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从没有喝过酒,不过红酒酒精含量又不高……理论上没问题吧?
可惜只是理论上。
小白不是普通人,是灵狐,结果我是没想到,一杯下去她就醉了。
万幸,一般人喝醉了会耍酒疯,小白醉了只是胡言乱语一会儿就睡着了。看到这么个情况,养父的心理耐受极限也快到了,他马上显示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让我赶紧带小白去休息。
我求之不得,马上带着醉倒的小白去本部的总指挥办公室了。托扎古纳斯的福,他在任时弄了个生活气息满满的办公室出来,还有休息室,我把小白放在床上之后立刻着手撤销通缉令。
麻烦来了:用什么理由来撤销?
“哎呀呀呀麻烦了,用什么理由来?我不想追究了还是说我又换了一个?好像都不太好啊……”
赤凤开始嘲讽我了:“让你那么着急,现在高兴了吧?”
“我这张脸啊,估计是没有这个厚度。好吧,我豁出去了,就告诉他们故事的真相吧!”
我弄了一篇关于我的感情故事的文章,文章尽量摒弃了我对小兰的突然辞别的不满,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摒弃这些。这篇文章的最后面附加了一个关于撤销通缉令的说明:由于我认识到了和小兰关系的不可持续,于是我决定即刻停止试图维系这段感情的行动,此前发通缉令的借口是错的,对于我耍了大家本人十分抱歉,因此通缉令发出后所有参与的人员将获得一周的带薪休假。
其实最后那句话很没意思,由于大规模战事终止有一段时间了,清剿各类地下组织的工作在我不在的时候也由几个苦大仇深的副总指挥弄得差不多了,目前基本上除了后勤部之外,大家都处于带薪不休假也没啥事做的状态。
这篇文章发出后,果然引发了一场大讨论,用各种途径给总部写信的人一下子多了几十倍,有说我薄情的,有说我做得对的,还有说我好闲的。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占据绝大多数的,却是各种各样的交往信件。
“你们可算是等到这一刻了是吧?”我看着那些信件不由得苦笑起来。看这个数量,足够把我埋了再立个碑。
不光是民间的,连塔拉迪斯皇族都出手了,那个扎古纳斯时期由于我跟小兰的大规模活话剧而搁浅的联姻计划终于又被提起来了。
但是我个人对此是十分不乐意的,且不说我已经答应了小白,更要命的是要我管塔拉迪斯皇族那边叫岳父,我怎么舍得下这脸面?我还没变国籍呢。
另外,我好歹也是异能者,怎么能跟普通人这样撮合?
关于我跟小白的事儿,是偷偷摸摸把最关键的部分也就是凭证搞到手呢,还是再大张旗鼓来一次?
跟军师参谋了一下后,我还是决定不大张旗鼓了。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来说,我冷不丁把事儿办了,她们会惊讶,但我再大张旗鼓来一次,就不好玩了,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小白醉酒很厉害,睡了整整一天,趁着她不省人事我找到了后勤部的礼服设计师。趁这个时候找设计师的原因很简单,小白醒着的时候尾巴是绝对禁止外人摸的,但是她现在醉得这么厉害,那就没问题了。
我想让礼服设计师设计适应小白目前这个形态的礼服,可把设计师给难住了。好在小白现在连尾巴都不会动了,量尺寸什么的就没问题了。
再后来我也没事情做了,就躺在了小白身边。
“真是越看越顺心了,为什么不是她最早和我结识呢?”我边感慨边拨弄了一下她头顶的狐耳。
赤凤说了一句:“你啊,你自己当初遇到前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没办法,小兰现在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个没戏的前任嘛。说起来那时候我刚认识小兰,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当时的小兰何尝不是萧月的替代品?现在的小白,可不是什么替代品了,这次是认真的懂吗?”
“哦……”赤凤似乎明白了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
一号机关在扎古纳斯时期就有了自己的婚姻登记机构,小白酒醒之前大约半小时,她的礼服做好了。
她睡醒了之后,我让她自己穿上属于她的礼服,看得出小白十分小心,好像生怕自己把礼服给撕坏了。
这是一件白色的特制礼服,虽然小白自己就挺白的,但是无妨,她属于穿什么都好看的类型。
至于我,就不用麻烦后勤部了,我直接利用魔力变了一身经典黑色礼服出来。
说不好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小白,跟我在登记处按照流程,采集影像,等待生成结果。
十秒后,一切尘埃落定。我收起了我和小白的那张凭证,此时此刻我终于认识到这薄薄的一张说明我和小白的关系的证明有多么重要了。
小白很喜欢她现在的这身量身定做的白色礼服,正式登记后小白还是不想把它换下来。我尊重了她的意愿,只是告诉她稍微留意一下这身衣服的完整程度就行了。
基本上最重要的部分都忙完了,我在思考还有哪里不太合适。似乎我跟小白还剩一个称呼的问题,但是我都叫她小白那么久了,这时候换成别的我有些不适应,况且以前的时候我还一直称呼兰新月为小兰从没变过呢。虽说人没了,这个习惯我准备一直保留。不过为什么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好呢?
我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了: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关于兰铭的。
按照此前的分工,小兰扮演的角色是兰铭的妈妈。现在小兰没了,兰铭能不能接受小白呢?
答案是能。尽管兰铭一开始的时候对小白有些排斥,还言语不通,但是我连连劝说他,小家伙虽说还是有些困惑,不过逐渐就允许小白接近以至于接触了。
小白穿成这个样子回来之后,引发了故地中众人的高度好奇。对此呢,我只好言简意赅地告诉他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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