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入侵事件一周之后,我自己隐约也感觉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开始主动找预言师问。哪怕是在别的施工现场工作时我也不忘定时问问本部最近的预言情报,好像历史上我还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我自己也说不好,可能是最近开始重视小白的原因吧,她绝不能被夺走!虽然我一个局外人说这种话,人家会十分不高兴,但是谁管他们!
反观小白那边,人家比我要淡定得多,晚上还是会拉着我作训练,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都已经这样,我也只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她面前绝口不提我的担心。
结果我的伪装很快被小白识破,她在抓住我之后问我:“看你最近这几天似乎一直有些不高兴,是因为我的族人?”
“被你看出来了啊。对,就是他们,我总觉得……他们还会来。”
小白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那就来多少杀多少!我说过的,我现在巴不得他们都死了!”
“啊,仔细一想他们是挺过分的,总之不管来多少只要全部杀掉就好了对不对?”
小白再次确认:“没错,不管来多少……全都杀了就好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地方一年之中最迷人的七月下旬,当然由于我的温度觉基本丧失,七月和一月对我也没什么区别,至于为什么迷人嘛……
废话,当然是因为到了大多人再穿长衣就会被热死的季节啦!好像本部除了我之外的人在这个月份都换成了无限美好的夏季日常服装,我倒是也想换,自从光明给我强加了一身光做的衣服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换衣服了,或者说换不换看起来都一样。
我坐在本部大楼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空闲时期的大家。由于本部没有关于着装的规定,这里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规机构,如同一个度假村一样,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人们和去中心水池玩水的男女。联姻之后逐渐脱离了塔拉迪斯皇室的条条框框的赛琳纳此时也换上了一身轻薄的夏季装束,肩上仍然是站着体积和重量都减少得十分惊人的小龙。
“哎,别人穿着泳装去下水去玩了,我想下水估计也看起来跟疯了一样……”看着在本部广场的水池里玩水嬉戏的男女战士们,我陷入了深深的无奈,开始抓身上的光之衣,弄得我看起来就像个坏了的灯泡似的。
我估计是闪光把光明招来了,她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用如钢铁般坚硬却似乎并没有实体的光带给缠了起来。在我被突然几乎缠成木乃伊之后,她就一把抱住了我,吓得我大气不敢出。
“你这……”初步证实无法通过常规手段挣脱之后,我问光明:“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通过这些东西监视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我,自己陶醉在其中,抱着我小幅度晃来晃去。后来她估计是玩腻了,就把我给松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搞得我都怀疑是不是遇到了幻觉。
总之,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再想除掉身上的光之衣,绝对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只能忍耐。
有些人,本来不怎么关注自身着装的,现在也开始随着大家的趋势而改变了,比如缇尔切特和拉迪斯。他们俩可能也是出于不想太引人注目的目的,就很灵活地改变了自己的固有外衣,老姐的外衣成了经典二段泳装的样子,而拉迪斯是直接只穿短裤,此前从没有见过这个版本的他!
甚至是斯羽,也变得穿短袖了,理论上来说她根本不需要。这些我都有看在眼里,于是我更纠结了。
但我又不能继续触怒光明,我只好继续对自己的调节能力寄予厚望,希望自己可以尽快调节心态。
说起来因为意沃普联邦病毒事件而不得不来本部避难的两伙人,眼下已经完全融入了本部,虽然他们都没有申报过,但是我也默认了。其实我对这帮人突然联手闯入本部的事情一直有点意见,这是赤果果的入侵行径,但是这会儿我也不好意思冲下去找他们对质几个月前的事情,也准备好让这帮人长期住在这里了。事实上在黑狐入侵时,他们也确实没有旁观,而是一起投入了战斗。
还有一些人,比如已经形同姐妹的两个预言师,这俩现在也随着大家的趋势换了服装样式,由古典礼服式变成了短袖短裙式。当然,想也不用想,是塔拉迪斯那边有人做的衣服,这俩是没这个能力的。
我在屋顶上看了许久,刚准备要撤离的时候,安洁尔带着孩子飞到了屋顶上。同时一起上来屋顶的还有小白,目测是小白找到我的。兰铭眼下很明显已经彻底认安洁尔为他的母亲了,对她的依恋程度比对兰新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很明显,他们长得不像。
“你们也来了啊。兰铭,过来。”我朝兰铭招手,小家伙就跑了过来,眼下我跟兰铭的亲密度在历史最高位。他比我更快地转变了对此前的某些事的看法,我到现在反而是又对此前折腾兰铭的事情感到后悔了。
然而我注意到兰铭突然扭头看了什么,又很快把头转了回来。对他的这个举动,我也对那里探头看了看,以至于安洁尔都很奇怪,问我们:“你们在看什么?”
“没有啦,只是片不合时宜的乌云而已。”我指了指方才看的地方。我没说错,就是那里有片乌云。
“对哦,其他的云彩都是白色的,怎么唯独那里会有乌云呢?”小白说着就用右手的食指对准了乌云方向,然后她的指尖瞬间变得十分明亮,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一道明亮的白色光束已经发射出去了。光束击中乌云的一瞬间,命中点周围的云全部消失了,随后消失的面积越来越大,我突然明白了,那确实不是云,而是看起来类似乌云的东西。
“云舰?不,不可能的,那也不是云舰的能量反应……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那片云彻底消失,我也不明白到底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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