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故事与发展
茨威格在心理描写方面的天赋是“茨威格式”的,无人可以企及。他描写心理,仿佛水滴渗入沙中,无影无形,全然不见踪迹。《象棋的故事》所收录的几个篇目,可以说全部为精品,字字珠玑。
???《象棋的故事》描写一位曾经被关进纳粹牢狱的人,关他的监狱并非阴森的深牢,也不是恐怖的集中营,然而却比前二者更加折磨人。关他的号子是个斗室,仅方寸大小,一床之外,别无他物,也没有别的囚犯。他就这样被关着,除了提审外,对他没有做任何惩罚。他没有对话的人,没有阅读的东西,也没有可聆听的东西,世界对他而言好像静止了。这是一座有形的监狱,同时又是一座精神上的无形监狱,有形的监狱可以困住人的身体,而无形的监狱却可以让人精神崩溃。很长一段时间的“幽居”后,他几乎快要“坍塌”了。这段心理描写,就像是墙壁上的水渍蔓延的痕迹,滴水不漏,却又清晰可见,描写之细腻与精准,令人浩叹。
终于有一次要过堂了,提审官还没有来,等待好像与“无形监狱”一样,是一种巨大的心理的考验。他意外的发现身后挂的大衣口袋里有一件硬物,或许是一本书,他简直欣喜的要发疯。——当然,他顺手牵羊摸走了这本书。回到号子里后,他发现那不是一本书,心灰意冷。但他很快就从这本印刷品中发现了新的乐趣,因为他很快明白那是一本棋谱。他很快掌握了要领,对每一步棋的走法了如指掌,这样他也很快就厌倦了。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趣,即自己和自己下棋。但是自己和自己下棋,你清楚的知道怎么赢的对方,因为敌我两方都是自己——除非忘掉半个自己。没错,他就是这样做的,左手出了棋子,立刻忘掉出棋的“杀招”,然后让右手去寻求破解之路,这就好比《射雕英雄传》中老顽童的“左右互搏之术”,他在这种忘我的游戏中忘记了一切。
后来纳粹被打倒了,他活了下来。有一次在船上,一群平庸之辈企图和一位专业的高手对弈,他正好在场,在他的指教下,这群平庸之徒居然令这位冠军级棋手乱了阵脚。最后,人们怂恿他和这位象棋高手下棋,然而他却不能。为何,原来他平生从未下过棋,尽管他指教了那个人,但他从来没有碰过棋子。他的下棋,全部是在他的大脑里完成的,是一种虚幻。不,他从来没有以一个真实的人的存在来下过棋,对他而言,棋子是一个幻觉。包括他下棋的状态,也是幻觉。在一个无形的监狱里,人不再真实,它将人的灵魂化成了一缕烟,脱离了身体,飘飘荡荡。在纳粹的统治之下,不但人的身体被绑架了,连灵魂也一同被绑架。当人被纳入体制,与它捆绑在一起的就不止是自由,与他相关的文化、哲学、思维、信仰也都一起被粘连在一起,这时候一切都真幻难辨。即便是身体获得自由,也只剩下一个空的皮囊。
韩耀成的译笔甚好,除了这篇《象棋的故事》,其他篇目也都很好。《森林上空的那颗星》,一个侍者爱上了一个贵妇人,但是他的爱是不动声色的,甚至是没有痕迹的。他爱她,但他绝不使她知道,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暗示也没有。他为她服务,花自己的全部积蓄买花,然而他服务的时候就像服务别人一样,没有任何差别。至于他送的花,也只是像店里放置的花一样。这种压抑的情感,像化促进会共同主办,并由广州日报全程赞助的中国棋文化峰会在广州新长隆酒店举行,本次峰会的一个重要任务是为广州亚运会建言献策。在中国棋文化峰会的学术研讨会上,作为中国象棋界的代表,特级大师许银川表示,中国选手实力超群,很有可能锁定亚运象棋比赛男女个人赛的金牌。为了避免打击亚洲其他地区选手的参赛的积极性,他建议亚运会象棋赛将原定的个人赛改为团体赛,增加其他队棋手争夺奖牌的机会。
许银川表示,他的这个设想是受到首届世界智力运动会启发的。在该届大会上夺得团体亚军的澳大利亚队在比赛结束后的激动而兴奋的表现给许银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到目前为止,广州亚运会象棋的具体设项仍未有改变,广州亚组委并不负责具体比赛设项,棋类比赛中的小项设项权主要在中国棋院。据悉,中国棋院虽已得知许银川的建议,但未就此事作出回应。广州棋院院长容坚行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象棋赛男子从现定的个人赛改为团体赛较好,但女子比赛还是以个人赛为佳,因为如果改为团体赛,可能有不少国家或地区难以组队参赛。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