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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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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笨蛋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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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率不足无法及时看到新章o(n_n)o  然而, 贝壳婶婶一脸的担忧。

    荷青想要接近大黑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仅仅是贝壳婶婶之前说的那样, 蛟族的性情暴躁,不可轻易招惹。

    正是由于这条黑蛟伤势不轻,导致大黑蛟此刻的警惕心相当高, 不会容许别人走近分毫。

    之前, 碧波湖的药医本是好心地上前看看大黑蛟的情况。哪知道, 药医刚走几步,大黑蛟立刻狂躁的一甩尾巴,冲药医一声怒吼,制止了药医的动作。

    大黑蛟的尾巴长而有力, 险些将药医直接抽飞。药医当即惊了一身冷汗。

    所以这一刻,大家躲大黑蛟躲得远远的, 谁也不乐意送上门去找死。

    贝壳婶婶明白, 荷青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黑蛟受折磨。荷青一天天的长大了, 他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她时刻护在身后的小孩, 她有必要让荷青学会自己做出决定,然后坚持不懈的完成。

    荷青要学习独立, 避免以后她不在荷青身边, 荷青凡事都拿不定主意。

    只不过,救这一条黑蛟的决定, 她实在是不怎么赞同荷青。

    荷青见贝壳婶婶不说话, 以为她默许了自己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 顶着众人围观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走向大黑蛟。

    大黑蛟现在又虚弱又疲惫,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生命垂危。

    荷青走得不快,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向大黑蛟。

    果然,他才走了五步,大黑蛟就扬了扬尾巴,毫不犹豫地挥向荷青,不许他往前走。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迎接自己即将被黑蛟一尾巴甩上天的命运。

    谁知道,大黑蛟的尾巴忽然不稳地晃了晃,无力地砸在了地面,他明显没有多少力气对付荷青了。

    荷青稳了稳情绪,再次缓慢地朝着大黑蛟前进。期间,他努力的和对方沟通:“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帮你瞧瞧伤口,你伤得很严重,得尽快疗伤。”

    他重复了两遍,至于大黑蛟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这话能产生多少效果,他完全不清楚。

    很快,事实告诉了荷青答案。

    就在荷青行至大黑蛟跟前,他弯腰替大黑蛟披上一大片荷叶的瞬间,大黑蛟猛地一翻身,他化作人形,一下子将荷青扑倒在地,一口咬向了荷青的脖子。

    荷青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盯着面前这张迅速逼近的满是鲜血的脸,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几下,顿时感觉到脖子上一疼。

    大黑蛟咬伤了荷青的脖子。

    脖子往往是脆弱的,猛兽捕食通常都习惯咬断猎物的脖子,这样一来,猎物就不能再反抗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荷青一时间吓得不敢动。

    他的后背很疼,刚才他被大黑蛟扑到的时候,后背重重的落地,不仅蹭破了外衣,后腰的那朵粉白色的荷花被这么狠狠的一压,肯定也压坏了。

    他又得耗费不少灵力才能修补自己幻化的衣物。

    荷青的头发散开,黑色的发丝混乱的铺在地面,绿色的外衣弄脏了,染上了大黑蛟身上的淤泥和血。

    这一刻,荷青感到最痛的是他的脖子。偏偏他不敢挣扎,生怕自己越是挣扎,越是激起对方的凶性。

    如果大黑蛟认为荷青无害,也许就不会那么快咬死他。

    四周,就在荷青被大黑蛟扑倒的刹那,众人全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贝壳婶婶吓得脸色发白,早知道她刚才就该不顾一切的阻拦荷青,现在好了,荷青在大黑蛟手中有生命危险。

    她心急火燎,药医却拦住她,劝说她不要上前:“别轻举妄动,激怒了黑蛟,荷青更危险。”

    大黑蛟眼下是实实在在的筋疲力尽,他不但甩不动尾巴了,就连咬荷青的脖子也不是一击毙命的重伤。尽管荷青的脖子在流血,荷青此刻却不到直接死亡的险境。

    当然,这是荷叶没有让大黑蛟感觉到危险前提下。一旦大黑蛟意识到情况不对,困兽垂死的挣扎,往往是最凶悍,也是最可怕的。

    正因如此,大黑蛟咬住荷青的脖子后,大家纵是心急,但也没有妄动。

    荷青愣了好一会儿,只觉沉重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那是大黑蛟痛苦地喘着粗气。荷青脖子的咬伤仍在流血,大黑蛟依旧压在他身上,荷青连心跳都恨不得轻轻的,唯恐惹到了大黑蛟。

    下一刻,荷青颈侧一热,传来一阵阵湿润的粗糙触感。荷青困惑许久,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黑蛟竟然在舔他的脖子。准确的说,是大黑蛟在舔荷青脖子上的血。

    荷青顷刻间呆滞,这条大黑蛟不仅咬人,居然还舔血,简直太可怕了。

    奈何,荷青如今没有另外的退路,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任由大黑蛟为所欲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荷青身前温热的湿润感范围扩大了。大黑蛟的血浸湿了荷青的衣衫,一身绿色的衣裳早就成了血衣。

    荷青苦苦地僵着身体,熬着盼着,不知道是不是荷花自身的药效作用,荷青觉得大黑蛟好像平静了一点儿。

    荷青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能够入药,药效也十分温和,荷青琢磨着大概自己的血对大黑蛟管用。

    反正,大黑蛟不再那般凶残,舔荷青的脖子也渐渐放轻,视线也随之清明。

    荷青的脸颊微微发烫,大黑蛟压在他身上,被那么多人看见了。而且,大黑蛟还舔了他的脖子,舔的又疼又痒。

    虽说昨夜他就被大黑蛟碰过,他也准备与大黑蛟商量以后的生活。可此刻他们的关系还没正式告诉大家,就在众人面前贴的如此紧密。这会儿,大黑蛟的状态好转了半分,荷青立刻有点难为情了。

