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特的疯狂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是没想到居然他如此痛恨他赖以为生的这个世界,仅仅是因为他一门心思地觉得这个世界阻碍了生活在这里的人的进步!
“奥尔特,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把地球直接送入外太空,你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吗?”
他这时候显得有些惬意了,告诉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全球气温在很短的时间里一下子下降,然后没有白天了吗?我知道这样会有很多人死,那些人都是没什么价值的,死了就死了,他们要是不死也没有足够的资源留给那些活下来的人来进行研发吧?你放心,我已经都知道了,那些人会很快让这个世界活过来的,那就是进化的标志!”
“好吧,就算是这样,你怎么才能让外星人带着我们整个星球走?他们现在的家也就比月球大一点,他们就算全过来也没办法盖住更大的面积,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对我们这种大目标同时进行空间扭曲吧?”
然后奥尔特就跟我讨论起整个计划的核心部分来:“白色牢笼”。
“你知道吗,月铭,这将你包裹住的材料究竟是什么?知道为什么你根本不能动吗?这些材料就是行动的关键,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材料,你就别指望你的脑子里的资料中有它们了,同时你也别指望你用你的能力就可以摧毁它们。我们早就算出了你能造成的最大作用力,跟它们能承受的的最大理论值相比不值一提!用这种材料做成巨大的类似降落伞的结构,一头罩在地球陆地上,另一端直接连接在外星飞船上,然后就让飞船带着我们一起飞入星空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意思就是这东西能承受足以拉动地球的那种拉力?”
“当然,你不要小看了人类的创造力,虽然现在他们能用出来的力量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到底这些人是怎么算出我的所谓最大作用力的,虽然我也知道……我确实可能留给了某些等着研究我的人一些东西,但是他们要是觉得这就是我的最大程度那就是他们的疏忽了。
到底该怎么办?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从来没有站在一个足够高的高度直接对一个星球动用本源力量去控制!
这个念头从一开始蹦出来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对劲,毕竟从来没有试验过。可是,如果成功了……
那我跟那些海盗可就真的成了有可能是全宇宙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了。
一想到这里,我终于从头开始梳理起关于这神秘的力量的每一个细节来。
从饕餮不得不把能力还给我的时候开始,这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就几乎无坚不摧,虽然偶尔会遇到没办法控制的情况,但也只是控制的力度小到难以被明确察觉,或者说我当时力量还不够强大。现在,尤其是我在故地得到了纳尔维特条带之后,这股力量到底强化到了何种程度,我自己也已经不清楚了。
至少,我也要能够突破眼下夺去我自由的“白色牢笼”才行。
赤凤也来帮我打气:“没事的,月铭!你的力量,远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放手去做吧!至少,不要让这个疯子毁了这个世界!”
“用不到你来提醒,在这里,我才是总指挥!”
计划定了,下一步是执行。
由于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生生拉开我身上的“白色牢笼”,我决定进入感知模式,因为这样好像能更加集中力量。我很快就完全探明了所有的“白色牢笼”所在的位置,然后开始试着先进行力量的积攒再一下子突然用出去。
处于积攒期间的本源力量是没有任何作用效果的,我拼命进行积攒,到我觉得差不多了为止。其实此时我还留下了相当的余量,只不过我不想那么拼命,那太难受了。
于是,那些所谓的能带着地球飞入太空,眼下夺去我自由的物质,一瞬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生生撕开了一样,如薄纱般不堪一击,变成了两块差不多大的残片。
“好像也不难啊,奥尔特,”我同时用本源力量摧毁了蒙住我双眼的“白色牢笼”,“你们是不是算错了?”
我所在的房间内部洁白一片,我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个房间有可能就是用“白色牢笼”做成的!
奥尔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月铭!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被骗了吧,奥尔特?这东西我很容易就分开了啊。”
然后奥尔特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奥尔特突然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月铭,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好了,这上面就是白色牢笼的生产车间,既然你如此不合作,那我就只好先动用所有已经生产出来的白色牢笼对你进行强制管理了!要怨恨,就去怨恨从头到尾都在迫使一切事物进化的宇宙法则吧!没有人可以例外,马上就会被凝固在白色牢笼中的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瞬间,还处于液态的白色牢笼就从突然打开的天花板和四周升起的暗门后面如同洪水般涌了进来。
如果我还是几年前那个刚刚觉醒了力量时的懵懂青年,面对这种场面是断然会不知所措的,可现在不同了,因为我突然醒悟了:根本没有什么能阻挡我拥有的力量!
没错,根本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能做到什么,不要想到底会发生什么,只需要做我当前最渴望做的事情就好了!事实上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明白了纳尔维特的力量的正确用法。
于是,整个白色牢笼的生产车间,连同车间周围的一切设备与原料之类的东西,还有扑向我的白色牢笼,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全部化为了毫无生气的残片。
我还是保留了自己仅存的一点善良,至少被我摧毁的区域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被我一同处理掉,他们一点事也没有。
事实上,只有一个人是我觉得应该被抹杀的,因为他是一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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