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翻了个白眼，道：“说你胖你还喘！还想要女司机？对了，你问问你家小丽会不会开车，人家小丫头，长得也不错，身材也挺好，还对你感恩戴德的。上班可以给你当秘书，下班给你当司机，完全一条龙服务。”
杨林哈哈大笑道：“我怎么闻着有股酸溜溜的味道，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刘梦恶狠狠道：“林子哥，你说谁吃醋！”
杨林笑道：“谁吃醋谁心里明白。人家一个没开化的小丫头，你别总跟人家计较，早晨那点事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刘梦被他说中心事，小脸一红，扭头到一边，不再搭理这个坏人了。
杨林迈步出门，飘来一句话：“你知道我的，我行我素惯了，哪里需要什么司机？”
刘梦抬头看他一眼，却见杨林已经出了房门，走远了。
刘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杨林拿着资料出了门，想了想，还是先去一趟自己的办公室吧。怎么说也是公司高层了，自己的办公室总要认认门。
杨林的办公室以前是刘锦江的，离着刘梦办公室很近，杨林出门一拐弯就看见了。
整个办公室宽敞明亮，比刘梦的办公室还要大气。里面装修也十分考究，不过略显沉闷，都是一些古典气息很重的家具。想来刘锦江年龄大了，还不太适应时尚的东西吧。
杨林老远就看见办公室开这么，也没像太多，迈步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见小丽端着一盆水，撅着小屁股在他办公桌擦来擦去。
杨林咳嗽一声，小丽转过身来，赶紧鞠了一躬，清脆叫到：“杨副总。”然后赶紧解释道：“那个，杨副总，我这马上就收拾完了，这屋子放的时间有些久，我收拾的就慢了些……”
杨林笑着打断她，道：“没事没事，我就进来看看，你继续干吧。”
小丽“噢”了一声，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抹布，却抬头用大眼睛悄悄打量了杨林一眼，看到杨林笑呵呵显然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还是杨副总好说话，刘总太吓人了。
杨林看她在收拾办公桌，索性就在一遍的沙发上坐下俩，然后打开文件继续研究，心里一直考虑，怎么对付这个油盐不进的范琴琴。
小丽虽然在干活，可是整个精力都关注着杨林。这也是小丽刘梦当秘书学到的宝贵经验，如果领导有什么事情，或者一个眼神，小丽能保证在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活，跟上伺候领导。
不过杨林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看了半天资料，觉得还是不得要领，抬抬头，看见前面有个小冷饮柜，索性走过去，自己拿出一瓶可乐来。
小丽看见杨林这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跑上去，一把接过可乐瓶，在杨林疑惑地眼神中，小丽使劲拧开瓶盖，这才递给杨林，有些心虚道：“杨副总，有这种小事你招呼我一声就行。哪能让您亲自动手？”
杨林接过小丽，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喝口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丽赶紧摇头道：“哪能？领导的事情没小事。”想了想，看到杨林笑着看着自己，这才壮着胆子八卦道：“记得以前有个女同事，因为端茶的时候把被子碰到了，就被陈副总开除了。”
杨林喝了口可乐，惊讶道：“真的假的？这点事就开人？话说回来，你们集团的副总，权利还挺大啊，说开人就开人？”
小丽噘着嘴纠正道：“不是你们集团，是我们集团！”话已出口，小丽就察觉不对，小脸吓的有些发白，站在那里有些颤抖，一脸敬畏地看着杨林。
杨林心思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疑惑道：“干嘛那么害怕？”
小丽小声说道：“杨副总，对不起，我不应该纠正您说的话。”
杨林诧异道：“怎么，我要说错话了，你就得忍着？这都是谁教你的啊？”
小丽小声道：“这些东西哪有人教，都是实践出来的经验。”
杨林笑道：“刚才你说那个陈副总，说开人就开人？开人不需要人事部批准吗？”
小丽不屑地撅噘嘴，道：“人事部敢得罪陈副总吗？人事部的要是得罪了陈副总，他们自己也得卷铺盖走人。”
杨林听了高兴道：“那我现在岂不也是一样的土皇帝了？看谁不爽就直接开了？”
小丽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杨林想了想，说道：“那我能不能开了你呢？”