    荷青稍微抬起手,正要和大黑蛟说话,却不想视线径直撞入了大黑蛟的黑眸之中。大黑蛟清醒了一些,他正看着身下的荷青若有所思。

    荷青透过大黑蛟的眼睛,看见映在对方眼底的自己。

    躺在地面的荷青脸颊微红,神情略显呆滞,他看着大黑蛟有一点害怕也有一丝关切,仿佛有话想说。

    偏偏,不等荷青开口,大黑蛟重重地压在荷青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荷青又等了片刻,惊觉大黑蛟毫无动静,他赶紧推了推大黑蛟,喂喂的唤了两声。大黑蛟太沉,肌肉硬邦邦的,荷青的力气很难推开他。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千辛万苦地挣扎着从大黑蛟身下挪出来。

    荷青缓了一口气,马上动手办正事。他吃力地撑着大黑蛟,取出先前准备好的十四颗相思子,随意碾了碾,全部塞进了大黑蛟的口中。

    大黑蛟即使失去了意识,身体的难受依然在折磨着他。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头也一直紧紧皱着。

    荷青灌入相思子后,大黑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相思子有毒,但它适合通九窍,解蛊毒。服下相思子,很快就能见效,呕吐效果来得非常迅猛。

    大黑蛟再次痛醒了,他又开始一会儿人形,一会儿原形的胡乱折腾。不过这一次,他呕吐不止,吐出了不少黑乎乎的蛊虫。

    见状,荷青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躲闪。

    到了这个时候,碧波湖的众人再也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情。一条大黑蛟闹得碧波湖不清净,他们打不过大黑蛟,唯有默默忍着。

    但这些毒性未知的蛊虫,他们怎能允许它们留在碧波湖成为祸害,必须全部消灭干净。

    于是,贝壳婶婶取下了自己的坚固外壳,对着蛊虫穷追猛打。

    鲤鱼原本准备用尾巴一阵猛抽,但是蛊虫长得太恶心,她怕弄脏了自己的尾巴。她想了想,淡然地取出一块鱼鳞和贝壳婶婶一起死命的砸蛊虫。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

    只见什么贝壳,鱼鳞,乌龟壳,虾壳,螃蟹壳之类的武器砸得满地开花,大家齐心协力的消灭了那些令人倍感不舒服的不速之客。

    大黑蛟翻腾了几下,最终躺在那儿不动了。

    药医轻手轻脚地匆匆看了眼,在黑蛟最明显的大伤口散了药粉,暂时止血。

    接下来,一堆严峻的问题摆在众人的面前。

    谁负责照顾大黑蛟?大黑蛟的吃住问题怎么解决?大黑蛟何时才能身体康复?大黑蛟什么时候走?

    碧波湖曾是一条灰蛟的领地,灰蛟话不多,对碧波湖也是爱理不理,不太看重这个偏僻的地盘。某天,灰蛟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再也不见归来。

    起初,附近的妖怪惧怕灰蛟的报复,不敢前往碧波湖捣乱。

    渐渐的,灰蛟不在的日子已经久到让人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不安分的妖怪们不由蠢蠢欲动。

    周围妖怪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目前就差没有明目张胆的占领碧波湖。

    受伤的大黑蛟留在这儿,免不了无数的纷争。

    当务之急,由谁照顾大黑蛟属于关键问题。众人都见识过了大黑蛟可怕的破坏力,眨眼就能房屋变废墟,谁敢收留他?

    荷青没那么多的顾虑,他站起身,说道:“我照顾他。你们不要赶他走,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大黑蛟是他家莲子的爹,家里的一分子,怎么可以赶走他。同样的,荷青自然也会肩负起照顾大黑蛟的责任。他家昨晚被黑蛟弄塌了,不怕再出问题。

    贝壳婶婶不赞成荷青的做法,她轻轻地牵了牵荷青的袖子,冲他摆了摆头。

    她不懂,都这样了,荷青怎么还没有意识到大黑蛟的危险。大黑蛟把荷青的家弄得乱七八糟,荷青居然又傻乎乎的带这个麻烦回家。

    荷青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大黑蛟,大黑蛟对他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碰也碰了,他们这辈子估计就要永远这么在一起了。

    将来的日子还很漫长,哪怕是可怕的大妖怪,荷青也得努力适应。

    众目睽睽之下,荷青坚定的把大黑蛟拖回了破坏得乱糟糟的家中。

    曾经有一次,贝壳婶婶煮饭时,荷青在旁边帮忙。结果,不仅荷叶外衣烤成了干巴巴的枯黄颜色,他的头发还落进了火堆,烤焦一大片。

    贝壳婶婶吓得不轻,再也不同意荷青迈进厨房半步。她要求荷青远离火源,既是为了荷青的安危,也是为了房屋的安全。

    湖底使用的火焰相对特殊,它在水中不容易熄灭。贝壳婶婶不得不顾忌,万一厨房烧起来,整个家都要烧个遍。

    于是,此刻不能进厨房的荷青默默的记下了他需要提升厨艺这一点。等他修行的时间再久一些,控火的能力更强一点,他要向贝壳婶婶学习做饭,让大黑蛟每顿吃上由他亲手做的饭菜。

    与泉水和糕点不同,两只小鲫鱼呈上的礼物是一件非常华丽高贵的锦袍。不知他们是用了何种方式,何种丝线,整件衣服透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奢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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