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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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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商业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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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莲正在犹豫,一旁的李师师笑着说道:“大奶奶,既然是咱们家爷吩咐的,必然是不会错的。”

    现在这李师师跟着迎儿亲亲热热地称武植为爷,武植来布铺时前后奉承,来回服侍,潘金莲开始还多少有些不舒服,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潘金莲见李师师说得有理,也不再问,让伙计拿了条软尺来给岳飞量身材。

    正量着,见西门庆带着随身小厮平安走进来,一进来就盯着李师师笑。

    李师师眉头微皱,刚要躲进后屋。

    那西门庆挥手叫她,“妹妹,不要走,姐夫有事跟你说。”

    李师师只得停下,冷冷地问:“大官人有什么事?”

    西门庆陪着笑说:“下个月初三不是妹妹的生日嘛,我想着给妹妹买几块上好的料子做衣裳,这不,就来了吗,这铺子里的料子,你喜欢哪一样,尽管买就是了。”

    李师师淡淡一笑,“大官人,我衣裳够穿了,就不劳您破费了。”

    那边潘金莲在那边裁剪着衣料,见西门庆纠缠李师师,就向李师师喊道:“师师呀,你过来看我这么剪对不对,我怎么拿不定主意呀。”

    李师师会意马上走了过去。

    这边店伙计见西门庆不肯走,就给他倒了碗茶,让他坐下。

    西门庆端着茶碗,远远望着鲜花一般的李师师在潘金莲身边忙前忙后的好像下人一般,又听街上的闲人说李师师来这布铺里帮忙是想进武家做小妾,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

    西门庆越想越气,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正要找事由发作。

    可巧,那岳飞量完了衣服,跟着那个管事儿的刚要走,临出门时向西门庆这边望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

    这一笑,一下把西门庆肚子里的闷火给点燃了,西门庆猛地站起来,站到岳飞面前指着岳飞的鼻子骂道:“哪来的贼夯货,敢讥笑你们家爷,是不是要讨打呀?”撸胳膊,挽袖子的作势要打岳飞。

    那岳飞虽只是个逃荒的民夫,却也是心高气傲的汉子,见这人没头没脑就自己,还要打自己,火就撞了上来,站住了,斜着眼,不屑地瞟着西门庆,“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西门庆也练过几年拳脚,今天一肚子火没气发泄,挥拳就打岳飞。

    岳飞连躲都没躲,见西门庆的拳头来了,只一抓一扭,一下就把西门庆扭倒在地,并一脚踩住,喝道:“别动,动一下就踩死你!”

    西门庆挣扎着爬想起来,可是岳飞那只脚却像铁铸的一般沉重,压在他胸口,他动弹不得。

    旁边的小厮平安见主人被人踩在脚底动弹不了,冲上来打岳飞,岳飞只一脚就把平安踢出一丈来远。

    那管事儿一把拉住岳飞,瞪了他一眼,“不许在这儿惹事儿,快跟我走!”

    岳飞知道这是武植的铺子,也不想惹事,对着西门庆哼了一声,跟着管事儿的走了。

    西门庆本想在李师师面前亮亮本事,逞逞威风,发泄一下火气,不想反叫一个如讨饭般的汉子只一下就打翻在地,实在是丢尽了脸。

    平安爬起来搀起西门庆,两人无比狼狈地出了布铺,听到后面李师师和潘金莲咯咯低笑,心里气得要死,却又无从发作。

    西门庆回到府里,越想越气,来到李瓶儿的房里,见李瓶儿正在逗猫,恨恨地叫了一声,“烧三柱!”

    李瓶儿见西门庆到自己房来本来非常高兴,可是听他说要“烧三柱香”顿时心里打颤。

    这些日子,西门庆因为丢了官,不愿意出门,只在家里和妻妾仆人们出气,不是骂这个就是打那个,经常按住一个妾光天化日“行事”。

    这西门庆多年在花街勾栏眠花睡柳,学了不少勾栏里的勾当,尤其是“烧情疤”这一手,实在让这些妻妾苦不堪言。

    可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又是自己的男人,也无法拒绝,只能强忍。

    李瓶儿倒了一碗茶递给西门庆,陪着笑,“爷,这大白天的,爷怎么突然有兴致做那事儿,晚上吧,晚上我洗干净了再”

    西门庆见李瓶儿推脱,一肚子火一下爆发了出来,一把打翻李瓶儿手中的茶碗,抱起来扔到炕上,从袖子内拿出三根前几天在勾栏院和那些粉头玩乐时烧了一半烧酒浸的香马儿,点着了,按在在李瓶儿身子上中下三处

    过了一会儿,那香烧到肉皮上,李瓶儿疼得蹙眉啮齿,直冒冷汗,口里颤声:“达达,爹爹,爷爷,疼得紧,你就饶了奴家吧。“

    西门庆要在发泄,哪里肯饶,听到李瓶儿颤叫,想着她是李师师,下面越发癫狂起来。

    那李瓶儿疼痛难忍,不一会儿昏了过去。

    西门庆从李瓶儿房中出来,还是觉得气闷,来到客厅坐下,那些丫鬟婆子见他一脸的杀气,个个是噤若寒蝉,不敢看他。

    吴月娘走进来,见西门庆一脸的怒气,笑着问:“官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生气呀?”

