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我肚子好疼…啊…疼死我了,我的孩子…”芙烟痛苦的大声叫道。
风儿手里端着给芙烟熬的红枣莲子粥刚走到清风苑就听到芙烟在屋里的喊叫声。
风儿刚走进屋看到芙烟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床上流了一滩血。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我马上去找梁大夫。”
风儿急匆匆的刚跑出清风苑就撞上了秦妈。
秦妈说:“小蝶姑娘您这是匆匆忙忙的去哪?”
风儿差点急哭了说:“秦妈,不好了,您赶紧去通知老爷和大少爷,小姐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床上还留了一滩血,我得马上去请梁大夫。”还没等秦妈接话,风儿就已经没影了。
秦妈心想:不得了了,二姨奶奶的孩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着急忙慌的去找大少爷和老爷。
老爷正在正厅与二姨太太、二少爷、大少爷谈事情,秦妈赶紧走上去把芙烟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了这个噩耗江正忠吓得几乎都走不了路了,被二太太半路搀扶着,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前往清风苑。
“芙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江遇握着芙烟的手说。
芙烟轻咳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相公,我们的孩子,快看看我们的孩子有没有事?”
江遇难过的说:“芙烟,你坚持住,梁大夫马上就来。”
江奇朗看到芙烟如此痛苦,他已经吓得腿脚发软,他的孩子没了。
二太太搀扶着江正忠进来了,江正忠紧张的问:“孩子怎么样了?”突然他看到床上的一滩血,他彻底绝望了。
芙烟看到江正忠那副表情,大声哭道:“相公,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我的孩子!”芙烟情绪十分激动。
江遇紧紧的抱着她说:“芙烟,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孩子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有的,但是你一定不能再出事!”
风儿和梁大夫一起到了。
梁大夫立刻走到床前给芙烟把脉,接着用药给芙烟止了血。
江正忠紧张的问:“梁大夫,孩子怎么样了”
梁大夫摇摇头头说:“二姨奶奶体内含有大量的天花粉和红花,如今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成型夭折,我必须立刻为二姨奶奶引胎保命。”
江奇朗听了之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二太太惊讶的说:“芙烟的吃穿用度都是检查过的,体内怎么会有天花粉和红花?”
江正忠气愤的说:“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害死我的孙子,我一定要查出来把他碎尸万段!”
江遇难过的说:“梁大夫麻烦您了,拜托您一定要把二姨奶奶救过来!”
众人都走出了房门,梁大夫开始实针引胎。
“老爷,您一定保重身体啊,我先扶您回房吧,您放心这里有遇儿守着,芙烟一定会没事的!”
江正忠点点头。
二太太离开之前给江奇朗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赶紧回去。
江正忠走后,江奇朗也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清风苑,江遇一个人独自守着芙烟。
许久之后梁大夫打开了房门。
江遇急切的走了过去问:“梁大夫,芙烟怎么样了?”
梁大夫说:“引胎很成功,血也止住了,我给二姨奶奶开些药,按时服用,一周之内就能下床走动了。”
江遇激动的说:“谢谢您,梁大夫。”
梁大夫走后,江遇走到芙烟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芙烟,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芙烟哭着说:“相公,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江家,不过梁大夫早已经叮嘱过我像天花粉、红花这种东西怀孕期间一丁点儿都碰不得,所以我这次流产绝对不是意外!”
江遇难过的说:“芙烟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
“老爷,如今芙烟身体抱恙,遇儿成日里都要照顾她,根本无心打理江府,底下的人总是要有人出来管的,最近府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江府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江正忠说:“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既然把江家交给遇儿和芙烟打理我就不会轻易改变,遇儿如果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了,他也不配做我江正忠的儿子。”
二太太狠狠的攥拳,指甲陷进肉里,心中的愤怒已经令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江奇朗来到西厢房里说:“娘,你匆忙的把我叫过来所谓何事?”
