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舞把这段话翻译给美杏听后,她也跪下连连给李媛磕头,感谢她的收留和宽容。
李媛又安抚了山田和左藤两人,让秘书暂时把他们安排到附近的宾馆,其它具体事宜等伟杰病好了再另行安排。
李媛在床边照顾李伟杰一天后,就不得不返回公司,毕竟公司目前事情太多,根本离不开她,但把秦海兰和李若雨留下来照顾他,好在李伟杰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身体虚弱,需要时间调养。
为了不影响其它人正常生活,李伟杰吩咐李媛不要把他生病的事传出去,对外就说李伟杰还没回来,李媛她们也想他能安心养病,不愿太多人来打扰,于是就同意了。
所以,李伟杰提前回国的消息除了李媛这边,其他女人都没有通知,否则的话,怕是家里就真的要热闹的,对于沈墨浓她们,他还是时常电话联系,让她们以为自己正在日本忙工作。
对于练武之人,一般来说,都不会生病,但是一旦生病,那就不是小事。
李伟杰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在吴舞等人的悉心照料、耐心宽慰下逐渐解开了心结,病也一天天好起来。
这半个月可苦了吴舞和美杏,她俩衣不解带日夜守候在李伟杰床边,把他的一切照顾的井井有条,甚至大小便、洗澡这些事都毫不犹豫去做。
秦海兰和李若雨劝了几次要插手都被吴舞跪着哀求,感动之余也只得作罢,后来见李伟杰病情稳定,正在康复中,于是两人放心把他交给了她们,返回公司去帮李媛去了。
等李伟杰完全康复能下床走动的那天,她们两个眼窝深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李伟杰知道,他欠她们的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见李伟杰能下床走动了,两人欣喜雀跃,美杏上来扶他到外边走走,吴舞急忙打电话给李媛报喜。
可等李媛放下手中的事会同秦海兰、李若雨喜冲冲赶回来后,却发现吴舞和美杏惶恐地站在李伟杰的卧室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急忙问发生什么事。
吴舞怯怯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少爷在外边走动了一会,突然就说要回来想些事情,然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还吩咐他们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
李媛大发脾气:“好端端地发什么少爷脾气,连他们都不见了,好,不想见他们就算了,秦海兰、李若雨,他们走。”虽然说但脚步不动。
秦海兰忙拉着她:“大姐,你这是何苦,我想伟杰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们还是遵从他的意思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
李若雨也走过来劝道:“大姐,二姐说的很对,我刚才也气伟杰来着,可仔细想想,这次日本之行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他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来恢复受创的心,这对他、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他们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好好想想吧!”
李媛气苦地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气他不懂人家的心,不知道人家多挂念他,好歹见见面也好让人放心。”
秦海兰和李若雨都宛尔一笑,大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三人于是静静在外等他出来。
等李伟杰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日本之行对李伟杰刺激相当大,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当青黛含笑香逝在李伟杰怀里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无比虚弱。
青黛的死李伟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倘若不是他走火入魔中了她,她就不会犯下死罪,倘若他能早点找到她,也许她就不会死。
李伟杰陷入深深自责悔恨中不能自拔,他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为什么,我活着?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被生活的重担压得透不过气来,忙来忙去就是些柴米油盐、吃喝拉撒的事,这样的生活不痛苦吗?
有些人生来富贵,不愁吃穿,过着奢侈放荡的生活,大肆挥豁于灯红酒绿之间,这样的生活又有何意思?到不如勘破生死,远离红尘的喧嚣,采菊东篱,悠然自得。
活着为了什么?
毕竟现实太过残酷,生活太过艰辛!现实社会激烈的竞争,让我们不得不为了生计而劳累奔波于外;多少人在这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面前,倍受困苦的侵挠,偿不尽的酸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硬汉又在哪里?
