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低头时发现,原本还漂浮在湖面上的丝帕已经不见了,不知是漂远抑或下沉。
emmm,这回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陆卿卿收回手指按了按眉心,上官惊澜看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讽刺,“怎么,想告诉我你是为了捡东西?陆卿卿,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下河去捞,这么没含量的谎你以为我会信?”
“……”
她按眉心的动作更用力。
却在须臾之后,蓦地抬眸看他,“不是捡东西你以为我真的跳河?”女人莞尔一笑,精致的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绵长的嘲讽,“你是哪里来的脸,觉得我会为你跳河?”
上官惊澜,“……”
男人一时的语塞,让她脸色的高傲嘲讽浓郁了几分,笑意凉凉。
于是男人的脸刷的阴沉下去。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看到她在池畔的时候就没来由的紧张,下意识的以为她会这么做。
或者说,是害怕她真的这么做。
可是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他没有细究过,也没有时间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去细究。
上官惊澜阖了阖眸。
睁眸时再度对上她嘲弄疏离的眉眼,胸口那股憋闷的气息仿佛愈发的窒闷浓郁,接连几日都没有消散过,尤其是在她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出宫去见齐王以后愈演愈烈。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陆卿卿脸色一僵,“你干什么?”
男人不语,拉着她直接往凤央宫的方向走去。
陆卿卿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脸色越来越难看,“上官惊澜,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暴躁,“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要跳河了?”
他头也不回的拉着她继续走。
嗓音低冷的丢下一句,“不跳河你站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干什么?”
“……”
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站在水边就是要跳河,他这逻辑思维可真是严谨的一塌糊涂啊!
陆卿卿气笑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要跳河!”她拔尖嗓音几乎是用吼的,“我就是去捡东西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他妈没有义务跟你解释更多!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
“刚才就跟你说过,捡东西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谎就烂在你自己肚子里吧。”
“……”
女人脸色铁青。
这个神经病,该死的神经病!
陆卿卿呼吸急促沉戾绞着深隽的怒意,她实在没忍住就往他腿上踹了两脚,像是发泄一般狠狠的用力,可是她不管怎么用力怎么撒气,他还是一个劲儿的拽着她往前走。
那架势,简直都让她怀疑他要对她不离不弃了!
到最后陆卿卿踹的都没力气继续跟他啰嗦,脸上的怒火与暴躁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恢复平静的冷漠,“喂,你这么抓着我,就不怕叶纤衣知道以后再往手腕上划一刀么?”
“……”
男人的脚步蓦然停下。
就在陆卿卿以为他终于要放开她的时候,却见他转身冲着她凉凉勾唇,“陆卿卿……”
——
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