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怀孕了?”后面的话,苏清宁没注意到,她只注意到,月灵说自己怀了身孕。
“是,已经一个多月了。”点了点头,月灵有些不好意思。
“历代南楚国圣女,在怀孕之后,能力都会下降,等孩子生下来,才会慢慢恢复,虽然如今,民女已经不是圣女,可本质上,民女仍旧拥有圣女的能力,自然会跟她们一样。”
怕苏清宁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月灵特意解释了一番。
“孩子是?”对于苏清宁来说,此时重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月灵肚子里的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的大表哥沈钰,心系月灵,之前舅母还曾让自己帮忙,试探月灵的想法,那个时候,月灵曾说过,她的命格,不允许她嫁人,所以她跟大表哥之间,不会有结果。
可如今,她有了孩子,这让苏清宁感到诧异,她很想知道,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沈钰的。”孩子就在肚子里,没必要隐瞒,月灵看向苏清宁,坦诚相告。
“怎么会?之前你不是说”
“之前民女曾说,跟沈大人之间是不可能的,可如今,出现了变数,这个孩子,实在是意外”
将之前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苏清宁说了一遍,这其中,还包括昨天推演的结果。
“也就是说,因为之前的事情,大表哥的命格,发生了改变,你的或许也有改变,但你自己无法推演,以前他命格中没有你,如今有你了?”
听月灵说完,苏清宁想了想,大概总结了一下,说给月灵听。
“可以这么理解。”月灵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是否有改变,可以确定的是,沈钰的,确实改变了。
这样的话,自己跟他之间,也就不是没可能了,孩子也能够出生。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见月灵点头,苏清宁笑着开口,她心里很高兴,因为大表哥的命运,当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主的前世,大表哥沈钰被人算计而亡,可今生,他不仅躲过了算计,还可能抱得美人归,生下可爱的孩子,这实在是很大的改变。
“你如今怀了身孕,要多多注意才是,若非眼下情况特殊,我都想留你在宫里了。”
再度开口,此时的苏清宁,已经将月灵当成了自家人,所以说话的时候,称呼都做了改变。
“民女住在府里就好,府里的人对民女很照顾。”月灵明白苏清宁的意思,也听出了她话语的改变,她笑着开口,回应着她。
“昨晚上,除了推演沈钰的命格之外,民女还做了跟娘娘有关的推演,民女不得不再次提醒娘娘,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方面,最好尽快修养好。”
“眼下,民女的能力已经有了退化,无法推演完全,能告诉您的,就只有这些了。”
因为身体虚弱,苏清宁时常能够梦到现代的事情,在月灵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她跟过去的一切,就没有彻底切断联系,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她真的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如今已经停了那些东西,正慢慢将养着身体。”苏清宁已经知晓,何时春猎,在此之前,她只要不出毓秀宫,继续装成随时不行的样子,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最多,就是太后吩咐吕昭仪,来彻底了结自己,然而,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事,就派人出宫去找民女,能帮忙的,民女都尽力而为。”若是帮不了,她也没办法。
很多时候,命运或许会随时改变,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一旦注定了,就无法更改。
两人又说了不少的话,苏清宁这才让人,将苏氏请了回来,晌午,月灵跟苏氏陪着苏清宁一起用膳。
得知沈钰已经回京,宸帝非常高兴,他一直等待着他回来。
写了回信,将最近京城里的时局,简单跟沈钰说了一遍,又将他需要做的事情,也交代在了信里。
从沈钰的书信中,宸帝知道了他的所在,他将写好的书信交给暗卫,让他去月灵家中,寻找沈钰,将书信交给他。
暗卫得了吩咐,离开了皇宫,找到了沈钰,沈钰看过书信之后,将皇上交给他的新任务,全部记在心中。
不敢耽误,沈钰给月灵留了书信,悄悄的离开了月灵的府邸。
等月灵回到府中的时候,沈钰已经离开多时,月灵清楚,最近的情况紧急,虽然沈钰没有当面辞行,可到底给她留了书信。
看完了信,月灵的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信中,沈钰一再嘱咐,请月灵等自己回来,除此之外,就是照顾好自己。
之前的时候,沈钰给家里人写信,提过月灵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今天沈李氏看月灵的眼神,才会那般古怪。
沈钰无法留在京中,又不放心月灵,只能将她的情况,托给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够时常照顾自己的准儿媳。
对此,沈李氏自然很上心,自从沈钰走之后隔三差五的,她就会路过月灵的宅子,顺便来做个客。
对此,月灵倒是没什么意见,每次都会好好招呼她,偶尔的时候,还会随着她一起,去沈府吃个饭。
毕竟,将来可能成为一家人,提前搞好婆媳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距离春猎,只剩下了三天时间。
这段时间,太后一直在等着毓秀宫那边咽气,偏偏,那边一直不传来消息,对此,太后有些沉不住气。
如同苏清宁预料的那般,她吩咐秦嬷嬷,将吕昭仪,找到了寿康宫中。
自从彻底无法走路之后,太后的脾气,越发暴躁,每一天,寿康宫里的宫人们,都提心吊胆,生怕太后一个不高兴,他们就没了命。
得到消息的吕昭仪,带着自己新抄写的佛经,随着秦嬷嬷,来到寿康宫中,她猜得出,太后找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