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摆着很多已经用干墨水的笔芯,旁边的纸篓中堆积着很多写满字迹的、被团成团的废纸。
“写不下去了啊。算了,就这么结尾吧,把结局写成一个满脑子幻想的孩子在被送进医院前编故事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我也觉得怪怪的,毕竟这个故事写了这么久了却以这种不伦不类的方式草草结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也太不够意思了。
刚才你们所看到的结尾方式,是我一直以来十分摒弃的。这是对自己所坚持的事情的彻底与不负责任的否定,是对自己内心的背叛。除非我真的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打击,否则我是不会用这种办法结尾的。
总会有人不懈余力地告诉大家,舍得舍得,有舍弃才会获得更多。这句话我一直很怀疑,说白了不就是逃避么坚持了很久的一件事情,最后却莫名其妙地就这么结束了,然后自己对自己说,有舍才有得,我没错,这样有意思吗?
就像我吧,写这本小说边构思边动笔,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种创作已经成了我的一大乐趣。我不会放弃继续写下去,就算按照剧情月铭中了某种十分强大的咒术而消失,已经可以看穿一切魔法的月铭仍然会像不死小强一样重新出现。
这个角色是我目前为止自己手下的角色中最得意的,就算冲着这个角色,我也会继续写下去。
至于本作的最后结尾嘛还是先打完仗再说吧。
有时候我会感叹为什么人类往往会轻易地放弃一件已经做了很久而且有收获的事情。总有人会说诸如细节打败爱情的大道理,但是真爱是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灰飞烟灭的。有时候感觉人真的很奇怪,一时冲动做了点欠考虑的事,事后却没有脸面去更正,哪怕对方心甘情愿给台阶下都不愿意,只是一味的逃避,自己放弃了其他的所有可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或许人心本来就是趋向于逃避的吧。说起逃避,我曾经也是这种人。
大约在二零一一年冬天的时候我读了一篇文章,文章主人公记述了他在一九九八年的莫斯科与女友分手,后来一名卖玫瑰的老妇人帮助二人重归于好的故事。
老妇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感情怎么说扔就给扔了呢?”
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然而这句话在什么时候听了都会让人沉思:为什么感情说扔就给扔了呢?既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何苦动不动就断绝感情呢?
前边的特别篇“我的那些事儿”里讲述的那个诡异的故事,后续版本和一些细节公布如下:无论我怎么说,当事人都以一种十分孤傲的“我这个人下了决心就绝不更改”的姿态冷冷地观望着。其实这里本来就有一个漏洞,既然说你的决心不会更改,那当初说的事儿不是决心?这只是逃避的托辞罢了。
她还一次次坚决地表示自己对我的印象永远不会变。事实上我清楚得很,她只是在逃避,就像总有人号称性格永远不会改变一样,事实上能改变性格的办法多得是,但是如果自己不愿意,那确实改不掉。放在这里,就是她自己在逃避重新审视一个人,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因为她自认为自己的决心不会改变,就不会有这种举动。
她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局,然后把自己死死地关在了里面。人类的悲哀大致就在于此,总有些人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其实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遇到问题的时候,不想办法去解决问题,只是一味地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感情的事儿是如此,其他事情也是如此,包括写东西、做研究甚至是玩游戏都是如此。
写这篇特别篇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诉大家,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不应该首先想到逃避,因为困难往往是一群群地、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的。
和自己的某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作对确实是一种十分艰难的过程。我曾经是一个十分害羞以至于不敢去看对面的人的眼睛的人,因为我一旦和另一双眼睛对视就会觉得很害怕,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选择了往其他方向看,来回避这种现象——我知道,这是对其他人的严重不尊重。
可是就算我知道,我还是不敢和其他人的眼睛对视。直到几年前的一天,伟大的母亲大人决心帮我改掉这个毛病,她几乎是强迫我跟她对视了几分钟,同时告诉我和别人说话时不看对方的眼睛是很不礼貌的。
直到这时候我才勉强克服了对其他人眼睛的恐惧,后来逐渐地改掉了这个毛病。如果我继续逃避这个问题,只怕到现在我也不敢吧。
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其实这是一种比较严重的自闭症的表现——不过总觉得有问题,毕竟我就只有这种表现啊。
类似的事情还有我对面对很多人的恐惧。我对这种问题的对策,就是我强迫自己和一帮同学一起登台演出——因为答应了社团说要去参演舞台剧,先找一个相对容易的场合练练手。同样我因为答应这帮演出的人,而我讨厌违背约定,我最终克服了恐惧(虽然我们的成绩不是很好,不过好歹拿了二等奖啊)。相信我在几个月后的舞台剧中会有更好的表现吧。
顺带着一提,我在没见过此前提到的那位读者前就已经写了很多内容了,各位读者们可不要以为小兰这个人物是以她为模板创作的哦!吐槽小剧场借小兰之口开火的原因,只是因为作品中的“我”与小兰关系比较密切罢了,总不能找个路人甲之类的吧。
最后跟大家讲讲我那个现实中的极品父亲吧。此人前段时间因为不想支付我的大学学费(就是赖帐,按协议本来就该他出),和我进行了一次激烈的短信战,从指责我不回老家看望我奶奶到指责我的母亲大人,却一点没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有责任”的意思。然后他号称以后跟我就没关系了——所谓的父子情,原来就值七毛钱。
关于此人,我已经彻底无奈了。他出了事绝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幸亏我没遗传这个毛病,不然我是得多招人讨厌……好歹我自己知道,我有什么地方是做的不好的。就像他说的,我不怎么探望我奶奶,因为他把我奶奶家的东西几乎都搬空了,就算我回去,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和老人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我只有忍着无聊每年去那个几乎空无一人的家里住几天,才能让他满意?应该不会,我让他满意了,他还是会叽歪母亲大人怎么怎么样。
当然最后以喜剧结尾了:他赖帐失败,学费还是得出。至于这么个极品父亲,没了就没了吧,耳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