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们运气还不错,这一次攻击之后,再也没有骚扰的敌人了。而在敌人袭击时,我们的驾驶员也没有受伤,我们最终还是在预定的时间来到了海崖魔法学院。
海崖和紫罗兰不同,这所学院的名称真的是因为它坐落在一座地势险峻的海岛上。如果没有攀岩器械,上岛就只有走石阶这一条路,而有石阶的那一面坡度普遍在五十度以上,可以说易守难攻。
虽然海岛最高处也只有三百米左右,爬石阶仍然是一项十分耗时的运动。当我们终于爬到石阶顶端时,狭小的出口处赫然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学院服和我们的很像,但是边缘却是绿色的。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而肥胖,我觉得有两个这种人就可以把路口给堵死了。
“想从这里过去过去?只要在此打到你们,我们松根学院就可以少很多对手了,所以,”他举起了魔杖,“你们就给我下地狱去吧——”
我抢在他发表演说完成之前把他扔进了海崖学院的校园里,然后大家抓紧时间跑了上来。刚才想袭击我们的学生看起来摔得不轻,还没能从地上坐起来。
“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他一边试图坐起来,一边朝周围呐喊着,不过我可没有就这么走出去。
“出了什么事?”另一个穿着同样样式的学院服的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同样是又高又壮,和地上躺着的这位长得十分像。
“他堵着阶梯口不让我们上来,后来他就不知怎么飞出去了。”我当场撒了个谎。“杨承旭,”新出现的胖子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你又玩这一套?”
“哥,我就是想和他们开个玩笑,谁知道他们这么经不住——”
不过我觉得,这家伙当时可不是在开玩笑。
在我们整个代表队中,雷宇衡是队长,我是副队长,所以只要雷宇衡没有出什么意外,我就不用对这支队伍负什么责任。报到与安排住宿之类的活,现阶段是由雷宇衡负责的,说起来我早先还极力推荐他当队长来着,于是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还真不太想处理这些琐事。
由于参赛学生的数量超过了学院宿舍的容量,于是我们这批最后来的学生就只好住在帐篷里了——由于常年垫底,紫罗兰连使用学院间预设的传送魔法阵的权利都没有,我们虽然可能出发最早,到的却最晚。
“帐篷一人一顶,没事的,这种帐篷打开包装然后拉动这条线,”雷宇衡说完就做了个演示,本来帐篷看起来是很小的一块,拉动表面的一条线之后,小块帐篷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大了,最后就变成了可以容纳一人的小型帐篷,“就可以用了。大家拿到帐篷之后小心点,这东西很轻,别让风刮走了。”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小兰当场表现出了对这种帐篷的浓厚兴趣,她抢先拿到了一个,而我直到大家都拿到了才得到帐篷。
“我们就在这片草地上住下,晚上会有老师专门巡视这里,所以大家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雷宇衡所说的草地位于海崖学院弧形的宿舍楼后面,有高大的围墙保护,所以我们其实并不需要担心帐篷被风吹跑的情况,当然按他所说还有老师保护我们。
不过要在我的帐篷里住的可不止一个人。
我晚上没有在这里散步,毕竟也折腾了一天,我直接缩在了帐篷里。虽然后来配发了很薄的被子,毕竟这里的气温还很热,不过对我来说这些并没有意义。我和小兰的帐篷从左右两边保护住萧月所在的帐篷,目前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似乎萧月在船上受到的影响很大。
“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了。”缇尔切特从我的头发后边飞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人形。
“姐,你出来就算了,敢不敢说话声音小点”毕竟直到现在为止,缇尔切特从未让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学徒看到过,这种时候万一哪个人耳朵灵敏听到了然后掀开帐篷并不牢固的小门跑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你转变得还真快啊,姐姐可有些没反应过来呢。月铭,此前你说过的,我比你年龄大多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铭好了。”
“姐你要不要这样——”“那就这样决定了。小铭,”她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这种举动她还是第一次做出,“我喜欢你。”
“蛤?”“我说,我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表情十分自然。
我倒是很想怒吼一句”问题大了去了好不好“,可是我却没办法喊出来——这种时候自己有意见肯定是不明智的,至少不能明说。
“我也一样啊。缇尔切特,我也喜欢你。”我说出了这句话。
只不过是喜欢而已,喜欢有很多种意思对不对?而且我也没说自己喜欢缇尔切特的哪个方面。用这种答案临时糊弄她一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至少在这个时候我还没看出来。
“这样就好。”她说完之后,又变成了小冰晶的形态。
“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你变成人形都维持不了多久呢。”这个奇特的现象一直困扰着我。
“我也不想这样。这大概是我的极限了,我一直想冲破恶魔强加给我的限制,可是我做不到”
“那以后就让我来帮你吧。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确实有,只不过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天晚上,对我们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此前雷宇衡告诉大家,如果晚上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理会。他虽然没有说是为什么,不过我们照做就是了。
凌晨三点左右,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中。声音听起来很是尖锐而杂乱,不过仔细听了一会儿后,我觉得这声音还挺好听的,好像是一首歌,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晚上闲的没事唱歌,这歌越听越好听。
虽然我确实没听懂,这首歌的歌词到底是什么,不过我也没有跑出去问演唱者的想法——我决定遵守雷宇衡说的那条规定。
“好吵啊。”缇尔切特差点就飞出去了,我坚决制止了她。
“我们需要忍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我又说不出来,总之不要出去。”
这个决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挽救了很多学徒,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不对劲的。
听着听着,伴随着一声爆炸的轰鸣,歌声突然变成了一声尖利的惨叫,本来逐渐趋于完美的歌声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