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被锦灵扶进轿子里,一进去被一股力道拉进怀抱,淡淡的香气围绕在两人之间,北堂妖心里漏了半拍,想将手臂举起来却没了力气。
“何必这般伤害自己,有本王在,他们能把你怎么样?”夜煌将北堂妖搂再怀里,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责备,这件事情居然没有跟他商量。
心里莫名一暖,自己也觉得心急了些,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怎么骗得了东陵楚,就算陈周之是夜煌的人,不用点苦肉计,怎么让东陵言翻不了身?
“白舞已经死了,你让谁宫了?”北堂妖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现在自己非常想一颗解药吃下。
昨天晚上来的人是白舞,可是已经死了,那么宫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夜煌肯定安排了其他人代替她。
“红药。”夜煌将脑袋靠在北堂妖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性感的锁骨,北堂妖瞪着眼睛一直看着他,这才收敛一些。
不是说红药被带回夜王府听候发落了吗?怎么现在却这么简单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夜煌还当真信任这个女人。
“放心,如果这次她再动什么小心思,我会要了她的命。”夜煌好像知道北堂妖心里在想什么,好笑地回答她的问题,红药是自己的人,确是有这一些小心思,不过这样或许也能有些用处。
夜煌向来不会对任何人的命感兴趣,更不会有什么怜惜,现在唯一想要护着的,却是北堂妖。
“如果她再妨碍我的计划,我不介意帮你杀了她。”北堂妖虽然现在有气无力,但是眼里的杀气显现出来,她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
夜煌没有再说话只是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如果红药伤害了北堂妖,不等她出手,自己也一定會直接結果了她。
两人一路无话,心里早就彼此洞悉,何必在多嘴说这废话?北堂妖想到地事情夜煌早就知道,东陵楚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东陵言现在一口咬定是北堂妖将她推下去。
白舞死了到还是好的,北堂雅却作死的过来当什么证人,最好她不会乱说话,要不然北堂妖也救不了她。
“主子,宣室殿到了。”黑御站在外面,轿子里的话他都听了进去,可是表面却不动声色。
北堂妖皱眉,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正想着,下一秒夜煌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走出轿子,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外面等着的锦灵看呆了。
黑御倒显得镇定一点,夜煌行事一向如此,并且早就看出来夜煌喜欢北堂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放我下来,你是想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两有关系吗?”北堂妖皱眉,想让夜煌将自己放下来,可是夜煌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大步走进宣室殿。
北堂妖气结,她都能想象得到进去之后是多少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夜王爷驾到!”门外的太监看见夜煌抱着北堂妖进来,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将这句话喊完,心里奇怪,这夜王爷怎么跟表小姐这么熟了?
进到宣室殿,里面两边都坐着好多人,关乎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到了,北堂妖撇了一眼那软榻之上,东陵言半躺着身子,明明还没有两天,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红药假扮的白舞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喝茶,一言不发,东陵楚坐在龙椅上也有些诧异,夜煌居然抱着北堂妖进入宣室殿?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呀?这北堂瑶是罪人,谋害皇室公主罪无可恕,还是将她放下来吧。”
东陵天坐在不怎么起眼的角落,他今天是来看戏的,东陵楚虽然处罚了东陵言跟白舞,但这件事情毕竟局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且东陵言全身疼痛难忍,一口咬定是北堂瑶对她下了毒。
在这偌大的宣室殿里,北堂妖看着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哪一个不是要治她于死地,相反的,她却感觉待在夜煌的身边非常安全。
“到底谁是受害者,我想皇兄一定有结论,而不是大家空穴来风。”
夜煌沉沉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东陵天自讨没趣地偏过头,但是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这夜煌几次三番地帮助北堂瑶,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好了,给表小姐看座,这件事情一并解决。”宫女给北堂妖抬来一张椅子,却不是东陵言那边的软榻,这待遇可想而知,夜煌直接越过这位置,将北堂妖抱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黑御赶紧将椅子又搬过去。
东陵言看见这一幕,眼睛都要气得瞪出来,明明她才是夜煌的侄女,为什么夜煌却那么细心地照顾北堂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北堂妖身上,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居然也能勾引了夜煌!
