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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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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替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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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正。吴启出现在凤家,“朝中事务繁忙,王爷特命属下接王妃回府。”

    凤九歌朝三叔凤子归道别,“三叔,九歌过些时日再回府探望祖父和你。”

    “走吧,走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凤子归有些恼怒地说道。

    凤九歌无奈,她也不想走,想呆在温馨的凤家,而不是冰冷的王府,但如今顶着墨王妃的身份,不得不回。不如意之事,十之**,此算一桩。不过,终有一日,她会脱离墨王府,脱离墨王妃的身份,回到凤家,只希望那日能够早早到来。

    凤九歌刚踏入马车,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须臾,一抹蓝色身影出现在眼前。南宫染翻身下马,急步朝凤九歌走来,许是太急,呼吸有些急促,额上有细细的汗珠,“小丫头,你可真不够意思,昨日答应给我做纸包鱼,我连鱼味都没闻到,你就这么走了?”

    凤九歌翻了个白眼,“是谁说今日来寻我的,我苦等一日却不见那人踪影。人未到,我如何去做纸包鱼。”

    “你等了我一日?”南宫染的桃花眼刹那间放出灼灼光彩,潋滟无双,这双眼睛真是祸害,谁见了都挪不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费我这么多年为你这么多年为你出烂主意追那黑面魔王。罢了,你且安心回墨王府,往后总有机会吃到你做的纸包鱼。”

    “好。”凤九歌弯腰进入马车。吴启猛地一抽马鞭,骏马飞驰,墨色马车转眼消失在街尽头。

    南宫染盯着马车久久出神,发出低低的叹息。回头,看到凤子归立于石狮旁,开口说道,“三叔,我就不该回京,昨晚老头子逮着我一阵猛灌,那可是上好的桃花酿,藏了整整二十年,几碗下去就不省人事。你说老头子怎么那么厉害,我半个时辰前才醒,老头子午时就醒了。”

    “那是你傻。你喝的是二十年的桃花酿,你家老头子喝的可不是桃花酿。”凤子归给了南宫染一个“你笨你活该”的眼神,“你怕是不知,你家老头子饮酒过度,几次晕厥,太医叮嘱他不能再喝,你们家早已将他的酒换成了不伤身的果酒。”

    “难怪!”南宫染摸了摸脑袋,笑出声来,“那老头子从小就喜欢玩我,五年过去了,不但没改,还越来越放肆。我必须把这事告诉凤爷爷,让他替我做主,我家老头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凤爷爷。”

    “我家老头子病得严重,你得等上些时日。”凤子归说道。

    “凤爷爷的病到底怎么样?要不要紧?”南宫染满脸担忧,“我听外面的人说,凤爷爷伤势严重,三月不能上朝,不知是真是假?”

    “这还有假?”凤子归挥了挥衣袖,“天色已晚,染小子你赶紧回去吧,不然待会儿,你们家老爷子就该满城寻人了。谁不知道,老爷子宠你这个宝贝孙子宠到没边。”

    “三叔,我明日来和你喝几杯。”南宫染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熹微,凤九歌抬眼望着墨王府的匾额,思绪万千。过去八年,她曾无数次盼望踏入这道大门,成为里面的女主人,如今这儿却成了她的牢笼。她想飞,却羽翼未丰。她想逃,却逃无可逃。弱者,永远只能被困。而她,不愿永久被困,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

    “王妃,请。”吴启出声提醒。

    凤九歌回过神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入王府。很快,就到了破院,吴启身形一闪,消失不见。门口,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凤九歌微微皱眉,她怎么出现在这儿?不是被墨璃禁足了吗?

    婉夫人看到凤九歌,杏目燃起熊熊烈火,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凤九歌,你给我站住!”

    凤九歌停下脚步,几日未见,婉夫人清瘦了许多,双眼肿如蜜桃,看她的眼神犹如淬了剧毒一般,“婉夫人这般直呼其名,不觉得不妥?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本妃是什么身份?”

    “凤九歌,少拿身份说事,别以为你出身凤家,有凤老太爷替你撑腰,你就为所欲为。凤家这些年,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我爹好歹是户部尚书,你们说杀就杀,谁给你们的胆子?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们陆家不会善罢甘休!”婉夫人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朝凤九歌扎去,“今日,我定要给我爹报仇!”

    凤九歌眼神微眯,正欲出手,却有人抢先一步握住婉夫人的手腕。眼前身影晃动,吴启挡在凤九歌身前,冷然出声,“婉夫人,王妃身份尊贵,岂能容你这般欺凌。来人,将婉夫人带下去,听候王爷发落。”

    “吴统领,你敢!”婉夫人愤恨地盯着吴启,“你放开,今日我定要杀了凤九歌,替我爹报仇!”

    “带下去。”吴启一声令下,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走婉夫人。

    婉夫人回头朝凤九歌喊道,“凤九歌,你给我等着,杀人偿命,我陆家定要你凤家付出血的代价!”

    “属下失职,请王妃责罚。”吴启跪在地上请罪。

    “与你无关,你起来吧。”凤九歌无暇顾及吴启,此刻她脑海中满是婉夫人的话。凤家杀了陆尚书?谁出的手?祖父,还是三叔?他们为何要杀陆尚书?想到祖父手臂上的伤,凤九歌明白过来,定和陆尚书被杀一案有关。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大小姐,你别相信婉夫人的话,老太爷宅心仁厚,刚正不阿,门下弟子数不胜数,提携的官员莫不是清官好官,天下谁人不赞,谁人不敬,怎么可能杀掉陆尚书?三爷更是誓死不入仕,不涉朝堂,更不可能杀陆尚书。婉夫人定是嫉妒王爷陪大小姐回了凤家,胡言乱语罢了。”流珠劝说道。

    “你认为她在胡说?”凤九歌盯着流珠,眸中再无往日的空洞懒散,取而代之的是迫人的威严。

    流珠的心莫名颤抖,生出几分敬畏,“是,奴婢认为婉夫人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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