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在一间独立的病房中,这间病房外,有着层层保镖把守。在里面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有。可以说是京城第一人民医院,最高配的病房。
而此刻在病床上,背靠着枕头,坐着一个老人,正是谭玄。不过除了谭玄之外,有着数人站在旁边,一脸的忧郁之色。
“谭老就是这样!因为这次你出事,在画馆中的权利,被午宝那个老家伙一个人揽了下来,很多人都被他拉拢了!”
“关于这点,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画馆中除了你的权利最大,第二就是他了!而你又这样,他的野心就暴露出来了,想要将你老踢出画馆!”
“这个畜生!他敢?”
谭玄听着周围人的话,咳嗽了起来。
“谭老!你别动气!这件事我们本不想和你说的,毕竟你动了那么大的手术。不过我们也知道你的脾气,一旦出了医院,肯定是要知道的!”
看着谭老生气,其他人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这个畜生想要干什么?你们知道吗?”
谭玄向着在场的人质问道。
“谭老!午宝在你出事后,暗中收了不少的股份,现在股份已经凌驾于你之上!所以他很有可能将画馆的交给其他人,似乎是从国外来的!”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出院!”
这个是大家一起创建的画馆,在里面收集了很多名贵的字画。不过以前股份最大的是他,可以行使一些权力。但是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人,那就是众人口中的午宝。对方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不过随着其翅膀硬了。两人的理念也有了分歧。
谭玄看重的是艺术的价值,而午宝是艺术的利益。<>想要拿这些东西获取更多的利益。
“谭老!你的身体……”
“要是画馆没了,我这条命也不想要!”
谭玄一直是有骨气的人,众人一起创建的画馆,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岂会拱手让人,而且听这些人的话,很有可能画馆就会落到外国人的手中。
“爷爷!有一个叫易小川的人来找你,好像是京华大学的老师,是宣杰教授介绍过来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谭玄的孙子,向着谭玄说道。
“易小川!是那个孩子吗?好!让他进来!”
谭玄对于易小川还是有着相当深刻的影响,然后对着病房中的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道,“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好的!谭老!”
点了点头,他们是站在谭老这一边的,这次必须要谭老来主持大局,在股东会议上,要是谭老能够出现,应该能够稳定住。毕竟画馆也是大家一起的心血,而且华夏每个城市差不多都有分馆,光是参观收费赚的钱,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当他们离开后,只是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易小川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面拎着一篮筐水果。
“小伙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份心来看我,实在是难得?”
看着易小川,谭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而易小川将门关上,看着谭老,比起以前起色确实好多了。不过即便换心成功。其他身体机能也在衰竭。毕竟九十高龄了,已经相当地长寿。<>在易小川的估计中,谭老只能活十年左右的样子。
“谭老!看你的样子,有点不开心?刚才那批出去是什么人?”
谭老完全是强颜欢笑,易小川还是能够从谭老的眼色中,看出一种忧虑。
“一些私人的事情而已,不提也罢!倒是小伙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弘扬我们华夏的国画,不能违背本心,不能违背作为华夏人这个初衷!”
“谭老!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我一直记得!”
易小川微微一笑,将果篮放下,然后将旁边的椅子拿过来,坐在了床的旁边,将谭玄那只苍老,略有些干枯的手,缓缓地抓住。
“当年……”
谭老毕竟不是糊涂的人,看着易小川的眼神,整个人的表情略有迟钝,充满了迷茫。
“你是谁?我们不可能见过,我和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谭玄看着易小川这张脸,实在是想不起来,不过当看到易小川的眼神,却是很熟悉,随即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难道……难道……”
谭玄声音都嘶哑了,可就是不敢说出那几个字,他害怕认错,害怕那种失落。
“大师傅!我是夜!当年和你学过画的夜!”
易小川将谭玄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睛也是湿润了起来。因为易小川不想要留遗憾,才会和大师傅相认。
“夜!夜!”
谭玄的眼睛更红了,看着易小川,在此刻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画不是用手画的,而是用心!”
易小川缓缓地开口道,这是当年大师傅经常和自己说的话。
“臭小子!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般!”
看着易小川,谭玄有着太多的疑问。易小川竟然是夜,这对于他的冲击力可是很大的。
“大师傅!我必须保守秘密,你也必须给我保守!你只要知道,我是不会变的,我的心一直坚守着,就行了!”
易小川咧嘴一笑,这个笑容让谭玄很欣慰,易小川就是夜,而夜就是他的弟子,这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当年受人所托,教夜画画,对方的努力,对方和自己相处的时光虽短,但是他已经把其当做孩子一样看待,现在见到自己的孩子,心中的牵挂也没有了。
“大师傅不问,也不会说的!你一直是大师傅的好孩子,好孩子!”
抬起另外一只手,擦去易小川脸颊上留下来的泪水。人心会变,但是谭玄一直相信,自己这个弟子,这个孩子,是不会变的。
看着谭玄脸上的笑容,易小川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值得的,不想要留下遗憾,就是怕失去。在大师傅有生之年,一定要让其过的舒心,而不是一直牵挂着他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