“皇上,看来夜王爷挺喜欢我们家瑶儿的呢!”北堂晓坐在下方,看见夜煌这般对待北堂妖,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不达底。
南宫舒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又看了一眼东陵言,虽然只是一颗棋子,痛多少天都不关她的事情,但是要是能因为这件事情搬倒北堂晓,她就得多谢谢东陵言了。
之前还责怪这个笨的可以的东陵言居然没事去北堂府找麻烦,谁知道这北堂雅却抛弃了北堂晓,站在她这边,估计待会北堂雅过来了,北堂晓该气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表小姐身子可好些了?”东陵楚出奇地没有回答北堂晓,引得她一阵尴尬,看着那弱女子脸色苍白的样子,估计这次落水也伤得不轻。
“回皇上…好多了。”声音非常小,小到旁边的北堂晓都有些听不见,皱着眉头,东陵楚只是看见北堂妖嘴巴动了动,一句话都没有听见。
“父皇,她把儿臣害成这个样子,你可不能放过她!”东陵言那边痛得喊了两声,将东陵楚的目光吸引过去,她都痛几天了,不让这个贱人死她绝对不甘心。
“言儿,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再说一遍。”东陵楚冷下一张脸,这个女儿他是知道的,嚣张跋扈,多少王公大臣的儿子被她欺负过,仗着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
要不是为了堵住这悠悠之口,他会将北堂瑶宣进宫来吗?现在她居然还有脸来怪北堂瑶。
“父皇,那天儿臣到北堂府去,想叫北堂瑶带儿臣去看一下风景,没有想到,她居然将儿臣带到一处无人的池塘,将儿臣一把推下池塘。
不仅如此,她还不善罢甘休,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扎儿臣的身子,以至于现在才这般痛不欲生。”
东陵言说完这些话,那些大臣坐在后面窃窃私语,之前外面听见的风声是三公主在北堂府闹事,逼得表小姐跳进池塘,现在三公主说的话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说完之后,东陵言故意夸张地喊了一声,北堂妖听着这些说辞,心里冷哼一声,想再痛一点是吧,待会就让你更痛。
“皇上,言儿多命苦呀,本宫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要为她做主呀!”南宫舒琴假意抹了一把泪水转向东陵楚,说得好像东陵言真的是她的女儿一样。
“姐姐,这言儿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母妃的也该给她一个交代,可是这小孩子家家的有些小打小闹,受伤了很正常,指不定过两天就好了呢!”
北堂晓的语气完全就不是以一个母亲的口吻来说的话,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东陵言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当是自小不养在自己身边,相比北堂府的兴衰,她更会顾全大局。
北堂妖疑惑地看了一眼北堂晓,本来对这个姨母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从她的话里却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手段的高明,北堂府若是败了,她也就被南宫舒琴一直压在身下。
“父皇,西疆公主可以为我作证,还有北堂家二小姐,这些都是儿臣的证人。”
东陵言打算再加一把火,人证物证俱在,她北堂瑶还想狡辩吗?
“公主?”东陵楚疑惑地看着红药,语气里有些威胁的韵味,示意她可不要乱说话。
“回禀皇上,当时太过混乱,本宫没有看清楚。”红药只是低着头,众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躺在旁边的东陵言却被这个女人的话气死了。
“你!当时你明明在场,为什么不告诉父皇真相!”
东陵言气的胸口起伏,身上的疼痛也不顾了,当初是她来找到自己,说两人可以联手,帮她把北堂瑶置于死地,还是她说的直接去北堂府找她麻烦,可是,现在她居然撇清关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竖琴也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你我有过节,大家心里清楚,可是你不该度量如此小气,就因为我姓北堂而对我下毒手!咳咳~”
北堂妖弱小地声音传出来,虽然还是非常小,但是在旁边的几个人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北堂晓更是瞪着一双危险的眼睛看向东陵言。
“瑶儿,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全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