斤,杀死后至多还剩一百斤。”
“八十斤不能再多。”三妞说:“去掉下水和猪头、猪血。”
“对,宴席得寒酸成什么样。”
“八十斤猪肉足够。”三妞说:“不上蹄髈,一桌五斤肉就够用,不是人人都是咱家那群吃货,就说我堂哥,一个人干掉一个蹄髈,有他这么憨吃的么。”
“你堂哥……”丁春花想笑又好气,“吃了一顿两顿没吃饭,别说他了,你打算做什么?”
“老醋花生、蒜炒年糕、葱煎豆腐、凉拌木耳、蒜炒香菇,素炒山药、素炒豆干、素炒青菜——”
“等一下,怎么全是素的?妞啊,也放点肉丝进去。”丁春花掰着手指头帮她数。
三妞说:“娘啊,没听出她那意思么,没有羊肉和牛肉,也不打算杀鸡和买鱼,剩下八个荤菜我只能做,红烧肉、猪肉丸,糖醋里脊,干炸里脊,糖醋排骨、猪肉炖菜干,酸菜炖肉和冬菇焖肉,汤也只能**蛋汤和排骨汤。十六碟子还得荤素交替着上菜,不然人家一看姜家连个鸡都不舍得,满桌猪肉,挑剔些的客人一准不高兴。”
“不是还有猪头肉和猪下水,猪肝和猪血?”
三妞耸耸肩,“我估计姜家会把猪头和下水卖给四喜,至于猪血和猪蹄,杀猪的那天晚上可能会被做成杀猪菜招待帮忙办事的人。”
“不会吧?”二丫成亲那会儿,三妞家的杀猪菜那是猪头肉随便吃,红烧肉敞开了吃。
三妞笑了笑,“不信你过两天去看看。”
二月十九下午姜家杀猪,丁春花真跑去现场围观,见姜婆子把猪头和猪下水收到屋里,只留一盆猪血和四个蹄子,简直无语,“以后这种事别接。”回到家就和三妞说,“太小气了。也就你脑子好使,换个人也没本事用那么一点东西做一桌菜。”
“他们也不想。”三妞说:“再给姜婆子一次机会,她绝对不生那么多孩子。而且,娘,她又没少咱一个铜板,人家抠也是抠自个家。”
丁春花一想也是,索性不管了,反正明天有什么她们做什么,“对了,妞,老醋花生是不是醋和花生?”
谁知三妞一改常态,“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偷偷做过。”看一眼西边的天空,见时间还早,“娘,咱剥花生试试。”
“试试?”丁春花惊叫,“你不知道怎么做的干么还算在菜单上,明天做油炸花生米,就这么说定了。”
“娘,不试试永远不知道。”三妞指着自个的脑袋,“你不信我也该信这里。”
丁春花哭笑不得,“那不是你的。”
三妞个子矮,丁春花接替炸肉丸的工作,待大半盆肉丸陆续捞出锅,三妞递给她娘一汤盆生花生和泡足两天的蚕豆。花生、蚕豆易熟,出锅后在上面撒上碾碎的细盐和椒盐,三妞就和钱娘子说,“这两样晾干了才好吃。娘,先放柜子里。”
“三妞姐姐,饭做好啦?”卫若愉的小脑袋出现在厨房门口。
这小子和他堂哥的性格截然不同,卫若怀想知道三妞今儿做什么吃,急的坐立难安依然搁书房里趴着,即便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卫若愉吃过晌午饭跟他祖父来到三妞家,听小麦说赵家的人来到三妞才做饭,之前便在外面和村里的孩子玩。这会儿就搁院里打转,眼睛一直盯着厨房。
三妞在杜家村生活十来年,第一次见到脸皮厚到不知道什么叫矜持的孩子,装一小碗花生米和蚕豆花递给他,“洗手再吃。”
“早洗干净啦。”双手举到三妞面前停顿片刻,接过碗就朝外面跑,边跑边喊:“小麦,快来,尝尝三妞姐姐给我的好吃的。”
三妞愣了愣神,居然不吃独食,“钱婶子,你们家二少爷在京城也这样?”
“在京城可不是。”钱娘子与有荣焉道:“说句不夸张的话,除了皇宫和王爷府邸,京城就数我们家的饭菜最好吃。”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那也是在我们没吃到三妞你做的菜之前。”
“你可别夸她了。”丁春花笑道:“菜和鸡都洗干净了,你来炒。”
农家来贵客时才舍得把养了许久的公鸡杀掉,三妞家的生活比大多数村民好,可是今年过春节丁春花也没舍得宰鸡,或者说根本没想过。
三妞眼馋她家的大公鸡好久了,终于等到它,“娘,我说你来做。先把八角、花椒和姜片爆香,倒入鸡肉,等等,咱家的鸡太大,两只鸡得分两次炒。”
“我知道,一次炒太多不入味。”丁春花干惯了活,手上动作麻利,鸡肉变色就倒入黄酒,煸炒至水干,在三妞的指点下放入冬菇、木耳、盐、酱油等物,末了倒半锅水,盖上锅开始炖鸡。
农家土鸡熟的慢,起码得炖半小时。三妞便让她大伯娘擀面饼。锅里的水差不多干了,再次倒一碗水进去继续炖鸡肉,同时在锅边上贴死面饼。
待锅里的水再次炖干,鸡肉才炖烂,而后下锅的面饼也熟了。
地锅鸡这道菜最美味的不是鸡,而是沿锅边贴的面饼。薄薄的面饼沾有鸡汤,又有面粉的醇香和死面饼的嚼劲,随着鸡肉起锅,面饼被盛到碟子里,三妞忍不住咽口口水。
丁春花夹一块鸡腿肉给三妞,三妞动了动嘴,想说:我要吃面饼。见她娘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三妞张开嘴。
丁春花转身把菜盆放大锅里的篦子上。锅里温着水,锅底下有火,这样一来,开饭的时候鸡肉才不会冷掉。
两只鸡做了四盆鸡肉,全部出锅后,三妞抬头对钱娘子说:“婶子,这次你来。”
“我呢?”李月季站不住了,“过几天咱们一块去给别人做宴,总不能让你娘一个人做。”
“等会,少不了你和二伯娘。”三妞说着,余光撇到门口又多出个小脑袋,回头一看,哭笑不得,“吃完了?”
“完了。但是,但是不是我一人吃,我大哥也吃了。”卫若愉递出碗,扶着门框,踮起脚尖往锅里瞅,“现在做什么好吃的?”
“和小麦玩去,做好喊你。”三妞对拿自个不当外人的卫二公子毫无办法。谁知卫若愉摇摇头,“我不喜欢玩,我在这里给你帮忙。”
“咳……”三妞好险被口水呛过去,很是无语,“我家厨房小,再多个人我得出去,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卫若愉勾着头往里面看,见最里面全是柴火,外面是案板柜子等物,想了想,“我不跑远,你喊一声我就能听见。”
“知道,知道。”三妞算是服了他了。
油炸过的肉丸子里面没熟,得搁锅里炖两刻钟。三妞瞧着差不多就让钱娘子盛出来,同时给她解释,过油后为什么不能直接吃。
两盆肉丸放到篦子上,篦子上面没有空隙,可是还剩将近两菜盆肉丸,丁春花不禁皱眉,“能不能放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