    西门庆气哼哼地说:“还会有谁,不就是那三寸丁武大郎,前番使诡计骗了我的布铺、当铺,后又害得我丢了官,现在倒好,这买卖是越做越大,钱越赚越多,他倒成了清河县的大户,我怎么能不生气!”

    吴月娘冷冷一笑,“官人也是七尺男儿,怎么就不如那武植呢,他家做买卖,咱家难道不能做?他家卖那女儿喜,咱们家也可以,就在他家对门做,做得比他家的大,卖得比他家便宜,不就把他家挤垮了,你不就报仇出了气吗?”

    西门庆一听这话,一拍大腿,“着哇,咱们也卖那什么女儿喜,咱们也卖布,把他家挤垮了!”

    说着西门庆迈步出了门,去紫石街,把锦绣布铺对门的三家店铺给高价盘了下来,又派了些人去江南进了批上好的布料。

    至于那“女儿喜”,他让吴月娘去锦绣布铺里买了十个回家,拆下来仔细研究,又去那家竹器店花了高于武植三倍的钱买了一千个竹圈圈,也做起了“女儿喜”的生意,同时花高价请了六个能说会道,姿色秀美的女人当街吆喝叫卖,所有的货品都只是锦绣布铺的三成价格。

    不到半个月的工夫,锦绣布铺的生意就被西门庆给挤兑得门庭冷落,几乎没有客人上门。

    西门庆暗中窃喜,洋洋自得。

    自从筹建酒坊,武植几乎天天长在那里监工,晚上也回来的很晚。

    这天晚上,他刚回来,见潘金莲愁眉不展,笑着问:“哟,我的莲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你不高兴呀?”

    潘金莲先服侍武植换了衣服,洗了脸,又摆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才边吃饭把西门庆在锦绣布铺对门开了三家布铺,也跟着卖布卖“女儿喜”,而且只是三成的价格,把锦绣布铺的所有的生意全抢了去的事情跟武植说了一遍。

    武植现在根本看不上这种小生意,温言安慰潘金莲,“莲儿,这种小生意,西门庆要抢就让他抢好了,咱们不和他争,等过些天咱们的酒坊、酒库建好了,咱们就把这间布铺盘出去。”

    潘金莲看着饭碗,一口也没吃,幽然地对武植说:“大郎,这门生意虽可是怎么说也是门生意,再说了,有了这门生意我也有个事儿做,省得在家闲得闷,你看不上,我却看得上。”

    武植正要再安慰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的喧闹,出门一看,原来是茗烟雇了辆马车拉着满满的一车酒曲回来了,正指挥着车夫往下卸货。

    武植见酒曲来了,非常高兴,问茗烟,“见到公主了?”

    “见到了,还赏了我些银钱呢。”

    “我给她的礼物都收下了?她喜欢吗?”

    茗烟突然“噗嗤”笑了一下,“爷,别的礼物小五哥儿倒是喜欢,就是你送她的那两个女儿喜,也不知怎么中途把里面的竹圈圈弄断了,她试戴后把她的都给扎了,还叫我回来骂你呢。”

    武植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回身对潘金莲坏笑了一下,“莲儿,我想到了整治西门庆的法子了。”

    第二天,武植让茗烟拿了一百两银子去一个勾栏院里找了四个性子泼辣、敢哭敢闹的粉头,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

    那些粉头去到西门庆的布铺里先买了几个“女儿喜”和几尺布料。

    她们回去后按茗烟的吩咐把“女儿喜”里面的圈圈弄断了,用刷子把布料全刷起了毛。

    第二天拿着断了圈圈“女儿喜”和起了毛的布料去西门庆的布铺大闹,说在这里买的“女儿喜”把自己的胸给扎伤了,害得她们做不成生意,布料也是劣等货色,要店里赔她们一人一百两银子。

    她们几个这一闹,把一些来布铺里买货的妇人都吓到了。

    那店里的伙计自然不肯赔,把四个粉儿赶到街上,这四个粉头在大街上指着西门庆的三间布铺又哭又骂,还嚷着去衙门里告状,引得一大群人在旁围观看热闹。

    茗烟又暗中找了几个狐朋狗友,在旁边煽风点火,指着西门庆的布铺大声地评论叫骂。

    一连闹了几天,西门庆的三个布铺再也没有什么人上门买货了,又转回锦乡布铺买货。

    等西门庆得了信去看时已经晚了,他家的三个布铺一个顾客也没有,而对面的锦绣布铺又是顾客盈门,熙熙攘攘。

    西门庆明白自己又让武植摆了一道,嗓子眼儿一热,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头晕眼花,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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