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和方行,赵婷婷两人走出了机场,刚想叫辆出租车,却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几位,等一下。 ”
三人回国头来,就看见牛仔裤女孩从后面跑了过来,肩上背着一个旅行包。
牛仔裤女孩气喘吁吁跑到了沈晖面前,然后大方地伸出了手,道:“我叫谢谨莹,刚才多亏了你,我们飞机上的乘客们才解除了危险,你们是来新加坡旅游的吧,有时间可以找我来玩。“谢谨莹现在的态度和在飞机上是天壤之别,沈晖握着她冰凉滑腻的指尖,也自我介绍道:”我是沈晖,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方行,这位是赵婷婷。““方先生好,赵姐好。”谢谨莹和方行和赵婷婷打了招呼,然后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了沈晖。
“沈先生,欢迎有时间来我家里作客。”谢谨莹将纸条递了过去。
沈晖笑着接过了纸条,心里明白,这个女孩在飞机上就已经写好了电话号码。
谢谨莹将电话号码递了过去,刚想再两句,却听见不远处有人招呼:“姐,我在这里。”
沈晖三人扭头一看,登时一愣,只见一辆加长版凯迪拉克正停在接机口,一个穿着制服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向谢谨莹挥手。
接机口满满的是出租车,这辆崭新的凯迪拉克在那里一停,就如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显眼。
沈晖没想到这位穿着打扮如此普通的女孩,竟然是个富家姐,看那中年人的样子,肯定是个司机。
果不出所料,谢谨莹也挥手喊了一声:“钱伯,我马上过去。”
然后,她向沈晖三人了声再见,立马就向凯迪拉克走去。
“这个女孩挺低调。”沈晖看着谢谨莹青春有活力的背影,点头道。
“新加坡和华夏国果然不同,富人家的排场更大一些。”赵婷婷评价道。
“这是当然的了,新加坡的富人很多都是历经几代的大家族,华夏国的富人才兴起不久,当然在排场上无法匹敌,但若是讲土豪,他们可就照华夏国富人差远了。”方行也评价道。
“好了,我们也不是来见识新加坡富人的,现在都天黑了,还是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沈晖挥挥手道。
“沈晖,我们还是去先吃饭吧。“赵婷婷知道今晚上是无法前去打探爷爷的消息了,便提议道,她在飞机上汉堡吃了一半,就生了劫机事件,现在早饿了。
“那就找个近点的,热闹的地方吧,方行,你看看什么地方合适,吃什么的还多。”沈晖点点头道。
“这里离芽笼比较近,那里是游客聚集的地方,但环境不算很好,三教九流都有。”方行想了一下道。
“有三教九流才有烟火气嘛,就芽笼吧。”沈晖点点头道。
方行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上去,便直接向东边驶去。
……谢谨莹上了凯迪拉克,钱伯便动起车子,向前驶去,谢谨莹在车里还不住地向后看,直至见不到沈晖的身影了,这才将头转了回来,问向钱伯:“我爸爸和妈妈都在家吗?”
“在家,你二叔来了,正在和你爸爸谈话,要不然,你爸爸就亲自来接你了。”钱伯点点头道。
“那我妈妈怎么不来?”谢谨莹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你妈妈有些生气,不愿意动弹。”钱伯如实回答。
不一会的功夫,车子就行驶到了新加坡北面名为三巴旺的地方,新加坡是个城市国家,城就是国,国就是城,所以下面也没有省市的划分,只是分为中区,东北,西北,东南,西南五个大区,下面又分为五十五个规划区。
三巴旺这个地方,与马来西亚隔柔佛海峡相望,曾是英殖和日占时期的军事重镇,以前就是英国的海军基地,不过,现在新加坡独立了,这个基地也就作废了。
钱伯将凯迪莱克驶到了一处别墅前,鸣了一下笛,早有缠着头巾,脸上蓄着大胡子的印度门卫将大门打开了,然后手按胸口,向车里的两个人行礼。
一进院子里,谢谨莹就看见客厅里灯光大亮,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客厅里和二叔话,就也没那么拘束,直接大踏步走进了客厅里。
客厅沙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年龄都比钱伯少一些,其中的一个蓄着胡子,正是谢谨莹的二叔谢利贞。
“莹回来了,你这趟玩的高兴吧,要早知道你去华夏国旅游,就让你谨平哥哥陪你去多好。”谢利贞看见谢谨莹跑进来,就笑着道。
