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景湖
国宴开始了,陆陆续续贴着政府出入证的各自汽车开始入场。
每一位客人都是各个政府部门身居高位的领导级人物,他们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何济世的邀请。
这样一次高规格的宴会并不多见,只在类似于国庆大典的日子才能见到。
方诚早早地便来到了会场之中,独自坐在角落里吃着自助水果,与其他人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但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仿佛他就是个透明的人。
“人都到齐了么?”八点刚过方诚开口问道。
“还差几个人,堵在路上了。”耳机里传来孙少安的声音。
他此时正在门外接待来宾。
“不等了,没来的都拦在外面吧。”方诚立即下了通牒。
孙少安接到通知后,便吩咐警卫员将整个会场的大门紧闭,并封锁了所有的出路,保证没有人能够离开。
八点一刻,何济世出现在会场中央,开始就这次宴会致辞。
而方诚则趁此机会离开了现场,赶到了顶楼的阳台,居高临下地密切注视着八景湖的一切状况。
几分钟后,孙少安也通过密道来到了阳台,与他碰头。
“方师,现在情况如何?”
“都是一群小鱼虾。”方诚虽然发现有不少超能力者混入了八里湖,但没有一位第五能级的高手。
“那要不要先处理掉?”孙少安试探性地问道。
“算了,反正也翻不起多大浪来,随他们去吧”方诚兴致缺缺,这些对手都不值得他出手。
孙少安只好暂时按兵不动,陪在阳台看风景,开始修行万象真经。
“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少安修行正渐入佳境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方诚的一声低喝,将他惊醒了。
他放开了感应,顿时发现方圆十里之内多了四位绝世高手。
这些人果然还是胆大心细,为了防止白玉柱和李修远设局,特意调来了多出一倍的高手联合行动。
可惜,等待他们的人是方诚。
天京市
一个普通住宅小区里,几个老人正在老年人休息室打牌。
“老李,这次你们回来可得多呆几天啊,老兄弟们都挺想你们的。”坐在东面的一位年约八十的老者伸手抓了一张桥牌道。
“好啊,我也想在这边多住些日子,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李修远偷偷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牌,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顿时有些失望。
“别偷看牌”坐在对面的白玉柱毫不留情地说了他一句。
“嘿,谁偷看了”李修远顿时有些气急。
周围围着的七八位老汉顿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十年前,他们曾经都是一个单位的战友,退役之后便返回老家天京,做一个闲散人等了。而白玉柱和李修远被留在京城燃烧余热,他们都是十分的羡慕和钦佩。
这一次两人不请自来,一前一后回到天京,便被众人强留下来了,白天一起打打太极拳、下下棋,茶余饭后,诉说些关于京城的有趣事,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据华兴社报道,今晚何济世委员长于八里湖开办了一场别具生面的国宴,国宴上宴请了包括多国国家领导人在内”
这时,一旁的电视机里传来了夜间新闻的报道,却是关于七点档新闻的一次重播。
“老白,轮到你了,快打牌啊”牌桌上的人注意到白玉柱似乎在发愣,开口催促道。
白玉柱看了一眼李修远,发现对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便将手中的桥牌往桌子上一扔。
“我认输”
“我说你这人,忒没劲!”其他几位牌友纷纷指责,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输赢,只是讨点乐子,白玉柱的行为让他们十分的扫兴。
“老李,我们出去抽支烟”白玉柱起身离开了牌桌,招呼着李修远出门。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老年人休息室,各自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事,你怎么看?”白玉柱抬起手捅了捅李修远的肩膀。
“我看,是方诚那小子搞出来的事情吧”李修远事先就接到过线人的报告。
方诚确实已经抵达了京城,并且和政府高层有所接触。
“何委员长这一步棋,嘿嘿,驱狼吞虎。”
“反正用不着我们瞎操心”李修远叹了口气。
这种感觉,非常的别扭,他们本该呆在京城抵御外敌,却没想到会变得如此狼狈,有家也不能回。
“夏先念还没有消息么?”
“老夏应该是被送走了,现在鬼知道呆在那个疙瘩窝呢”
“那你觉得王惊羽和顾家明这两个老小子又去哪了?”白玉柱时至今日,仍然抱有希望,他们只是被困在了某个角落里,迟早有一天会英勇归来。
“最后一次接到他们的消息,是罗生门出事那次。这件事恐怕和方诚脱不了干系”李修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也是死心眼,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他”白玉柱叹息了一声,感到十分的惋惜。
拥有时空穿梭的方诚,如果将王惊羽和顾家明丢在大平洋上某个人迹罕至的,他们一时半会根本就没办法回来。
非异化系超能力者的局限便在于次,他们的一切地位都依赖于凌驾于普通人的能力,而一旦脱离了人类社会,便容易陷入了寸步难行的境地。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等风头过了吧,嘿嘿,以后看谁还敢打我们华夏的主意。”李修远笑得十分畅快。
当年华夏立国之时,内忧外患,诸多国外超能力组织齐聚京城,定下了一些列不平等协议。那时国力积弱的华夏在强权之下,只好咬着牙签下了诸多堪称丧权辱国的协约。
等到李修远等人集合全国之力,突破第五能级之后,华夏才因为他们的存在而逐渐变得强盛起来,国外的列强们开始不敢轻易涉足华夏境内。
但随着新一代的华夏人逐渐成长,华夏国力越来越强盛的时刻,西方世界鼓吹华夏威胁论也甚嚣尘上,引起了曾经诸多列强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