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老太爷决定,要动用一切力量营救郝仁的时候,在燕京n区大院里的一栋大宅客厅内,正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爸,你就答应我吧,一定要把高手兄救出来!”
秦鲲鹏高声道,因为一晚上没合眼,此刻他的眼睛中满是血丝。
而在秦鲲鹏的对面,则是一个肩抗一颗金星的中年男子,他正是秦鲲鹏的父亲秦卫东。
“够了!鲲鹏,不要再胡闹了!你说说你,这些年来在燕京闯出了多少祸子,几乎把那些门阀世家都给得罪个一干二净,你再怎么搞下去,咱们秦家就得亡在你的手里!”秦卫东怒道。
“爸,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只要你把高手兄救出来,今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爸,你就答应我吧,昨天要不是高手兄,我早就死在地下擂台上了!”
“扑通!”
说着,秦鲲鹏竟然猛地跪在地上,向秦卫东求情。
见到自己儿子这突然的举动,秦卫东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秦鲲鹏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了,那桀骜的脾气,简直将鼻孔抬到天上去了,再加上他的眼中除了武道,再也没有其他。
本身秦鲲鹏在军中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支王牌部队的尖刀战士,结果他却为了追求武道,申请退役直接跑到少林寺去了,为此父子两彻底决裂,已经好多年没说过话了。
秦卫东却是没想到,儿子这些年来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竟然就跪在地上求自己帮忙。
对于昨晚那场传遍燕京的风波,秦卫东自然是有所耳闻,然而这一次,不要说他秦卫东出面,就算搭上整个秦家,都是无可奈何。
“鲲鹏啊,不是爸爸不想帮你,但是那个郝仁竟然把宋玉树给废了,还嚣张地当街杀人,宋家和白家已经放话了,绝对不可能让他活下去,所以”秦卫东无奈道。
“爸,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么我就去劫狱!我秦鲲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高手兄救了我的命,对我有恩,也是因为我的事情才进去的,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弄死,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死好了!”
说着,秦鲲鹏就怒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
感受到秦鲲鹏语气中的死志,秦卫东脸大变,大喊道:“警卫,把他给我拦下!”
门口两个警卫闻言,立刻走过去,想要拦下秦鲲鹏,然而秦鲲鹏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发出一声大吼:“谁敢拦我?!”
说着,手中还不留情,势大力沉的两拳将警卫击倒在地,接着昂首挺胸地准备走出大门。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响声传来。
“彭!”
一发子弹从后方射中秦鲲鹏的右腿,猝不及防之下,秦鲲鹏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摔倒在地,转过身来望向自己的父亲,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因为他看到秦卫东的手中,正握着一把黑幽幽的五四手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把他给我关到禁闭室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秦卫东板着脸,冰冷道,仿佛被子弹击中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敌人一般。
秦鲲鹏被自己父亲从身后打了黑枪,五官狰狞扭曲在一起。
虽然秦鲲鹏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秦卫东却从自己儿子的眼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愤恨,要不是他现在右腿受伤,行动不便的话,只怕会对自己挥拳相向。
只不过,虎毒不食子,又哪里会有父亲不顾亲情,要大义灭亲的呢?
秦卫东之所以狠下心来开枪,正是为了要救秦鲲鹏。他知道以儿子的性格,十有**会冲到局子里营救郝仁,到时候若是再捅出什么篓子,那么正好给了白、宋两家对付他的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救了他儿子一命的郝仁,秦家不是不想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以白、宋两家带头,这么多大家族出面向郝仁下达了绝杀令,这个郝仁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燕京郊外,财富公馆别墅区。
这儿是燕京赫赫有名的富人区,每栋别墅的面积在14001600平方米之间,最便宜的也要上亿,入住的无不是达官贵人。
别墅客厅内装修得极尽奢华,天花板上是意大利进口的巴卡拉吊灯,墙壁上挂着米国后现代主义大师的画作,就连地板上的瓷砖,也是从法兰西空运来的,光是装修的费用,都可以在燕京市中心买一套面积不小的复式公寓了。
而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男子长相异常俊美,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狷狂的笑。
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个红酒杯,不断地摇晃着。
如果郝仁在此的话,见到此人恐怕会忍受不住体内的怒气,彻底暴走。因为他就是魏家大少
魏琛!
而在魏琛的面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襟危立,微微欠着身子,汇报道:
“少爷,关于昨天晚上地下擂台的那场风波,就是这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白、宋等家族的推波助澜,恐怕不出三天,那个叫做郝仁的家伙就会被弄死!”
“哦?是么”
魏琛眉毛微挑,随即淡淡道:“但是我怎么刚刚得到消息,说赵家正在疯狂地动用各方势力,想要将那臭小子给捞出来啊!”
“这”
听到魏琛的话,中年男子脸一僵,随即说道:“魏少,您放心吧,赵家虽然实力不俗,但是赵老太爷毕竟退位多年,而这家的第二代又不怎么成器,影响力有限,所以这个郝仁,九成九是死定了!”
“九成九?哼那岂不是说,这小子还有一分的可能性活下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魏琛做事,追求的永远都是绝对的完美,不能有一丝风险存在!吩咐下去,联手白、宋两家,一起狙击赵家的产业,让他们自顾不暇!”魏琛冷冷道。
“是,少爷!”
中年男子连忙恭敬地说道,随即告辞离开了别墅。
而魏琛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嘴角勾勒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在水晶吊灯以及红酒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猩红。
“呵呵郝仁,我万万没想到,当初在苏杭留你一命,你这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竟然成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要陪你好好玩玩,在你最得意的时候再将你打入地狱,但你却自己作死,得罪了白、宋两家!
既然这样,那么我便再添一把火,送你进地狱里去吧!啊哈哈哈你若一死,乐瑶那个贱人便彻底死心了!若非那个贱人又怎么配得上我,能够成为我的妻子呢!”
说到最后,魏琛的眼神微咪起来,显得无比的狠厉。
与此同时,在这间别墅二楼最深处的一间房间内,却有一个清丽消瘦的身影,正坐在一张书桌前。
在她的跟前,是一张大大的画架,上面摆放着一张白纸,铅笔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不断传来。
不多时,一副画作就完成了大半,从轮廓上看,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面目清秀,脸上带着阳光灿烂的笑意。
“呼呼呼”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这张画吹到了地上,借着房间的灯光可以发觉,这整间屋子内,竟然随意堆放着数百张画作,而画上的主人公,竟然全是同一个男子。
望着被吹落在地的画作,那个清丽女子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哎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仁,你现在在哪里,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