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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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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阴暗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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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云涛快步走过冷清的大厅,穿过一扇巨大的防爆门和第四梯队所保护的安检通道。走到走廊尽头,他停在一处合金电动门前,将手掌放在门旁的屏幕上。在掌纹识别的同时,大门两侧的光机和摄像仪也对他进行了身份识别。不消片刻,电动合金门嗤的拉开,他走进门禁森严的保密区域。

    他来到一处阴暗的小房间里,室内几乎没有任何灯具,只有屏幕和仪器的光芒,以及一面墙壁上透来的苍白光明这是一片单向透视窗户。

    透过窗户,云涛和几位同事可以俯视一间空旷的审讯室。室内几乎没有任何陈设,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刺眼的日光灯,审讯室里充斥令人心中惶惶的白光。

    在审讯室的中央,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囚犯,手脚都拴在椅子上。他的两侧分别有一位人高马大的士兵,穿着城市迷彩的多地形迷彩作战服,戴着黑色的头套,就那样昂首挺胸、保持沉默。而在囚犯正对面数米外,弧形的长桌后坐着4位衬衣西裤、打着领带的审讯者就像云涛和其他同事们一样。四人当中一位是记录员,一直缄口不言、只是神秘莫测的盯着囚犯。而另外两人则不停的向囚犯问话,神色木然、口如连珠,如同机械一般。

    除了在被拘捕时所留下的伤痕,囚犯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梯队”的纪律禁止成员在“梯队”设施内对囚犯进行任何不人道的虐待,但可以采取任何其他的措施。至于梯队成员在执行外勤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外面的条件没法讲究,而名义上他们什么也没做。

    尽管没有受到任何非人道的虐待,身体各项健康指标良好,但囚犯却十分疲惫。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神秘,让他感到紧张。审讯者就像自动发球机一样不停的提问,根本不管他是否来得及思考,只要和之前的回答有一丁点儿出入、或是有一丝丝的犹豫和迟疑,审讯者的质问就会更加猛烈就像被发球机用力弹出的球狠狠砸在脸上。而坐在旁边那位从不开口的人则一直盯着他,两只眼睛就像摄像机一样记录着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和举止。每当他心中有一丝的犹豫、恐惧、焦躁或者任何情绪,这个“摄像机”就会稍微变换一下麻木的神色和姿势,就好像在故意提醒着他。

    囚犯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曾经在电视节目和书本上了解到,有一类能够辨别他人十分微小而下意识的举动和神态变化。囚犯记得那人走进室内后就着白水服下一粒透明无色的小药丸,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摊开:

    “红色药片是一条死路,你服下红色药片,意味着你将顽抗到底。”

    那人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说道,两掌中分别是一个蓝色小药丸和一个红色小药丸。

    “蓝色药片是能够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生路,你将向人民坦白里心中的秘密,重新做人,以后还能回到家乡,回到你的家人身旁。”

    在一阵犹豫之后,囚犯选择了蓝色药片。其实他一开始想选择红色药片,他不认为红色药片会立刻杀死他、或让他被杀否则这些人审讯他的意义又何在?然而当他要开口选择红色药丸时,他却犹豫了,最终选择了蓝色药片。但是他现在又感到一些后悔也许蓝色药片实际上也是有毒的呢?

    其实蓝色小药丸只是一种神经中枢抑制药剂,只要不过量服用,不会有任何危害。但它会让人疲劳和昏沉,疲于应付审讯者如同自动发球机一般的提问。就算有倔强的囚犯选择了红色的,也只是选择了一种更加强烈的神经药剂。至于那个“摄像机”,他确实有着能够精密观察他人情绪反应的能力。

    “我再问一遍,你们在离开保留地、开始计划后,是否接触过任何非勤国旅的人员并接受他们的帮助?”

    审讯者面无表情的问道,复读机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但是我已经说过了”

    “他们是谁,名字叫什么?我们需要具体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有直接接触,都是头领”

    “你们的头领看上去被控制了,勤国旅或者其他人是否对他做了什么?”

    “是的、是的有一个国外的家伙我没有直接接触过他”

    “他做了什么?”

    “他为勤国旅出谋划策,他给了勤国旅一些药物,要勤国旅让领头在出发前服下”

    “你确定?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我没有亲眼看到,我只是推测我只是看到头目偷偷的服药,所以我猜”

    云涛转过身去,在小屋的另外两面墙上是同样的窗户,其他的囚犯在接受同样的审讯。

    “我、我没有和他们直接接触过,但是”

    “但是什么?”

