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庆幸她的手下留情,还是该觉得难过,因为他终究无法从这场折磨中解脱。
陆卿卿瞳孔敛了敛,“我跟你之间没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我早就说过了,哪怕你差点要我的命——但是如果没有你,我也早就死了,所以我不会杀你。”
顿了顿,“这样够了吗?”
“可惜摆在你面前的选择没有那么多,除非是我死,否则我怎么能放过你?”
男人的语气不似前阵子那般顺从又柔和,半个月过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她找的有了几分怒意,所以此刻的语气绝对说不上多么妥协,反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强势。
陆卿卿脸色一变。
男人的话却又继续:“但是我想了想,像半个月之前那般留你在身边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只要你陪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或许我就会放过你。甚至,不会跟你抢砚儿和烟儿。”
陆卿卿其实是没有理解什么叫不跟她抢砚儿和烟儿的。
不过此刻她的注意力却敏锐的集中在另外两个字上面,“什么叫或许会放过我?”她气乐了,讥讽的扯了扯唇角,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张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脸,“意思是到时候放不放过我现在看来还是个问题,我要跟你过两个月,然后再看你心情决定要不要放手?”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你可以这样理解。”
又补充道:“但是几率很大,你不妨跟我赌一把。”
“我凭什么啊?”她挑眉,“反正都是未知结果,倒不如我把赌注压在自己身上逃离你。”
“可你每次逃,都会被我捉回来。”他淡淡的嗤笑道,“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忆一下,从过去到现在这么多次,你一直想离开我却又有哪一次是真能离开的?”
“你……”
他又打断,“你若答应——两个月后我可以给你野山琼花。”
上官惊澜的话刚说完,陆卿卿就是微微一震。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拿这个要挟我?”转念一想,“你怎么会知道野山琼花的事?”
那一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微妙的酸楚,可那酸楚又来源于何处。
对于一个毫无希冀的人,为什么会觉得酸楚?
只怕是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认定关乎她性命的事情,他不该以这样的口吻拿来威胁她。
上官惊澜淡淡的敛下眸,“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我师傅告诉你的?”
“卿卿,如果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
陆卿卿还是没让他进门,只是她站立的姿势却从刚才挡在门口的样子变成此刻半倚在门框上,黑白分明的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若是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陆卿卿。”
“……”
她忍不住想,没有拒绝的余地,是说她现在哪怕是反抗也只能被他去爱你高兴带回去,还是说她不可能拿到野山琼花,所以只能从他的手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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