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叹气道：“不管能不能，都要学着释然。”
“她说，我们不合适。”沈时淡淡地说出来。
这世所有的不合适，归根究底只是不够爱。
“沈总，谷小姐……”沈时的保镖阿臣步三楼，看了眼谷小满欲言又止。
沈时没看他，依然盯着窗外：“说。”
阿臣：“沈总，人已经找到了。”
沈时回过头，看着他：“在哪里？”
阿臣：“在西区一个仓库里，警方的人听见枪声已经冲进去了。”
沈时点头，吩咐：“让司机备车，我们过去看看。”
当他们到达西区的时候，看到一个仿佛在鲜血里浸泡过的人。
他正背着女孩，一步一步往前走。
鲜艳的红色，一滴，一滴……无声地勾勒出了他脚下的路线。
谷小满被那满目的红色，刺得眼睛疼。
她几乎无法呼吸。
程亚飞伏在程成的背，下巴紧贴着他的肩窝，仿佛睡着了一般。
“程儿、程儿……你是世间最蠢的人，”程成似乎是无意识的呢喃，他俊美邪佞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程亚飞没有反应。
程成自顾自地说，“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程亚飞始终未动一下。
程成突然笑了，“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程亚飞依然没有回应。
“你这头猪，重死了。自己走行不行，我背不动了。”程成依然很平静的样子。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程成继续说：“你醒过来喜欢我好吗？哪怕只是可怜我行不行？”
没有人回答。
“……既然喜欢我这么为难……你醒来，我不喜欢你了，可以吗？”程成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
始终没人回应。
谷小满怔怔地杵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逼近。
她再也抑制不住，抬起手，狠狠地咬住了手背，才不至于失声痛哭。
程成泣不成声：“我……这么帅的人，喜欢你，不吃亏吧……”
同样没有回应。
“程儿……”
……
“你骂我一声也行。”
……
“程儿……”程成快崩溃了，脚步越来越滞重。
程亚飞突然回归了些意识，嘴唇嗫嚅，“成……哥……”
几不可闻的声音，夹带着微弱的气息。
如此低微的一声，也让程成心下一震，硬生生多住了脚步，“程儿！程儿……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着了，我们马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程亚飞闭着眼，努力想睁开，奈何眼皮极为沉重，她放弃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活下……去……”
程成笑道：“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谷小满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程成，以及奄奄一息的程亚飞，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她不相信眼前的画面，总感觉特别不真实。
始终没人回应。
谷小满怔怔地杵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逼近。
她再也抑制不住，抬起手，狠狠地咬住了手背，才不至于失声痛哭。
程成泣不成声：“我……这么帅的人，喜欢你，不吃亏吧……”
同样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