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柱子伺机而动,猛然突击而出,锋利的军刀硬生生的插入了距离其不过半米的汉子体内,突前的那两个汉子,顺势想要给柱子重创,而曼萝如同幽灵般由上至下飞扑而来。
蝴蝶刀的嗜血,更在于它的不可估量性,人们永远不知道在曼萝的身上藏了多少把这样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刀刃,若你有幸打开曼萝的随身包袱,你会发现,除了简单的几身换洗衣服外,其余的,全是这种让人胆寒的利器。
蝴蝶刀右侧脱手,直接抑制了转身的突前人员,对于柱子的攻击,而左手的蝴蝶刀直接抹向了身旁这名汉子的脖颈,对方下意识的伸出手臂,阻挡在脖颈处,这是一名有经验的佣兵,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锋利的刀刃,直接划开了对方的手背,而失去先机的曼萝,被对方的转身一拳,重重的击飞。
“砰,砰……”两声枪响,一左一右,第一枪来源于小口径的连发狙击,子弹属于普通的铜制,直接打爆了给曼萝雷霆一击的汉子的脑袋。
而第二枪,出自于大口径的重狙,子弹为钢制小妖,且有拇指粗,后者的射击距离,要远远高于前者,但对狙击手的要求,更胜前者。
前一枪,出自鸡仔之手,而后一枪,却是四百米开外的虾米,此时虾米半蹲在树杈上,居高望远,与趴在地上的鸡仔隔林相望,两人同时竖起了大拇指,什么叫默契,如果两人同时射击一人的话,那么失去先手的曼萝很有可能被另外一名突击手狙杀,此时柱子还没有脱身,而闻讯赶来的石光则鞭长莫及,莫理以及小妖更是如此……
曼萝干咳几声,捂着自己的小腹,艰难的坐起身,看着眼前已失去生机的四名汉子,侧过头的她,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弯下身来,搀扶在了自己手臂上,笑容依旧灿烂,饱含了几分深情。
“这次你不退役,我还不愿你意呢,大意失荆州了吧,在局部战事已经控制后,我们要做的,不是困兽之斗,而是让他感到希望的同时,再亲手让他绝望,你的贸然突击,会激发他潜心对生的渴望,曼萝,如果在以前,你绝不会这种唐突,是怕我背腹受敌是吗?”
下一秒,只见萝曼萝一巴掌打开了石光架在自己手臂上的粗糙大手,倔强的搀扶着树杆站起身,萝曼萝就是这种要强,弓着身子站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的小妖,直接搭在了莫理的肩膀上,指着烟雾弥漫的丛林上空,来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莫理不明白啥意思,刚打算开口,柱子蹦蹦跳跳到他身边,从另一边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重复的说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三人说完勾肩搭背的往后方走去,而鸡仔则迂回了大半圈,直接避开了石光和曼萝两人,追赶着几个人。
石光单手掐在腰间,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去理会远去的兄弟,笑呵呵望着背朝自己的苏曼萝,轻声的对其说道:“女人,有的时候妒忌是一种魅惑,但有时候,太妒忌则是一种损失,比如现在,你应该窜入我的怀中,倾世你的温柔,这样才有存在感吗?”
没有转身的反驳,更没有一贯要强的蝴蝶刀,曼萝背对着石光的,喃喃的来了一句:“女人,一定要有猫一样的尊严。”
说完这话,曼萝弯下身去,收起了自己的蝴蝶刀,倔强的往前走去。
猫是种很奇特的动物,从有记载以来,它的存在已与人类和平共处了数千年,人们一直都拿它当宠物饲养着,可又有谁知道它真正的脾气,它会在主人面前撒娇,甚至卖萌,但只要它的主人,在某一次,某一天伤过它的心,它都会永久的记下来,在同样的错误上,它不会再去犯第二次,这也许,就是它为何经历了数千年,仍旧被人喜爱的原因吧,这是它的特性,也是它的脾气。
女人在感冒的时候,给同城的男友电话,告诉他自己感冒了,而后者正沉迷于游戏中的快感,他也许会不耐发的来一句:多喝点水,聪明的女人,会嗯一声挂上电话,不会大吵大闹,因为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但会在以后的日子,只要有感冒,她不会去想起他,因为她知道,对方永远都是那句多喝点水,这就是所谓得猫的尊严。
她不会记恨你,但会默默的记住这件事,记在心底,不会再在你面前表现,直至有一天,当不再是你的他,用另一种独特的表现,让女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时,这个男人的出现,往往就是一段原来的裂痕。
有人说,女人是没有爱情,只有原来的,只要不拜金,不干爹,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话有些偏执,但又不无道理。
感性的女人,有着与猫共同的细腻,她记住得了你的好,也会铭记你的坏,当好大于坏时,什么都不是问题,但当坏大于好时,女人就会像猫一样,躲在无人的角落,舔着自己的伤口,直至有个高大的身影,来慰藉她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和精神。
曼萝是个性格偏执的女人,或者说自闭那么多年,突然有异性闯入自己的心扉,让她无所适从,而偏偏这个异性,还是沾花惹草的那种人。
被誉为女王,何为女王?骨子里都是那种舍我其谁的架势,岂能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以前,性格冷或者说对于石光投入没那么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现在随着原来的更加深厚,依赖性越强,本来就霸道性格,更加的突显。
如果说远赴南河与金舒雅见一面只是一种纯粹的“宣泄”,那么今天,在看到石光为了明月,甚至抛弃性命,把身后事都交代清楚,则是一种爆发,一种衷心的委屈感。
可要命的是,在明知自己是在为她人做嫁衣时,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顾一切,毫无怨言的去执行他所给的任务,难道她情绪上的波动,真的就是因为她自己的花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