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的回答时,差点以为我听错了:“你开玩笑吧?”
“没有,真的,月铭,你害得我现在只对样子像你的女人感兴趣了。”
“我提醒你一句,已经有人因为非说我是女的被我处决了。”
他立刻否认:“我没那个意思,你知道确实有很少数的女人跟你样子比较类似……事实上以前我就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她是一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初级法师。”
“你从你们那边的魔法学院里找的?好吧,后来她怎么样了?”
“她被天上照下的光蒸发了。”
这个我知道,是云舰弄的。
我问他:“所以你跟我说这么多,跟你把别人蒸发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的。你知道那种眼看着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吗?”
我立刻回答说:“我知道,我也经历过。”
“所以我当时就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永生呢?”
我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想办法学会了这种技艺?”
“一开始不是的,我一开始是想着学一种法术,对人用一次就可以了,当然你知道这基本不可能,而且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来,我也接受了这个定律:现世的永生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很沉重。在明白了一切之后,我逐渐发现了实现永生的方法,但是我感觉……如果把她用这种方法实现永生,她会恨我吧。”
“是啊,比死还要恐怖的所谓永生……有办法逆转吗?”
“没有办法逆转,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么说吧,月铭,这所谓的永生,其实是一种诅咒,画像消失之后诅咒就完成了。你听说过诅咒完成之后还能倒回去的事吗?”
他问倒我了,我只好告诉他:“完全不知道……不过如果有办法把那些画的时间逆流,理论上可以倒过来。先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施展诅咒的?”
“用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是塔拉迪斯境内的第一魔法学院分院隐藏的最大秘密之一,是从一个很久以前被封印的画师头上挖出来的。据说它原先的主人因为用作画诅咒法杀了太多人而被封印在魔法学院地下的地牢里,当然我没有见过他,我在找寻可能使人永生的办法时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而我只是以皇族的身份对分院院长提了一下,那边居然真的把这双眼睛给我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个被封印的画师绝对是一个大坏蛋。
我逐渐明白了这个人的能力,除了所谓的永生诅咒,也就是抹杀之外,他还有一个可以让画上的东西短暂活过来的能力,不过持续时间很短,东西越大持续时间越短,而且时间到了之后活过来的东西就会瞬间消散。
而我看到他时他在画的跟蛇似的东西,据说并不是蛇,而是绳子。
我问他:“你画绳子干什么,难道你要用它上吊?”
“当然不是,主要是我想看看这东西大概能暂时成为实体多久。月铭,让我把它画完吧。”
“好啊。”说着,我解除了对他的控制。到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他:“你的名字是?”
“尤吉尔·u·塔拉迪斯。”
他一被解除控制就立刻又投身到画画中去了,很快,那幅据说是绳子的画就画好了。那确实是绳子,具有绳子的纹理,然而颜色却跟一些毒蛇似的是灰白相间的色调。
我说:“你都画好了,给我看一看它是怎么活过来的吧。”
“也好。月铭,你把手放在画里的绳子上面吧。”
我于是就照做了。刚开始我感觉那就是平面画作,并没有什么不同,然后我看到尤吉尔的双眼突然开始发出红光,我就眼看着画里的绳子突然跟蛇一样开始往我手上快速缠绕起来,而且实际长度比画上的长很多,很快就从我的手臂延伸到了我身上。当然情况还好,这条绳子的控制难度比较小,我及时阻止了它进一步的缠绕,不过它显然还没有完全从画里出来。最后出来的绳子长度达到了二十五米,比一开始看上去的长太多了,可能与尤吉尔的透视作图有关。
大约五分钟后,这条绳子就突然在我眼前化为了尘埃,尘埃落地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承诺,尤吉尔只要答应跟我一起干,由于他导致的人口失踪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他绝不能擅自再让什么人永生了,除非我下令。
我甚至答应他,可以帮他物色一个所谓“跟我差不多”的女朋友,来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他过去的遗憾。
“真的?”他显然对此兴趣很大。
“当然了,没问题。所以呢,你的意向是什么,跟我混吗?”
尤吉尔的表态很坚决:“我同意。不过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所谓的那个人?跟你是同族吗?”
“没错,是比我的血统更纯正的族人。来吧,尤吉尔,跟我一起去看一看我承诺的人选吧。”
然后,我打开了通向纳尔维特故地的传送门。我让他先什么也不要做,然后我去找到凯拉尼尔,问了一下:“目前故地里有没有尚未婚配的年轻女孩子?”
她当时就十分惊讶:“月铭,难道你还得再找一个?”
“啊不是……我就问问,应该有吧,以前我还看到过……”
“当然有,所以你想怎样?”
“我这边有个朋友,他呢……想找一个纳尔维特族的妻子……”
于是,凯拉尼尔立刻就显得十分严肃了:“月铭,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就简要地把尤吉尔的事儿跟凯拉尼尔说了一遍。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还补充了一句:“纳尔维特的老规矩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我去找人,过一会儿你把他带过来吧。”
出去之后我对尤吉尔说:“成功了一大半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你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他一下子就纠结起来了:“我……说真的不是很有信心……”
“可以了,不是没信心就好。我们数三十个数之后一起进去吧。”
大约三十秒之后,我就跟尤吉尔一起进去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凯拉尼尔带着一个我没有什么印象的同族女孩子从王座后边走了过来。
那个女孩,或者应该说貌似年轻女人的纳尔维特女子,鬼知道她到底多少岁了,相貌等方面带着纳尔维特族的标准特征,说真的我想吐槽纳尔维特族无论男女老少画风都差不多这件事很久了。她并不是顶尖的本族女子,不过也很漂亮了,当时尤吉尔的眼球差点就飞出去了。
我问了问已经呆住了的尤吉尔:“尤吉尔,你意向如何?”
尤吉尔几乎不会说话了:“她……真的是太好了,月铭,你居然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而那个女人看尤吉尔的时候,并没有显得排斥。于是,很快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到了外界。
“对了,”尤吉尔第一次鼓起勇气问了那个女人,“你……你有名字吗?”
事情到这里出了点问题,由于尤吉尔没有纳尔维特血统,其除了眼睛之外就是个普通人,直接跟那个女人讲塔拉迪斯语人家听不懂啊。于是我当起了翻译,很快我也明白了,她的名字大约是伊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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