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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给他科普过,引气入体就是一个洗涤全身脉络的过程,所以文景舒对于自己一身污垢的情况倒不是很惊讶,又想起跟花之容转移话题才说的皮肤好的话,修仙能美容皮肤还是挺有道理的。
他抱着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怪不得这里的人都热衷于修仙,他只是做到了最基本的引气入体,这会儿看世界的感觉都不同了,许多以前不会在意也看不到的东西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归一门里,因为谢天云是出了名的不管事,所以扮演七峰平日领导人的自然就是七峰的亲传弟子花之容了。
虽说听起来好像要统领一峰很厉害很辛苦的样子,但事实上,七峰内门弟子总共就五人,如今多了一个文景舒,那也不过六人,这六个人还各做各事,不吵架不惹事,省心的很。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只是本峰内部矛盾的,花之容表示揍一顿就老实了,要是峰与峰之间甚至是闹到了宗门与宗门的层面的,花之容表示他只是小小的七峰亲传弟子,这种一听就很了不起的大事还是交给峰主或者掌门来裁度吧。
所幸这么多年下来,几个弟子都低调的跟隐形人似的,花之容没有采取过上述任何解决方法。
谢天云的不管事那就是真的不管事,从里到外的那种,他只需要把天资极高一点就通的花之容教会了,接下来那五个内门弟子,就交由花之容去教导了。
花之容的教学也向来是尽心尽力的,只是作为修仙界第一大门派的这一辈的第一天才,没点自己的特色那是不可能的,听花之容的讲解向来都是像是在听天书,可奇怪的是,一些人明明在听的时候什么都没听懂,可真的实践起来的时候,却猛地都醒悟了。
而且这些往往也是天资卓越者,谢天云这两年干脆就把能听得懂花之容在讲些什么玩意儿作为了七峰的收徒标准,理由还很正当,毕竟只有听懂了才能修炼,这才导致七峰的内门弟子到现在都只有可怜巴巴的五个,这还是掌门不停给新弟子推销的结果。
不然的话,现在七峰就有可能只有师徒俩抱着一座山峰过日子了。
文景舒去看人的时候,花之容正在给内门弟子们演练剑法,五个弟子都一身白衣,手里举着一把最基础的剑,跟着花之容比划,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表情最为严肃,眼睛死死的盯着花之容不肯错过分毫。
花之容演练完一套剑法,收了手,那收手的一下,他转了约莫四十五度,英姿飒爽,仙气飘飘,正好面对着文景舒。
文景舒就看着花之容略带些吃惊的看着他,背手负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你来了?”
文景舒一看他这样,就想捏脸,但是这会儿好歹也是在五个弟子面前,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就忍下了。
“你结束了?”文景舒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
花之容转过头,对着身后还眼巴巴的师弟师妹们微微颔首:“今日到此为止,回去好好练习,明日一个个演练给我看。”
“是。”师弟师妹们乖乖的收拾了东西,走了,只是走之前也不忘记多看文景舒几眼,前两天花之容宣布这是他的记名弟子的时候,五个人半天没反应过来,又有人傻乎乎的要加入他们受害大队了?
等反应过来后,五个人齐齐的给文景舒一个同情怜爱的眼神,结果自然是被花之容一个个拉过去以教导的名义好好的揍了一顿。
“咳,”花之容还在想要怎样表现一下他自己,就发现文景舒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景舒,你成功引气入体了?”
