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一步步的走到吴元海面前,他的脚步声落在吴元海的耳中,宛若死神的叹息,让后者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林荣寄去了哪里。”他冷声问道,声音如同夜里吹过荒原的风,让吴元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不知道。”吴元海目光有些躲闪。
“你不说,就是死。”
方羽用脚尖踩住了吴元海的一根手指,稍一用力,后者顿时惨叫了起来:“我说,我说,老大他们去了海边,准备带着货从水路离境。”
“他们有多少人,有哪些货?”
“大概二十几个人,货都是老大从各地弄来的,这个我真记不清楚。”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手机里都有。”
吴元海抖抖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方羽一把抢过来,然后顺手在他的脖子上劈了一手刀,后者顿时两眼一翻,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有了林荣寄的手机号码,就可以采用卫星定位的方式,找到对方的位置,当然前提是要把这个消息传回警局。
这里信号屏蔽,必须先离开才行。
一念及此,方羽走到米莉旁边,在她手脚上的手铐上捏了几下。
精钢打造的手铐,在方羽手上软的就像面条,随便一揉就断了。
接着方羽俯身将米莉抱起,抗在肩膀上,又从那面断墙边捡起原先那根铁棍,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十余米后,他骤然回身,鼓足全身的力气将手中那根铁棍甩了出去。
就见那根铁棍化作一道黑光,“轰”的一声插入仓库的承重柱,又从另一端穿出,再撞在对面的承重墙上,插进去二十厘米。
两圈蛛网状的裂纹在承重柱和承重墙上蔓延开来,仓库顶端有石灰和碎石簌簌落下,整个房子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摇晃了两下后轰然塌陷,将那几个重伤的小混混埋在了底下。
在蒸腾而起的烟尘中,方羽背着米莉转身离去,而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胸中的嗜血杀戮**逐渐减退,意识也逐渐恢复清醒。
“啊!”米莉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第一时间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然而他看见的不是那几个流氓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警局里面几位同事和刘局长。
“我这是在哪里?”米莉有些茫然。
“医院。”刘局长笑着说道:“你的脑部受了撞击,昏迷了三四个小时了。”
“那那些文物盗窃犯”
“放心吧,所有嫌犯都落网了,走私的三百多件文物也全部追回,其中有不少都是罕见的珍品,价值连城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米莉越听越糊涂了:“我记得我出来想打电话回警局,结果暴露了,然后被他们抓回去对了,他们还有枪”
“是啊,不过那枪卡壳了,真是万幸。”
见米莉有些回不过神来,刘局长干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方羽一个人解决了六七个走私犯,然后打电话回警局,提供了林荣寄的手机号码以供定位,然后还顺便救了我?”
“没错,就是这样?”
“这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方羽自己说的啊。”
“这么夸张的话你也信?”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我我当时昏过去了,什么都没看到。”
“那不就行了。”刘局长笑眯眯的说道:“这一次能够破获这一起大型的文物盗窃案,你立了大功,局里会论功行赏的,现在你就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再做一次细致的检查,确定完全没事了才许出院。”
“等一下。”米莉忍不住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方羽呢。”
“哦,做完任务他已经回学校了。”
“什么?走了?”米莉有短暂的失神,随即又追问道:“哪所学校?”
“不清楚,他是上面派下来的,身份是保密的。”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也没有。”
“那难道就联系不到他了?”米莉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方救了她的命,而自己甚至连对他说一句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目前是没法联系上,不过你也不必多想,说不定哪天你们俩在大街上就遇到了呢?”刘局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
同一时间,在蜀山学院里,张尚和肖潇正在对方羽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原本说得好好的,咱们三个一起行动,你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单飞,有没有义气?有没有诚信?有没有责任心?”张尚吐沫四溅,对着方羽狂喷口水。
方羽一摊手:“我这也是没办法,当时是临时被马子恒老师拽了过去,推都推不掉!”
“那事先打个招呼总行吧?搞得我们还很担心你。”
“我也想啊,不过马老师再三叮嘱,这个任务要保密,所以”
“呸,你骗谁呢!”肖潇突然冲了过来,伸出两个手指捏住了方羽的脸巴子。
她的手指上跳动着青紫色的电光,方羽顿时觉得整张脸都麻了,嘴角漏风,舌头也大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木有,木有,瓦哪敢呐?”
“听说这次你得了一大笔学分奖励,快说,是什么任务?”
“快撒手,瓦疼疼”方羽眼泪的快流出来了:“瓦就肆帮警方做喽一次卧底,破了个文物盗窃案。”
“警方干嘛找你做卧底?”
“可能肆因为瓦长滴帅嗷嗷嗷,疼,你轻一点。瓦瓦交代,肆因为瓦的金属感应力。”
“你好像在骗我。”
“木有,木有,肖潇你温喽一点撒。”
“好啊,居然敢嫌弃我了?你说我哪里不够温柔了?”肖潇一边说一边加强了手指的力量,扭着方羽的脸巴子肉转了一圈,后者疼的眼泪哗哗淌。
连张尚都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感叹了一句:“真是太暴力了。”
“怎么,你有意见?”肖潇瞥了他一眼,另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出,捏住了张尚的脸巴子肉:“你个叛徒,到底站在哪一边?”
“哇,疼疼疼。”张尚顿时也体会到了方羽的感受:“瓦就肆随口一说,瓦没别的意思。”
“那你也觉得我不够温柔?”
“木有,瓦觉得你就肆男黑子。”
“靠,说我是男孩子,你想死啊!”肖潇一边骂,一边再次加强了手上的力量。
张尚:“疼啊,瓦要退鞋,这个鞋校瓦呆不下去啦!”
方羽:“哇哇哇,肖潇你捏他就好,瓦肆无辜的哇。”
肖潇:“哼,要你多嘴,我捏死你!”
她手上再次发力,引来方羽和张尚一起惨叫:“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