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一道白光之后,封寒的幻觉被切入跳跃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他仿佛走进了一个房门虚掩的房间,透过门缝,他看到了房间的床上正端坐着一个女人。
美女抽着烟,双腿交错,脚上的恨天高蜕至脚踝,领口的纽扣被解开,心口的丰盈看的封寒浑身难受。
“看什么?赶紧洗洗。”
女人媚笑着,**的勾指。
“不……不……”
幻境中,封寒拒绝。
“哼,这小子没想到还挺能扛的。”
密室外,一个操控着一切的审讯人员说道。
“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女人和金钱活着,要么就是名声和利益。大部分的人可以抵制后三者的诱惑,却无法抗拒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近年,科学研究的领域,在人脑方面的研究课题增多,这种新式催眠虽然还在试行阶段,却能够在催眠的过程中形成和看vr差不多逼真的画面,没有多少人能抗拒。”
另外一个资深审讯专员蔑视的冷笑着,单挑了一下眉梢,神情漠视:“可以先把报告写起来了,等下就可以结束审讯。这小子坚持不了多久,和其他的废物差不多,不堪一击。若是在战场,他绝对是一个怂包。”
“吱……”
铁门被打开,审讯室门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英姿煞爽的身影。
“百灵鸟,你……你这是……”
“哗啦!”
徐珊珊的手中拿着一盆冷水朝着封寒泼了上去,审讯室内一片肃静。
徐珊珊在得知封寒被抓来审讯室的时候,立马急着赶来。
她眼角的余光朝着审讯工具扫了几眼,特别是看到那些针筒和神经阻断剂之后,她紧攥着拳头,眉宇之间充满着愤怒:“你们怎么能对他使用还在试验阶段的高压刑讯?这是对待最最残酷的敌人才会使用的,你们知道这样稍稍一个不留神是会弄出人命来的么?”
一盆冷水下去,封寒依然昏迷。
药量很大,两倍的剂量果然厉害。
军事审讯专员神情严肃,百灵鸟的闯入,立马让周围的人戒备。
审讯组组长:“百灵鸟,希望你能清楚的认识到你现在的行为,你应该知道,这是一号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不能够考验一个军人的忠诚,那我们宁可他只是一个废物,永远弃用。若将他培养成了一代兵王,而后他却成为了我们的敌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哼,就算你说出大天来,我也无法容忍你对他这样。”
徐珊珊紧咬着贝齿,俏脸一红。
审讯组组长细细的打量着徐珊珊,吧唧了几下嘴:“喔,我有些明白了。刚才里头那个下等兵一直在叫珊珊……难道……你和他……”
“没有的事!”
徐珊珊脸涨的通红,气呼呼的朝着对方白了一眼。
“是么?可是从我专业的角度分析来看,你和他之间仿佛有着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百灵鸟,你可别忘了,这是一号让我执行的审讯命令,无论你们有什么关系,也得等到审讯结束。”
“你!”
徐珊珊怒目圆睁,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出审讯室,透过玻璃幕墙朝着里头张望着。
封寒的表情很痛苦,而徐珊珊却不知道他此时正在经历着什么。
特殊审讯,无非就是通过非常规手段,深度挖掘被审讯者内心深处潜藏的秘密。
还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没想到到现在为止,除了‘不’这一个字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听到。
催眠依然继续,耳畔响彻起了一些诱导催眠的音乐和采集自倭国文艺片内男人和女人比较激动时候发出的声音。
百灵鸟站在一边,脸红的发烫。
她的心跳很快,看着封寒,她的思绪意外的被带到了初中时期。
那天她正在洗澡,然后听到外头哎呦一声,而后便看到了几个逃窜的身影,还有被打的躺在地上的封寒。
他们是邻居,两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之后,他们慢慢的成为了好朋友,情愫暗生。
他说他想当兵,可她不让。
封寒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徐珊珊还从爷爷那边听说了一些关乎有关封寒父亲的消息。
那是一份绝密的档案,若不是徐珊珊的爷爷是军部的高层,也无法接触这些。
为了不悖逆爷爷的意愿,徐珊珊参军入伍,而后便跟封寒减少了联系。
岁月匆匆,两个人就这样渐渐的疏远了。
身世,还有意念阻断了懵懂的爱情。
没想到时光流逝,他们竟会再次相遇。
在徐珊珊离开之后,封寒到处打听她的消息,终于从那个频繁出手挽救他的神秘老者口中得知了徐珊珊在队伍上的消息。
于是,他来了。
徐珊珊事先并不知情,只知道封寒不能当兵,因为他当兵就意味着距离死亡更近,那些曾经杀了他父亲的人,也一定会杀了他的。
审讯组长:“你不会等太久的,等着吧,很快他就要坚持不住了。在非常规的药物审讯下,就是再坚强的人,也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弱者。”
徐珊珊不觉眼眶红了,她没想过封寒会为她而来。
她说过,她不准他入伍。
甚至,当初在面对接受爷爷安排的时候,她还以保护封寒为要求,希望他永远别让封寒知道她的去向。
“不,他不是一个弱者,他的坚强,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徐珊珊稳定了一下情绪,眼放精光。
“滋滋滋……”
电流。
强光。
深度催眠。
循循善诱。
这一切审讯手段都用上了,封寒身上遍体鳞伤,可却没有让他再多说一个字。
“这小子真是一个奇葩,令我不得不重新对他进行审视。或许一号说的没错,他是块好钢!”
三日后,审讯组长带着军事特别审讯组成员离开,将封寒秘密送往基地特护病房接受治疗。
封寒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空荡荡,什么人影也没有。
可是,他却能依稀从空气中细嗅到一种别致而熟悉的味道。
“是她……一定是她……她来过……”
封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他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
“嘶……”
身上的伤痛麻痹着他的神经。
“别乱动,你需要静养。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很快会让你跟她见面的,只是……在此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么的低沉、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