“嗯,之容讲得那些东西听的时候只觉得晦涩难懂,等真的实践起来的时候就忽的都明白了。”文景舒笑眯眯的回他。
花之容听文景舒说的“晦涩难懂”,暗暗在心里点了点头,就是啊,他说的就是晦涩难懂了点,每次他师父和其他峰的峰主、掌门听到他的讲解就老是说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景舒引气入体后,有何不同于以往的感受?”花之容继续端着脸问。
文景舒把自己的感受一一都说了,花之容一边听一边点头,两个人走着回房,等文景舒讲完,两个人正好也也到了。
花之容拿出一个小牌子递到文景舒手里:“这是归一心法。”
文景舒结果小牌子翻了翻,就是块小玉牌,他没研究过玉,不知道玉的好坏,但是这块玉就连他这种完全不懂的人都感觉是一块上好的玉,可是再上好的玉,也不是本书。
看着文景舒皱着眉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花之容轻轻咳嗽一声:“你把玉牌贴于额头,用我路上给你讲的办法,将神识探入玉牌内。”
修仙之人只要引气入体后便有神识,只是刚刚引气入体的小修士甚至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再弱,那也是客观存在的,文景舒按照刚才花之容教的,把玉牌贴在额头处,闭上了眼,集中精神,把“神识”往这块玉牌里钻。
文景舒只觉得一阵刺痛,刺痛过后,他的脑内立即涌入了大量的文字内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但他也明白,这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从玉牌里探知的。
文景舒睁开眼,看了一眼小玉牌,又立即闭上了眼,开始整理那些填塞进来的内容。
而在花之容站在一边捧脸,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这么快就领悟了,要知道很多内门弟子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使用神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教的太好了,花之容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花花还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大觉,没心没肺的样子。
文景舒算了算,自己到第一个世界的时间其实都没有过一个月,却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大概是因为小王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认识了许久,很多亲近的动作他甚至都没有犹豫,自然而然的就做出来了。
文景舒又试图回忆一下过去,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
这些事情都急不来,文景舒叹了口气,一步步来吧,到最后总会知道的。
在王府的日子说无聊也确实无聊,但小王爷也不拘着他什么,自从上次谢天佑的事情后,现在文景舒每次出门都会有两三个的护卫跟着。
原本是不止两三个的,这还是在文景舒强烈要求下,小王爷给了减去了四分之三的人。
招摇还是一方面,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文景舒出门一趟,发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和小王爷、谢天佑之间的三角关系,有一次去听说书的时候,就听到说书先生换了个背景、换了个名字,把他们仨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一遍。
文景舒听了一段,默默地退出去了。
因为在文景舒的要求,那些个侍卫都穿的便服,除了去过谢天佑诗会上的那些王孙贵族和他原来戏班子的人,都不会认识文景舒。
但这样也导致京城的百姓在讨论文景舒到底是何许人也的时候,完全不能顾虑到一旁正在游览的文景舒。
“你知道小王爷家里那个男宠吧?”
“对对,就是原本谢天佑的男宠,听说长得那叫一个标致,把那王家的小姐都给比下去了。”
“标致”的文景舒默默的转过身,这些八卦,还是不听的好。
再过几天出来,就又变成了这样。
“哎,你听说了没?就那个,小王爷家的男宠,床上功夫,啧啧,不然怎么栓得住看扁了各色美人的谢天佑和小王爷的心?”
“我也听说了,现在谢天佑都对他念念不忘呢,寻芳阁前两天不是出了个新头牌吗?据说就和那个什么男宠长得极像,后来立马就被听到了风声的谢天佑出了天价买了回去。“
文景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自己长得极像的青楼头牌?这种相像还是不要的好。
文景舒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逛,再过半个月出门,就是这样了。
“哎哟,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小王爷家的男宠,听说呀,他是狐狸变的,那魅惑人的妖术呀,别提用的多好了。”
“我说呢,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看的男的,就是比小王爷好看的,我都没见过。”
“瞎说什么呢。”
“我们就私下里说说嘛,是狐狸精就好解释了,怪不得啊。”
“狐狸精”文景舒转过头看了眼正在四处乱瞟的三个护卫。
不得不说古代人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而且以谣传谣的本领也未免太强了点。
不过再没有比小王爷好看的人了这句话,文景舒还是认同的。
文景舒终于被流言逼成了家里蹲,每天看看书、看看小王爷,在王府蹲了一个月身上的蘑菇都长了一圈又萎了一圈。
“景舒,最近怎么不出去玩了?”小王爷以为三个护卫文景舒也受不了,心里忐忑了一下,就看见文景舒摇了摇头:“看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小王爷长松一口气,他点点头,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的确,外面那些个地方还没有我王府好看。”
文景舒笑了笑,心里有点犯愁,这都已经三个月了,小王爷对他的好感简直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