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让人牙酸的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大柱对我一使眼色,我连滚带爬的跑向杨沁睡觉的房间。推门看见杨沁已经起床,正在穿上衣。
一只鞋伴随着“吖!臭流氓”的喊叫声向我飞了过来,哼!此等暗器,着实小儿科!
我将鞋印轻轻的抹掉,将鞋工工整整的放好,关上了门!
蒋超这时候也是一嘴哈喇子的从小客厅跑了出来:“快跑,地震了!”说着就去开大门。这一开门还真是太好了!
满眼只见惨白色的腹部和细长的尖脚在上面爬呀爬!蒋超当场吓呆了。它们这是打算把房子绞碎啊!(后来我问过为毛它们不先去偷鸡,反而先攻击我们了?杨沁回答到,看这一屋子灵气逼人,大补啊!)
还是柱子哥反应快,跟着就端起火盆泼了过去。燃烧中的木炭一泼中那东西的身体,顿时冒气一股子黑烟,发出一阵滋滋的烤肉香,真是香的,一点不臭!切了头,你绝对会以为是鸡肉,至于尝一下,我是没那胆子,看着就能吐。
那蜈蚣身体一阵抖动,一阵呲呲声传来。屋里4壁的泥巴灰开始掉落,开始更加猛烈的搅动了。我也是一阵郁闷,你说你一节肢动物非要学蛇来绞杀猎物是要闹哪样,也不怕闪着腰扯着蛋!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端口,杨沁已经穿戴完毕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见门口,全身一阵抽搐“好恶心!”谁说不是了。“蒋超,你去找能烧的把门封了!”杨沁大喊。“姐,这房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冲出去。”李大柱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这时我突然意识到,那东西应该是怕火的。于是问柱子哥:“你家里有液体酒精吗?或者松油火把也行。”
柱子哥憨厚的摇摇头:“你说的那个没有,不过酒到是有两瓶。”我对他一伸手:“拿来!”他也没废话,直接从堂屋里,玉米棒子堆下翻出一瓶,递给我。我一看,“哎哟~不错哦。传说中的xx老窖啊,这酒厉害了,传说中这酒有72度啊。”柱子哥憨厚的笑了笑,别提多有面子了。而杨沁他们这时也开始打开包往身上穿装备了。
我看她们装备停当,把一个包丢给我背上后,一把揭开酒瓶子,从荷包里抓了一团面巾纸用酒打湿,然后将酒直接砸到大柱家的门板上,李大柱直勾勾的看着酒瓶碎裂,一脸的痛苦表情。
果然是好酒,瞧这一屋子醉人的气息。跟着我点燃纸团扔了过去,一地的酒猛烈的燃烧起来。可火苗还是够不到那东西的身体。我又将手一伸:“再来!”
却见李大柱一脸的茫然,就像迷失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赶紧的!”我继续催促着他。李大柱双眼泛红的走到玉米堆前,摸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酒,头也不回的一把递给我,眼中似有不忍,不时的回头看看。
我一好奇,这是什么酒,一把打开盖子,“我天!大柱哥,你平时喝工业酒精啊。”我话没说完。李大柱一把夺过酒瓶就扔了出去,大有我得不到你,我就亲手毁了你的气势。
酒瓶在空中几个翻滚,就直接飞到了门外的泥巴地里,柱子哥还一边大义凌然的喊:“这里危险,你先走!”
那蜈蚣被火燎的也是受不了了,只见应该是尾巴上的两条长须一闪而逝,整个身子消失在大门口,“快跑!”杨沁一看机不可失,率先冲了出去,我跟着第二个,就当我刚冲到门边,杨沁已经转身,接着一阵惊恐的看着我喊道:“不要出。。。”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背包被一股怪力拉起,双脚离地就飞了起来,我回头一望,我滴个乖乖!一轮明月下,两道巨大的黑色身影。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那怪物形似蜈蚣状,身子的直径和我一样粗,背上红褐色的甲壳,一对巨鳌正钳住我的背包,另一只死死的盯着杨沁。一根根接近半米长的细脚弯曲的戳在泥土墙里,将整个身子撑了起来,头前一对巨大的复眼,两条细长的触角就往我这边摸索过来。我一看这还得了,感觉半边脸都麻了。
这时李大柱已经冲出了门,一见我的模样,当时就从背后抽出一根烧火棍,但苦于没办法上墙,急的在下面咬羽巴团团转。蒋超跟着他是前后脚,出来就转身面向我大喊一声:“跳大!”。
虽然我没练得什么奇门遁甲,但本大爷逃命功夫可是一绝,一个金蝉脱壳,从背包带子里滑了出来,直接扑向蒋超。他见我扑来也不废话,一把接住我,拔腿就往杨沁所在的地方跑,李大柱跟在背后断后。
在房门跟前的那块小菜地集合后,杨沁一脸关心的望着我:“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看着杨沁好似大姐姐的关心样,我借机一头歪在她肩上,说我头晕让我靠下,她也没反对。看着她雪白的脖子,我一阵口水花花。
“这蜈蚣不得了,怎么这么大。”蒋超一边说一边从他背包里拔出一把剑,我看到那把剑,当时就惊了。那剑柄上的公羊骷髅头和剑锋尾部的双刺!
“霜之哀伤!!!”我脱口而出!。剑在月光下泛起一阵寒光,一阵似有似无的寒气飘散开来。
“嘿!要不怎么说哥识货了!x宝买的,一比一哦!还开封了的!你看这做漆,这战损、这做旧,绝对a仿啊。”蒋超一声闷笑,拿起剑开始炫耀。
你大爷的!还真是啊!
李大柱不知道霜之哀伤的来历,还一个劲的夸奖这法器不错!我也是醉了!而蒋超也反夸李大柱的烧火棍,问他是不是五郎八卦棍的传人。
杨沁看着这两货越聊越投机,估计在这么聊下去就准备烧黄纸拜兄弟,而我也是一脸的歪笑靠她肩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给我正经点。”说罢肩膀一耸把我顶开:“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这时那妖怪也慢慢的往房顶前爬了过来,爬到屋檐前,突然扬起身子,我擦!不带这么开叉的!借着星光,我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两条蜈蚣,那分明是一条巨大的蚰蜒(youyan,又称钱串子,草鞋底,偷油婆,毛扎扎等等。。。反正各种称呼,毒性比蜈蚣不小,喜欢各类油腥,喜欢鸡,古时候如果蚰蜒钻耳朵,大夫会用煮熟鸡肉来钓。)还是两个头的!难怪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