小丽吓了一跳，看到杨林脸上的笑意，知道他在开玩笑，这才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道：“杨副总，你别拿这个开玩笑，要吓死人的。”
杨林看她样子，笑道：“我就问问你，我有没有这个权利而已。”
小丽小声道：“就凭您跟刘总的关系，别说是我，公司里的人您随便开。”
杨林哈哈大笑，道：“我以前总听说潜规则潜规则的，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利用利用？”
小丽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杨林诧异道：“我去，难道公司里真有这种事？”
小丽悄悄抬抬头，点点头，然后又害羞低下脑袋。
杨林皱眉道：“有人要潜规则你？刘总吗？她是个女人啊，不应该啊。”
小丽听他说得露骨，抬起小手，刚想打他一下，可手到半空，才想起杨林的身份，硬生生又收了回来，气道：“杨副总，你脑子里怎么都是……坏主意啊。”
杨林追问道：“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种事？”
小丽想了想，小声道：“杨副总，其实这种事没你想那么严重。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多了去了。最多有点私下的权色交换，倒是没有强迫那么严重。”
杨林惊讶道：“现在办公室都这么人性化吗？还你情我愿？”
小丽点点头，道：“一般都征求本人意见的，还真没听说谁被强迫呢。”
杨林想了想，说道：“那打个比方，我现在看上你了，你要是不愿意，会有什么后果。”
小丽红着脸，白了杨林一眼，小声嘀咕道：“谁说我不愿意的，没准我就愿意了呢？”
“什么？！”杨林抠抠耳朵，觉得自己有些听错了，惊骇道：“你说你愿意？”
小丽本来脸就红，现在更是发烧了。
杨林见她不反驳，好奇道：“我说，小丽同学，咱俩今天第一次见面，凭什么你就能看上我啊？这是一见钟情吗？”
小丽摇摇头，伸手捂住发烫的小脸，慢慢平静一下，说道：“杨副总，其实像我们这些小职员，都希望有个靠山。而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层，可能还没结婚，像我们这种小职员……”小丽想了想，红着脸指了指她自己，接着道：“也别小职员了，就说我吧，我没结婚，没男朋友，外地人，家里不富裕。您说我这长相，我感觉不能说丑，但是跟美女肯定比不了，就算中庸吧。”
杨林插嘴道：“你谦虚了……”
小丽不理他，好像在抱怨这个世道，接着说道：“我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个有钱有势的年轻老公，就像杨副总这样的。不过这都是幻想，真正有钱人要不就年龄特别大，要不就有家有口。不过我这样中庸之姿，能绑上一个大款已经非常难得了，哪里还管他有没有家室。”
小丽好像有些激动，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却又不肯停下，道：“所以能找到杨副总这么年轻的，真是梦寐以求了。不过我知道，那都是奢望。”
杨林忽然感觉小丽这种女孩很可怜，自己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要依靠运气和胆量才能找到一个靠山。
杨林劝解道：“你不用妄自菲薄的，其实你工作上有能力的话，迟早会出人头地的，不一定要靠男人。”
小丽苦笑道：“要想我这样的迈入公司高层，怎么也得二十年。二十年啊！如果跟了……跟了杨副总这样的人，也许下个月就够了。”忽然，小丽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杨林，问道：“杨副总，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杨林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为了这些目的，要献出的是你的身子啊。”
小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耸耸肩道：“我这样的，大街上有的是，随便花俩钱，都是比我漂亮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杨林知道她已经对权利或者说金钱所遮蔽了双眼，怎么劝也劝不回来了。杨林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道：“刚才说，如果我要看上你，你不同意，会怎么样。”
小丽想了想，说道：“如果我工作上确实很有能力，一般会被调离岗位，去别的地方，不在领导眼前碍眼。如果我就是个花瓶……那就开除喽。”
杨林想了想，问道：“咱们公司有多少花瓶？”
小丽吃惊地捂着小嘴，半晌才惊讶道：“杨副总，使不得啊！你吃吃窝边草也就算了，你还惦记公司其他花瓶啊？那些花瓶可都有人的，你要是惦记上，可就捅了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