“奇朗我刚才去找你爹让他把江府交于我打理,他不同意,看来是时候拿出月娘这张牌了。”
江奇朗心想如今芙烟刚失去孩子实在不忍心让二太太刺激她。
娘,这个事情就交给孩儿办吧,我去跟她谈,让她亲自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您。”
二太太笑着说:“行,不过你千万提防着点她,别让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风儿,我流产的事情,江府查的怎么样了?”
风儿说:“现在还不曾有任何发现。”
芙烟生气的说:“风儿你再去查查,一定要查清楚,不过要瞒着府里的人,莫要让大少爷和老爷知道了误会。”
风儿说:“小姐,您放心。”
“二少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江奇朗说:‘我找嫂子有点事情,顺便来看看她。’
芙烟说:“风儿,你先去忙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风儿走后,芙烟冷谈的说:“说吧,你突然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奇朗走到芙烟跟前握着她的手说:“你身体好点儿吗?”
芙烟连忙把手抽走生气的说:“二少爷请你放尊重点!”
江奇朗指尖从芙烟的被子上不经意划过笑了笑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见外了?”
芙烟说:“江奇朗,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放过我?”
江奇朗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芙烟立刻用双手捂住耳朵说:“我不想听,你滚!”
江奇朗靠近芙烟耳朵小声说:“我想跟你谈谈月娘的事情。”
听到月娘这个名字,芙烟吓了一身冷汗。
江奇朗笑着说:“怎么,你害怕了?”
芙烟紧张的说:“我不…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娘已经去世了。”
江奇朗说:“如今你身子调理的应该能下床走动了,明天晚上,来我房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如果你拒绝,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
江奇朗走后,芙烟愤怒的把枕头朝门口的方向用力的扔了过去。
芙烟心想:江奇朗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刚才他提到了月娘…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情的!不可能!
第二天晚上,芙烟对风儿说:“芙烟,这几日天天呆在房里实在闷得慌,现在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了,今天我晚上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江府的花园走走,你忙完就先休息吧,不用等我。”
风儿点头答应。
不知不觉已经立冬了,外面天气很凉,芙烟出门前穿了一件披风‘
很快到了江奇朗的住处,芙烟四处张望确定无人,敲了敲门。
江奇朗高兴地打开门说:“芙烟,你来了,赶快进来。”
芙烟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奇朗倒了一杯水端给了芙烟笑着说:“不着急,你先喝口水我们慢慢说。”
芙烟看了一眼茶杯说:“免了,谁知道这次你又在杯子里给我下了什么药。”
江奇朗说:“芙烟,上次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毕竟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芙烟突然激动的说:“你住口!江奇朗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永远不会!”
江奇朗生气的说:“芙烟,如果大哥知道当初是你亲手害死了月娘,你说他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芙烟两手发抖的说:“你胡说什么,月娘明明是自杀!”
江奇朗突然把一个红色吊坠拿到芙烟面前说:“这就是那天你把月娘推进天香楼的深井里不小心落下的吊坠。”
芙烟害怕的说:“你胡说!这个吊坠根本不是我的,一定是你买来栽赃陷害我的!”
江奇朗笑着说:“呵呵,嫂嫂的演技真是太好了,这个吊坠是你生辰的时候大哥亲自找人为你做的,上面还印有烟字,如果你还不承认,我去找大哥,他一定最清楚!”
江奇朗刚走到门口。
芙烟心虚害怕的说:“江奇朗,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奇朗笑着说:“很简单,你随便找个理由告诉我爹,让他同意把江府库房的钥匙交给我娘保管,还有…还有今天晚上陪我。”
芙烟主动走向了江奇朗跟前,嘴巴向前贴近江奇朗的耳朵说:“你做梦!”
用匕首狠狠的朝江奇朗心脏处插了进去。
江奇朗捂着胸口眼睛睁的很大说:“你…你竟然…”然后倒在地上断气了。
芙烟蹲下身来眼神冷酷的对死去的江奇朗说:“江奇朗这是你逼我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接着她开始把现场整理成江奇朗畏罪自杀的样子,把提前伪造好的信件放进他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