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呀,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我都说二小姐没安好心吧,你偏不信。现在弄的一身的伤。”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跪坐在一张只有一床棉被的石床边,石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准确说是一个血人。
床上的人身上穿的麻布衣衫,浑身都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血痕,鞭鞭见血,可见抽打之人是抱着杀人灭口的心思。可见其对躺着之人有多痛恨了。
可是这样一个小孩子,能得罪什么人如此之深,让人竟往死里抽打?
“小姐,如果夫人在世的话,定不会让二夫人如此待您的。老爷也是狠心,夫人去了之后,竟再没给过您笑脸了。小姐,你可一定要活下来啊,小茫不想您死啊!呜呜”名叫小茫的女子身穿丫鬟服饰,同样粗布麻衣,不同的是她身上并无伤痕。
小茫端着水盆浸湿丝帕,小心翼翼的为床上的女子擦拭着身上的血水。那轻柔的动作,仿若床上的人是玻璃做的一般,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破碎掉一般。
清洗干净血水后,为床上的人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衫,虽然还是麻布衣衫,却不似刚刚那般吓人了。只是她眼睛处的纱布让小茫犯了难,到底换还是不换呢?
原来这女子的眼睛竟也受伤了,只是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呢。
小茫将盆里的血水端出屋外倒掉。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求您开开眼吧,小姐够可怜了,求您别再折磨她了。”只是不知道老天爷是否能听到小茫的祈祷。
屋内。床上躺着的人,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手来,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文越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全身都疼。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喝了一杯自制的抗疲劳药剂,怎么反而还睡得这么沉了?醒来了还动不了了呢?就连睁开眼睛居然也看不见东西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不会自己的药剂配错了把自己给毒瞎了吧?
张开口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很干燥,根本无法发声。
门吱呀一声响,门开了,小茫打开门,拿着干净的帕子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动了,赶紧小跑过来跪倒在床边。
“小姐,小姐,你总算醒了,你都昏睡三天了,可吓死小茫了。如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小茫总算不用担心了,”看到床上的人清醒过来,小茫心里顿时欢喜过来,只要人醒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小姐?泥煤得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怎么刚醒就有人骂人呢,文越刚开口想骂人,却猛的咳了起来,可能是太长时间没说话,喉咙都干得不得了。一张嘴就咳个不停。
小茫见到这个情景,连忙给倒了杯水,递到文越手里。看到她一口喝下仿佛还想喝,便再为她倒了一杯,还说道“小姐慢些喝,别急!”
可文越却不乐意了,喝完水,精神好多了。也有力气坐起来了。张口吼道“你才小姐呢!本姑娘行的正坐的直。别乱给我扣帽子!”这人故意的吧,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就那么像风尘女子吗?
小茫被她这么一吼,懵了。小姐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呀。不过很快她就理解了,肯定是小姐接受不了眼睛看不见的现实,脾气暴躁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小姐,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眼睛看不见的现实,没关系,小茫以后就做你的眼睛,小茫会一直在您身边陪着你的。”小茫安慰着文越,却让文越更无语了。这人肯定是故意的,都说她不是小姐了。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清白可不能这样被人随便毁了。
“额,这位小姐,请问这是哪儿啊?我怎么在这里啊?”还叫我小姐,那我也叫你小姐,反正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是小茫啊,不是什么劳什子小姐。小姐你不会是被老爷打坏头了吧?呜呜我可怜的小姐啊,你的命也太苦了,你怎么能忘了小茫呢?呜呜”
额?什么?姥爷?不对啊,我姥爷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哪儿又冒出来个姥爷呢?
“那个,小茫啊,你别急哈,那个我问一下,你家姥爷姓甚名谁啊?年龄多大啊?还有就是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文越不想再跟这叫小茫的人墨迹了,先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才是最关键的。
小茫擦干眼泪,用哀怨的小眼神望着文越,可以文越此时看不见,不然肯定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小眼神,太刺激了。
“小姐,这里是异亲王府,是您的家啊。您是王府三小姐啊!”小茫激动的说着“虽然你恨这个家,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可是您不能不要小茫啊,小茫就您一个亲人了,你再不要小茫,小茫就没家了呀!”说着又哭了起来。
文越傻眼了,亲王府?王府三小姐?这都什么鬼?
难道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过就是自己配了服药剂提神而已嘛,不可能出错啊,又不是第一次配制了,怎么就穿越了呢?这也太搞笑了吧!不行,得问清楚,肯定是玩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那个,额,小茫啊!现在是哪一年啊?我今年多大了呀?姓名是什么呀?那个,我好像失忆了!你能告诉我吗?”文越用她那现在看不见的双眼,望着小茫的方向,小心的问着。
听到文越这样说,哭的更厉害了“小姐,你可别吓我啊,你真的把小茫忘了吗?我是小茫啊!”声音之哀怨啊。
唉,这妞怎么动不动就哭了?泪腺太发达了吧!
“额,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而且眼睛看不见了,浑身都疼得厉害,你能给我说说吗?”虽然不愿意接受穿越的事实,可是没办法啊,穿都穿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了!得过且过吧!文越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