    “头目在和他们见面的时候,我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我猜其中一个人可能是山鹰”

    “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目击到他们见面的?”

    “大概大概是上周,我记得不太清了”

    “这些照片上的人你是否见过?”

    “我记不太清楚”

    “你说过部分武器是由这个黑帮走私进来的。”

    “我是听说的我没有接触过这些人”

    “你接触过任何向你们提供协助的人吗?”

    “有有几个”

    “我需要具体的信息,他们的名字,身份,他们在哪里。”

    云涛转身离开狭窄阴暗的小间,走到外面的办公室。办公室十分宽敞却灯光幽暗,云涛在桌旁坐下,一旁的屏幕上播放着从凤塔大楼和大院内监视摄像中截取的影像。在所有的画面上都是这次犯人们的身影尤其是他们的正面画面。虽然监视摄像没能记录下他们的谈话,但是画面的下方却配着字幕,这都是“梯队”的神经网络超算对犯人面部活动所分析出的谈话内容,准确度和分析速度都远胜现在人类的唇语大师。

    “他们还算挺配合的。”云涛对身旁的同事说道。

    “哼,是啊不过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

    “有多么有限?”

    “他们交待了自己的原本身份,和勤国旅招募他们的过程。在此之前,他们都是分散在全国各地、尤其是保留地的各类边缘人士,没有什么特定的特征和背景。在经过训练和演练后,他们遵照指示潜伏了起来,按照预先的计划兵分各路潜入凤凰城,呆在勤国旅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里等待。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和勤国旅安排的协助人员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直到实施这次袭击之前,他们也一直没有和勤国旅再联系过就像军事行动中的通信静默。”

    “原来如此”

    “不仅如此,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整个勤国旅对于此事都处于信息管制的状态。在完成前期准备步骤后,大部分资料和痕迹也被销毁或雪藏。而且在此之前,勤国旅内部和各分支还借此进行了一次清洗。不仅如此,他们在吸纳其他极端势力时也进行了彻底的清算。不听话的刺头都被清理掉,不被信任的人就被完全排除在计划和行动之外,这导致我们和其他部门、甚至外国势力安插的内线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而在他们为袭击计划而招募新炮灰时,我们也正试图再安排人进去,但他们采取了一些手段。”

    “什么手段?”

    云涛专注而冷静的看着同事,同事继续娓娓说道:

    “首先,勤国旅特意排除了有某些前科或经验的人,对于主动投靠的人一律拒之门外,这样就排除了很多混入内线的机会。然后,他们随机的在社会边缘人群中挑选有潜力和机会的人,这些人大多穷困潦倒、经济拮据甚至孑然一身,社会不会关注这些人,因此就算他们失踪了,也很难引起怀疑。勤国旅先派外围人员去接触他们,但不是直白的告诉他们要加入极端组织或是什么去干一票大的,而是说有一个很艰苦但是能来钱的工作。”

    “工作?”

    “是的,工作,清理战争废墟和危险废料的工作,在境外的保留地或战后隔离区。勤国旅的外围人员本身就是一群黑帮或蛇头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开着一些小企业,人口运输和劳工派遣本身就是他们的生意之一。尤其是所谓的劳务派遣,他们介绍的工作都是常人不愿意干的,工作地点也都是些荒郊野岭甚至危险的地方。这些地方大多都被当地政府委派给所谓的安保公司去管理,所以环境都相对封闭而混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所以也方便勤国旅控制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愿意为勤国旅卖命,勤国旅大可以把他们扣押在那里继续干活,或者干脆杀死他们,并伪造成因生产事故而死亡。反正他们都是缺乏依靠的人,就算死在那里,也很难申冤。如果他们同意了,就在那里隐蔽的接受训练,然后隐去过去的背景、改换身份再送回国内。”

    云涛冷冷说道。

    “是的,大致就是这样。更何况,那些所谓的安保公司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蛇头和劳务派遣公司的合作伙伴,就是他们的自己人。普通人一旦被派到那里,除非能满足派遣公司的苛刻条件,否则就插翅难飞了。”同事点点头,微妙的一笑。云涛也若有所思的微微点着头,神色严肃而冷峻。

    “所以他们把人派到哪里去了?”

    “东欧、西伯利亚、美国但尤其是日本。他们也不想太麻烦。”

    “看来,我们有必要派人去调查一下。”他沉声说道,站起身来。

    “哦,还有根据他们所接触到的信息,他们不是勤国旅所派出的唯一一支队伍。勤国旅已经准备发动更多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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