一个连最起码的生活都维持不了的人,又何谈人生价值和理想追求!又怎能要求其知书达理、风流潇洒呢?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只脱离幽幽碧水的小鱼怎么讫求在大海深处自由游戏。
假如说人的生命没有意义、每个人赋予自己生命任意的意义,人只为今生今世活着,死后万事皆空、一切都没有意义,就像路易十六所说的“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那么,由于每个人所赋予自己生命不同的意义,这些意义可能是相互冲突的、不稳定的,由每个人的生命意义共同作用所产生的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将是漫无目标的、忽东忽西的,全凭人们对于意义的理解,这样的结果不可能产生稳定一致的前进方向,社会不可能持续向前发展。
这与人类社会发展史是相矛盾的。人活着并不一定要有意义,但如果能够有意义,人会活得更充实。人不是为社会而活着,而是为自己活着,然而,人又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因为人在生命活动的过程中为了使自己生活得更好,常常是不自觉地促进了社会的前进,使我们的后人也因为我们的努力而生活得更好。
所有的人活着都是为了幸福,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
生命的意义不过是长长的进化链条中的一环,但是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不是李伟杰要的,整整一晚上,他始终都找不到答案。
当李伟杰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媛姐、秦海兰和李若雨都衣衫未解,斜靠在沙发上小憩,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吴舞和美杏正忙碌着准备午餐,他突然找到了答案,他活着是为了这些爱他和他爱的人,他生存的意义就是全身心报答她们对他的深情。
李伟杰泪流满面,仰天默默念道:“青黛,我懂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为了你,为了所有爱我的人,我会尽全力来报答你们对我的深情,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我发誓以后我决不再流泪,更不会让我心爱的人流一滴泪。”
擦干眼泪,李伟杰轻轻走到吴舞身后,吴舞才发觉猛然转身发现是他,用手抚着胸脯娇嗔道:“少爷,你吓了我一跳,你出来了,李总她们一宿未睡,一直在门外等你,刚刚才睡去,要不要我叫醒她们?”
李伟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让她们睡会吧!”
美杏见了李伟杰幸福的笑着,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冲她嘘了一声,示意她轻声,美杏很乖巧的吐了吐舌头。
一转身,就见李若雨揉着眼睛已经醒了,看见李伟杰,她高兴地扑上来叫道:“老公,你终于出来了,我好想你。”
这下可好,李媛和秦海兰都被惊醒了,秦海兰站起身温柔地对李伟杰浅笑,李媛却气乎乎扭过头去不看他。
吴舞见状,知趣地拉着美杏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李伟杰拍拍李若雨丰满的臀部,轻声问她:“大姐这是怎么了?”
李若雨在李伟杰怀里扭了扭,小嘴凑道他耳边笑道:“大姐生气了,谁叫你发少爷脾气一个人躲到房间里谁都不见,大姐怪你不重视她,你惨了。”
这丫头,还说风凉话,李伟杰重重在她臀部打了两下,李若雨只是嗤嗤直笑,一副受用的样子。
李伟杰放开李若雨走到李媛面前,作出一副诚恳老实的样子“媛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李媛鼻子哼了一声,身体没动。
李伟杰只好接着认错,说道:“媛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你们的感受,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这是很严重的错误,我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事情了,媛姐,你就原谅我吧!”
李媛转过身,见李伟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噗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在他头上重重点了一下,恨恨道:“如果有下次,看他们不把你休了才怪。”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伟杰见雨过天晴,嬉皮笑脸凑过来抱着李媛坐在沙发上,笑道:“好媛姐,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的气,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们。”
李媛也抱着李伟杰,把他的头按在她的柔软高耸的胸前,动情道:“老公,你终于想通了,好好活着,为了青黛,也为了他们大家,他们都很爱你。”
李伟杰又闻到李媛熟悉的体香,心中许久压抑的欲念大动,一把抱起李媛大步走向卧室,边走边对秦海兰和李若雨道:“我现在要和媛姐叙叙离别之苦,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李媛双手紧紧反抱着他,滚烫的脸埋在李伟杰胸前不敢抬起,谁都知道他下来会做什么。
李若雨红着脸跺着脚娇嗔道:“刚复原就想使坏,美的你。”嘴里这么说,眼睛里却满是期待。
秦海兰则羞笑不语,红晕晕红了双颊,眼睛里水汪汪妩媚极了,李伟杰知道温柔如她也情动了。
李伟杰哈哈大笑,“你们一个也躲不掉,还不给为夫乖乖进来。”
两个人都羞笑着跟着他进了卧室。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