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让黑龙给我讲了讲它和白龙出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它讲完了我明白了,其实它们两个在以前的生活是相当恩爱的。
那时候白龙与黑龙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其中白龙住的山洞内部十分复杂,因为它曾经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一处溶洞里。
而黑龙是被白龙的气息给吸引过去的,虽然山洞一开始十分难以进出,但是难不倒想要追求白龙的它。
不要忘了,黑龙的吐息具有强烈的爆炸力与破坏力。它一路摧毁了山洞里的钟乳石,找到了躲在里面的白龙。
然后,一开始白龙是不怎么喜欢有人哦不有龙去拜访它的,两龙还打了起来,但是黑龙这时候却表现出了难能的克制,它默默承受了白龙的寒冷吐息,然后凭借自己的体型与力量优势把白龙完全压制住。
再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黑龙向白龙表白了?差不多是这样。而白龙这时候也相信黑龙不会伤害它,对黑龙的态度也转变了,默许了黑龙的这次无礼进犯。
一回生,二回熟,黑龙去探望白龙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去还捎带些比如小动物啊、宝石啊之类的小礼物什么的,再后来黑龙几乎就和白龙住在一起了,双龙天天如胶似漆地粘在一块。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俩也算是无恶不作,因为龙这类灵兽对外来食物的要求可以说相当低,而很多被黑龙当做礼物送给白龙的小动物当时还是活着的。
结果那些无辜的小动物基本上都被这俩给玩死了,然后又被吃掉了。不过说真的我对它们居住的洞穴里的宝石很感兴趣,也只是感兴趣而已,它们被抓住的时候宝石肯定已经被抢光了。
我问了一个相当关键但是难以启齿的问题:“你们当时**那么久,白龙有没有产下后代呢?”
黑龙给出的答案是,没有!而且它也不知道如果白龙真的产下一窝小龙它该怎么办,似乎抚养后代这个问题还不在它考虑的范围内。
然后它们就一直在山洞中居住,直到那天有人闯了进来。
战事停歇后的日子又回到了所谓三地一线的状态。
早上,率领小队成员攻占某个教室后,我得马上去玛丽苏尔的宫殿请这位已经数百岁的小姑娘起**吃早餐。同时李约尔也会一同前往,毕竟这俩都是瓦尔杜纳的学生了。
到了课堂上,我们这一票人认真听课的认真听课,神游四海的神游四海,也有随听讲在底下随时做些小小练习的。而我属于每看到一种魔法就记录其形态与正式名称,记完了就有些无所事事的类型。
这些天来我们学习了很多不同的魔法,但是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很多魔法的本质并没有与基础的几个小法术有太大差距。比如,在不考虑那一大串吟唱咒文的前提下,如同榴弹爆炸一样向四周迸裂的爆裂火球跟火球术都属于一个类型,虽然前者无疑更加复杂和多变。由于我有特殊的施法技巧,也就是可以随意施法绕过吟唱阶段,这些变化我知道是什么样就可以了。
当然魔力类型千差万别,由此衍生来的魔法种类更是数不胜数,除了常见的攻击法术外,瓦尔杜纳也教授很多非攻击魔法,比如触发式抓捕陷阱这种用途广泛的小把戏我们也见识到了好多,阻拦目标和把目标困在一个狭小区域的陷阱我们也学了不少。
还有结界。有些结界类法术是需要媒介的,比如按照特定方式排布的魔力结晶,但也有不需要媒介的。后者往往是应急时紧急展开的防御结界,一瞬间利用强大的魔法屏障拦住攻击,但是消耗会很大。而使用媒介的结界,强度可以随媒介的不同而不同,只要媒介没有遭到破坏就可以展开很久时间,最关键的,这种结界不需要布设者付出太多魔力,如果是用来探测只需要把自己的魔力与结界做一个连接就可以了。
当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我和我的小队就一起去餐厅共进晚餐,这之后回宿舍的回宿舍,暂时不想回去的就在瓦尔杜纳遛弯。
我一般都得先把玛丽苏尔送回她的宫殿,再回宿舍。
我和斯羽大概一周会回故地两次。有时候运气好还能看到和凯拉尼尔重归于好的布雷德,据凯拉尼尔所说这家伙自从知道怎么回来之后比我回来还频繁。
偶尔我也会做一些比较容易的委托任务,现在我也不总瞄准那些高价但是危险的任务了,毕竟经过这次战争后我的心态都不一样了。
最关键的就是,我发现我真的不怎么缺钱了。
这样虽然有些单调,但是却很让人满意的生活,或许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吧。
与此同时,在意沃普联邦的一处山林别墅中。
昏暗的烛光,在宽敞的卧室中显得有些单薄。
烛光闪动中有一个身着晚礼服的身影站在木质的窗台边,手中把玩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披散的长发和大量的首饰,以及皎好的面容,曼妙的身段,说明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好久没有这么安静了。”说着,她拿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克拉姆大人,”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人的资料拿到了吗?”
黑影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投影装置:“属下已经弄到了不少资料。不知道克拉姆大人有什么要做的吗?”
女人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不用我做,自然会有人做的。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退下吧。”
黑影随即消散无踪。看完了她所要的资料后,女人默默地关闭了投影装置,然后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不够。为了我的计划,这个棋子还不够强大。另外,”她看了看木质的天花板,“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也要再寻找一个地方定居了。”
这个女人是谁,所谓的棋子又是什么,我们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或许她就是知道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