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煌拿黑着的脸,以及他身上浓浓的杀气,东陵天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战栗,这里可是皇宫,夜煌肯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表面强装镇定,以及站起来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对夜煌来说,北堂妖就是他的命,居然敢对他下蛊毒,看来东陵天的确是活腻了。
“把解药拿出来!”
夜煌的声音极其恐怖,东陵天吞了吞口水,却什么都不敢动,心里立马疑惑了,什么解药?他居然不知道夜煌说的是什么。
而且他只是在两人成亲的时候做了点手脚,也很疑惑那天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传出来,正在这里喝闷酒,夜煌却突然之间闯了进来,原本以为是为了那件生气,看着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
“皇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
东陵天一边往身后退去,一边笑着跟夜煌说话,两边的侍卫却怎么也不敢动,夜煌的样子非常可怕,谁要是过去准保没有命,他们可没有那么傻。
夜煌见他居然还不敢承认,可是北堂妖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按痛不欲生的样子让他感觉心痛不已,直接大步走上去,大手一扬,把他摔了个底朝天。
东陵天被摔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却被摁住,呼吸非常困难,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如地狱修罗般的男子,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本王在说一次,把解药拿出来!”
声音像极了阎王索命的声音,而且东陵天被掐住脖子,都快翻白眼了,他从来不知道夜煌居然这么恐怖,要是知道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他是绝对不会答应上官寒的。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上官寒在身后坐收渔翁之利,原来他被骗了,可是却什么都不知道,死了却给上官寒当挡箭牌,心里非常不甘心呀!
“我真的...不知道...”
夜煌皱着眉头,小四也在旁边着急地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做事,他怎么敢去拦着?别说不敢,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想啥了东陵天。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北堂妖在宫里中毒,但是蛊毒只有西疆之人才有,为什么主子却不多想一下呢?
夜煌依旧为北堂妖担忧道头脑发热,哪里还记得什么事情,齐妃是东陵天的养母,更是跟上官府有这姐妹关系的女人,要是她信了别人的话,对北堂妖下毒也不是不可以的!
“啊!”
夜煌最后还是放开了东陵天,被丢出去老远,因为长时间没有呼吸新鲜空气,现在只能倒在地上不断地喘息。
想告诉夜煌是上官寒所做,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夜煌叫人进去搜,小四带着人立马就进去搜索起来。
“你早就该死了!”
夜煌脸看都不想看地上的人一眼,阴森森的声音让东陵天后悔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一直以为夜煌不过是权势大了一些而已,现在看来他就是个阎王爷!
要是他想做东陵的皇帝,谁也不是对手,只是缺少一个名正言顺地机会而已,心里却顿时疑惑起来,他在这东陵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放着那个皇位始终不去争?
不过这一写他都不可能有答案了,因为下一秒,小四从他宫里搜出了一样东西,按东西散发着奇异的香味,跟北堂妖中毒之后的香味非常相近。
“主子。”
将东西拿到夜煌面前,眼神却带着杀气地看向地上的男人,还说毒不是他下的,证据确凿,居然还敢抵赖?
夜煌看着手上的东西,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那天从宫里回来,北堂妖身上就带着一股香气,她说是因为宫里的一个小丫头拿花盆撞到了她,不正是这种味道?
“本王在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在哪里?!”
夜煌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是他再不说,别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子,就是东陵楚他也照杀不误,谁让他们触犯自己的逆鳞!
东陵天躺在地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一直摇头,表示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官寒做的,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拼劲力气爬到夜煌身边,想祈求他的原谅,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夜煌见他是执迷不悟,气息上涌,直接将他甩出去好远。
内力极其强大,东陵天被撞得吐出一口鲜血,夜煌转身朝小四书了一句话,“杀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东陵天仿佛看见了绝望,立马爬着去追夜煌,“我是皇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鬼哭狼嚎一般,可是却撼动不了夜煌分毫,小四拿着剑走了过去,眼神凌厉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敢动主母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皇后娘娘驾到!”
夜煌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小四的动作停住了,东陵天好像看见了希望,于是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
南宫舒琴脸上对着笑意,看见夜煌那张阴沉的脸时假装疑惑了一下,“原来夜王爷也在这里呀,不在府里陪着新婚王妃,怎么有空来四皇子这里溜达?”
南宫舒琴的话酸里酸气的,上官寒叫她这个时候必须要来保护好东陵天,至少要留着他一条命,于是她才选好了时间过来。
看着夜煌那修罗般的脸色,南宫舒琴庆幸自己带的人够多,不然真的不敢保证夜煌会不会对她做什么,虽然是宫里,他做事一向不需要经过东陵楚的同意。
“滚!”夜煌不想看见这个女人,要不是北堂妖还在府里生不如死,他一定会杀了她,即使夺了这天下,他也在所不惜!
南宫舒琴被夜煌猛然一拂衣袖,感觉一股非常重大的力气朝自己袭来,于是被打倒在地上,被宫女扶起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如果南宫舒琴刚刚没有进来还好,只是现在进来了,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人。
东陵天看着自己的救星来了,急忙爬了起来,可是却看见南宫舒琴那张阴险的脸,暗自吃惊,感觉这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把门关上,本宫跟四皇子有话要说。”
声音非常温柔,听在东陵天的耳朵里面却是像一道催命符一样,他赶紧携着的处境比刚刚还要艰难,“你要做什么?”
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南宫舒琴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的人来这里,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子,南宫舒琴身后的属下都卸下了伪装,一个个变成手拿着刀的男子。
只是一会的功夫,殿里的侍卫就都已经被杀死了,只留下东陵天一个人,“你们陷害本皇子,你们混遭报应的!”
东陵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的斗争,自己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上官寒并不想帮助他做事,只是想利用他,而且还是利用他这条命。
北堂妖中毒,夜煌一定会大怒,但是做成自己做的假象,夜煌一定会过来找他,到时候他们在栽赃陷害,这一步棋走得非常妙!
南宫舒琴再石桌上坐了下来,上面还有一些没有被打翻的酒跟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镜中今天刚刚涂抹的豆蔻。
“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忘了告诉你,北堂雅的命也是本宫拿的,现在就送你们两夫妻下去团聚!”
东陵天向后倒退两步,她居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么狠的一个角色,原来自己之前都被她蒙在鼓里,北堂妖压根就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这个女人!
南宫舒琴也不怕这个时候告诉他,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他知道什么?不想再继续跟他废话,直接吩咐了身后的手下。
夜煌怒气冲冲地跑进宫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说是被他杀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这风声放出去,什么事情都会指向北堂妖跟夜煌两个人。
南宫舒琴走了出去,里面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看着宫墙外面的天,她总是感觉最近心情特别舒畅。
夜煌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夜王府,陈周之依旧在床边为北堂妖针灸,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什么也不知道。
北堂妖感觉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上的痛早就已经麻木,就像当初自尽在城墙上一样,那种气息被剥离的痛苦。
“妖儿?”
夜煌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她的耳边,可是却感觉那么的不真实,眼皮重得怎么也打不开,已经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
一道残影略过,陈周之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晃,之后便看见夜煌坐在床头,摇摇头,两人才是刚刚新婚,那些人怎么就那么能折腾?
“怎么样了,找到解读的方法了吗?”
声音非常低沉,要是再找不到方法,他怕自己都快要熬不住了,握着她微凉的手,心里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明明宫里的人都是那么狠毒,他应该让北堂妖跟在身边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