他旁边是一个手负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带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打扮的很老成,尤其是头,梳的油光铮亮,年纪轻轻就有梳大背头的迹象。
“我哥都不陪我去,谨平哥更是没功夫了。”谢谨莹不满地道,然后和父亲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了。
谢利贞看见谢谨莹走了,这才对自己的大哥,新加坡荣盛集团的老板谢元亨道:“大哥,莹这是越长越漂亮了,谨荣也很能干,我们谢家的孩子都很有出息。”
“谨荣挺能干,但就是有些太憨厚了,这在商场上弄不好就吃亏,莹现在还只知道玩,也不知道她未来想干什么。”谢元亨头有些秃顶,听见弟弟的话,淡淡地道。
“大哥,你应该让大嫂没事领着莹出去交际一下,她年纪也到了,应该考虑婚事的问题了,我看巴布迪那个儿子就不错,不如找人撮合一下吧。“谢利贞试探着问道。
“弟,你嫂子不会同意将莹嫁给马来人的,这话咱们自己就可以了,到外面可不要提起,你嫂子的二叔当时就是因为马来人暴乱而遇害的,她这个心结解不开。”谢元亨挥挥手道。
谢利贞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随后又掩饰道:“这就太可惜了,这就太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华人的子弟出色的很多,等到时再吧,反正莹今年刚二十一,可以再等两年。”谢元亨淡淡地道。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弟,你今年确定要出来选了?”
“是的,大哥,我们民主联盟今年要集中火力拿下三巴旺集选区,忠邦这边是没问题了,但是,宪法规定我们团队里必须有一位马来族和印度裔的候选议员,这个就比较麻烦了,大哥你也知道,三巴旺的马来人很多,如果这两个人选不挑好,对抗人民党还是很困难的,他们从建国起,就没丢过集选区,我们要是胜了,那就是一场地震,民盟的影响力也会大大增加的。”谢利贞滔滔不绝地道。
“那你就拉着巴布迪一起,钱这方面你不用愁,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出来选。”谢元亨淡淡地道。
谢利贞听见哥哥这话,又高兴有忧虑,高兴的是,自己哥哥财大气粗,他一承诺,自己的竞选经费就不用愁了,忧虑的是,巴布迪那边如果没有极好的回报,他是不会出来和自己搭档的。
“那就谢谢大哥了,除了那两位其他族裔的竞选搭档没找到以外,其他的两名我都已经定好了,一位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曾经的教授苏唯志……”
谢元亨听到这里,不禁一愣,打断了弟弟的话,问道:“苏唯志不是个着名的吗,他怎么会进入民盟?”
“工人党已经分崩离析了,苏唯志也了,现在他们那一套哪里有人买账,所以苏唯志就让我拉来了。”谢利贞洋洋得意的道。
“不错,这位苏教授的影响力可非同一般。”谢元亨点点头道,顿了一顿,他又问道:“那么另一位呢?”
“另一位就是林玉学。”
“叶玉学?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谢元亨一愣。
“他是叶家第五辈。”谢利贞神秘地道。
“叶家?”谢元亨明显身子一震,然后又急忙问道:“叶家后人还有后人在三巴旺居住?”
“是的,叶老大儿子与当时的香蕉大王陈先生的女儿完婚,女儿嫁与南洋级糖王黄先生的儿子,次子也和新加坡大商人李先生的女儿结婚,当时新马四个显赫的家族互联姻好,富可敌国,盛极一时,其他的几个子女的姻亲也都很好,不过,他最的儿子却有了一个私生子,母亲是一位仆人,叶先生不许这个私生子入族谱,但允许他用叶姓。”谢利贞如数家珍地道,看样,他对这个叶家早就研究透彻了。
也难怪,这个三巴旺曾经是不毛之地,就是因为那位叶老才兴旺达起来的,如今三巴旺的地名,很多还是用叶家人飞名字命名的。
“这位私生子也分到了不少财产,但经过两代之后,就败光了,如今这位林玉学只是开着一个商店过活,可算是叶家最落魄的一个后人了。”谢利贞继续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谢元亨疑惑地问道。
“我有一位律师朋友,这个林玉学最近几年穷困潦倒,便要想法弄钱,想着认祖归宗,去质询我的律师朋友,恰好让我遇见了,大哥,这可是一个极其难得的人物,如果叶家后人出来参选,你,三巴旺这边的居民会不会将票都给我们啊?”谢利贞道,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