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掌柜的,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照看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张放冷冷道,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此时,又有很多人涌进安然客栈看热闹,而驻扎在安然客栈的海沙帮帮众也走了进来,警惕的看着张放。
几乎是同时,又有三名五大三粗,手中拎着大刀的浑汉走了进来,凶狠狠的看着张放。
“朋友,可是你在这里挑事。”当先一名光头大汉走了上前,打量地上蹲着求饶的客栈掌柜以及孙仟的手下。
“喔!你又是何人?”张放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
“哈哈!在临山郡,乃至南域云州境内有谁不知道我海沙帮的大名。”光头大汉哈哈大笑,讥讽道。
南域有五洲,云州就是其一,州内无数帮派林立,高手无数,海沙帮盘踞在云州临山郡内,乃是云州九大帮派之一。
“这安然客栈乃是我海沙帮的产业,岂容他人挑衅,坏了我海沙帮的规矩,就要接受处罚。”光头大汉大手一挥,其余大汉立刻将张放围了起来。
“哼!坏了规矩?坏规矩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张放也不含糊,直接拖来一条板凳,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里有很多人都看着,他们可是看的真切。”张放冷目一扫,扫向大厅里的酒客,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牛猛、李尚两人此刻也紧盯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气氛分外凝重压抑。
目光所及,客栈里的客人顿时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直视张放。
他们亲眼目睹张放干脆利落杀死大汉的过程,这份果断、血腥的手段让他们恐惧。
如不是顾及混乱中张母的安全,张放早就大开杀戒了,哪那么多废话。
海沙帮他们惹不起,而张放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只能无奈保持中立,不敢发一言。
“这话怎么说。”光头大汉看着看客们一双双躲闪的目光,虎目看向大厅内瑟瑟发抖的伙计,顿时生出许多疑惑。
“你,过来。”光头大汉一指墙角的小儿,看情形是问话。他也是恰巧来安然客栈,并不是很了解这里发生的具体情况。
“大爷!”小二显然是被此时发生的事吓呆了,特别是那一颗瞪大双眼的人头,简直吓坏他了。
“将之前发生的事都给我说一遍,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老子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光头大汉刷的一刀,立在小儿的面前冷冷道。
“是是”小儿身体抖了又抖,嗫嚅道,将事情的发生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原来又是他,这次我定要启禀帮主,让他老人家收拾他。”光头大汉震怒道。
显然,他已经了解了所有的情况,看样子他还与孙仟的光系不怎么好。
“这位朋友,这次却是我自己人坏了规矩,不过,我帮众做错了事,自有我帮规处置,阁下擅自杀我帮众,还是要给我们一个交待,此事必须做过一场。”
光头大汉淡淡的说道,缓缓拿起自己的刀,指着张放。
“我看你也是练刀的,有些本事,只要你能接下我三刀,这件事便作罢。”光头大汉冷冷道。
“好!接你三刀有何妨。”张放朗声道,知道这是大汉给他面子,三刀不过是表面功夫。
张放也清楚,海沙帮这样在当地有名望的帮派,都是极重面子的,即使他们有错,那也必须由海沙帮自己说了算,轮不到外人定罪。
“此处施展不开,到外面去,你看如何?”张放淡淡道。
“请!”光头大汉抱拳,两人相继走了出去。
顿时客栈内的人争先恐后的出去,场面十分热闹,而张母韩云柔也在其中。
“夫人,你放心,张大哥的武功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韩云柔搀扶着张母,小声说道。
“希望我儿无恙!”张母双手合十,祈祷道。
客栈外面的场地很宽,张放二人就站在场地的中间,各自拿刀注视着对方。
呼!晚风拂过。
张放没有动,光头大汉却已挥刀奔来,明亮的刀光划向张放脖颈,张放挥刀一劈,顿时将刀格挡住,粗暴地将大汉迫开。
“第一刀!”张放淡淡道。
“有意思!”光头大汉狞笑,知道遇上好手了。
本来他也没用多少力道,打算放他一马,没想到张放的实力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又是一刀迎面朝张放劈来,这一刀的速度很快,比先前的那一刀快了不少。
“这一招我用了八成力,不信你能挡住。”大汉暗道。
铛!
出人意料的是,张放竟然挡住,好像还很轻松的样子,丝毫没有他眼中的败退之色。
“第二刀!”张放依旧淡然道。
“喝!这次是十成力,给我死!”光头大汉也是憋屈,连续两次都被张放轻松逼退,也是打出火气。
张放眼睛一眯,双腿一踏,一股厚重的力量自下而上涌上来,汇于双臂,同时手中的九环大刀剧烈震动,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
“奔雷·震”
喝!
张放刷的一刀,猛然迎上大汉攻来的一刀,铛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顿时朝大汉涌去。
这是张放反复揣摩炎阳的震荡,逐渐掌握的震荡技巧,不过目前只能进行一级震荡,叠加一倍力量。
砰!
大汉以直线飞快朝后退去,轰的一声,直接将他身后的人群撞散。
哇!
光头大汉猛地吐出一口血,虎口当即被震裂,溢出许多黑红的血迹。
“好强!阁下竟然震气层次的高手,还请恕我先前冒昧。”大汉被手下扶起来,拱手说道。
“若不是你还算识趣!就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刀了。”张放淡淡道,走向张母二人。
那里的看客纷纷散开,一息之间,就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娘!您没事吧!”张放轻声问道。
“我没事!”张母表示无碍,不过张放却不这么认为。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这件事的主谋还没有伏诛,那凶恶大汉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